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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江临川沈青梧》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完结版免费阅读

编辑:路人甲更新时间:2025-06-19 15:27:05
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

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

由网络作家“卡里多斯”所著的现代言情小说《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主角是林晚晚江临川沈青梧,小说正在连载中,本文剧情精彩纷呈,非常不错,更多精彩章节,敬请期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碎石滚落的声音淹没在风里。江临川的眼睛红得吓人,不是哭的,是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他死……

作者:卡里多斯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 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碎石滚落的声音淹没在风里。江临川的眼睛红得吓人,不是哭的,

是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他死死攥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青梧,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我耳膜生疼。身后,

就是百米悬崖。咸腥的海风卷上来,带着湿冷的死亡气息,吹得我后背发凉,头发糊了一脸。

我试图挣开他铁钳般的手。“江临川!**疯了?放开我!”“我疯了?

”他猛地把我又往后拽了一步,我的鞋跟已经悬空,细小的碎石哗啦啦掉下去,

瞬间没了踪影。他俯身逼视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

那眼神里的痛楚和愤怒几乎要把我烧穿。“对!我是疯了!五年!沈青梧,

我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你五年!**和林晚晚一起,把我当猴耍?!”林晚晚。

这个名字像根毒刺,瞬间扎进我心里。又是她!“我没有!”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江临川,你信她不信我?那些照片是假的!是她P的!

我去酒店是……”“是去见客户?”江临川冷笑,那笑声比悬崖下的风还冷,

“凌晨一点见客户?在情趣酒店?!沈青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猛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狠狠摔在我脸上。硬质的边角刮过脸颊,**辣地疼。

照片散落,有几张飘下了悬崖。我看清了。是我。还有一个模糊的男人背影。地点,

确实是那个该死的、以“主题套房”出名的酒店门口。时间水印,

清清楚楚是凌晨一点十七分。角度刁钻得可怕。“不是这样……”我声音发颤,

巨大的委屈和恐惧攫住了我,“那是晚晚说……她说她喝多了在那里,让我去接她!我去了,

但房间里根本没人!我待了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那个男人……我不知道是谁,

可能是路人……”“接她?”江临川眼里的火更盛,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接她需要开房?

需要待上两分钟?沈青梧,你还要编到什么时候?晚晚全都告诉我了!

她亲眼看见你们抱在一起进去的!”林晚晚!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是她!一定是她设计的!

她一直喜欢江临川,从大学开始就喜欢!她嫉妒我!“她在撒谎!江临川!是她陷害我!

”我绝望地抓住他的衣襟,“你想想!我们五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清楚?

”江临川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陌生,甚至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他慢慢松开了钳制我胳膊的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指尖冰凉。“青梧,我就是太清楚了。

”他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清楚到……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清楚到……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宝贝。”他的手缓缓下移,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脖颈。我的心猛地沉下去。不对!这不是他!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临川!“可是……”他眼神陡然一变,

那股疯狂的毁灭欲再次席卷而来,压过了那丝悲凉,“你把它毁了!沈青梧!

你把我最珍视的东西,亲手撕碎了!”他抚在我脖子上的手猛地用力,不是掐,

是狠狠地一推!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撞在我胸口。“啊——!”失重感瞬间吞噬了我。

风声在耳边凄厉地呼啸,盖过了我自己的尖叫。急速下坠。天旋地转。

最后映入我模糊视线的,是悬崖顶上,江临川那张被痛苦和疯狂扭曲的脸。他站在那里,

像一尊绝望的石像,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坠落。然后,在我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我看到他张开了双臂。像一只折翼的鸟。朝着我坠落的深渊,纵身一跃。

……“唔……”头好痛。像被无数根针扎着,又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喉咙干得冒烟,火烧火燎。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还有淡淡的霉味。

