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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完整版小说在线阅读地址 主角顾琛秦振山

编辑:庄子墨更新时间:2025-06-21 12:04:05
我靠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

我靠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

精彩小说《我靠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由网络作家慢火熬青春编著而成,书中代表人物分别是顾琛秦振山,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豪门总裁,故事简介:午夜梦魇的粘稠感还未完全褪去,林薇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廉价睡衣,指尖冰凉。她又“进

作者:慢火熬青春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我靠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 **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午夜梦魇的粘稠感还未完全褪去,林薇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廉价睡衣,指尖冰凉。

她又“进去”了——那个属于顾琛,

她那位以“冷血效率”闻名顶头上司的、光怪陆离的梦境地狱。

这次不是崩塌的摩天大楼(代表失败的并购案),

也不是被无数Excel表格勒住脖颈窒息(该死的季度报告)。这一次,

她在顾琛意识最深的角落,**挖出了一具陈年尸骨**。那尸骨没有腐烂,

反而闪烁着刺眼的、不祥的金属光泽——成堆的伪造账本、一份签着顾琛名字的非法合同,

还有一张泛黄照片,上面是十年前“星港项目”奠基仪式上,

顾琛与笑容满面、如今已是董事会实权元老的秦振山握手。背景里,

隐约可见一片被强行推平、属于渔民的土地,以及……几双绝望的眼睛。“恭喜你,林薇。

”冰冷悦耳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死寂的清晨响起,吓得林薇差点心脏骤停。

她惊恐地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是顾琛的私人号码发来的信息。紧接着,

第二条信息跳出:**“董事会已通过决议,即日起,你正式晋升为投资部总监。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像鬼火。前一秒还在老板最肮脏的秘密里窒息,

下一秒就接到了梦寐以求的升职通知?巨大的荒谬感像冰水浇头而下。林薇死死攥着手机,

指节发白。那具“金属尸骨”在脑海中尖叫。

她终于明白顾琛梦里那些扭曲的焦虑和无处不在的恐惧源头是什么了。这份总监聘书,

滚烫得灼手,散发着……**血腥味和铁锈味**。她盯着屏幕上“顾琛”的名字,

胃里翻江倒海。他提拔她,是因为她展现的“天才”般的洞察力?

还是因为……她在他梦里挖得太深,已经成了那个必须“拉拢”或者“处理”的知情人?

窗外的城市开始苏醒,晨曦微露。

林薇却感觉自己正坠入一个比顾琛所有噩梦加起来都更黑暗的深渊。她深吸一口气,

指尖悬在回复键上,颤抖着。**说“谢谢”?还是说“我知道”?

——————————————————第一卷:入梦窥天机>团建后我意外获得入梦能力,

每晚被迫围观总裁顾琛的职场噩梦。>从扭曲财报到崩塌大楼,

我窥见他深藏十年的星港项目黑幕。>利用梦境情报,我精准预判需求,

方案次次直击他内心。>晋升总监那晚,他发来贺电:“恭喜,你比我想的更聪明。

”>我颤抖着看向手机推送——十年前星港违规强拆的渔民**新闻。

>原来他早知道我挖出了秘密,总监职位是封口费还是死亡邀请?

————————————————————————我,林薇,

磐石资本投资部一颗标准的螺丝钉。工位在茶水间斜对角,

离总裁顾琛办公室直线距离不超过二十米,却仿佛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每天淹没在无穷无尽的财务模型、行业报告和部门经理的唾沫星子里,最大的存在感,

大概是部门聚餐点菜时,有人会问一句:“哎,那个谁,林…林什么来着?你不吃辣对吧?

”梦想?有啊,想当总监。想坐进那间有落地窗、能俯瞰半个金融街的独立办公室,

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项目决策书的第一页,

而不是淹没在“分析支持:林薇”这种小得可怜的印刷体里。这个梦想,在顾琛手底下,

基本约等于痴人说梦。顾琛,我们部门的活阎王,公司上下公认的“人形自走冰柜”。

一米八几的个子,永远一丝不苟的三件套西装,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眼神扫过来,

跟手术刀似的,能把你从里到外剖开,看看CPU是不是型号太旧。他骂人不带脏字,

但字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得你体无完肤,偏偏还让你无法反驳。在他面前,

呼吸重点儿都怕影响空气洁净度。我的“高光时刻”发生在上周三。熬了三个通宵,

眼袋快垂到嘴角,终于把一份关于新能源电池回收赛道的深度分析报告砸在他办公桌上。

自我感觉良好,数据详实,逻辑清晰,甚至还大胆预测了一个潜在并购标的。

顾琛只用了三分钟就翻完了我那二十多页的心血。他合上文件夹,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抬头看我。那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暗流汹涌,全是“就这?”的无声嘲讽。

“林薇,”他开口,声音不高,穿透力极强,震得我耳膜嗡嗡响,“你这份报告,

完美地展示了什么叫‘正确的废话’。数据堆砌,毫无洞见。你告诉我这家公司技术领先?

