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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妻子装瘸骗我五年

结婚五年,妻子装瘸骗我五年

主角:柳如意顾乘风季博萧 作者:麦兜霸霸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30 14:59:04

顾乘风为我放弃燕京顶级豪门身份时,我以为他不过是个穷小子。五年婚姻,

我假装车祸瘫痪,他亲手为我**双腿,每晚跪在轮椅前给我洗脚。直到结婚纪念日那晚,

我在闺蜜聚会上得意炫耀:“装瘸五年,他连碰都不敢碰我。”“季博萧明天回国,

我马上就能离婚拿钱远走高飞。”门突然被推开,

顾乘风手中那碗为我煮了五年的药膳摔得粉碎。他红着眼笑:“柳如意,

你的腿…原来能走路?”签离婚协议时我才知道,他竟是燕京第一家族的继承人。

而我的白月光季博萧,不过是个骗财骗色的赌徒。当我被季博萧打得半死时,

顾乘风正挽着燕京第二家族的女继承人在教堂宣誓。“想报复他?

”地下**老板捏着我的下巴,“陪我们兄弟一晚,我帮你把他剁了喂狗。”那夜之后,

季博萧的惨叫响彻东南亚地下黑市。我听着顾乘风婚礼直播的钟声,

从当年假装瘫痪的海边悬崖一跃而下。

---1纪念日的药香与刺耳的**燕京七月傍晚的暑气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在外,

只留下空调运作的细微嗡鸣,以及空气里弥漫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药香。这味道,

早已浸透了“静园”别墅的每一寸角落,如同一个沉默的烙印,

标记着顾乘风五年婚姻生活的全部重心。客厅被刻意营造出一种近乎虔诚的暖意。

长餐桌上铺着崭新的雪白亚麻桌布,边缘垂着精致的蕾丝。

一簇盛放的香槟玫瑰插在剔透的水晶瓶里,花瓣娇嫩,露珠欲滴,

旁边是两套擦得锃亮的高脚杯。几支纤细的蜡烛在银质烛台上静静燃烧,火光跳跃,

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温暖的影子。轻柔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

每一个音符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顾乘风系着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藏蓝色围裙——那是柳如意刚“出事”时,

他笨手笨脚学做饭买的。他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前,微微弓着背,

全神贯注地盯着灶上那只咕嘟作响的砂锅。盖子边缘,白色的蒸汽丝丝缕缕地逃逸出来,

带着浓郁的药膳特有的、混合着黄芪、党参和乌鸡的复杂香气。他拿起汤勺,

舀起一小勺浓稠的汤汁,轻轻吹了吹,小心地尝了尝味道,眉心习惯性地蹙起,

似乎在衡量火候与药性的平衡。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他早已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燕京顾家小少爷。他熟悉每一种药材的习性,

知道乌鸡炖多久肉质最软烂又不失营养,

记得柳如意对哪一味药的气味特别敏感需要少放一点。这碗药膳,是他每晚的功课,

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只为温养她那双“再也不能行走”的腿。他关小了火,

让砂锅里的汤汁保持微沸的状态。转身走到客厅角落,

那里静静停放着一架价值不菲的定制轮椅。他俯身,拿起搭在扶手上的一条柔软羊绒薄毯,

仔细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温柔,将它叠好。指尖拂过轮椅光滑的扶手,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心头微涩。这五年,

这张轮椅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心疼和无怨无悔的付出。每一次推着她出门晒太阳,

每一次弯腰将她抱上抱下,每一次在深夜跪坐在轮椅前,

用温热的水和力道适中的**为她洗去“无法行走”的疲惫……这些画面,

早已融入他的骨血。“快了,”他低声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对着空轮椅承诺,

“专家那边,很快就有新消息了。”他指的是远在德国的那个顶尖神经修复团队,

他投入了几乎全部身家在跟进。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墙上的欧式挂钟,

时针沉稳地指向了七点。顾乘风直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窗外,

是精心打理的花园,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

他的目光却穿透了这层层的繁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落在别墅入口那条安静的车道上。今天,是他们的第五个结婚纪念日。

他推掉了所有可能的事务,只为了这个夜晚属于他们两个人。他订了她最喜欢的餐厅,

位置就在能看到整个燕京璀璨夜景的顶层。他甚至偷偷准备了一条项链,

链坠是一颗温润的南洋珍珠,像极了她偶尔展露的、转瞬即逝的笑意。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丝绒小盒的边缘,

