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我替竹马下放农场，回归换来冷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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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竹马下放农场五年，回来后只拿到一个冷馒头作为彩礼。

我正茫然时，却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

【陆主任真是大方，放眼全县，有几人能出一万的彩礼？】

【陆主任和贾女士天生一对，恭喜你们修成正果！】

听着大家的恭贺声，陆铭川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一没学历二没背景，还是从农场回来的，不适合做主任夫人。”

“咱们就兄妹相称，对外叫我表哥。”

转身，他将戒指送给了贾青青。

我忍住眼泪，拨通师兄的电话：“喂，出国的事，我同意了！”

1

“手续七天内办好，但你真的舍得陆铭川吗？”

“当初，陆铭川一句口头承诺娶你，就让你心甘情愿替他去农场，现在怎么舍得出国了？”

我啃着冰冷的隔夜馒头，喉头仿佛被割裂一般难受。

“嗯，舍得。”

刚说完，陆铭川出现在我身后，满脸疑惑：

“舍得什么？”

我默默挂断电话，朝家里方向走去：

“舍得主任夫人的位子。”

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满意地勾起唇：

“我就知道你懂事！”

“青青是厂长的女儿，她能让我少奋斗十年！这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

“但我也不会让你委屈，过几天就来厂里做保洁吧。”

听到此话，我死死皱起了眉头。

当初我以华中地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京大。

他却受家里牵连要被下放农场。

陆铭川承诺我，只要我替他去，回来就举办婚礼。

还说我是大学生，农场的人也不会为难我。

可谁承想，回国后等待我的，只是一个冷馒头，和保洁的位子。

看着他扬扬得意的脸，我强压下心里的刺痛。

到了家，陆铭川立刻拿出一份协议塞给我：

“这是保密协议，你是个孤儿，住在我家总要有个名分。”

“以后对外我们是表兄妹，如果说漏嘴，要赔付十万违约金！”

五岁时，我父母殉职，陆家就把我接到家里抚养。

十五年过去，我们青梅竹马。

他一直承诺今生非我不娶。

我也带着这份承诺，熬过了最艰难的五年。

可当我满心欢喜回来后，等到的除了羞辱，还多了一个表哥。

我心里暗笑，果断签下字，咬破大拇指画押。

陆铭川似乎没想到我如此果决，愣了两秒，下意识开口：

“你不反对吗？”

“有什么好反对的，表哥。”

客厅寂静片刻，半晌他才笑了起来，声音宠溺：

“颜颜你放心，我和贾青青没有感情，只是看上她老爸的背景罢了！”

“等我有了足够的资本，我立刻离婚娶你！”

他握着合约兴奋发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是真的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已经动心了？

这一刻，我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

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合约除了规定必须喊他表哥以外，还有一系列的条款。

比如，不许跟他撒娇，不许和他用一个杯子，也不许我坐副驾驶。

更不许我对贾青青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

每一个条款后面，都对应了罚款金额。

上班第一天，厂里职工就围着他恭贺：

“陆主任真是年少有为，竟然把厂花都拿下了，羡煞我们咯！”

“那也是陆主任有本事，换了我们可做不到呀！”

“陆主任真是有福气，飞黄腾达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员工呀！”

贾青青被人拱到他面前，两人含情脉脉，眉眼拉丝。

她穿着一身白裙，皮肤光滑细嫩，和我形成鲜明对比。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挽住陆铭川的手臂娇媚道：

“要我说，颜颜最有福气。”

“从农场回来还能到厂里上班，谁能比得过她啊。”

我面无表情，心里苦笑。

这福气给她，要吗？

2

对上陆铭川警告的眼神，我终是没有说出口。

安排完我的工作后，他一连七天都没回来。

直到我被人从楼梯推下去，他才露面：

“才来厂里就闹幺蛾子，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只是一点擦伤，又没出人命，至于闹到政委这吗？”

“知不知道这样我很丢人！”

我头上还缠着纱布，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丢人。

我无力辩解，闭上眼睛，将眼泪吞进肚子里。

陆铭川正要发作时，腋下的大哥大响了。

里面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

“铭川，我不知道选哪双鞋，你来帮我参考下呗！”

陆铭川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皮带上的爱心钥匙扣，狠狠地闪到我的眼睛。

从十五岁接受他的表白开始，我曾无数次表示想要情侣信物。

可每次，都被他以诸多理由拒绝。

甚至连我去庙里给他求的平安符都不愿意带。

却愿意将一个幼稚的爱心钥匙扣挂在腰间。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渊。

半梦半醒中，被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电话那头传来他激动的叫骂声：

“宋颜颜，你能耐了，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午夜三点。

听着对面嘈杂的嬉笑声，我只是懒懒回道：

“我在休息，有事上班再说，主任。”

我身上滚烫难受，吃了药后再也睡不着。

早早去火车站排队，买了六天后去北京市的火车票后，我将卧室里，有关他的东西一一装进黑色塑料袋。

既然是兄妹，情侣间的东西也不应该留下。

那本珍藏的日记本，我也一并丢入了垃圾袋。

我刚开门，准备丢掉东西，陆铭川却回来了。

没等我开口，他怒冲冲地将垃圾袋抢走，强硬地甩到地上。

虽然都是我不要的东西。

但听到里面物品碎裂的声音，我的心还是为之一振。

“昨天大闹一场，今天就装病不去上班，你知道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我提醒你，我可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

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刺眼夺目。

身上还沾染着别人的味道。

我忍着心里的剧痛，强迫自己平静开口：

“我发烧了。”

