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季元白周荷 作者:蓝无尘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6 15:31:50
我接受官府配婚,嫁给了穷秀才季元白。彼时我并不知道,他已有心上人。
我倾尽全部积蓄帮他买了个官,陪他进京,实心实意过日子。直到他将青梅领回家,
要我像妾室伺候夫人一样伺候她。季元白提醒我:“要不是阿荷替我去从军,
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别不知足了。”“如今你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又没有钱,
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后来,见周荷喝了我十碗血,季元白又心疼了。“放心,
你永远都是季夫人,就算一直卧床不起,我也不会休了你。”但他不知道,很快,
我就会休了他。……季元白带周荷回来的第一天,当着她的面跟我讲规矩。“阿荷性子傲,
不愿意为人妾氏,我刚做官不久,也不好休妻。”“所以,在外面,阿荷依然是我表妹,
但在内宅,你要以阿荷为大,处处听她的话,就像妾氏伺候夫人一样,万不可惹她生气。
”见我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元白的语气变得温和:“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阿荷替我去从军,在边关做了七年军医,你应该感谢她才对。”“若不是有人传回她的死讯,
我当初抵死都不可能娶你。你在家安稳度日的时候,阿荷差点死在战场,若惜,
这是你欠她的。”可是,直到今日我才知晓她的存在,怎么就欠了她?
怪不得季元白要在卧房里养那么多荷花,原来他心里始终装着周荷。
我不甘心地抬眸看他:“这五年,你心里是否有过我?”他别过脸,拧眉叹息:“黎若惜,
你已经是我夫人了,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只要你日后对阿荷好,我不会亏待你。
”我垂眸道了声好。季元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带着周荷拂袖离开。
想到这些年他待我的确很好,我忍下所有,决定跟他好好过日子。他只是感激周荷的付出,
见她平安归来,太过高兴,才对我说了重话。之后的日子,我照着他的话去做,
对周荷毕恭毕敬,无微不至地伺候她。无事时,尽量不打扰他们在一起。直到这天,
周荷说她腿疼。“元白哥,这是我在战场做医女时烙下的毛病,也算顽疾了,
必须用人血熬药才管用。”“且一天三次,每顿都要现取。”季元白向府中下人买血,
周荷都不满意,说味道太淡,起不了药效。直到季元白割开我的手腕,周荷终于点了头。
“妹妹不愧是商贾出身,这娇养出来的血比我们这些粗人强百倍呢!”“只是,
拿来给我做药引,妹妹不会舍不得吧?”我晕血,颤抖着扎进季元白怀里,
希望他能护我一二。却听他惊喜说道:“太好了,能用就多放些,若惜养尊处优惯了,
血肯定比别人多,就算你一天吃五顿,我们也供得起。”脑中的弦骤然崩断,
剧痛蔓延至全身。血在流,眼泪也在流。我以为只要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
季元白还会向从前一样待我。可惜并没有。周荷说信不过粗苯的丫鬟,
要我处理完伤口后去帮她熬药。灶火炙热,我却如坠寒冰,浓烈的血腥味让我止不住地发颤。
季元白不知道,昨日帮周荷买药时,我因过度劳累,气血不足在街上晕倒,
郎中说我必须喝药调理。可自从周荷来到府中,家里开支比平时多出好几倍,
她吃的药又十分名贵,我根本没钱给自己买药。当时想着捡周荷熬剩的药渣补补气血,
谁知气血没补成,反倒拿血煨了药。季元白过来催药,看见我脸上挂着泪,
声音陡然变弱:“怎么,手腕还在疼?”我没看他,平静地说:“烟呛眼睛了。
”季元白松了一口气,用衣袖帮我擦泪:“看你脸色不好,熬完药早点回房休息,
晚上不用给阿荷洗脚了。”很久没被关心,我心下微动,再抬眸时,他已经盛出一碗药,
正着急地帮周荷吹凉。意识到他并非真在关心我,而是在乎周荷的药引子,
我黯然一笑:“放心,我不会耽误她吃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季元白想解释,
但看见周荷进来,马上又冷了脸。“你放心,阿荷是大夫,她说这点血不影响身体,
你就不会有事的。”强撑着走出灶房后,我回屋瘫倒在父母的牌位前。“爹娘,对不起,
女儿花光了家产,却没换来幸福,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放心,
我不会任由他们伤害的。”其实,当年官府强制给大龄男女配婚,
季元白配到的是一个痴傻女子。是我为季元白可惜,感念他曾在河边救过我,
托官府的熟人把我改大三岁,才加进名单与他搭成一对。为了季元白,
我推掉了好几个想给我说亲的媒人。可他却误会我是父母病逝,无依无靠才被提前配婚。
我不知道他在等周荷,傻傻相信他因为读书才耽搁了婚事。我倾尽全部积蓄帮他买了个官,
陪他进京。甚至卖了娘留给我的首饰置下这间府邸。这般付出,还是没能换来想要的幸福。
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是季元白。“若惜,阿荷看中一款胭脂,快拿点钱给我!