一种混合着期待和隐隐不安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搅。五年了,每一个纪念日,

似乎都伴随着这样或那样的“意外”。柳如意的身体“不适”,她“闺蜜”的突然邀约,

或者她那位“白月光”季博萧一个越洋电话就能轻易将她从他身边带走。每一次,

他都压下心头的失落,用理解和支持来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她是个病人,她需要朋友,

她需要空间。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显示着“乔景”的名字。是张乔景,

燕京张家的掌上明珠,

也是他曾经在某个顶级商业峰会上有过几面之缘、如今工作上偶有交集的伙伴。

信息很简短:“乘风,德国那边Neurolink团队最新的评估报告副本发你邮箱了,

初步结果似乎…不太理想。方便时看一下?另外,伯父…今天又问起你了。

”顾乘风的目光在“不太理想”四个字上停顿了一秒,眼神暗了暗,随即移开。

至于父亲顾振霆的“问起”,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严厉语气下隐藏的愠怒和不理解。五年前,

为了和柳如意在一起,他几乎是叛出顾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一切。他迅速回复:“谢谢,

乔景。报告稍后看。家事,勿念。”语气疏离而客气。刚放下手机,

一阵突兀、尖锐的**猛地撕破了客厅里精心营造的温馨宁静!不是柳如意的手机**,

而是他的,一个他特意为某个号码设置的专属**——季博萧。顾乘风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盯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那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刺,

瞬间扎穿了他所有关于今晚的幻想。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划开。“喂?

”他的声音低沉,努力维持着平稳。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季博萧那惯有的、带着点夸张和矫揉造作的清朗嗓音,背景音有些嘈杂,

像是在某个热闹的场所:“乘风?哎呀,真不好意思这个点打扰你!

没打扰你和如意过二人世界吧?”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歉意,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顾乘风没说话,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季博萧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下去,

语速很快:“是这样,我刚落地沪市!哎呀,这国际长途飞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时差倒得难受死了,这会儿在酒店头晕眼花,感觉人都要不行了……”他刻意拖长了调子,

显得异常虚弱,“如意在吗?能不能让她……过来陪陪我?就一会儿?我这边人生地不熟的,

实在是……太难受了。你也知道的,我这人身体弱,

就如意最懂怎么照顾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顾乘风的心上。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一个电话,一句“不舒服”,

就能轻易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击得粉碎。他甚至能想象柳如意接到电话后,

那瞬间亮起的、带着急切和心疼的眼神,那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鲜活。电话那头,

季博萧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旅途的辛苦和不适,语气越来越“虚弱”。顾乘风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底那点残存的光亮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麻木。

他打断对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知道了。我会告诉她。”说完,

不等对方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嘟嘟嘟地响着,

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那碗在炉灶上煨了许久的药膳,

依旧散发着苦涩而温热的香气,此刻却像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他精心布置的玫瑰、蜡烛、音乐,他小心翼翼揣在口袋里的珍珠项链,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换来的这个夜晚……在季博萧的一个电话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顾乘风缓缓走到餐桌旁,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

他拿起桌上那瓶刚打开、准备醒一会儿的红酒,没有倒进高脚杯,而是直接对着瓶口,

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感,

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荒芜的冰冷。他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显示着他还活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紧闭的大门方向,

等待着那个必然的结局。他太熟悉这个流程了。季博萧的电话,就是最高指令。

柳如意会回来,带着歉意,或者干脆连歉意都懒得伪装,匆匆拿上东西,

对他说一句“博萧不舒服,我得去看看他”,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五年了。

他像个傻子一样,守着一个谎言,付出全部,却连一次完整的纪念日都未曾拥有过。

那点可笑的期待,此刻被碾得粉碎。烛火还在跳动,玫瑰依旧芬芳,

药膳的苦香固执地弥漫着,构成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笑。

2隔门惊雷时间在无声的煎熬里被拉得粘稠而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钝刀子割肉。

顾乘风维持着那个姿势站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霓虹彻底点亮了城市的夜空,

将花园的轮廓映照得光怪陆离。红酒瓶空了小半,胃里火烧火燎,却压不住心口的寒冰。

玄关处终于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微声响。咔哒。门开了。顾乘风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

他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身影在暖黄的光线下显得孤寂而僵硬,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

空气里弥漫的药香、酒气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深沉的疲惫感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高跟鞋踩在光洁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地传来,由远及近,

带着一种主人惯有的、甚至有些轻快的节奏。脚步声在客厅入口处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适应光线,也似乎在观察他的背影。“乘风?”柳如意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刻意的柔软,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努力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我回来啦!