闻言他愣了愣，心虚一闪而过，又换上强硬的口吻：

“昨晚为什么叫我主任？”

叫什么有区别吗？

反正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叫表哥或是主任，又有什么关系？

我虚弱到没心情解释，他却冷笑起来：

“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警告你，别作死，让青青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饶不了你！”

看着他鄙夷的眼神，我如坠冰窟，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就是我爱了二十年的男人！

“跟我上车，记得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

我浑浑噩噩地被他拽到车边。

正疑惑他要干什么，只见贾青青从副驾驶探出头：

“哎呀，脚跟磨出水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麻烦颜颜呢！你也太疼我了！”

陆铭川宠溺地亲吻她的脸颊，声音宠溺温柔：

“你是我老婆，我不疼你谁疼你？”

我不明所以地被塞进车里，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越发觉得他们般配。

而我，只是一个丑陋的局外人。

我握着兜里的火车票，觉得这个决定真是无比正确......

3

“颜颜，背青青去车间。”

我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陆铭川。

周围的员工们也窃笑地看着我。

见我不动，贾青青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拉扯他的衣袖：

“都怪我昨天玩得太过，把脚磨破了都不知道。”

“颜颜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陆铭川面色一沉，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冷眼看向我：

“你一做保洁的，让你背颜颜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青青可是业务经理，她的脚比的命都精贵！”

“还愣着干什么？能做做，不能做就滚！”

厂里员工见人下菜碟，见状也开始起哄：

“你在农场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让你背一下青青怎么还矫情了？真当自己是主任的表妹，就可以横着走了？”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要不是陆主任，她连冷馒头都吃不上呢，还敢挑三拣四！”

“要我说，开了算了，省得在这里碍眼！”

我在众人的嘲讽声中浑身颤抖。

陆铭川明明知道我在发烧，还如此逼迫我。

我在他眼里，竟然如此**。

我不想再挣扎了，蹲下身子，将她背回了六楼办公室。

出门时，陆铭川和我擦身而过，塞给我一张字条：

【演戏而已，别在意！】

迟来的解释，毫无意义。

我转身进了卫生间，将字条冲进了下水道。

正要出来，却见贾青青堵住大门，一脸鄙夷地冷笑：

“宋颜颜，同为女人，看见你落得这片田地，我都为你可惜！”

“我要是你啊，就找个茅坑把自己埋了，何苦回来自讨没趣呢！”

我想找机会离开，但她死死堵住了大门，半点缝隙也露出来。

她环抱双手，鄙夷地打量着我：

“听说你和铭川从小一起长大，被陆家当亲生女儿，怎么还一副穷酸样啊？”

“哎呀，我忘了！陆家的钱都用在我身上了！”

她伸出手，手腕上的进口女式手表，刺的我心口生疼。

我存了十年的零用钱，托师兄从国外带回来的情侣表。

自己一次没用，却戴在了贾青青的手腕上。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给他人作嫁衣。

多么讽刺啊......

她的高贵明媚，好像时刻都在提醒我，进口手表和冷馒头的区别。

我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推开她夺门而逃。

刚平复没多久，陆铭川就堵住了我：

“你先工作，晚点带你去医务室开药。”

我正要拒绝，走廊传来贾青青的大哭声

“不见了！我的手表不见了！”

4

她一边四处乱翻，一边哭哭啼啼：

“这可是铭川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进口手表，五百多块呢！”

半个楼的人都在帮她找手表。

我无心看这场闹剧，只想尽快离开。

临出大楼，她却抓住了我的手臂。

“颜颜，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让我搜一下你身吧！”

我皱了皱眉，甩开她的手。

“你无权搜我！”

“颜颜，你是心虚吗？不会真是你吧？”

我懒得理会她，可贾青青却抓住我的外套不断拉扯。

纠缠间，一块手表从我的口袋里飞出来。

砸在地面，碎成了几块。

我脸色苍白，对上贾青青戏谑的眼神，心里瞬间了然。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陷害我？”

“人赃并获还有脸叫嚣，真是不要脸！”

“果然下放过农场的，都不是好东西，这种垃圾不配待在我们厂！”

“这种垃圾，就该牢底坐穿！”

嘲讽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人朝我身上砸鸡蛋。

我慌乱地辩驳，换来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等我看清对方的脸，意识蒙了一瞬。

“宋颜颜，我以为你在农场学乖了，已经洗心革面，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真是狗肉上不了宴席！”

他一句话，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可我为何下放农场，别人不清楚，他难道不清楚吗？

这一瞬，我的前半生显得如此可笑。

失望到极致，我却显得异常平静，淡淡开口：

“既然如此，那报警吧，送我去坐牢呀。”

陆铭川哽了一下，贾青青装模作样地开口：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怪我太闹腾了。”

“铭川，你别怪颜颜了！”

陆铭川看我的眼神越发鄙夷：

“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在此宣布，开除宋颜颜，和她断绝关系！”

一楼大厅响起雷霆般的掌声。

我穿好外套，握着兜里的车票，转身时擦干了眼泪。

半夜，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却接到了陆铭川的电话。

他语气满是埋怨：

“你知道为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安抚青青吗？”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想没想过我们的未来？”

“宋颜颜，你要再这么任性，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

“我们不是早就没关系了吗，还想什么未来？”

“至于情分......早散了！”

说完这句，我果断挂断了电话。

任由身后电话不停作响，我头也不回地坐上了三轮。

小说《八零，我替竹马下放农场，回归换来冷馒头》 1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