废话!财报上研发费用白纸黑字写着!你告诉我市场前景广阔?这用你告诉我?

街边卖煎饼的大爷都知道新能源是风口!我要的是‘为什么是他们’,

是‘凭什么我们能赢’,是‘风险点埋在哪里’!不是让你把公开资料抄一遍,

再配几张花里胡哨的图表!”他手指敲了敲桌面,笃笃笃,像敲在我的天灵盖上。

“回去重做。明天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点真正有用的东西。脑子,用起来。”他挥了挥手,

像驱赶一只苍蝇,“出去。”我抱着那份被批得一文不值的报告,灰溜溜地退出来。

茶水间里,苏曼正倚着咖啡机,小口啜饮着她的燕麦拿铁。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

衬得肤白如雪,精致的耳坠随着她轻蔑的笑声晃了晃。“哟,薇姐,

又被顾总‘醍醐灌顶’啦?”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啧啧,

瞧你这脸色,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要我说啊,有些活儿吧,

不是光靠熬几个通宵就能出彩的,得靠…这儿。”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

点了点自己光洁的太阳穴,笑容甜腻又刻薄,“天赋,懂吗?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没接话,低头冲了杯速溶黑咖啡,滚烫的液体滑下喉咙,

烧灼感一路蔓延到胃里,却压不住心口那股憋屈的寒气。天赋?

苏曼的天赋大概就是见风使舵和窃取别人的思路吧。

上个月我熬夜梳理的东南亚电商物流报告核心框架,

三天后就出现在她提交的“独立分析”里,换了个更花哨的PPT壳子。我忍了。

在这个地方,没证据的指控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回到工位,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字,眼前阵阵发黑。重做?谈何容易!

顾琛要的是穿透迷雾的“洞见”,可我连方向在哪都摸不着。绝望像冰冷的藤蔓,

顺着脊椎往上爬,缠得我喘不过气。再这么下去,别说总监梦,

试用期能不能熬过都是个问题。也许是老天爷觉得我太惨了,决定给我加点更**的调料。

周五部门团建,

地点定在郊区一个新开的、据说融合了“量子科技”与“心灵疗愈”的奇葩轰趴馆。

灯光诡异地变换着颜色,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的香薰和烤肉混杂的怪味,

震耳欲聋的电音鼓点砸得人脑仁疼。我缩在角落,只想这场折磨快点结束。

意外发生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轰趴馆为了营造所谓的“未来感”,

走廊墙壁嵌着大块大块、据说能“调节情绪”的LED屏幕,

播放着抽象的、流动的光影图案。屏幕边缘,一根**的电线像条垂死的蛇,耷拉在墙角。

我穿着高跟鞋,脚下一滑,为了稳住身体,

手本能地往墙上一撑……一阵强烈的、难以形容的麻痹感瞬间从掌心窜遍全身!

像是被无数根高压电针同时扎进骨头缝里,眼前猛地爆开一片刺眼的白光,

伴随着短暂而尖锐的耳鸣。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蹦出来。

时间可能只过去了一两秒,但感觉无比漫长。“喂!林薇!你杵这儿干嘛呢?掉线啦?

”旁边路过的同事大刘被我煞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粗声粗气地问。“没…没事!

”我猛地抽回手,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残留的麻意顺着神经末梢一跳一跳。

心脏依旧在胸腔里擂鼓,喉咙发干,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感觉……太邪门了。我甩甩头,

强压下那股心悸,匆匆走进洗手间,用冷水狠狠冲了几把脸。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惊魂未定。大概是太累了,加上这鬼地方的灯光和噪音,产生幻觉了吧?

