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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妻是终极反派

盲妻是终极反派

主角:祁野云初 作者:袁老头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8 14:25:06

第一章:穿书即地狱,盲眼罗刹妻奢华,冰冷得刺骨。祁野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高耸得令人压抑的天花板,繁复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窗外惨白的天光,

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晃动的、破碎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木料、皮革以及……一种无机质消毒水般的空旷味道。

这不是他的出租屋。剧痛毫无征兆地在他头颅深处炸开,

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钎狠狠搅动他的脑髓。

无数陌生的画面、声音、情绪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意识。祁野……一个名字。

云初……另一个名字,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丈夫……一个短暂、耻辱、即将终结的身份。死亡……冰冷、粘稠、近在咫尺的结局。

他蜷缩在宽大得能躺下三个人的欧式大床上,昂贵的丝绒被单被冷汗浸透,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几秒钟,或者几分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当那股撕裂灵魂的剧痛终于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冰冷的、绝望的认知。他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他睡前翻过几页的都市黑道商战文里,

那个有名无实、结婚不到三个月就会被她亲手发现背叛、然后被沉进太平洋喂鱼的“丈夫”,

祁野。“操……”祁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更深的恐惧。他撑起虚软的身体,环顾四周。巨大的卧室,

黑白灰的冷色调,除了必要的昂贵家具,没有任何个人物品的痕迹,

空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监狱。这就是他和云初的“婚房”?更像是停尸间的前厅。【叮!

宿主灵魂绑定完成。剧情辅助系统激活。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电子合成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祁野浑身一僵。

【新手任务发布:获取目标人物‘云初’私人书房保险柜内‘星尘计划’核心文件。

限时:24小时。】【任务成功奖励:生存积分100点。

】【任务失败惩罚:灵魂抹杀。

”……祁野脑中迅速闪过原著片段——那是云初掌控的商业帝国与地下势力交织的核心项目,

是她用来打击宿敌、巩固权力王座的致命武器。偷这个文件?这他妈不是任务,是催命符!

原著里的祁野,就是因为偷这个被云初抓了现行,死得连渣都不剩!

【倒计时:23小时59分58秒…57秒…】鲜红的数字在他意识深处冰冷地跳动,

每一次闪烁都像是丧钟的敲击。“不…不行!”祁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心直冲天灵盖。他冲到厚重的实木门前,

用力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从外面锁死了。他又扑向巨大的落地窗,

外面是几十层楼高的悬空景象,冰冷的风呼啸着拍打玻璃。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原著里的祁野是怎么死的?被云初豢养的“清洁工”拖走,

据说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最后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找到。那个女人的狠辣,

书中用“罗刹”来形容都显得苍白。就在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时,

门外走廊传来了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哒…哒…哒…是硬物敲击地面的声音,

带着一种奇特的、精准的韵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祁野紧绷的神经上。来了!她回来了!

祁野瞬间屏住呼吸,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死死盯着那扇厚重的门。几秒后,门外传来极其细微的电子音,

是虹膜或指纹解锁的声音。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实木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股冷冽的气息瞬间涌入房间,带着室外微寒的空气和一种若有似无、却极具压迫感的冷香。

祁野的瞳孔骤然收缩。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身剪裁极尽完美的黑色长裙,

勾勒出高挑、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轮廓。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和冷白如玉的侧脸。她的五官极其精致,鼻梁高挺,唇线分明,

如同冰雪雕琢而成,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令人窒息。

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那双本该是点睛之笔的眸子,

此刻却覆盖着一层毫无焦距的灰翳,深不见底,如同沉寂了亿万年的寒潭。

她右手握着一根通体漆黑、顶端镶嵌着暗银纹路的盲杖。刚才那规律的“哒哒”声,

正是杖尖敲击地面的声音。她就是云初。

书中心狠手辣、眼盲心明、掌控着庞大黑暗帝国的“盲眼罗刹”。即使看不见,

在她踏入房间的瞬间,祁野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视线”——或者说,

她那超越视觉的敏锐感知——精准地“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没有一丝偏差。红唇轻启,

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冽、悦耳,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祁野?