路上有点堵车。”她一边说着,

一边将手里那只**版的菱格纹手包随意地丢在玄关的矮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顾乘风依旧沉默。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那双漂亮的杏眼或许会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

但更多的,恐怕是急于离开的不耐烦。果然,脚步声再次响起,快速靠近。

柳如意走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他,或者伸手触碰他僵直的脊背。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凝滞,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那个……博萧他刚回国,时差没倒过来,

人特别不舒服,在酒店吐得厉害,

身边也没个熟悉的人照应……”她的声音清晰地钻进顾乘风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吹得餐桌上的烛火一阵乱晃。

柳如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

一条剪裁合体的香槟色真丝连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脸上妆容精致,

丝毫看不出半点被“堵车”困扰的疲惫,反而容光焕发,

眼底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兴奋的余韵。她的双腿笔直修长,

稳稳地踩在至少八厘米的高跟鞋上,站姿优雅而有力。顾乘风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直直地落在她的双腿上,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和皮肉,看清里面的骨骼与神经。

五年!整整五年!他每天为她**那“毫无知觉”的肌肉,每晚跪在轮椅前,

用温水一遍遍擦拭、揉捏那双“冰冷”的脚踝,虔诚得如同信徒。

他记得每一次肌肉细微的颤动带给他的狂喜和希望,记得医生每一次摇头时他心底的绝望。

他付出一切,只为换来她一个重新站起来的可能。而此刻,

这双被医生宣判“可能永远无法恢复”的腿,正稳稳地、充满力量地支撑着她,站在他面前,

穿着高跟鞋,为了去见另一个男人!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

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堤坝。他几乎是咬着牙,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季博萧一个电话,你就能穿着高跟鞋,

健步如飞地赶过去?嗯?”柳如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骤然涌上的惊恐。她瞳孔猛地收缩,身体细微地晃了一下,

脚下那双恨天高似乎第一次让她感到了不稳。她张了张嘴,试图辩解,

声音却干涩发紧:“乘风……我……你听我解释……”“解释?

”顾乘风猛地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他眼底赤红,

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火焰,唇角却勾起一个极其冰冷的、充满讽刺的弧度,

那笑容比怒吼更令人心寒,“解释什么?解释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奇迹般’康复的?

还是解释这五年来,我像个傻子一样伺候你洗脚**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指着角落里的轮椅,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楚而微微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血的冰凌:“看着那个!看着它!柳如意!五年!你坐在上面五年!

看着我像个笑话一样围着你转!看着我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耗尽心力和钱财!

看着我像个卑微的奴仆一样跪在那里给你洗那双‘瘫痪’的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你的心呢?被狗吃了吗?!”柳如意被他吼得浑身一颤,

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精心维持的、楚楚可怜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被猝然揭穿后的慌乱和恐惧。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高跟鞋的细跟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不是的……乘风,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徒劳地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去拉他的手臂,指尖冰凉。

顾乘风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看她的眼神,

再无半分温度,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那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人,

仿佛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别碰我。”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柳如意,你真让我恶心。”客厅里死寂一片。

昂贵的香槟玫瑰在花瓶里无声绽放,烛泪沿着烛台缓缓滑落,凝固成丑陋的疤痕。

空气中那苦涩的药香,此刻闻起来,只剩下绝望和欺骗的腐朽气息。顾乘风不再看她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他越过她,径直走向玄关,

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踏在破碎的心上。他抓起搭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动作粗暴。“乘风!

你要去哪?”柳如意失声叫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

正在以一种无法挽回的速度崩塌。回答她的,是门被用力摔上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响!

“砰——!”那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震得柳如意耳膜嗡嗡作响,

也震碎了她所有虚假的伪装和侥幸。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门,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稳稳站立的双腿,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3碎掉的药碗与迟来的真相震耳欲聋的摔门声余波在空旷奢华的别墅里回荡,久久不息,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柳如意的耳膜上,也砸碎了她摇摇欲坠的侥幸。她僵在原地,

仿佛被那声巨响钉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一缕散落下来,

垂在苍白的颊边,更添几分狼狈。客厅里精心营造的纪念日氛围,此刻成了最刺眼的讽刺。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她失魂落魄的脸,

香气混合着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属于顾乘风留下的、那种混合着药膳苦味和凛冽怒意的气息,

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高跟鞋的细跟敲击地面,

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回响。腿……她的腿……柳如意猛地低下头,

惊恐地看着自己那双笔直、匀称、此刻正稳稳支撑着她全部重量的腿。五年了!