我安慰自己。然而,当晚回到家,疲惫地把自己摔进床铺,沉入黑暗后不久,我就知道,

那绝不是幻觉。坠入。一种身不由己、高速下坠的感觉。没有风,没有声音,

只有无边无际的、粘稠的黑暗包裹着我,挤压着我。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

我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想抓住点什么,却只有虚空。下坠感骤然停止。

我“站”在了一片光怪陆离的废墟上。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

而是……无数张扭曲、放大、燃烧着的财务报表!那些熟悉的损益表、资产负债表,

此刻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揉捏过,数字疯狂跳动、变形、燃烧,

发出纸张卷曲的噼啪声和诡异的、如同哀嚎的嗡鸣。

巨大的、鲜红的“赤字”像瀑布一样从虚空中倾泻而下,砸在地上,溅起血色的光点。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一种冰冷的、金属生锈般的铁腥气。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而艰难。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堵住。想逃跑,

双脚却像被那些燃烧的报表粘住。这是哪里?地狱吗?视线艰难地抬起,

穿透飞舞的灰烬和扭曲的数字,我看到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个身影。顾琛。

他穿着白天那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但此刻,那西装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显得紧绷而怪异。他背对着我,面对着前方一座正在崩塌的摩天大楼。

那大楼的轮廓依稀有些像磐石资本的总部大厦,但此刻,它正像融化的蜡烛一样,

一层层地垮塌、溶解。玻璃幕墙碎裂成亿万片,

反射着下方燃烧的财务报表和刺眼的赤字红光,如同下了一场璀璨而绝望的钻石雨。

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块无声地坠落,

砸进一片由无数尖叫的、扭曲的人脸组成的沸腾海洋里——那些脸,有些像愤怒的客户,

有些像幸灾乐祸的竞争对手,有些甚至像公司董事会里那些老狐狸。顾琛就那样站着,

一动不动。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绷紧的、僵硬的背影。

一种沉重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焦虑感如同实质的浓雾,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瞬间将我包裹。

那不是一种情绪,更像是一种物理性的压迫,挤压着我的胸腔,

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绝望、不甘、巨大的压力……无数负面的情绪碎片像冰雹一样砸进我的意识里。“废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我滚!”一声炸雷般的咆哮毫无征兆地在我耳边响起,

是顾琛的声音,充满了暴戾和失控。但这声音并非来自他站立的背影,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来自这片废墟的每一个角落,震得我灵魂都在颤抖。“数据!我要的是精准的数据!

不是你的狗屁臆测!”又一个声音,冰冷刺骨。“时间!时间!

你知不知道我们快没时间了!!”声音变得尖锐,歇斯底里。无数个顾琛的声音,

代表着他的愤怒、他的焦虑、他的高压,在这片扭曲的梦境空间里此起彼伏地炸响,

如同无数条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的神经上。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

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冷汗瞬间浸透了并不存在的睡衣。这不是旁观!

这是酷刑!是精神凌迟!我想捂住耳朵,但那声音直接钻进脑子。我想闭上眼睛,

那些崩塌的大厦、燃烧的报表、尖叫的人脸,依旧清晰地烙在视网膜上。

极度的恐慌和生理性的不适让我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我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被这噩梦的洪流裹挟着,撕扯着,随时可能彻底崩溃。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在心里绝望地嘶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那崩塌的大厦终于化为最后一堆闪烁的尘埃,

燃烧的报表也只剩下暗红的余烬。顾琛那僵硬的背影,在弥漫的焦虑浓雾中,

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整个空间猛地向内塌陷、收缩!“呃!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像失控的引擎在胸腔里狂飙突进,几乎要撞碎肋骨。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冷汗把睡衣和床单都黏腻地粘在一起,冰凉一片。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提醒我回到了现实。

我大口喘着气,双手死死揪住胸口湿透的衣料,指尖冰凉,还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胃部一阵痉挛,我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

刚才那是什么?顾琛的……梦?这个认知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我混乱的大脑。

团建时那诡异的触电,掌心残留的麻意……难道不是幻觉?那一下,

把我变成了一个被迫潜入老板噩梦的倒霉偷窥者?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巨大的恐惧感交织着攫住了我。荒谬在于,

这能力简直比中彩票还离奇;恐惧在于,那梦境里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太过真实,

真实到我此刻的身体还在剧烈地反应着。顾琛的内心世界,竟然是一片如此绝望焦灼的炼狱!