”两个字,平淡无波,却让祁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冰冷的恐惧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云…云总。”祁野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强迫自己低下头,

不敢与那双无神的、却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灰眸“对视”。原身的记忆碎片里,

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云初没有回应他的称呼。她迈步走了进来,

盲杖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点地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她的步伐优雅而精准,

完全不像一个失明的人,径直走向房间一侧的沙发区域。“去书房。”她背对着祁野,

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把昨天送来的那份东区资产报告念给我听。

”书房!那个藏着“星尘计划”文件的保险柜所在的地方!

祁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系统的倒计时在脑中疯狂闪烁,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他僵硬地应了一声:“……是。”跟在云初身后,

祁野感觉自己像是走向断头台的死囚。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

只有云初盲杖点地的“哒、哒”声,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敲打着祁野濒临崩溃的神经。

书房的门无声滑开。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旧书、雪茄和某种冷冽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巨大的房间,三面环绕着顶天立地的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厚重典籍和文件。

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占据中央,桌面干净得几乎纤尘不染。而在书桌斜后方,靠墙的位置,

冷金属光泽、体积堪比小型保险库的庞然大物——指纹、虹膜、密码三重加密的顶级保险柜。

那就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催命符。云初在书桌后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坐下,姿态放松,

却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威仪。她将盲杖轻轻靠在桌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灰翳覆盖的双眼“望”向祁野的方向,无形的压力再次聚焦。“报告在桌角左侧,第三份。

”她指示道,精准无误。祁野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挪动僵硬的脚步,走到书桌旁。桌角左侧整齐地码放着一叠文件。他伸出手,

指尖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在第三份文件上停住。就在他拿起文件的瞬间,

眼角余光瞥见云初那双交叠的、保养得宜的手。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精致。然而,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盲杖靠放的瞬间,

似乎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在光滑的杖身上摸索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位置。

这个动作快得几乎难以捕捉,若非祁野此刻神经绷紧到了极致,根本不会注意。

但这细微到极致的动作,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猛地击中了祁野混乱的大脑。

强大如神祇的“盲眼罗刹”,也会有需要摸索确认的时候?那转瞬即逝的、近乎本能的动作,

泄露出一丝与她那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截然不同的、极其隐蔽的脆弱感。

祁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拿着文件,却没有立刻翻开。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那个冰冷庞大的保险柜,

又落回到云初那张毫无表情、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得刺骨的侧脸上。

一个疯狂至极、孤注一掷的念头,如同绝望深渊里骤然燃起的一点微弱的火星,

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中,疯狂地滋长、蔓延。系统冰冷的倒计时依旧在脑海中无情跳动,

像死神的丧钟。偷,必死无疑。不偷,也是抹杀。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既然都是死……祁野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腔剧烈起伏。他看着云初那双毫无焦距的灰眸,

看着保险柜冰冷的金属外壳,又想起她指尖那微不可察的摸索。

恐惧、绝望、以及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孤勇,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体内冲撞。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在云初微微侧头,

似乎感觉到他异常停顿而带来的无形压力骤然增强的瞬间——“噗通!”祁野双膝一软,

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他低着头,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决绝而剧烈颤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

却异常清晰地响彻房间:“文件…在保险柜…第三层!密码…是您生日的倒序…0713!

”第二章:致命坦白,共犯的邀约死寂。时间仿佛在祁野话音落下的瞬间被彻底冻结。

书房内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巨响。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沉重得让祁野几乎无法呼吸,

每一寸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锐利、仿佛能将他灵魂都刺穿的“视线”,牢牢地钉在他的头顶。

云初没有动。她依旧端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交叠的双手放在腿上,

姿态甚至没有一丝变化。那张冰雪雕琢般的绝美侧脸,在窗外透进来的冷光中,

显得愈发不近人情。然而,祁野那超越极限的紧张感官,

却捕捉到了极其细微的变化——她握着盲杖的手指,骤然收紧。白皙的手背上,

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冷硬的白。那根通体漆黑的盲杖,

仿佛成了她此刻汹涌情绪的无声导体,传递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山雨欲来的风暴感。

几秒钟的凝固,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终于,那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精准地刺向祁野:“你……”她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刚才命令他念报告时更轻,

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力量。“如何得知……我的生日?”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如同重锤敲在祁野的心上。他猛地一颤,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又在瞬间被抽空,

留下彻骨的冰冷。0713!这个日期,在原著中,是云初内心深处埋藏最深的秘密之一,

是她所有防备的根源,是她从不示人的伤疤!原身祁野根本不可能知道!