视线模糊了好久才勉强聚焦。低矮的木头房梁。糊着旧报纸的土墙。一盏瓦数很低的白炽灯,

光线昏黄。我这是……在哪?地狱?不,地狱不会有这么浓的鱼腥味。“醒了?姑娘,

你可算醒了!”一个带着浓重口音、有些苍老的女声响起。我艰难地转动眼珠,

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褂子、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端着一个粗瓷碗凑了过来。

她脸上皱纹深刻,眼神却很慈祥。“喝点水,慢慢喝。

”她用勺子小心地把水喂到**裂的唇边。温水滋润了快要冒烟的喉咙,我贪婪地吞咽着。

“这……是哪儿?”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渔村,海崖村。

”老妇人放下碗,叹了口气,“唉,造孽啊。三天前,我家老头子在崖下收网,

发现你卡在礁石缝里,浑身是血,就剩一口气了。赶紧把你捞上来了。

”崖下……礁石缝……破碎的画面猛地冲进脑海!悬崖!呼啸的风!江临川疯狂的眼神!

还有那狠狠的一推!他最后纵身跃下的身影!“啊!”我痛苦地捂住剧痛的头,

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别动别动!你伤得重着呢!”老妇人赶紧按住我,

“头上缝了十几针,肋骨断了两根,腿也伤了。能捡回一条命,真是海龙王开恩了!

”“他呢?”我猛地抓住老妇人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跟我一起掉下来的那个人呢?男的!他……”老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眼神黯淡下去,

摇了摇头。“没啦。老头子只找到了你一个。那么高的崖摔下来,

又卷进海里……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唉。另一个,怕是……早被浪卷走了,喂了鱼咯。

”卷走了……喂了鱼……江临川……死了?那个把我推下悬崖,

然后跟着跳下来的男人……死了?巨大的空洞感瞬间吞噬了我。不是悲伤,不是恨,

是一种被彻底掏空的茫然。他推我下来,是要杀我。可他为什么又跳下来?殉情?

在认定我“背叛”了他之后?荒谬!可笑!可悲!胸口翻涌,喉咙一阵腥甜。“哇”地一声,

我趴在床边吐了出来。吐出的只有一点清水和胆汁,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痛得我眼前发黑,

蜷缩成一团。“哎哟!造孽啊!”老妇人手忙脚乱地给我擦嘴,拍背。

剧烈的呕吐和疼痛过后,那阵强烈的恶心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冰冷的麻木。

我躺在散发着鱼腥味的硬板床上,望着低矮的房梁。江临川死了。那个我爱了五年,

最后却亲手把我推下地狱的男人,死了。他以为我死了,所以他也死了。这算什么?

迟来的深情?还是……一起毁灭的疯狂?眼泪无声地涌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浸湿了粗糙的枕头。不是为了他,是为了那五年喂了狗的真情,

为了自己这满身的伤痛和这荒谬绝伦的结局。“姑娘,别哭,别哭啊。

”老妇人粗糙的手抹去我的眼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活着,比啥都强。”活着?对,

我还活着。被林晚晚陷害,被江临川亲手推下悬崖,被海浪卷走,被礁石撞击……我居然,

还活着。像一个被命运随意丢弃又随意捡起的破烂娃娃。可是,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痛苦和荒诞的,是我?……我在海崖村养了三个月的伤。

身体上的伤在慢慢愈合。断了的骨头打着夹板,头上的伤口结了痂,留下一条狰狞的疤,

藏在浓密的头发里,不撩开看不到。但内里的伤,像被海盐反复腌渍过,又痛又涩。

渔村的日子简单到枯燥。老夫妇姓李,李伯和李婶,靠打渔为生,儿子儿媳在城里打工,

留下个上小学的孙子。他们话不多,只是默默地照顾我,给我熬鱼汤,换草药。我很少说话。

大部分时间,我都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望着远处那片吞噬了江临川、也差点吞噬了我的大海。灰蓝色的海面,

永不停歇地翻涌着白色的浪花。李伯说,那悬崖叫“断情崖”,名字不吉利,但风景绝好,

常有不要命的城里人去拍照。他那天是去收前几天风浪大时没来得及收的网,才撞见了我。

“姑娘,你命硬啊。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撞了礁石,还能喘气,真是少见。

”李伯抽着旱烟,吧嗒着嘴,“你那朋友……唉,可惜了。

我们村的人帮着在附近海域找了三天,啥也没捞着。怕是冲到外海去了。”朋友?