她几乎已经习惯了扮演那个楚楚可怜、失去行走能力的受害者,

习惯了顾乘风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充满怜惜的眼神。这双腿,是她最大的筹码,

也是她精心维持的、最完美的骗局!

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由行走时那种真实的、脚踏实地的感觉。可现在,

这骗局被顾乘风那双赤红的、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眼睛,彻底撕碎了!

他最后那句“你真让我恶心”,像淬了剧毒的冰锥,反复在她脑海里穿刺,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灭顶的痛楚和恐慌。完了……全完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不是没想过东窗事发的后果,只是这五年顾乘风毫无保留的付出和近乎卑微的纵容,

让她沉溺其中,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只要她继续扮演好那个“病人”,

他永远都会是她最忠实的守护者。她从未想过,当欺骗被**裸地揭开时,

那个温润如玉、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会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愤怒。

她踉跄着扑到沙发上,颤抖着手抓起手机,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打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通了。

“喂?宝贝儿!”季博萧的声音带着一种轻佻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背景音是舒缓的爵士乐,显然正在某个舒适的环境里享受着,“怎么样?

搞定你家那个傻大款了没?他是不是又乖乖在家熬他的破药汤呢?

”语气里充满了对顾乘风的不屑和嘲弄。听到季博萧的声音,

柳如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有的委屈、恐惧和刚才承受的巨大冲击瞬间爆发出来,化作汹涌的泪水。

“博萧……呜……”她对着手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

“他……顾乘风他……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我的腿……他全知道了!

可怕……他摔门走了……他不要我了……呜……”电话那头的季博萧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局面,

得意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了几秒,他再开口时,语气里的轻佻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烦躁和隐隐的、对事态失控的不安:“什么?知道了?怎么回事?

你不是一直演得很好吗?怎么会被他发现?!

”“我……我也不知道……”柳如意哭得更凶了,眼泪冲花了精致的眼妆,

什么能穿着高跟鞋去看你……他就……他就爆发了……他骂我恶心……”“恶心”两个字,

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带着莫大的屈辱和恐惧。“啧!

”季博萧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咂了下嘴,显然柳如意的崩溃让他觉得麻烦。“行了行了,

别嚎了!哭有什么用?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个被家族扫地出门的废物,

除了会熬药还会干什么?他能拿你怎么办?”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试图安抚的轻蔑,

试图将顾乘风贬低到尘埃里,以减轻柳如意的恐慌:“宝贝儿,别怕!他不是走了吗?

走了正好!省得我们麻烦!你赶紧的,趁他不在,把该拿的东西收拾收拾!

他给你买的那些珠宝、包包,值钱的都带上!还有,

我记得他之前是不是还给你弄了份什么信托基金?想办法套出来!我们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吗?

等钱一到手,立马远走高飞!去欧洲!去南美!谁还稀罕待在这个鬼地方看他那张死人脸?

”季博萧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急切,描绘着他们谋划已久的蓝图。然而此刻,

这蓝图在柳如意听来,却失去了所有诱惑的光泽。顾乘风那双冰冷刺骨、充满厌恶的眼睛,

死死地烙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季博萧的轻蔑和催促,非但没有安抚她,

反而让她心底升起一股更深的寒意和……一丝迟来的、微弱的质疑。

“可是……博萧……”她抽噎着,声音细弱蚊蝇,

…很生气……他从来没这样过……我……我有点害怕……”她第一次对季博萧描绘的未来,

感到了不确定和恐惧。“怕什么!”季博萧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质疑的不悦和强横,

“柳如意!你搞清楚!现在是他顾乘风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除了那点破钱,还有什么?

他连家族都不要他了!你跟着他还有什么前途?只有我!只有我季博萧才是真心爱你的!