在脑中疯狂闪烁着刺目的红光:【19:43:22…21…20…】冰冷的数字如同绞索,

一点点勒紧他的脖子。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吞噬。

他匍匐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冷汗如同小溪般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地面,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因为…因为……”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法律上的丈夫…我…我查过…您的…基础资料…”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必须说下去,必须抓住那根唯一的、名为“坦诚”的救命稻草。他猛地抬起头,

脸上是混合着恐惧、绝望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孤勇的惨白。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地伸出手指,

指向那个巨大的银灰色保险柜:“但我知道…我不配!我…我根本不配做您的丈夫!

”嘶吼般的自贬,带着一种撕裂心肺的痛楚感。

“文件下面…压着…压着我签好的离婚协议!”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形:“所有财产…我名下的所有股份、不动产、存款…全部归您!

一分不留!只求…只求您…看在我主动坦白的份上…给我…给我一条活路!求您了!

”最后三个字,带着濒死的哀鸣,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空旷的书房里激起微弱的回响。祁野再次深深埋下头,

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和极度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如同狂风暴雨中一片枯叶。

他等待着,等待着那最终的审判——是立刻被处死,

还是被拖下去经历那书中描述的、漫长而痛苦的“清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云初依旧沉默着。

他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无形的压力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

他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她一眼。然后,他听到了声音。极其细微的声音。

是鞋跟轻轻敲击地面的声音。优雅、从容、不疾不徐。哒…哒…哒…那声音由远及近,

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祁野绷紧到极致的神经上。

一股冷冽的、带着她独特气息的暗香笼罩下来。她停在了他面前。祁野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冰冷、锐利、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裙摆的布料几乎要触碰到他低伏的额头。死寂再次降临。接着,

是极其细微的机械转动声——保险柜的电子锁被启动了。然后是虹膜扫描的微弱红光,

以及密码键盘被快速按下的、几乎轻不可闻的滴答声。0713。倒序。咔哒。

一声沉闷而厚重的金属解锁声响起。保险柜厚重的门被拉开了。祁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想象到云初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精准地伸向第三层隔板,

抽出那份决定他命运的“星尘计划”文件。然后,她的指尖,

应该触到了那份他亲手签下名字、放弃一切的离婚协议……时间仿佛又凝固了。几秒钟,

或者更久。祁野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声的酷刑压垮时——一声极轻、极低的笑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呵……”那笑声短促,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玩味,如同毒蛇吐信,

瞬间让祁野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离婚?

”云初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近,几乎就在他头顶上方。

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封千里,反而带上了一种危险的、仿佛带着钩子的慵懒。

但每一个字,都让祁野如坠冰窟。他听到纸张被捻起的声音,

然后是极其轻微的“嗤啦”一声轻响——是纸张被撕裂?不,更像是被随意丢弃。

那份他寄予了全部求生希望的离婚协议,如同毫无价值的废纸,轻飘飘地、打着旋儿地,

落在了他眼前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协议首页上,

“祁野”两个他亲手签下的、歪歪扭扭的名字,刺眼地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祁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完了……她连这个都不在乎……她连施舍一条活路的机会都不给……一只冰冷的手,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了头。猝不及防地,

祁野撞进了一片“虚无”之中。云初微微俯身,

那张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令人心颤的脸庞近在咫尺。灰翳覆盖的眸子,

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他此刻惊恐绝望、狼狈不堪的脸。

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又妖异的弧度,红唇轻启,温热的气息带着她身上独特的冷香,

拂过祁野冰冷汗湿的脸颊:“作废。”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祁野脑中炸响!作废?