那些愤怒的咆哮、崩塌的大厦、尖叫的人脸……是他每天背负的压力具象化了吗?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的床角,身体还在小幅度地抖。月光惨白,

照着出租屋里廉价家具模糊的轮廓。寂静中,只有我粗重未平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一夜无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依然睁着干涩发痛的眼睛,

被那个光怪陆离又无比真实的噩梦反复折磨。接下来的几天,成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循环。

白天,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快要炸开的脑袋去公司,

强打精神应付堆积如山的工作和苏曼时不时射来的冷箭。顾琛布置的那个“重做”报告,

依旧毫无头绪,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我心头。晚上,则是一场无法逃脱的恐怖片轮回。

只要一闭上眼,意识就不由自主地被拖拽进顾琛那光怪陆离、充满高压的梦境地狱。

场景变幻莫测,但核心的窒息感如出一辙。有时候是冰冷刺骨的深海。

巨大的、由无数份合同组成的铁灰色冰山无声地向我挤压过来,

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如同活物般蠕动的、苛刻的违约条款。顾琛像一尊石雕,

悬浮在冰山深处,周身缠绕着发光的、带着倒刺的数据链,勒得他西装变形,脸色铁青。

冰冷的海水灌满我的口鼻,肺叶**辣地疼,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吸进更多咸腥绝望的水。

巨大的水压碾碎着每一寸骨骼,

耳边只有自己濒死的心跳和冰山内部传来的、沉闷如雷的合同谈判破裂声。

有时候是喧嚣沸腾的斗兽场。

台上挤满了模糊不清、但恶意几乎凝成实质的身影——董事会元老、竞争对手、挑剔的客户,

他们挥舞着无形的鞭子,发出刺耳的嘘声和嘲笑。场地中央,顾琛穿着被撕破的西装,

与几头由“项目风险”、“资金链断裂”、“政策突变”具象化成的、咆哮的钢铁巨兽搏斗。

他动作狠厉,拳拳到肉,但每一次击退一头,就有更多的巨兽从阴影里扑出,

獠牙滴着粘稠的黑色液体(大概是亏损?)。我被无形的力量按在看台最前排,

飞溅的腥臭液体(亏损的象征?)和巨兽咆哮掀起的腥风几乎扑到脸上,心脏被恐惧攥紧,

每一次顾琛险象环生,都让我跟着窒息。有一次,

一头形似“汇率波动”的、长满尖刺的蜥蜴状怪物甩尾扫过看台,我明明知道是梦,

还是下意识地抱头尖叫,结果醒来发现自己真的滚到了冰凉的地板上,额头撞在床脚,

肿起一个大包。每一次入梦,都像被扔进精神绞肉机里滚过一遍。

醒来时必然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心悸、冷汗淋漓,有时还会干呕。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连抬根手指都觉得沉重无比。白天在公司,我脸色苍白得像鬼,反应迟钝,

黑眼圈浓重得连最厚的遮瑕膏都盖不住。“哟,薇姐,昨晚做贼去啦?

还是…被哪个野男人折腾得太狠?”苏曼端着咖啡,扭着腰肢路过我工位时,

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调侃,引来附近几个男同事暧昧的低笑。她今天喷的香水浓得呛人,

那甜腻的味道钻进我本就因为噩梦而翻江倒海的胃里,差点让我当场吐出来。

我死死攥着鼠标,指甲几乎嵌进塑料壳里,才勉强压下那股恶心和涌到嘴边的反唇相讥。

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尖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么被这该死的“能力”拖垮,

要么……想办法掌控它!至少,别像个无助的垃圾一样被顾琛的噩梦风暴撕碎!自救的念头,

像黑暗深渊里顽强探出的一颗火星。我必须做点什么!自救的第一步,是信息检索。

我像着了魔一样,利用一切碎片时间,

制梦境”、“梦魇”、“意识投射”……点开无数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论坛帖子、玄学博客,

甚至付费下载了几本所谓的“梦境操控秘籍”。

大部分内容充斥着玄乎其玄的术语和毫无科学依据的臆测,看得我头昏脑涨,更加绝望。

直到一个深夜,我熬着通红的眼睛,在一个冷门的心理学研究角落,

看到了一段相对靠谱的描述。大意是说,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即“清醒梦”状态),

是摆脱梦魇控制、甚至反过来引导梦境的关键。

方法核心在于培养“现实检验”的习惯——在现实中经常问自己“这是不是梦?”,

并通过一些特定动作(比如看手指、看文字、看时间是否正常)来确认。当这种习惯内化后,

就有可能在梦中自发地进行“现实检验”,从而触发清醒意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开始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白天在公司,每隔半小时就偷偷掐自己大腿一下,

或者盯着电脑屏幕上某个固定图标猛看几秒,同时在脑子里疯狂暗示:“这是现实吗?