”我皱了皱眉,破天荒的拒绝了他。“不行,钱都给周荷买药了,
剩下这点一会儿还要给下人发月钱,让她等你发了俸禄再买吧。”季元白不满地瞪着我,
语气十分不耐烦:“等不了,那家铺子只剩最后一盒,再迟就买不到了,阿荷生着病,
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东西,你故意跟她作对是不是?”我拿出钱匣子,
试图跟他解释清楚:“你算一下,这些钱要分给周荷的十个丫鬟,灶房的两个,
还有我身边一个……”“够了!”一向温和有礼的季元白猛地拍了一下供桌,
我父母的牌位被震落到地上。我小心地捡起牌位,双手颤抖着擦拭爹娘的名字。
却听季元白劈头盖脸的指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是嫌我没本事赚的少吗?
家里的钱交给你管,你不知节俭,急用钱的时候拿不出,难道还要阿荷迁就你不成?
”“说什么商贾之女,连钱都管不明白,从明天起,把你屋里那个丫鬟也分给阿荷,
你这样无能的人就不配有人伺候!”最后,季元白拿走钱匣子里所有钱,愤然离去。
我愣在原地,透过窗纸,看着他奔向周荷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记得他第一次发例银的时候,给我买回一个丫鬟。我嗔怪他不该乱花钱,
他却道:“看那些官员的夫人都有人伺候,就你没有,我心里难受。若惜,就算我不吃不喝,
也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言犹在耳,如今,他连我唯一的一个丫鬟也给了周荷。算上我,
周荷已经有十二个丫鬟了。泪意席卷心窝,我咬紧嘴唇,固执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黎若惜,不要再为季元白哭,他配不上你的眼泪。翌日,
我在睡梦中惊醒,见季元白沉着脸站在我床前。他身后站着周荷,还有一个拿着刀碗的丫鬟。
季元白开口又是责备:“你一向喜欢早起,今日怎么迟了?阿荷为了等你,早晨的药都没吃。
”“是不是昨天说你无能,你故意摆脸色?”他不知道,有个丫鬟的母亲病了,家里急用钱,
我不忍拖欠她的月钱,熬夜绣了一夜的画让她拿去换钱,这才起晚了。我不打算解释,
自嘲一笑:“你说的对,我的确无能。”眼下,我没钱给自己买药,没钱给下人开月钱,
败光父母的遗产,还要看着季元白对他们的牌位不敬。甚至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欺凌,
怎么不算无能呢?周荷扯了扯季元白的袖口,
委屈地说:“怪不得昨晚给妹妹送红枣羹她不要,一定是生气了,元白哥,
都是我买胭脂才惹妹妹不高兴,这药我还是不喝了。”她这样无中生有我早已习惯,
可季元白却黑了脸。“若惜,你身体康健,的确不用吃红枣羹,但也不能拒绝阿荷的好意啊。
”“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快点给阿荷道歉,要是她因此不吃药,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我扶着床沿下地,恭敬地给周荷行礼:“姐姐,是妹妹错了,别误了你吃药的时辰,
取血吧。”我主动取下纱布,露出昨晚的刀痕。许是没睡好眼花了,丫鬟割下去那一刻,
我竟瞥见季元白眼中有深深的疼惜和不忍。等我再抬头确认时,他已带着周荷离开。
没有丫鬟,我只能忍着疼,独自包扎伤口。因为昨晚绣的太急,手上全都是水泡,不敢用力,
纱布被我扯得歪歪扭扭,勒不紧,血再次渗了出来。“怎么自己弄?”见季元白再次折回,
手里还拿着个盒子,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怯怯望着他:“你怎么来了,是血不够吗?