什么意思?她不要财产?那她想要什么?!云初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力道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她俯得更低了些,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

红唇几乎要贴上祁野的耳廓,用一种低沉、缓慢、如同情人呢喃却又饱含致命危险的语调,

一字一顿地说道:“祁野…”“从此刻起…”“你是我唯一的……”她的声音顿了顿,

仿佛在品味着这个词语带来的重量和愉悦,然后清晰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共犯。

”共犯?!祁野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巨大的冲击让他所有的思维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恐惧、震惊、茫然、一丝荒谬绝伦的荒诞感……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毫无温度却美得令人窒息的脸,

看着她唇角那抹冰冷又危险的笑意,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警告!

核心任务“夺取星尘计划文件”判定失败!失败方式:非正常泄露!】【警告!

核心任务失败触发次级惩罚机制!】【惩罚:生存积分扣除1000点!

(当前生存积分:-1000)】【警告!宿主生存积分低于临界值!

系统将启动强制回收程序……滋…滋…】【错误!

核心人物‘云初’行为模式出现重大偏差!剧情线发生不可预测偏移!

状态……滋……】一连串急促、混乱、带着刺耳电流杂音的提示音疯狂地在祁野脑中炸响,

红色的警告框如同碎裂的玻璃般闪烁不定,最终在几声尖锐的“滋啦”声中,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种死寂般的低鸣。系统的混乱,如同祁野此刻混乱至极的大脑。

下巴上的冰冷触感消失了。云初已经直起身,姿态恢复了一贯的优雅从容,

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对话从未发生。她精准地转身,盲杖无声地握回手中,轻轻点地。

哒…哒…哒…她向着书房门口走去,黑色的裙摆划出冷冽的弧线。走到门口时,

她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祁野。

”“收拾干净。”“然后,来我房间。”说完,她径直离开,

厚重的书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祁野依旧僵硬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眼前,

是那份被丢弃的、宣告作废的离婚协议。耳边,

似乎还残留着她冰冷又危险的宣告——“共犯”。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几乎将他冲垮。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深沉、更巨大的茫然和恐惧。活下来了……暂时。

但“共犯”?和她?和这个“盲眼罗刹”?这究竟是新的生机,

还是……一个更华丽、更无法逃脱的死亡陷阱?他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份离婚协议冰凉的纸张,上面的“祁野”二字,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他活了下来,却签下了一份比死亡更难以预料未来的、无形的“卖身契”。

第三章:荆棘囚笼,心动的囚徒沉重的书房门隔绝了外界,也仿佛将祁野的世界彻底分割。

他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保险柜金属外壳,粗重地喘息着,

汗水浸透了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大脑一片混沌。

系统的混乱低鸣似乎还在意识深处残留着嗡嗡的回响,像坏掉的收音机。

那鲜红的【生存积分:-1000】如同烙铁般烫在他的思维里。任务失败,积分负值,

强制回收程序虽然被“干扰源”暂时打断,但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随时可能落下。而这一切混乱的源头,都来自于那个女人轻飘飘丢下的两个字——“共犯”。

祁野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目光落在脚边那份被丢弃的离婚协议上。他伸出手,

指尖颤抖着将它捡了起来。纸张冰凉,上面“财产全归云初”的条款和他歪歪扭扭的签名,

此刻看来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她用最轻蔑的方式,否定了他试图用金钱买命的卑微企图。

她想要什么?一个替罪羊?一个挡箭牌?还是一个……可以随时推出去送死的“共犯”?

恐惧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缠绕上来。但这一次,恐惧之中,混杂着一丝死里逃生的虚脱,

以及被逼入绝境后反而滋生的、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横竖都是死,至少现在,

他暂时还活着。他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将那揉皱的协议胡乱塞进口袋。

环顾一片死寂的书房,他深吸一口气,

开始机械地“收拾干净”——将那份东区资产报告放回原处,整理好桌面上并不存在的凌乱。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再触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引来灭顶之灾。做完这一切,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口。门锁在他靠近时自动感应开启。走廊依旧空旷死寂,

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云初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那扇最为厚重、也最为神秘的门后。走到那扇雕花的深色实木门前,

