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被总裁当众羞辱后,我成了他小婶的小说 被总裁当众羞辱后,我成了他小婶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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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总裁当众羞辱后,我成了他小婶
爽文《 林晚栀沈钊沈确》,火爆开启!林晚栀沈钊沈确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杏林堂的惠比寿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我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走进沈氏集团年会现场时,脚踝已经酸得不行。这条银色亮片裙是咬牙刷爆信
作者:杏林堂的惠比寿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被总裁当众羞辱后,我成了他小婶》 被总裁当众羞辱后,我成了他小婶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走进沈氏集团年会现场时,脚踝已经酸得不行。
这条银色亮片裙是咬牙刷爆信用卡买的,就为了配得上沈钊身边的位置。他说过,
今晚很重要。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花,空气里全是昂贵香水和食物的味道。
我一眼就看见沈钊,人群中心,众星捧月。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嘴角噙着那抹惯常的、掌控一切的淡笑,正跟几个董事谈笑风生。心脏跳得有点快。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朝他走去。“阿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而不腻,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依赖。沈钊闻声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我的瞬间,凝固了。不是惊喜,
是错愕。然后,迅速沉了下去,变成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身边一个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似的女人,捂着嘴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哟,沈总,这又是哪位‘红颜知己’啊?今晚可真热闹。
”沈钊没理她,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林晚栀,谁让你来的?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指尖冰凉。
我强撑着,声音有点抖:“你…你不是说今晚年会,让我陪你……”“陪我?
”沈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薄唇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他向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地砸在周围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林晚栀,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顿了顿,眼神轻蔑地扫过我身上这条我视若珍宝的裙子,
和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一套房的表。“玩玩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也配站在我身边?”死寂。整个喧嚣的年会现场,
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无数道目光,惊愕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
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赤条条地站在舞台中央,
供人观赏评点。脸上**辣的,比被人扇了几十个耳光还要疼。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能勉强维持着没有当场瘫软下去。那个花孔雀女人夸张地“哎呀”一声,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或者说,是看垃圾的施舍:“沈总,别生气嘛。小姑娘不懂事,
以为爬上了床就能登堂入室了呗。这种想靠身体上位的,我见多了。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沈钊没反驳,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团亟待清理的垃圾。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彻底熄灭。原来,在他沈钊眼里,
我林晚栀,从头到尾,真的就只是一个廉价、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我看着他冷漠英俊的脸,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曾经那些温柔的耳语,那些缠绵的夜晚,那些我以为的独一无二,
此刻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屈辱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没有哭。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反而扯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清晰:“沈钊,这话,是你说的。”我抬手,指向他,
也指向那个花孔雀,指向周围所有看戏的人。“今天在场的,都给我听好了,也记住了。
”“是我林晚栀,”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不要你了。”说完,我猛地转身,
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踩着那折磨人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挺直了背脊,
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走向大门。身后死一般的寂静。直到我推开沉重的玻璃门,
走进外面冰冷的夜风里,才隐约听到里面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我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走出沈氏集团那栋灯火辉煌、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摩天大楼,
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了我单薄的亮片裙,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疙瘩。但我感觉不到冷。
身体里像是燃着一把火,烧得五脏六腑都扭曲了,烧干了所有的眼泪,
只剩下滚烫的屈辱和一种近乎毁灭的清醒。刚才年会大厅里的一幕幕,沈钊冰冷的眼神,
那个女人刻薄的嗤笑,周围无数道针扎似的目光,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玩玩而已……”“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也配站在我身边?”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我站在霓虹闪烁的街头,看着川流不息的车灯,
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如此陌生,如此冰冷。手机在小小的手包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沈钊。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一时赌气跑出来,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只要他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我就会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乖乖地、毫无尊严地回到他身边。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沈钊”两个字,此刻显得无比刺眼。
手指因为寒冷和愤怒微微颤抖,但我划开屏幕的动作却异常坚决。关机。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把那个昂贵的、他随手丢给我的最新款手机,
连同手包里那张他给的、存着“零花钱”的副卡,一起扔进了路边冰冷的垃圾桶。
“哐当”一声轻响。像是在埋葬我过去三年愚蠢又可悲的爱情,不,是单方面的犯贱。
身无分文,脚上的高跟鞋像刑具。我脱下它们,赤脚踩在冰冷坚硬的人行道上,
每一步都硌得生疼。但这疼痛奇异地让我清醒。我走了很久,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心公园。
凌晨的公园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冰冷的石凳上坐下,
脚底被磨破的地方**辣的。我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巨大的空虚和茫然感席卷而来。
离开沈钊,离开那个用金钱堆砌的华丽牢笼,我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工作?
为了专心“伺候”他,我半年前就辞掉了那份还算体面的设计助理工作。朋友?