我在心里冷笑。是仇人。杀我的仇人。也是……殉情的……疯子?这个词每次冒出来,

都让我胃里一阵翻搅。白天,我沉默地看着海。晚上,那些画面就会在黑暗中反复上演。

江临川猩红的眼,他手里的照片,他推我时指尖的冰凉,

他最后跳下来时决绝的身影……还有林晚晚那张看似柔弱无辜、实则淬满了毒汁的脸!

恨意像藤蔓,在身体的废墟里,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疯狂滋长。江临川死了,一了百了。

可林晚晚还活着!她凭什么活着?她设计陷害我,毁了我的爱情,间接把我推下悬崖,

害死了江临川,她凭什么还能好好地活在阳光下,享受她的人生?而我,沈青梧,

却要像一个幽灵,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洗刷不清的“背叛”污名,

在这个偏僻的渔村里苟延残喘?不公平!三个月后,

我能拄着李伯给我削的简易拐杖下地走动了。身体在恢复,心却彻底冷了,硬了。

我对着李婶那面模糊的旧镜子,看着里面的人。皮肤因为久不见阳光和营养不良而苍白粗糙,

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眼神是死寂的潭水,看不到底。额角那道被头发遮住的疤,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曾经的沈青梧,那个爱笑爱闹、被江临川捧在手心里的沈青梧,

已经死在了断情崖下的海水里。活下来的,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索命的厉鬼。“李伯,李婶。

”我放下镜子,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谢谢你们救了我,收留我。我得走了。

”老两口愣住了。“走?姑娘,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能去哪啊?”李婶急了。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看着他们,努力想挤出一个感激的笑,但脸上的肌肉僵硬,失败了,

“欠你们的恩情,我沈青梧这辈子记着。如果有机会,一定报答。”“啥报答不报答的!

”李伯摆摆手,“就是……你这一个人,能行吗?”“行。”我拄着拐杖,站直了身体,

目光投向遥远城市的方向,那里有林晚晚,有我腐烂的过去,也有我必须了结的未来。

“我必须行。”李婶抹了抹眼角,没再劝。她默默地帮我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里面塞了几件她儿媳留下的旧衣服,一些干粮,还有一小卷皱巴巴的零钱。“拿着,

穷家富路。”我没有推辞。我的确身无分文。从悬崖上摔下来时,手机、钱包、身份证,

所有能证明“沈青梧”存在的东西,都沉入了海底。现在的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告别了善良的李家老小,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海崖村。没有回头。

身后是救赎我生命的港湾,前方是复仇的修罗场。……辗转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

已经是一个月后。我用李婶给的钱,买了一张最便宜的、需要转好几次车的长途汽车票。

一路颠簸,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拐杖在拥挤的车厢里显得格格不入,

引来各种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我都漠然无视。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街头,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一切都和三个月前一样繁华喧嚣。可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沈青梧”已经是个死人。

至少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她死在了三个月前的断情崖下,

和她的“情人”江临川一起殉情了——这是后来我在一个破旧网吧,

用仅剩的钱上网查到的本地新闻标题。《情侣断情崖殉情跳海,疑因感情纠纷!

》配图是警察在崖边拉起的警戒线,还有几张模糊的、据说是目击者提供的背影照片。

新闻里提到,只找到一些女性衣物碎片和个人物品(我的包挂在了礁石上),

确认了女性死者身份。男性失踪,基本判定死亡。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啧啧,

为情所困啊,现在的年轻人心理太脆弱!”“那个江临川我知道,**的太子爷啊!

