海棠不问归途

4

生日那天，陆承泽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他包下了体育馆，邀请了一大帮朋友，场面热闹得像是要办什么盛典。

我站在门口，看着满场的彩带和气球，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他是怎么想到让一个聋人听演唱会的？

兴许是林若若的主意，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走进体育馆的道路，铺满玫瑰花瓣。

说好是为我办的生日，铺的却是别的女人喜欢的花。

我向来讨厌玫瑰，喜欢海棠，陆承泽心里清楚得很。

舞台上的乐队正在调试设备。

我瞥了一眼，主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女歌手，她的海报贴满大街小巷。

我心里一沉，突然意识到，这场派对根本不是为我准备的。

他低头靠近我说起悄悄话，手里比划着：

“以棠，当年我们也是在这里举办婚礼的，全球同步直播，当时我在想，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你。”

“现在想来，你是气不过，才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是入赘的。”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坏呢？”

陆承泽说起往事，内心触动，竟然流下一滴委屈的眼泪。

原来，他还在恨我。

我以前的确伤害过他，因为他当时对我任性无限包容，我逐渐收敛，开始喜欢上他。

我本想给他隆重道歉，然后跟他重新开始。

可家里突发变故，爸爸跳楼死了，妈妈受到**成了植物人。

只是现在，他的爱分给了许许多多的女人。

果然，没过多久，林若若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陆承泽为她定制的礼服，裙摆闪着细碎的光，像是从哪个红毯上走下来的明星，把穿素雅白裙的我比了下去。

陆承泽迎上去，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笑得格外刺眼。

林若若用生硬的手语比划“祝你生日快乐。”

嘴里却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向陆承泽为她挑选的SVIP座位落座。

而我因为坐着轮椅，只能在最远的位置。

“有请林**和陆总上台。”

主唱将话筒递给陆承泽，陆承泽深情款款地半跪在地上。

瞬间全场哗然，惊喜的声音不断。

“不会是要求婚吧？”

“天啊，能当陆总的夫人好幸运。”

陆承泽原来是要当着我的面，向别的女人求婚。

他拿出戒指，对面站着的林若若早已声泪俱下。

连连浮夸着说：“我愿意......我愿意！”

我站在人群后面，手指紧紧攥住包带，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乐队开始演奏，主唱拿起话筒，声音甜得发腻：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要为陆总和林若若**献上一首歌，祝他们永远幸福！”

几首歌过去，林若若不见踪影。

而坐在我身旁的陆承泽突然叫保姆看住我，他有要紧事要处理。

他打着手语，“乖乖留在这，别搞事！”

看着两人相继离开的身影，我跟了过去。

视线停留在舞台后方，林若若坐在陆承泽身上，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走，两人疯狂激吻。

陆承泽俯身将林若若压在身下。

“你呀，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演唱会都没听完呢，就这么猴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勾她的鼻尖。

陆承泽褪下她的衣服，两人呼吸渐浓，一发不可收拾。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默默录下了这一切。

舞台上音乐声越来越大，人群的欢呼声淹没我的呼吸。

他们在舞台下缠绵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最后，林若若投降，她趴在陆承泽身上闭目养神。

而陆承泽似乎还不满足，搂着她一刻不停地运动。

我再也看不下去，悄悄离开了体育馆。

回到家，我心如死灰。

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两人亲密的身影，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关掉手机，扔到一边。

把所有属于我和他相关的物品通通整理出来，拿到院子，点火，燃烧。

冷眼看着火舌越窜越高，将彼此的回忆烧成灰烬。

陆承泽，我们没有未来了。

小说《海棠不问归途》 4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