祁野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抬起手,指尖在距离门板几厘米的地方停顿了几秒,

最终还是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进。”云初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听不出任何情绪。祁野拧动门把手,推门而入。一股比书房更浓郁的冷冽暗香扑面而来。

云初的房间比她所谓的“婚房”更显空旷冷寂,色调依旧是极致的黑白灰。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背对着门口,静静地站在那里。窗外是繁华都市的璀璨灯火,

映照着她纤细挺拔却无比孤寂的背影,如同伫立在悬崖之巅的黑色剪影。“关门。

”她没有回头,声音平淡无波。祁野依言关上门,如同等待宣判的囚徒,站在门口,垂着手,

不敢靠近一步。“过来。”云初再次开口。祁野的心脏猛地一跳,强压下转身逃跑的冲动,

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挪到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寒意。“从今天起,”云初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清晰地敲打着祁野的神经,“你搬回主卧。”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名义上,

你依旧是我的丈夫。但你的职责……”她缓缓转过身。那双灰翳覆盖的眸子“望”向他,

即使没有焦距,依旧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是我的生活助理,

兼……‘共犯’的观察期。”她红唇微启,吐出最后几个字,带着冰冷的玩味。

“负责我的日常起居。药、饮食、行程提醒、阅读……以及,在我需要的时候,

‘看’一些东西,然后,准确地告诉我。”祁野明白了。一个被严密监控的囚徒兼保姆。

所谓的“共犯”,更像是一个被圈养在身边、随时待命的工具和……人质。“是,云总。

”他低下头,声音干涩地应道。没有反抗的余地。【滴!检测到宿主生存状态变更!

‘囚徒/共犯’身份绑定!】【系统混乱状态…部分恢复…】【警告!

剧情偏离度持续上升…当前:8%…】【警告!核心反派‘云初’对宿主关注度异常提升!

情感波动…滋…分析受阻…】【临时任务发布:修复剧情!

确保‘星尘计划’按原轨迹推进!(建议:制造可控泄露点,

引导敌对势力‘暗蛇’行动)】【任务成功奖励:生存积分+500点,

豁免本次负积分惩罚!】【任务失败惩罚:生存积分清零,强制回收程序立即启动!

】新的任务!冰冷的电子音带着强烈的诱惑和致命的威胁,再次在祁野脑中炸响!修复剧情?

制造泄露点?引导敌人?这简直是让他去亲手点燃**桶,再次把自己送上云初的处刑台!

系统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它只想把脱轨的剧情强行扳回原来的死亡轨道!

一股强烈的抗拒和愤怒在祁野心底翻涌。他刚刚才从鬼门关爬出来,

难道又要为了这该死的系统,再把自己推进去?他看着眼前静静伫立、如同冰雪女王的云初,

那个“修复剧情”的任务显得如此荒谬和恶毒!“怎么?有意见?

”云初的声音带着一丝察觉到他情绪波动的冷意。“没…没有!”祁野猛地回过神,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连忙摇头,“只是…需要我具体做什么?药…在哪里?

”“外面客厅茶几下层,白色药盒,温水。”云初言简意赅,重新转向窗外,

似乎对他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趣,或者说,这只是观察的开始。祁野如蒙大赦,

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她的房间。从这天起,

祁野的生活被彻底禁锢在这座奢华冰冷的顶层囚笼里。名义上的丈夫,

实际上的囚徒兼生活助理。他搬回了那个空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主卧”,

但云初并未与他同住。她的房间,依旧是绝对的禁区。

他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顶层公寓内。每一次离开,哪怕是去楼下花园透口气,

都会有至少两名沉默如铁塔、眼神锐利的保镖“陪同”。公寓内外布满了无死角的监控。

他的手机被收走,所有通讯被切断。这座用金钱堆砌的顶层牢笼,成了他新的世界。

照顾云初的日常,成了他唯一的“工作”,也是他唯一的生机。清晨,

他需要在她起床前半小时准备好温度适宜的蜂蜜水(她嗓子受过伤,医生建议)。

水温必须精准在四十度,多一度少一度,都会引来她无声的冷意。

小说《盲妻是终极反派》 盲妻是终极反派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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