长得帅又有钱,女的叫沈青梧?没听过,估计是图钱吧?”“楼上的别瞎说!

我朋友认识他们,在一起好多年了,感情很好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这女的好像劈腿了?被男的抓奸在床,然后男的气疯了才……”“殉情?

我看是男的杀了女的然后自杀吧?可怕!”“可怜啊,

两家人该多伤心……”我面无表情地关掉网页。指尖冰凉。看,林晚晚的目的达到了。

我沈青梧,死了,还背着一个“出轨劈腿、导致男友殉情”的千古骂名。

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成了那个“目睹了好友背叛男友、痛心疾首”的知情人。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然后找到林晚晚。

我没有身份证,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腿,在城中村的阴暗角落里苟活。

住最便宜的、没有窗户的隔断间,吃最便宜的馒头咸菜。我用攒下的最后一点钱,

买了一顶假发和几件地摊上最便宜的衣服。假发是沉闷的黑色,又厚又长,

能很好地遮住额角的疤。衣服宽大廉价,掩盖了我过于瘦削的身形。

再戴上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平光的)。镜子里的女人,苍白,阴郁,毫不起眼,

甚至有些木讷。和从前那个明媚鲜活的沈青梧,判若两人。很好。

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沈默。沉默的沈,死寂的默。

我开始在离林晚晚公司不远的一个大型连锁咖啡厅应聘。因为腿脚不便,又是“黑户”,

只能做最辛苦的、后厨清洁的工作。工资低得可怜,但包一顿简单的午饭。我不在乎。

只要能离她近一点。蛰伏。像一条在暗处舔舐伤口的毒蛇,等待最佳时机。

咖啡厅的工作很累,每天要处理大量的杯碟垃圾,清洗巨大的咖啡机,打扫油腻的后厨地面。

我的腿伤还没好透,长时间站立和弯腰,到了晚上就钻心地疼。但身体的疼痛,

反而让我更清醒。我默默地干活,不跟任何人多交流。同事们觉得我孤僻古怪,

也没人愿意搭理我。这正合我意。我开始利用一切机会,小心翼翼地收集关于林晚晚的信息。

她还在原来的公司,一家规模不小的广告公司,做策划。位置不低,听说最近还升职了。

她依然活跃在朋友圈(我偷看过同事的手机,林晚晚没删掉“已故”的我,大概是忘了,

或者是为了维持她“深情好友”的人设?),晒着精致下午茶、名牌包、高档餐厅,

还有各种和朋友的聚会。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春风得意。偶尔,

她会发一些模棱两可的文字。“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珍惜眼前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吗?为什么想起某些事,心还是会痛?”“最好的朋友……一路走好。

下辈子,擦亮眼睛。”下面一堆人安慰她,夸她重情重义。我冷眼看着,胃里一阵阵恶心。

她靠着消费我的“死亡”,立稳了她的“深情受害者”人设,还博取了无数同情和好感。

真是一举多得。江临川的死,似乎并没有在她生活里掀起太大的波澜。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也是,她设计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得到江临川吗?如今江临川死了,她反而没了执念?

还是说……她心里有鬼,根本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江家那边,

新闻上说江临川的父亲江振国(那个我见过几次、总是威严冷肃的男人)悲痛过度,

身体垮了,公司暂时由他叔叔打理。江临川的葬礼……因为没有找到遗体,

只办了一个衣冠冢。林晚晚出席了,照片里她一身黑衣,哭得梨花带雨,

被江母(一个优雅但脆弱的女人)紧紧搂着安慰。真是一幅感天动地的画面。我像个幽灵,

游荡在城市的阴影里,窥探着林晚晚光鲜亮丽的生活,日复一日地咀嚼着刻骨的恨意。机会,

在我进入咖啡厅快两个月的时候,终于来了。那天下午,咖啡厅人很多。前台忙不过来,

经理临时把我从后厨叫出来帮忙收桌子、清理垃圾。我低着头,推着清洁车,

在拥挤的座位间穿梭。尽量不引人注意。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熟悉到让我骨髓发冷的声音。

“晚晚,这次的项目多亏了你,王总那边很满意!今晚庆功宴,必须好好犒劳你!

