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到星河尽头时

1那天晚上，我站在舞蹈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林轩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那里："叶瑶，我们分手吧。"没有解释，没有挽留的余地。

五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他轻飘飘地结束了。我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舞蹈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哪里还有半点舞者的优雅。门突然被推开了。"叶老师，您还没走啊？"是我的学生小雨，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赶紧擦了擦眼睛，强笑着站起来："在练新的编舞，

你怎么回来了？"小雨有些犹豫："我落了东西...叶老师，您是不是哭了？

"我摇头："没有，只是累了。""叶老师，我妈妈说，大人哭的时候，都会说自己没哭。

"小雨认真地看着我，"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这孩子的直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转身开始收拾包，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小雨，你先回家吧，天黑了不安全。

""叶老师...""听话。"等小雨离开后，我重新坐到地上。

林轩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叶瑶，你这样下去有什么前途？教几个小孩跳舞能有多少钱？

我已经和公司的副总监订婚了，她家有背景，能帮我升职。"原来这五年来，

我在他眼里只是个没有价值的存在。我想起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说喜欢看我跳舞，

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舞者。现在想想，那些话都是假的吧。手机又响了，是房东打来的。

"叶**，下个月的房租能不能提前交一下？我这边急用钱。"我看了看银行卡余额，

只有三千块。"好的，我明天转给您。"挂了电话，**在镜子上。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二十六岁，没有存款，没有房子，连男朋友都跑了。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那么陌生。

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这样？想起大学时候的梦想，我要成为最棒的舞蹈编导，

要在大舞台上展现自己的作品。可是现实呢？我每天在这个小小的舞蹈室里，

教几个孩子基础动作，一个月的收入勉强够生活。林轩说得对，这样下去确实没有前途。

但是我还能怎么办？除了跳舞，我什么都不会。我闭上眼睛，

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感觉。那时候台下有成百上千的观众，灯光打在我身上，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我妈。"瑶瑶，和小轩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带他回家吃饭？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妈，我们...分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为什么？是不是你又任性了？小轩那么好的男孩...""妈，不是我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瑶瑶，你都二十六了，不能再这样挑三拣四了。"我深吸一口气："妈，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算了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妈妈挂了电话，我彻底瘫坐在地上。连自己的母亲都觉得是我的错。

也许真的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只要有爱情就够了。现在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

没有背景，连爱情都是奢侈品。我拿起手机，翻到林轩的朋友圈。他已经发了新的动态，

和一个漂亮女人的合照，配文是："感谢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个女人穿着名牌，

笑得很甜，看起来就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我和她比起来，确实什么都不是。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快速删掉了他的微信。既然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我站起来，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叶瑶，你不能就这样倒下。

"我对着镜子说道："你还有梦想，还有学生，还有舞蹈。""就算全世界都看不起你，

你也不能看不起自己。"说完这些话，我感觉胸口的闷气散了一些。我打开音响，

播放了一首抒情的音乐。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舞蹈。音乐在舞蹈室里流淌，

我的身体跟着节拍移动。这一刻，我忘记了林轩，忘记了房租，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我只是在跳舞，为了自己的灵魂而跳舞。舞蹈是我唯一不会背叛我的东西。2第二天早上，

我被手机**吵醒。"叶老师，不好了！"小雨的声音很着急，"舞蹈室门口贴了封条！

"我一下子清醒了，匆忙穿上衣服往舞蹈室赶。到了楼下，

果然看到大门上贴着一张白纸：因拖欠租金，即日起停止营业。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几个学生的家长抱着孩子站在一旁，脸上都是不解和担忧。"叶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家长问我。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昨天房东打电话要房租，

我以为只是提前收下个月的，没想到原来我已经拖欠了这么久。"对不起，我会处理好的。

"我只能这样说。"那孩子们的课怎么办？我们都交了学费的。""是啊，

小雨下个月还要考级呢。"家长们七嘴八舌，我头疼得要命。

小雨拉了拉我的衣服："叶老师，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上课。"看着她信任的眼神，