我带你走,是给你新生!懂不懂?!”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和隐隐的威胁,像一盆冷水,

浇在柳如意混乱的头上。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停止了哭泣。

是啊……博萧说得对……顾乘风已经一无所有了,他除了愤怒,还能做什么?而博萧,

才是她的未来,她的真爱……“好……好……”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

“我……我这就去收拾……”她像是找到了新的行动目标,暂时压下了对顾乘风的恐惧。

她必须抓住季博萧这根浮木。“这就对了嘛!”季博萧的声音重新带上了笑意,

但听起来有些虚浮,“动作快点!别磨蹭!收拾好了就来找我,老地方!记住,值钱的,

一样都别落下!那都是我们未来的‘启动资金’!”他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电话挂断了。客厅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柳如意粗重的呼吸声。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但身体已经机械地动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冲上楼,

冲进主卧旁边的衣帽间,拉开那些巨大的柜门,

开始疯狂地将里面的名牌包包、珠宝首饰、**版的衣物胡乱地塞进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里。

动作粗暴而急切,带着一种末日逃亡般的仓皇。

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被随意丢在丝绒首饰盒上,

李箱的角落;那些顾乘风曾经一件件亲手为她挑选、只因为她多看了一眼就买下的昂贵华服,

此刻被揉成一团,粗暴地挤压着……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顾乘风那冰冷的眼神,

逃到季博萧描绘的、没有欺骗和负担的未来里去。然而,在她看不到的楼下客厅。

厨房灶台上,那砂锅里的药膳还在固执地、微弱地沸腾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蒸腾起最后一丝苦涩的余温。属于顾乘风的气息,正在这栋冰冷的豪宅里,一点点消散。

4净身出户的“穷鬼”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柳如意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文火上反复炙烤。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季博萧的催促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语气从最初的蛊惑安抚,

渐渐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焦躁和不耐烦,最后甚至带上了刺耳的谩骂。

顾乘风那边却如同石沉大海,音讯全无。他摔门而去的身影,那冰冷刺骨的眼神,

成了盘踞在她心头的噩梦,日夜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蜷缩在静园别墅那张曾经象征着她“女主”身份的巨大欧式沙发里,

昂贵的真丝睡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巨大的行李箱就立在客厅中央,敞开着,

——珠宝、名表、**版包包、几份她以为能变现的文件合同……像一座华丽却冰冷的坟墓,

埋葬着她五年的婚姻和谎言。三天了,她没敢离开这栋房子一步,

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就在她精神紧绷到极点,几乎要被这种无声的折磨逼疯时,

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没有钥匙转动的声音,是直接用密码打开的。

柳如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惊恐地望向门口。逆着门外午后有些刺眼的光线,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不是顾乘风。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考究、面料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冷静,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疏离感。

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很薄的黑色文件夹,步履沉稳,皮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晰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柳如意认得他,顾乘风曾经的私人助理之一,林哲。

一个能力极强、效率极高,却也极其冷漠、只对顾乘风本人负责的精英人物。五年前,

顾乘风为了她“叛出”顾家,林哲也随之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他的突然出现,

本身就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林……林助理?”柳如意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明显的颤抖。

林哲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扫过她憔悴惊慌的脸,扫过她身上皱巴巴的睡袍,

最后落在客厅中央那个敞开的、塞满了奢侈品的巨大行李箱上。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只是镜片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不可察的讽刺。

“柳**。”林哲微微颔首,声音平稳无波,公式化得像在宣读一份商业报告,

“顾先生委托我来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他一边说着,

一边走到那张被柳如意遗忘的、堆放着纪念日残骸的餐桌旁,

将手中的黑色文件夹轻轻放在了桌面上。“他……他人呢?”柳如意急切地追问,声音拔高,

带着哭腔,“我要见他!我要跟他解释!事情不是他……”“顾先生不想见您。

”林哲直接打断了她,语气毫无转圜余地,像一堵冰冷的墙,“他委托我全权处理离婚事宜。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个黑色文件夹,“这是离婚协议书。顾先生已经签字。

请您过目,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他打开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

指向一处空白。“离婚?”柳如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这两个字被如此冰冷直接地宣判出来时,

她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她扑到桌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那份文件,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几乎是带着一种绝望的侥幸,飞快地浏览着协议条款。

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关于财产分割的条款,越看,心越沉,脸色也越白。

“静园”别墅——顾乘风名下,与她无关。

顾乘风名下所有银行账户、股票、基金、债券——与她无关。

顾乘风婚前及婚后所有个人财产及收益——与她无关。……一条条,一款款,

冰冷、清晰、彻底。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她的份额。她这五年“顾太太”的身份,

在这份协议里,被抹杀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唯一属于她的,

是她自己名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婚前财产,以及柳家那个风雨飘摇的小公司。

“这……这不可能!”柳如意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委屈,

声音尖利地划破空气,“五年!我跟了他五年!他就这样对我?让我净身出户?