手指数量对吗?文字会乱跳吗?时间流动正常吗?

”好几次被路过的同事用看傻子的眼神瞟过,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晚上,被拖入顾琛的噩梦之前,我就拼命给自己洗脑:“这是梦!这是梦!

进去就找机会验梦!”起初,完全没用。一进入那个高压、扭曲、感官冲击爆炸的梦境世界,

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土崩瓦解。恐惧像滔天巨浪,瞬间淹没了那点可怜的自我意识。

我依旧是被动承受的可怜虫。直到有一次,

顾琛的梦境场景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由无数张旋转的K线图组成的迷宫。

红的绿的线条像毒蛇一样扭曲缠绕,发出尖锐的、代表涨跌的电子噪音。

顾琛被困在迷宫中心,被几条代表“重大利空”的粗壮黑线死死缠住,勒得他脸色发紫。

我则被无形的力量推搡着在迷宫里乱撞,被那些蛇一样的K线抽打,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迷宫墙壁上,一张K线图的坐标轴旁边,

似乎标注着日期。我下意识地凝神看去——那日期赫然写着:1987年10月19日!

“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的日子?这不对!现在明明是202X年!

这个明显荒谬的时间点,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刺穿了我被恐惧**大脑!

一丝极其微弱、但无比清晰的念头艰难地冒了出来:*时间不对!这…是梦?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那淹没一切的恐惧感,

似乎被撬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虽然身体依旧被无形的力量推搡着,

虽然K线图的噪音依旧刺耳,但我的意识,竟然在那一瞬间,

获得了一丝极其宝贵的、短暂的“抽离”感!我像一个溺水者,

终于挣扎着把口鼻探出了水面,吸到了第一口带着腥味却无比珍贵的空气!“是梦!

这是顾琛的梦!1987年股灾!荒谬!”我在内心无声地呐喊,

拼命抓住这一丝来之不易的清醒感。身体依旧沉重,但精神上的枷锁,

似乎松动了那么一丝丝。这次经历,如同黑暗中的第一缕曙光。虽然微弱,

却让我看到了希望。原来真的可以!只要在梦中找到逻辑的破绽,抓住那个“不对劲”的点,

就能唤醒一丝自我意识!我像打了鸡血,更加疯狂地练习白天的“现实检验”。

甚至在顾琛的梦境里,我也不再只是被动承受痛苦,而是像猎犬一样,

细节——扭曲的比例、错误的逻辑、荒谬的时间地点……任何能让我锚定“这是梦”的线索!

过程依旧痛苦不堪,如同在惊涛骇浪中学习游泳,

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巨大的精神消耗和失败的风险。但成功的次数,在极其缓慢地增加。

从十次里成功一次,到五次里成功一次……每一次成功的“清醒”瞬间,

都让我在顾琛那恐怖的精神压力场中,多坚持那么零点几秒,多观察那么一点点。

我开始能在这短暂的清醒间隙,像一个真正的偷窥者,而非纯粹的受害者,

去观察顾琛梦境中那些扭曲意象背后的信息。比如,

在一个充斥着无数尖叫电话(代表催命般的客户投诉)的梦境里,我短暂清醒时,

注意到顾琛死死攥在手里的,是一份印着“星港物流”Logo的传真纸残片,

上面似乎有几个模糊的、被反复涂抹的数字坐标。这个“星港物流”,

我白天在公司内部资料库里见过一次,是磐石资本十年前参与过的一个港口项目,

后来似乎不了了之了。为什么顾琛的潜意识里,对这个项目如此在意?

甚至带着一种……恐惧?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被新的噩梦场景淹没。

当时只觉得有点奇怪,并未深想。(首次窥见“星港”线索)再比如,

有一次梦境是顾琛被一群由“董事会质疑”化身的、穿着考究西装的灰色秃鹫围攻。

他在狼狈招架时,嘴里反复嘶吼着一个名字:“秦振山!你休想!”秦振山?

这不就是磐石资本那位深居简出、但据说能量极大的元老级董事吗?