”一个女声带着谄媚。“还好啦,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林晚晚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温柔甜美,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慢慢抬起头,隔着几张桌子和攒动的人头,看到了她。靠窗的卡座。

林晚晚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衬得她身姿窈窕。妆容精致,长发微卷,

优雅地端着咖啡杯。她看起来容光焕发,比三个月前更添了几分自信和成**人的韵味。

她正和同桌的两个女同事谈笑风生,眉眼弯弯,丝毫看不出任何阴霾。她过得真好。

好得刺眼。我死死攥紧了清洁车的扶手,指甲深深抠进塑料里,

才勉强压下冲过去撕碎她那张伪善面孔的冲动。冷静。沈青梧。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强迫自己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机械地收拾着旁边桌子上的空杯残碟。

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她们的谈话。“……晚晚姐,听说江总……哦不,

江董最近身体好点了?上次葬礼看他脸色好差,真让人担心。

”一个稍年轻的女同事小心翼翼地问。林晚晚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染上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愁:“嗯,伯父是心病。临川他……唉,白发人送黑发人,

打击太大了。伯母也是,整日以泪洗面。我……也只能尽量多去看看他们,陪陪他们。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哽咽。“晚晚姐,你真是重情重义。江总……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

”另一个同事连忙安慰。“是啊,谁能想到沈青梧那个女人那么狠心!

居然……”年轻的女同事愤愤不平地压低声音,“做出那种事!害了江总,也害了自己!

真是报应!”“别这么说。”林晚晚立刻制止,语气带着责备,却又充满了无奈的悲伤,

“青梧她……也许只是一时糊涂。人都走了,就别再议论了。

只是苦了临川……”她恰到好处地停顿,眼圈泛红,拿起纸巾轻轻按了按眼角。好演技!

我差点把手里油腻的盘子捏碎。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铁锈味。她们又聊了些别的,工作、购物、新开的餐厅。林晚晚始终是话题的中心,

优雅得体,应付自如。十几分钟后,她们起身准备离开。

林晚晚拿起她放在座位上的那个精致的、印着某大牌Logo的手提包。机会来了!

我推着沉重的清洁车,低着头,装作不经意地朝着她们离开的必经之路挪过去。

计算着距离和速度。就在林晚晚从我身边走过,离我最近的那一刻——“哎哟!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朝着林晚晚的方向撞去!同时,

手里那桶刚刚收拾起来的、混杂着咖啡渍、奶泡、蛋糕残渣和烟灰的黏腻肮脏的垃圾,

借着身体前倾的力道,精准无比地朝着她泼了过去!哗啦——!“啊——!!!

”刺耳的尖叫瞬间划破了咖啡厅的喧闹。时间仿佛静止了。

黏糊糊、散发着酸腐气味的污秽垃圾,劈头盖脸地浇了林晚晚一身!从她精心打理的头发,

到她昂贵的米白色套装,再到她脚上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无一幸免!

咖啡色的污渍在她胸前迅速蔓延,蛋糕渣和烟灰粘在头发和脸上,

她整个人狼狈得像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目光聚焦在这一幕上。我“惊慌失措”地摔倒在地,拐杖也掉在一边,低着头,

用假发遮住脸,连声道歉,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士!

我……我腿不方便,没站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晚晚僵在原地,几秒钟后,

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看着自己一身的狼藉,

感受着周围无数道或惊讶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那张精致的脸瞬间扭曲,涨成了猪肝色。

羞愤、恶心、暴怒的情绪在她眼中交织。“你……你这个蠢货!你眼睛瞎了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刺耳,完全没了刚才的优雅,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我这包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啊?!