”他身形一僵,叹了口气,扯过我的手帮我包扎。“你的丫鬟还是留给你吧,我发例银了,
还有不少赏赐,都在这个盒子里,缺什么也给自己买些。”掌心的水泡被纱布勒到,
我疼得啪嗒啪嗒掉眼泪。季元白以为我被感动,俯身亲我的眉心,“若惜,别哭,
我一直都是关心你的。”手指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我疼得受不住,猛地推开他。
“那个……我手疼。”“阿荷不是给你止疼药了吗?”季元白关切地看着我,并未生气。
他不知道,周荷给我的根本不是止疼药,而是让伤口更疼的盐巴。“止疼药用没了,
我再去买些。”离开季府,我找到晕倒那日救我的郎中,把手腕上的伤口呈给他看。“大夫,
您能帮我开个诊断证明吗?”郎中很快认出我,得知我被割伤取血后,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是胡闹吗?要命喽!你夫君不管,那你没有娘家人吗?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有拿到诊断证明,我才能脱离苦海。郎中立刻同意帮我,
写证明之前,还不忘端一碗红枣桂圆羹给我。郎中清楚记录了我伤口的成因和时间,
以及出血量有多少。如愿拿到诊断证明后,我回了府。头晕得厉害,打算进屋休息。
可刚推开卧房门,就见季元白在帮周荷画眉。铜镜里,周荷涂满脂粉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
满眼挑衅地盯着我,“妹妹别见怪,早晨发现你屋的镜子比我的亮,我借用一下。
”“借什么,她甚少打扮,一会儿你拿走就是。”季元白小心地帮她画完一边,才正眼看我。
“你这屋怎么这么冷,去搬点炭火来,阿荷都打喷嚏了。”我强忍着不适搬来炭火,
身子虚的厉害,正想去躺会,周荷咳嗽起来。“妹妹想呛死我不成,赶快扇一扇啊!”算了,
再坚持一会儿他们也就走了,我拿出扇子坐下扇火。周荷突然眼眸一亮,
笑着说:“妹妹这扇子真好看,可不可以给我看看?”我递给她,她盯着扇面上的画,
笑容渐渐僵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还给我时,她的手停在炭火上方。没等我接住,
她便松了手,扇子掉进炭盆瞬间起火。刚成婚时,季元白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做成这把扇子。
扇面上,是他推着我荡秋千的画像,曾经他爱不释手,可周荷来后,他把扇子仍在这,
再没拿过。季元白有些慌张地看了我一眼。我面色如常,将未燃尽的扇柄从炭火中巴拉出来,
扔进渣桶。见我毫不在意,季元白神情有些复杂,凑到我耳边柔声说:“若惜,
知道你很在意这把扇子,明天我再画一个给你。”我摇摇头,正要说不必了,
周荷突然拉住我的手,眼泪糊了一脸。“对不起,妹妹,
我以为你已经接住了,都怪我不该看你的东西,这可怎么办,你一定很生气吧?
”她趁机狠狠掐住我的手腕,伤口撕裂引起剧痛,我忍不住想要抽回。拉扯间,
周荷惊叫着跌向炭火。只裙摆被烧焦一点,她却捂着腿不住地喊疼。季元白登时变了脸色,
对着我怒吼:“一把破扇子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恶毒吗?”明明恶毒的是周荷,
他却来指责我。她的腿怕是连皮都没破,可我的手已经在滴血。我一声嗤笑,
季元白彻底被激怒。他将炭火盆狠狠踹翻,滚烫的炭火倾数向我扑来。炭火烧透布料,
皮肤被灼得生疼。我反而觉得冷,周身像被刺骨的寒意填满。原来,不爱一个人,
竟可以这般肆意伤害。季元白抱着周荷离开后,我才发现全身多处被烫伤。也好,
又能开一张诊断证明了。可是,刚迈进郎中的医馆,我就后悔了。没想到季元白和周荷也在。
趁他们没看见我,我打算先离开。郎中却唤住我:“若惜姑娘,可去官府问了,
诊断证明行不行?”季元白猛地回头,看见我后,颤声问:“什么诊断证明?”思忖片刻后,
我没有回答。我径直走向季元白,挽住他的胳膊娇声说:“夫君,我错了,
你们走后我好担心姐姐,想来买点烫伤的药,没想到你们已经来了。”季元白愣了一下,
没想到我态度这样好,难得露出一丝笑:“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只要我在,
你想要什么样的扇子都有。”“对了,你们方才说什么诊断证明?”“没什么,
姐姐在边关做过医女,腿伤也是在战场上得的,我想着拿姐姐买药的记录,
看看能不能申请些银两。”郎中也明白了我的处境,配合着问:“方子写清楚了吧,
银两能否申请下来?”我朝他点点头。季元白相信了我的话,
温柔的看着我:“难得你这么用心,方才没烫到你吧?”我理了理衣袖和裙摆,
确认烫伤被掩住。“我没事,待会儿给大夫看看就好。上次夫君说我管不明白钱,
我心中不安,所以想着多替你分担些。”“我生病受伤都不要紧,只要妹妹不生气就好。
”周荷从长凳上站起,朝我走来,却在迈步时再次摔倒。季元白急忙去扶她,
周荷却捂着脸扑进他怀里。“元白哥,妹妹的眼神好吓人,到底我该怎么做她才肯原谅我?
”季元白抱着她安抚,同时恼怒的回头看我。“若惜,原来你不是真的关心阿荷,
是追过来摆脸色的,开诊断证明也只是想讨好我吧,你太让我失望了!
”“阿荷的腿若是不能康复,我一定饶不了你!”说完,拦腰抱起周荷离开了医馆。
透过医馆门帘的缝隙,看见周荷上了马车,季元白双臂围成一个圈在身后护着她,
生怕她再次跌倒。家里只有一辆马车,我是徒步半个时辰才走来的,此刻再也站不住,
双腿一软,跌在长凳上。郎中帮我处理烫伤时,烧焦的衣服从皮肉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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