我鼻子一酸。这孩子还在为我着想。"小雨，你先回家吧，我会想办法的。

"送走了学生和家长，我一个人站在舞蹈室门口。五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我拨通了房东的电话。"王叔，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叶丫头，不是叔叔不帮你，

实在是我这边也有困难。你已经拖了三个月了。"三个月？我查了查转账记录，

发现最近几个月的房租都是林轩帮我交的。原来他早就在为分手做准备，连房租都停了。

"王叔，我马上想办法。""好吧，我再给你一周时间，但是要加上滞纳金。"挂了电话，

我算了一下，需要两万块钱。对我来说，这就是个天文数字。我想起父母，

但是他们的退休金本来就不多，我不能再拖累他们。朋友？

我这些年把所有时间都给了林轩和舞蹈，根本没有什么朋友。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在路边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

只有我像个失败者一样坐在这里。"**，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我抬头，

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大概三十出头，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手里拿着一个乐器盒。"我没事。"我擦了擦眼睛。"你是这家舞蹈室的老师吧？

我刚才看到了。"他在我旁边坐下，"我叫苏墨，是个音乐**人。""叶瑶。

"我简单地介绍了自己。"遇到困难了？"我苦笑："被房东赶出来了。

"苏墨点点头："创业不容易，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你也做过舞蹈？""不，

我是做音乐的。几年前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有几百块钱，连录音棚都租不起。

"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遇到了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给了我机会。"苏墨看着远方，

"现在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苏墨转过头看着我："你的舞蹈怎么样？""什么？""我昨天路过的时候，

看到你在里面跳舞。虽然隔着玻璃，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对舞蹈的热爱。

"我有些意外："你看到了？""嗯，很美。"他说得很认真，"我正在筹备一个音乐项目，

需要一个舞蹈编导。你有兴趣吗？"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请我？""试试看吧。

项目周期三个月，报酬足够你重新开始。

""可是你都不了解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苏墨站起来，"这是我的名片，

考虑一下。"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苏墨，音乐**人，星河工作室。

"为什么帮我？"我问。苏墨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你当年遇到的那个人，是谁？""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他笑了笑，"只可惜，

后来错过了。"说完，他拿起乐器盒走了。我拿着名片，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好事吗？我上网搜了一下星河工作室，发现确实存在，

而且最近**了几首很火的歌。苏墨在业内也有一定的名气，是个很有才华的音乐人。也许，

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我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苏先生，我想试试。

"3星河工作室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我按照地址找到了十八层，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短发女孩，看起来比我小几岁，穿着宽松的T恤和破洞牛仔裤。

"你就是叶瑶吧？我是小北，苏哥的助理。"她的笑容很阳光，让人觉得亲切。

"苏先生在吗？""在录音室呢，我带你过去。"工作室不大，但是设备很专业。

墙上贴着各种音乐海报，角落里放着几把吉他。录音室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小北推开门："苏哥，叶老师来了。"苏墨坐在钢琴前，专注地弹奏着。阳光从窗户洒进来，

在他的侧脸上形成好看的光影。他看到我，停下了演奏："来了？坐吧。

""刚才那首曲子很好听。"我坐在他对面。"新写的，还没有歌词。"苏墨倒了杯水给我，

"说说你的想法吧。""什么想法？""对这个项目的想法。"他拿出一份策划书，

"我们要为一部电影**主题曲，需要配套的MV。导演希望能融入舞蹈元素。

"我翻看着策划书，电影叫《追光者》，讲的是一个女孩追求梦想的故事。"很励志的主题。

"我说。"对，所以我需要一个真正理解梦想的舞者。"苏墨看着我，"你理解吗？

"我想起这些年的经历，点了点头："我想我理解。""那就开始吧。"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我们讨论了MV的整体构思。苏墨给我放了几遍demo，我在脑海中构思着舞蹈的编排。