”经理闻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到林晚晚的惨状和她身上那显眼的Logo,脸都白了。

“林**!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她是我们新来的清洁工,腿脚不好……笨手笨脚的!

您消消气!消消气!”经理点头哈腰,又转头对我厉声呵斥,“沈默!你怎么搞的?!

还不快给林**道歉!”“对不起!林**!真的对不起!”我趴在地上,头埋得更低,

肩膀耸动着,像是在恐惧地哭泣。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是在拼命压制着几乎要冲出口的疯狂大笑。林晚晚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着自己心爱的包也被溅上了恶心的污渍,心疼得脸都扭曲了。她大概是想冲上来打我,

但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举着手机在拍,又顾忌着形象,只能强忍着。“道歉有用吗?!

”她声音都在抖,“我的损失怎么办?!我这身衣服和包都毁了!”“赔!我们一定赔偿!

”经理冷汗直流,狠狠瞪了我一眼,“沈默!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林**的损失,从你工资里扣!扣不够的你以后也得赔!”“经理……我……”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憋笑憋的),满脸“惶恐”和“绝望”。“滚!”经理怒吼。

我“艰难”地爬起来,捡起我的拐杖,一瘸一拐,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和林晚晚几乎要喷火的瞪视下,狼狈地、灰溜溜地离开了咖啡厅。

走出大门,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在冰冷的墙壁上,再也忍不住,

无声地、剧烈地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疯狂地涌出,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一种扭曲的快意。林晚晚,这只是开始。你泼给我的脏水,我要一点一点,

加倍奉还!……被咖啡厅开除,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和靠近林晚晚的据点,

我并没有太沮丧。泼林晚晚那一身垃圾,带来的短暂**像毒品,

让我更加饥渴地渴望着下一步。我需要钱。需要一个新的、能接触到她那个圈子的身份。

城中村的隔断间阴暗潮湿,隔壁的争吵和劣质香烟的味道无孔不入。

我躺在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渗水的霉斑,盘算着下一步。几天后,

我在一个杂乱的人才市场角落,看到了一张不起眼的招聘启事。“招聘:私人生活助理。

要求:女性,细心,能吃苦,沉默寡言。薪资面议。联系人:周管家。”要求很奇怪。

尤其是“沉默寡言”这一条。我拨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刻板、没什么起伏的中年男声。

简单问了我的情况(我编造了一个父母双亡、腿有旧伤、急需工作的凄惨背景),

然后约我在一家高档小区附近的咖啡店见面。见面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三件套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周管家。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重点落在我的腿和额角(被假发遮着,但他似乎有所察觉)。

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木讷、顺从,甚至有点畏缩。“沈默?

”他确认了一下我临时办的假证上的名字。“是。”我低着头。

“为什么要求里写‘沉默寡言’,你就觉得自己合适?”他问。“我……不太会说话。

也……习惯了。”我声音很轻。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几秒。

那目光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件被评估的商品。“工作内容很杂。

照顾一位……情绪不太稳定的女士。她身体不太好,需要人24小时看护,

处理她的日常起居,陪她说话解闷,但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声音压低,

“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保持安静,确保她安全,并且绝对保密。能接受吗?”情绪不稳定?

需要24小时看护?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听起来不像简单的保姆。“薪资……”我试探着问。

“试用期一个月八千。转正后一万二。包吃住。做得好,还有额外奖金。

”周管家报出一个远超我预期的数字。我心脏猛地一跳。这薪资,

在普通保姆市场绝对是天价了。看来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女士,身份不简单,

而且情况可能很棘手。“我……能吃苦。”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迫切,

“我需要钱。什么苦都能吃。我保证不多嘴。”周管家又审视了我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