这几年我的世界几乎只围着他转,早就疏远了。家人?更别提。
我像一株被拔离了温室的菟丝花,骤然暴露在残酷的荒野,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比夜风更刺骨。不行。不能就这么完了。林晚栀,你得活着。
得活得比在他身边更好!这个念头像黑暗里骤然划亮的一根火柴,微弱,却带来了方向。
就在这时,手机……不,是我口袋里那个用了很多年、屏幕都碎了的老旧备用机,
震动了一下。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它只插着一张最便宜的套餐卡,联系人寥寥无几。
我疑惑地拿出来,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林**,冒昧打扰。
我是沈确。看到你从沈氏大楼出来,状态似乎不太好。方便的话,告诉我你的位置,
我安排人送你一程。」沈确?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激起了微澜。
沈家那个神秘低调、几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小儿子?沈钊的小叔?
我只在沈钊偶尔不耐烦的抱怨中听过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忌惮和厌烦。
据说他长年旅居国外,极少回国,更从不参与沈氏集团的任何事务,
像个游离在家族之外的隐形人。他怎么会看到我?又为什么要帮我?
巨大的疑惑瞬间压过了刚才那点微弱的求生念头。沈家的人?沈钊的小叔?这太诡异了。
刚从一个沈家男人给予的致命羞辱中逃出来,难道又要跳进另一个未知的沈家陷阱?
警惕心瞬间拉满。我捏着那部破旧的手机,手指在冰冷的按键上悬停。回复?还是无视?
夜风吹过光裸的胳膊,激起一阵战栗。脚底的疼痛尖锐地提醒着我此刻的狼狈和无处可去。
沈钊的羞辱犹在耳边,而前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沈确……这个陌生的名字,
此刻像黑暗中唯一飘过的浮木。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赌性,颤抖着手指,
按下了公园的名字和具**置。「多谢。梧桐里街心公园,北门石凳。」发送。然后,
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蜷缩在石凳上,
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每一丝风吹草动,脑子里乱糟糟的,
全是沈钊冰冷的脸和沈确这个神秘莫测的名字。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
一辆线条流畅、极其低调的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公园北门的路边。没有刺眼的灯光,
引擎也安静得像不存在。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严肃的男人,
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沉稳,像保镖又像助理。他目光精准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他步伐很稳,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利落感,停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不带丝毫温度:“林晚栀**?”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冰冷的石凳边缘,
警惕地看着他:“你是?”“容琛。沈确先生的助理。”他言简意赅,
递过来一张纯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烫银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再无其他,
“沈先生让我来接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任何强迫的意味,
只是陈述。我看着那张低调到极致的名片,又看看眼前这个叫容琛的男人。他的眼神很平静,
没有沈钊身边那些人惯有的打量和轻蔑,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我现在的处境,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好。”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扶着石凳站起来。脚底一沾地,钻心的疼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容琛眼疾手快,
虚扶了一下我的胳膊肘,力道恰到好处,既没让我摔倒,也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侧身让开:“车在那边,林**请。”我忍着疼,尽量维持着姿态,
一瘸一拐地走向那辆低调的豪车。车子内部空间很大,弥漫着一种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
有点像雪后的松林。座椅柔软舒适,将我疲惫不堪的身体包裹住。容琛坐进驾驶位,
启动车子。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没有问我任何问题。**在椅背上,
紧绷的神经在温暖和安静中一点点松懈下来,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脑子里一片空白。沈确……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远离市中心喧嚣的别墅区。环境清幽,安保严密。
容琛引着我走进一栋现代简约风格的独栋别墅。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光线柔和。
室内装修是极致的简约,黑白灰的主调,线条干净利落,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景观。空气里弥漫着和车里一样的清冽木质香,
没有一丝多余的生活气息,冷清得像样板间,却又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强大的秩序感。
“林**,这是客房。浴室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尺码应该合适。
您需要任何东西,可以按铃叫我。”容琛将我带到二楼一间宽敞的客房门口,
语气依旧平稳无波,“沈先生吩咐,请您安心休息。关于今晚的事情,他稍后会亲自和您谈。
”说完,他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站在客房门口,看着里面柔软的大床,干净的浴袍,还有那个巨大的、可以泡澡的浴缸,
感觉像在做梦。没有盘问,没有审视,甚至没有多余的客套。只有一种冰冷的、高效的安置。
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带走了一身的冰冷和狼狈的奶油污渍。