"可以先跳一段给我看看吗？"他说。我有些紧张："这里可以跳吗？""当然。

"苏墨把录音室里的设备往边上推了推，腾出一片空地。音乐响起，我闭上眼睛，

让身体跟着旋律移动。这首曲子很特别，有种淡淡的忧伤，但又充满了希望。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我想起那些失落的夜晚，想起被人质疑的时刻，想起所有的挫折和眼泪。

然后我想起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激动，想起学生们纯真的笑容，想起对舞蹈最初的热爱。

音乐停了，我睁开眼睛。苏墨和小北都在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怎么样？

"我有些忐忑。"太棒了。"小北先开口，"我都快哭了。"苏墨没有说话，

只是走到钢琴前，重新弹起了刚才的旋律。"你的舞蹈让我想到了更多的可能性。"他说，

"我想重新编排一下这首曲子。""重新编排？""嗯，加入一些新的元素。

你刚才的舞蹈给了我灵感。"苏墨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音乐变得更加丰富，更加动人。

我听着，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关于梦想和坚持的世界，

关于跌倒后重新站起来的世界。"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我轻声说道。"什么感觉？

""希望。"苏墨停下了演奏，看着我："那我们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当天晚上，

我回到出租屋，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人理解我的舞蹈，

有人欣赏我的才华。我打开电脑，开始认真思考MV的编舞。这是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一定要抓住。手机响了，是小雨发来的消息："叶老师，听说您找到新工作了？太好了！

"我回复："是的，过几天就可以重新给你们上课了。""真的吗？太棒了！

"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包，我笑了。也许生活没有那么糟糕，

也许每一次跌倒都是为了更好的站起来。我想起苏墨说的话：他也遇到过困难，

也被人帮助过。现在轮到我接受帮助了。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黑暗中看到了光。

4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工作室。苏墨已经在那里了，桌上放着两杯咖啡。"早餐。

"他指了指旁边的面包。"谢谢。"我坐下来，"你每天都这么早吗？""习惯了。

灵感通常在清晨出现。"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讨论MV的细节。"导演希望能在下周拍摄，

时间有点紧。"苏墨说。"下周？"我有些惊讶，"那我们只有一周时间准备？""对，

所以这几天要辛苦你了。""没问题。"我们开始紧张的准备工作。苏墨重新编曲，

我负责编舞。两个人经常工作到深夜。第三天的时候，小北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苏哥，

制片方那边有意见。"她拿着一份传真，"他们觉得叶老师太无名了，

想换一个更有知名度的编舞师。"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什么意思？"苏墨皱起眉头。

"他们推荐了林雅，说她刚获得了国际舞蹈奖。"林雅，我知道这个名字。

她是圈子里的新星，确实很有才华。和她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我理解。"我站起来，

"我去收拾东西。""等等。"苏墨拉住我，"谁说要换了？

""可是制片方...""制片方出钱，但艺术创作的决定权在我。"苏墨的语气很坚定，

"我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小北有些担心："可是苏哥，

如果他们撤资...""那就换投资方。"我看着苏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年来，

从来没有人这样为我坚持过。"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为了我得罪制片方？

"苏墨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因为我相信真正的艺术不应该向商业妥协。""而且，

"他顿了顿，"我觉得你的舞蹈里有灵魂。"有灵魂。这三个字让我眼眶发热。"谢谢。

"我只能说这两个字。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更加努力地工作。苏墨联系了其他的投资方，

最终找到了一个愿意支持原创的公司。我也拿出了所有的本事，设计了一套完整的舞蹈。

拍摄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工作室里最后排练。"明天紧张吗？"苏墨问。"有一点。

"我诚实地说，"如果搞砸了，你会后悔选择我吗？""不会。"他很肯定，

"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热爱舞蹈。""你呢？"我问，"你为什么选择做音乐？

"苏墨想了想："小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玩具。我就用废纸箱做了一个钢琴，

每天对着它'弹奏'。""后来呢？""后来遇到了一个音乐老师，她说我有天赋，

免费教我弹琴。""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别的女孩？"苏墨点点头："她改变了我的人生，