他顾乘风还有没有良心?!我付出了青春!我……”她想说“我假装瘫痪忍受痛苦”,

但话到嘴边,对上林哲那双毫无温度、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剩下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林哲静静地听着她的控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连一丝嘲讽都吝于给予。直到她因为激动而暂时停顿,他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声音依旧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柳**,您口中的‘付出’,

指的是五年如一日的精心伪装,骗取顾先生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巨额医疗投入?

还是指在婚姻存续期间,长期与季博萧先生保持不正当关系?”他的话像两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柳如意所有的伪装和自以为是的委屈。她的控诉戛然而止,脸上血色褪尽,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被彻底扒光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林哲看着她瞬间失魂落魄、哑口无言的样子,眼神里连最后一丝情绪都消失了,

只剩下公事公办的漠然:“基于您严重的过错行为——欺诈及婚内出轨,

的、包括但不限于‘医疗费’、‘康复费’、‘奢侈品消费’等共计约两千七百八十五万元,

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净身出户,是您唯一的选择。

”两千七百八十五万……这个天文数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柳如意的心上。她从未想过,

自己五年的“扮演”,竟然消耗了顾乘风如此庞大的财富!而他,

竟然没有追讨……一股混杂着后怕和复杂情绪的气流堵在胸口,让她几乎窒息。“签了字,

您和顾先生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林哲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他将一支昂贵的钢笔轻轻放在协议书旁边,“顾先生希望您,以及您那位季先生,

尽快搬离静园。这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栋奢华却冰冷的牢笼,“很快会有新的主人。

”新的主人……柳如意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看着那份冰冷的协议,

看着林哲毫无表情的脸,看着客厅中央那个装满奢侈品的可笑行李箱……她终于明白,

她失去的,绝不仅仅是顾乘风这个人。她失去的,

是一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愿意为她倾尽所有的男人,

和一个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庞大到令她窒息的世界。她颤抖着手,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钢笔。

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抖得厉害。屈辱、不甘、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悔恨,

撕扯着她的心脏。最终,在季博萧又一个催命般的电话**响起的逼迫下,

在那份冰冷的协议和林哲毫无温度的注视下,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

在那片空白的签名栏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柳如意”。三个字,

写尽了她此刻的狼狈和末路。最后一笔落下,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颓然地松开手,

钢笔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哲面无表情地收起签好的协议,仔细检查了一遍,

然后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薄薄的、印着银行标志的卡片,放在桌上。

“这是顾先生留给您的最后一点‘安置费’,五十万。密码是您‘出事’那天的日期。

”他说完,不再看柳如意一眼,仿佛她已是一团空气,转身,迈着来时一样沉稳的步伐,

离开了别墅。大门再次关上。柳如意瘫软在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寒气刺骨。

她看着那张孤零零的银行卡,又看看那个塞满了奢侈品、象征着虚假荣华的行李箱,

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声凄厉,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五十万……安置费……“出事”那天的日期……多么精准而刻骨的讽刺!

5迟来的悔悟与白月光的獠牙五十万的银行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柳如意指尖发麻。

她将它死死攥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硌得生疼,

却比不上心头那股被彻底碾碎、被当作垃圾扫地出门的屈辱感。林哲最后那句“新的主人”,

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盘旋,彻底断绝了她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必须走。立刻,

马上!巨大的行李箱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柳如意几乎是拖着它,

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静园别墅的大门。她没有回头,

不敢回头去看那栋曾象征着她“顾太太”身份、此刻却如同巨大墓碑的豪宅。

外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只感到一阵阵发冷。季博萧的电话再次像索命符一样响起。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签完了?东西都带出来了?

”季博萧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和贪婪,背景音里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似乎小了些,

他大概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嗯……”柳如意低低应了一声,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太好了!宝贝儿!我就知道你最棒了!”季博萧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狂喜,

那夸张的语调让她胃里一阵不适,“快!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开车去接你!