我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要把沈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洗掉。雾气氤氲中,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双眼红肿的脸。沈确……这个神秘的男人,他把我带到这里,
究竟是为了什么?报复沈钊?看我笑话?还是……另有所图?巨大的不安,
比在公园石凳上时更甚。因为未知,所以恐惧。洗完澡,换上准备好的丝质睡衣,
柔软舒适得不像话。我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身体极度疲惫,脑子却异常清醒,
像一架高速运转却找不到目标的机器。直到天色微亮,
我才在极度的困倦和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房间里一片昏暗。我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新衣服,从内衣到外套,尺码分毫不差。
旁边还有一张便签,依旧是容琛那冷硬的字迹:「林**,午餐在楼下餐厅。
沈先生下午三点见您。」三点。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点半,心脏猛地一跳。该来的,
终究要来。我洗漱,换好衣服。衣服的质感极好,剪裁合身,风格简约大气,
是我以前跟着沈钊时,
他绝不会给我选的类型——他更喜欢我穿那些娇俏、显身材、符合他“玩物”审美的衣服。
这微小的细节,让我心里又是一阵翻涌。餐厅里,长餐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餐点,中西结合,
温热刚好。只有我一个人。我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两点五十分,
容琛准时出现在餐厅门口:“林**,沈先生在书房等您。”我深吸一口气,
跟着他走上三楼。书房的门是深色的实木,厚重,沉默。容琛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平稳的男声:“进。”门被推开。书房很大,两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
摆满了厚重的书籍。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背对着门,站在那儿。他身形很高,
甚至比沈钊还要挺拔一些,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深灰色羊绒衫,背影显得有些清瘦,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稳力量感。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我终于看清了这位沈家小叔,沈确的脸。很年轻。
这是我第一个念头。绝对不超过三十五岁。五官轮廓深邃而分明,鼻梁高挺,唇线清晰,
下颌线收得利落干净。皮肤是冷调的白皙,眉眼间带着一种长年浸染书卷气的沉静,
眼神却极其深邃锐利,像寒潭深水,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的英俊和沈钊那种外放的、极具侵略性的俊美完全不同。沈钊像燃烧的火焰,张扬炽热,
灼伤人眼。而沈确,则像一块深埋地底的寒玉,冷冽、内敛、深不可测,
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不容置疑的厚重感。他看向我,目光平静无波,既没有同情,
也没有审视,更没有沈钊惯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轻慢。仿佛我只是一个需要会面的普通对象。
“林**,请坐。”他开口,声音和电话里听到的一样,低沉悦耳,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质感,却又奇异地不让人觉得压迫。
我依言在他书桌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昨晚休息得还好吗?”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很好,谢谢沈先生。
”我垂下眼,声音干涩。“不必客气。”他走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下,姿态放松却依旧挺拔,
“昨晚在沈氏楼下,恰好路过。林**的状态,让我无法视而不见。”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很直接,“关于沈钊对你做的事,我很抱歉。”我猛地抬起头,
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在替沈钊道歉?这算什么?沈家的内部团结?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施舍?一股被轻视的屈辱感再次涌上来。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沈先生言重了。是我自己眼瞎心盲,自取其辱,跟沈家无关,
更不需要您来道歉。”我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尖锐和抗拒。沈确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不悦,
反而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兴味?“林**误会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动作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我的歉意,并非源于沈家,或者沈钊。仅仅是对一个女性,
在公共场合遭受如此无礼对待的……不认同。”他用的词是“不认同”,
而非“同情”或“愤怒”。“沈钊的行为,愚蠢且低劣。”他语气平淡地陈述,
像是在评价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无关你与他过去的身份,
只关乎最基本的教养和体面。沈家,没有教出过这样的蠢货。”我愣住了。
他骂沈钊……蠢货?而且听起来,毫无亲情包袱,只有纯粹的批判。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所以,你帮我,是为了……教训沈钊?”我试探着问,心里的戒备并未放下。
沈确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转瞬即逝:“教训他?
那是他父亲该操心的事,或者,是他自己迟早要付出的代价。我找你,是因为你。”“我?
”我更加困惑。“对。”他目光沉静地锁住我,“林晚栀**。抛开沈钊带来的干扰项,
你本身,是一个有价值的人。”有价值?我?一个被沈钊当众踩进泥里、一无所有的菟丝花?
“我不明白。”我实话实说,带着警惕。“你在‘云裳’设计工作室工作过两年半,
主攻配饰设计,参与过三个成功推向市场的系列,其中‘星轨’系列的手袋,
核心的搭扣结构和可替换链条设计,是你的创意。”沈确的声音平稳无波,
像在念一份精准的报告,“离职前,你的直属上司,设计总监周敏,曾极力挽留,
评价你‘有灵气,肯钻研,缺乏的只是更系统的商业思维和一点运气’。”我彻底呆住了,
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连周敏姐私下对我说的话都知道?