他点了点头:“好。明天早上八点,到‘云栖苑’7号别墅。带上你的东西。记住,

管住你的眼睛和嘴巴。”“云栖苑”!这个地名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

那是江家开发的高端别墅区!是江临川父母住的地方!难道……他要我去照顾的,

是江临川的母亲?……第二天,我带着自己那个寒酸的小包袱,

准时出现在云栖苑7号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前。周管家将我带了进去。

别墅内部是低调奢华的新中式风格,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郁气息,

像一座精心装饰的坟墓。周管家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太太在里面。她刚睡醒。

”他声音压得很低,“记住我的话。多看,多做,少问,少说。尤其不要提……”他顿住了,

眼神里掠过一丝痛楚和忌讳,“……不要提任何让她伤心的人和事。少爷的名字,

是绝对的禁忌。”少爷……江临川。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推开厚重的房门,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合着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光线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挡了大半,

房间里显得昏暗。一个穿着素色丝绸睡衣的女人,背对着门,坐在宽大的梳妆台前。

她身形消瘦得厉害,肩膀单薄得像纸片。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哀伤。

“太太,新来的生活助理,沈默。”周管家恭敬地汇报。女人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当她的脸完全转过来时,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心脏还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是江临川的母亲,

苏韵。我见过她几次。曾经的她,是优雅、温婉、保养得宜的贵妇。而眼前的她,

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脸色是病态的蜡黄,眼窝深陷,布满了浓重的黑眼圈和细密的皱纹。

曾经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物,像两口枯井,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

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败里,

仿佛生命的光华已经被彻底抽干。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任何焦点,只是茫然地扫过,

又缓缓移开,重新看向梳妆台上那个镶嵌着江临川照片的相框。照片里,

江临川穿着白色衬衫,笑容阳光灿烂,意气风发。

“临川……”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相框玻璃,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恍惚,“今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我的喉咙瞬间哽住,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周管家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努力扮演好一个沉默而顺从的助理角色。“太太,我是沈默。

”我走上前,声音放得极轻极柔。苏韵像是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着照片喃喃自语,说着一些颠三倒四、关于江临川小时候的事情。这就是我的新工作。

照顾一个因丧子之痛而精神崩溃、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女人。住进了仇人的家,

照顾着仇人的母亲。命运的安排,真是讽刺到了极点。日子在压抑和小心翼翼中度过。

苏韵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安静地坐在窗边晒太阳,或者看一些旧相册,

眼神空洞。坏的时候,她会突然歇斯底里地痛哭,摔东西,或者陷入深深的自责,

反复念叨着“都怪我……没看好他……”,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昏睡。我谨记周管家的嘱咐,

沉默地履行着职责。喂她吃药,帮她梳洗,准备清淡的饮食,在她情绪失控时尽量安抚,

在她沉睡时守在门外。周管家对我还算满意,觉得我确实“沉默寡言,能吃苦,眼里有活”。

别墅里很少见到江临川的父亲江振国。偶尔回来,也是面色沉郁,

眉宇间锁着深刻的疲惫和痛苦,匆匆看过苏韵一眼,便又离开,

似乎无法承受这屋子里的悲伤气氛。我像一个真正的幽灵,

在这座巨大的、悲伤的牢笼里无声地穿行。直到那天下午。苏韵难得精神好了一点,

靠在躺椅上,让我把相册拿给她。她慢慢翻看着,手指抚过一张张江临川从小到大的照片。

当她翻到一张江临川大学时期的照片时,目光停留了很久。照片里,江临川穿着篮球服,

笑容灿烂,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的女孩。是林晚晚。

苏韵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不再是完全的麻木,而是掺杂了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有怀念,似乎也有一丝……疑虑?她指着照片上的林晚晚,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问我:“晚晚……好久没来看我了……她是不是……也怪我?”我心中警铃微动。

她为什么说林晚晚“怪”她?我低着头,不敢接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继续翻看相册。又过了几天,一个午后。苏韵睡着了。

周管家出门办事。别墅里异常安静。我需要去书房拿一本苏韵常看的佛经(她有时会念经)。

书房在二楼尽头,通常是锁着的,今天却虚掩着。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门。书房很大,

小说《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 他把我推下悬崖后,殉情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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