我们马上远走高飞!离开这个鬼地方!”柳如意报了一个离静园稍远的路口地址。

她不想让季博萧的车出现在静园附近,更不想再看到那扇门。挂了电话,她拖着笨重的箱子,

漫无目的地在街边走着,昂贵的行李箱轮子在人行道上磕磕绊绊,引来路人侧目。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无处遁形。季博萧开着一辆租来的、略显招摇的跑车,

很快就到了。他跳下车,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柳如意脚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眼中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辛苦了宝贝儿!”他张开双臂,想给她一个拥抱。柳如意下意识地躲开了,身体有些僵硬。

季博萧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箱子上。

“来来来,快上车!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他殷勤地(或者说迫不及待地)帮她把箱子塞进狭小的后备箱,动作甚至有些粗鲁。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季博萧打开了劲爆的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节奏,

显得心情极好。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滔滔不绝地畅想未来:“……先回沪市!

把你箱子里的东西处理掉一部分!我认识几个渠道,价格绝对公道!然后我们去欧洲!

瑞士怎么样?风景好,银行也靠谱!我们把钱存进去,吃利息都够逍遥一辈子了!

或者去南美?找个热带小岛,买栋海景别墅,天天晒太阳!

再买艘游艇……”他描绘的蓝图绚烂无比,语气兴奋得像个中了头彩的孩子。然而,

柳如意坐在副驾驶上,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计划,看着他兴奋得有些扭曲的侧脸,

心却一点点沉下去,沉入一片冰冷粘稠的泥沼。没有一句安慰。

没有一句询问她这三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一句提及顾乘风那冰冷的眼神和林哲的羞辱。

甚至没有问她一句“你还好吗”。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箱子,

只有箱子里能变成钱的“奢侈品”,只有他规划中那个纸醉金迷的“未来”。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隐隐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熟悉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这不是她想象中的解脱。

这更像是……跳进了另一个深渊的开始?

季博萧租住的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楼的高层单位,视野开阔,装修现代,

但透着一种样板间式的冰冷和临时感。一进门,他甚至没等柳如意换好鞋,

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哗啦”一声,

价值不菲的珠宝、包包、衣物散落了一地,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却又冰冷的光泽。“哇哦!

”季博萧发出一声夸张的赞叹,眼睛放光,像饿狼扑食一样蹲下去,开始一件件翻检、估价,

“这个爱马仕**!成色不错!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这个翡翠镯子水头还行……这几块表……嗯,

百达翡丽这块最值钱……”他完全沉浸在“分赃”的兴奋中,

嘴里念念有词地盘算着价格和渠道,

完全无视了还站在玄关、脸色苍白、像个局外人一样的柳如意。

他拿起一只钻石手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又掂量了一下一块沉甸甸的金表,

动作熟练得像个职业销赃贩子。柳如意看着他那副贪婪的嘴脸,

看着地上那些曾象征着她五年“顾太太”身份、此刻却被随意丢弃如同垃圾的奢侈品,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终于忍不住,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尖锐和颤抖:“博萧!够了!”季博萧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脸上还带着被打断的不悦:“怎么了?”“顾乘风……”柳如意的声音哽咽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没给我……就给了我五十万……安置费……”巨大的委屈和后怕终于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

她需要倾诉,需要安慰,需要有人告诉她,她不是一无所有。然而,

季博萧的反应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五十万?!”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失望,“**在逗我?柳如意!你耍我是不是?!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被一种狰狞的凶狠取代,几步冲到柳如意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我……我没有……”柳如意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

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没有?!那他妈钱呢?!”季博萧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用力摇晃着她,“五年!你跟了他五年!

他顾乘风就算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废物,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你就给我弄回来这点破铜烂铁和五十万?**脑子进水了?还是你对他旧情难忘,

舍不得多要?!”他指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柳如意脸上:“这些东西!

加起来顶天了几百万!还得他妈找路子销赃!够干什么的?!

够我们去瑞士还是去南美买游艇?!柳如意!你告诉我!够不够?!”他越说越激动,

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神里充满了被欺骗和期望落空的狂怒。

“不是的……博萧……他……”柳如意被摇得头晕目眩,肩膀剧痛,眼泪汹涌而出,

试图解释顾乘风那份协议和净身出户的原因。“闭嘴!”季博萧粗暴地打断她,

猛地将她狠狠掼在墙上!柳如意的后脑勺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眼前一阵发黑,痛得几乎晕厥过去。“老子为了你,在国外东躲**那么久!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就等着你这棵摇钱树倒了,好带着钱远走高飞!结果呢?!