沈钊从来不屑于了解我的工作,他甚至不知道我具体是做什么的!他只关心我几点下班,
能不能准时出现在他需要的地方!“沈先生调查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被侵犯的愤怒。“是了解。”沈确纠正道,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在决定是否提供帮助前,了解对方的背景和价值,是基本程序。毕竟,我的时间和资源,
从不浪费在无用之人身上。”他的直白近乎冷酷,却奇异地让我无法反驳。“所以,
你看到了什么价值?”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沈确没有直接回答,他站起身,走到旁边一个嵌入墙体的恒温恒湿展示柜前。
柜子里摆放着一些造型各异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颜色不同的液体。他打开柜门,
取出一个细长的、装着琥珀色液体的水晶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闻闻看。”他走回来,
将瓶子递到我面前。我迟疑地接过。拔开精致的玻璃瓶塞,
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瞬间逸散出来。前调是极其清冽的雪松和冷杉,带着冰雪的气息,
瞬间冲入鼻腔,凛冽、孤高。紧接着,中调缓缓浮现,是干燥温暖的木质香,
混合着淡淡的、几不可察的烟熏感,像壁炉里燃烧的橡木,沉稳而包容。最后,
尾调沉淀下来,是极其醇厚深沉的乌木和广藿香,带着一丝丝微苦的药感,余韵悠长,
仿佛能穿透灵魂。这香气……太特别了!它不甜美,不娇媚,不迎合任何人。
它冷冽、深邃、复杂,带着一种强大的内在力量和无法被定义的孤独感。
像……像眼前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这是……”我惊讶地看着他。“我闲暇时的消遣。
”沈确淡淡道,“调香。”“调香?”我更惊讶了。沈家的小儿子,神秘富豪,
爱好是……调香?这反差太大了。“准确地说,是寻找能承载我理念的香气。”他拿回瓶子,
重新盖上,“商业香水迎合市场,而我,只做能触动灵魂的味道。可惜,知音难觅。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林晚栀,你对气味很敏感,有天赋。
昨晚在车上,你身上残留的奶油甜腻和廉价香水的味道,混合着绝望和愤怒的气息,
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冲突感。而刚才,你闻到‘孤屿’时的反应,告诉我,
你能感知到它试图传达的情绪。”孤屿……这个名字,倒是贴切。“所以?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心跳开始加速。“所以,我提供一个选择。”沈确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像在谈一笔生意,“离开沈钊的泥潭,离开你过去那个毫无价值、依附他人的生活。
到我这里来。”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犹豫和怯懦。“不是作为谁的附属品,
也不是金丝雀。而是作为‘孤屿’工作室的合伙人。
”“我提供资金、场地、最顶级的原料和最苛刻的品控。而你,林晚栀,
用你的天赋、你的感知力、你的双手,去学习,去创造,
去把你的痛苦、你的愤怒、你的不甘,所有那些沈钊认为‘廉价’的情绪,
淬炼成独一无二的、令人无法忽视的香气。”“用实力,去堵住那些曾经嘲笑你的嘴。
用价值,去告诉所有人,你林晚栀,从来都不是任人践踏的垃圾。”“这,
才是我看到的‘价值’。”他每说一句,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血液在血管里奔涌,
一种前所未有的、滚烫的东西在胸腔里苏醒。不是感动,不是依赖,
而是一种被点燃的、名为“可能”的火焰!
离开沈钊的泥潭……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堵住那些嘲笑我的嘴……这些话,像一把钥匙,
猛地捅开了我心底那扇被屈辱和绝望封死的大门!光芒瞬间涌了进来!“为什么是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带着难以置信和一种破土而出的渴望,
“您……完全可以找到更专业、更有经验的调香师。”沈确看着我眼中燃起的光,
那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下来,变得更为幽暗。“专业的调香师很多。
”他语气平淡,
“但能真正理解‘孤屿’背后那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和最终选择自我淬炼的决绝的人,
很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懂。”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更重要的是,林晚栀,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不甘。
看到了被碾碎后,渴望用烈火重塑自己的疯狂。这种‘恨’和‘不甘’,是绝佳的创作燃料。
”“我需要一个被逼到绝境、渴望涅槃的合伙人。而你,
需要一把能斩断过去、攀上顶峰的刀。”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修长干净,
骨节分明。“我们各取所需。你,敢不敢接这把刀?”书房里一片寂静,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我看着沈确伸出的手,又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眼睛。恨?不甘?
渴望涅槃?他说得对。太对了。沈钊给我的羞辱,不是结束,
是点燃我骨子里最后一丝倔强的引线!我不想再当那个依附他人、任人摆布的菟丝花林晚栀!
我要站起来,用我自己的方式,把那些踩在我身上的脚印,一个一个,狠狠地碾碎!合伙人?
调香?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此刻拒绝,
我余生都将被困在沈钊给予的耻辱里,腐烂发臭!
一股巨大的、近乎孤勇的力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猛地站起身,不再犹豫,不再退缩。
伸出手,用力地、坚定地握住了沈确微凉的手掌。他的手很大,很有力,
带着一种沉稳的掌控感。而我手心全是汗,却异常滚烫。“我接!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有力,“沈先生,这把刀,我接了!从今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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