但是我却没能留住她。""为什么？""因为那时候我太年轻，太自卑，觉得配不上她。

"苏墨苦笑，"等我有能力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了。"我听着，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后悔吗？""后悔。"他很坦诚，

"所以现在我学会了珍惜眼前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我。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明天加油。"我岔开话题。"一起加油。"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苏墨是个很特别的人，温和，有才华，而且善良。和林轩完全不同。

林轩追求的是利益和地位，而苏墨追求的是艺术和真诚。

我想起他为了我和制片方争执的样子，想起他认真听我讲舞蹈理念的表情。

这种被人认真对待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也许，我的人生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5拍摄当天，我早早到了片场。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导演说这里有种沧桑的美感，

很适合电影的主题。化妆师给我化了淡妆，服装师挑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很美。

"苏墨走过来说。"谢谢。"我有些紧张，"音乐准备好了吗？""当然。

"他举起手中的设备，"我会在现场为你伴奏。"导演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叫陈思。

她对我们的创意很满意。"准备好了吗？"她问。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音乐响起，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旋律中。这首曲子已经听了无数遍，

每一个音符都深深印在我心里。我开始舞蹈。第一段是忧伤的，我用身体诠释着挫折和失落。

第二段是挣扎的，我想表达那种不甘心，那种想要突破的渴望。第三段是希望的，

我的动作变得轻盈，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整个过程中，我完全忘记了摄像机，

忘记了围观的工作人员。我只是在跳舞，为了自己的梦想而跳舞。"停！"导演喊道。

我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怎么样？"我有些忐忑。陈思走过来，

眼中有泪光："太棒了，一遍过。""真的吗？""真的。"苏墨也走过来，

"你超越了我的期待。"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设备，我坐在一旁休息。"累吗？

"苏墨递给我一瓶水。"有点，但是很兴奋。"我笑着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被认可的感觉。"苏墨坐在我旁边："你一直都很优秀，只是缺少机会。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看着他，"我可能已经放弃了。""不会的。"他很肯定，

"真正热爱舞蹈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你怎么这么确定？""因为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苏墨看着远方，"最困难的时候，我在酒吧里弹琴维生，每晚只有几十块钱的收入。

""那时候想过放弃吗？""想过。"他点点头，"但是每当我坐在钢琴前的时候，

就舍不得了。"我理解这种感觉。对于真正的艺术家来说，放弃自己热爱的东西，

比死还要难受。"现在好了。"我说，"你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有了认可。""是啊，

现在好了。"苏墨转头看着我，"你也会好的。"拍摄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陈思也来了，她说这是她拍过最满意的MV。"叶老师，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合作。

"她举起酒杯。"一定。"我也举起杯子。这是我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回家的路上，

苏墨送我到楼下。"谢谢你。"我说，"不只是今天，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帮助。

""不用谢。"他笑了笑，"是你的才华征服了所有人。""那我们明天见？""明天见。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叫住我。"叶瑶。""嗯？""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海吗？这个周末。

"我愣了一下："看海？""对，我知道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你最近太累了，应该放松一下。

"我想了想，点点头："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心里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这是心动的感觉吗？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上楼的时候，

我想起林轩。他现在应该和他的新女友过得很幸福吧。而我，也找到了新的开始。

也许这就是生活，总是在失去和得到之间循环。重要的是，要学会珍惜眼前的美好。

6周末的早晨，苏墨准时来接我。他开着一辆白色的SUV，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

"睡得好吗？"他问。"很好。"我系上安全带，"我们要去哪里？""一个秘密基地。

"他卖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车子驶出市区，沿着海边公路行驶。

窗外是湛蓝的海水和洁白的沙滩，微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好美。

"我忍不住感叹。"还没到呢。"苏墨笑着说。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小说《舞到星河尽头时》 舞到星河尽头时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