”季博萧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他俯视着瘫软在地、痛苦**的柳如意,

眼神里再无半分往日的风流多情,只剩下**裸的、野兽般的贪婪和暴戾,

“你就给我弄回来这点玩意儿?!”他抬起脚,

泄愤似的狠狠踢向地上散落的一个爱马仕包包!坚硬的皮鞋尖将柔软的小牛皮踹得凹陷下去,

留下一个丑陋的印记。“废物!**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季博萧的咒骂声如同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充满了恶毒,“连个残废都搞不定!

还他妈装瘸装了五年!我看你是装傻装成真傻了!”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在堆满奢侈品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下脚步,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额角渗出血丝的柳如意,

一个更恶毒的主意冒了出来。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慢慢蹲下身,

凑近柳如意。“五十万……呵,”他的声音变得阴冷而粘腻,

带着一种捕食者玩弄猎物的残忍,“五十万也行。苍蝇腿也是肉。

不过……”他冰凉的手指粗暴地捏住柳如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充满算计和欲望的眼睛。“柳如意,这五十万,

还有你……”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她凌乱衣衫下起伏的身体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

“今晚,得好好‘补偿’老子这五年受的‘委屈’!老子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刻意加重了“补偿”两个字,意图昭然若揭。柳如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那张曾经让她魂牵梦萦、视为救赎的英俊脸庞,

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欲望和狰狞的贪婪。一股刺骨的寒意,比顾乘风那冰冷的眼神更甚百倍,

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她终于看清了,那所谓“白月光”的皮囊下,

包裹着的是一颗怎样肮脏丑恶的灵魂。6深渊的序曲季博萧那充满淫邪和威胁的话语,

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柳如意的耳膜,也彻底击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关于“真爱”的幻影。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思考。

在季博萧那只冰冷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刹那,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滚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也顾不得散落一地、价值连城的“破铜烂铁”和那只装着五十万的银行卡。此刻,

逃离这个恶魔,比什么都重要!季博萧显然没料到她还有力气反抗,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

等他稳住身形,恼羞成怒地想要追上去时,柳如意已经拉开了厚重的防盗门,

像一阵风般冲了出去。“柳如意!你给我站住!**敢跑?!

”季博萧暴怒的吼声在身后响起,充满了气急败坏。柳如意充耳不闻,跌跌撞撞地冲进电梯,

疯狂地按着下行键。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

她看到季博萧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出现在走廊尽头,狰狞得如同地狱恶鬼。

电梯下行带来的失重感让她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她靠着冰冷的金属厢壁,大口喘息着,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后脑勺被撞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提醒着她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逃出来了……暂时逃出来了……可接下来呢?去哪里?

柳如意茫然地看着电梯镜面里映出的自己: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如纸,

额角带着干涸的血迹和一大片骇人的青紫,眼神空洞而惊惶,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静园回不去了。柳家那个风雨飘摇的小公司,早已在季博萧的“帮助”下负债累累,

父亲对她失望透顶,断绝了关系。偌大的燕京,竟没有她柳如意的容身之处。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冲出电梯,跑出公寓大楼,

一头扎进外面沉沉的夜色里。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车水马龙,喧嚣不息,却与她格格不入。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像一个游荡的孤魂野鬼。

寒冷、饥饿、恐惧、还有那深入骨髓的绝望,一点点吞噬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最终,体力彻底透支,她在一个僻静街角,

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瘫坐下来。便利店里透出的惨白灯光,

勉强照亮她蜷缩的身影。便利店的门开了又关,偶尔有顾客进出,投来或好奇或漠然的目光。

柳如意把头埋进臂弯,隔绝那些视线,也隔绝这个冰冷的世界。她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喘息的空间,来消化这接踵而至、足以将她彻底击垮的打击。

顾乘风那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的“恶心”。

林哲那公事公办的“净身出户”和五十万的“安置费”。

萧那张瞬间从温柔情人变成狰狞恶魔的脸和他贪婪暴戾的威胁……一幕幕在脑海里疯狂闪回,

如同最残酷的凌迟。悔恨,如同汹涌的潮水,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猛烈地席卷了她。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假装瘫痪,

把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当成傻子一样戏弄了五年!后悔为什么要鬼迷心窍,

相信季博萧那虚情假意的“真爱”,一次次为了那个垃圾伤害顾乘风!

后悔为什么直到失去一切,被剥得精光丢在寒风里,才看清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乘风……”她埋在臂弯里,发出破碎的呜咽,眼泪无声地洇湿了衣袖。那个名字,

小说《结婚五年,妻子装瘸骗我五年》 结婚五年,妻子装瘸骗我五年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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