顾琛和他……似乎有很深的过节?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散落的拼图,被我艰难地收集起来。

同时,我也在拼命观察顾琛梦境中流露出的、关于工作的真实想法。

当他面对一座由“竞争对手新方案”堆砌的、光芒四射的高塔时,他眼神里除了焦虑,

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是对对方切入角度的认可?

当他被困在一个由无数“风险评估报告”组成的沼泽里时,他挣扎时反复念叨的是“数据源!

原始数据!”这似乎暗示他更看重底层数据的真实性和挖掘能力?这些观察,

像黑暗中的萤火虫,虽然微弱,却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也许,这该死的“入梦”能力,

并非只有痛苦?也许……它能成为我撬动眼前这座名为“顾琛”的冰山的杠杆?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带着点疯狂的想法,在我被噩梦反复蹂躏得近乎麻木的脑海里,

悄然滋生。机会来得猝不及防。周一早上,整个投资部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顾琛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带着能把人冻伤的寒气走进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

外面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随即又绷紧了神经——山雨欲来。果然,上午十点,部门紧急会议。

顾琛站在投影幕布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幕布上显示着一家名为“智创未来”的AI芯片初创公司的资料。“都看到了?

”顾琛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红杉、高瓴,

甚至我们的老对手天启资本,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上去了!

估值在短短两周内被炒高了百分之五十!而我们呢?”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

被他扫到的人无不低下头,“还在慢悠悠地做所谓的‘全面尽调’!等你们的报告出来,

黄花菜都凉了!市场不会等我们!”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一下。

“我要一个方案!一个能让我们在三天内,用有竞争力的价格,抢下A轮领投权的方案!

要快!要准!要狠!告诉我,凭什么是我们?凭什么他们选磐石,而不是红杉、高瓴?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这种闪电战式的抢夺,

需要对标的公司有极其深刻的、超越公开资料的洞察,

需要找到对方真正的痛点和无法拒绝的理由。三天?简直强人所难!

我看到旁边的老张额头渗出了冷汗,苏曼也收起了惯常的假笑,眉头紧锁。

顾琛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最后,落在了我的方向。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不是看我吧?我只是个透明人……“林薇。”冰冷的声音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

”顾琛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我,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负责技术壁垒和市场前景部分的核心分析。明天中午之前,

我要在你的报告里看到‘洞见’,不是那些网上能搜到的废话!听明白了?”“明…明白,

顾总。”我的声音有点发干。散会后,回到工位,看着“智创未来”那堆厚厚的资料,

我一阵头晕目眩。三天?技术壁垒?市场前景?还要“洞见”?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绝望感再次袭来。然而,就在这绝望的泥沼中,一丝微弱的亮光挣扎着冒了出来。

昨晚……昨晚在顾琛的梦里,似乎……我闭上眼,拼命回忆。

昨晚的噩梦场景是一个巨大的、高速旋转的陀螺擂台。顾琛站在擂台中央,

被好几个代表不同投资机构、形象模糊但气势汹汹的对手围攻。其中一个对手,

浑身散发着代表“技术光环”的刺眼白光,

不断用“专利数量”、“顶级论文”这些光弹攻击顾琛。顾琛在狼狈躲闪时,

似乎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什么……“……花架子……核心算法……工程化……落地难……”对!

是这几个词!花架子!核心算法!工程化!落地难!当时在梦里,

我只顾着躲避那些飞溅的光弹和擂台旋转带来的眩晕,根本没细想。

的资料……我猛地翻开他们引以为傲的“技术亮点”部分——大量堆砌的顶级会议论文引用,

宣称拥有的几十项专利,创始人光鲜的MIT背景……全是光环!

而在“产品进展”和“客户反馈”部分,却语焉不详,

只有一些模糊的“测试中”、“意向订单”之类的表述!顾琛梦里的潜意识,

在质疑这些技术光环的实质!他真正关心的,是核心算法的实际效能和工程化落地的能力!

他需要的是撕开这层华丽包装,看到里面真正的“硬骨头”!这个发现让我心脏狂跳起来,

手心瞬间沁出一层薄汗。是巧合吗?还是……顾琛白天被这个问题困扰,

所以潜意识在梦里呈现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

赌一把!就赌顾琛梦里的潜意识,暴露了他真实的关注点!我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行动起来。

不再去死磕那些公开的、已经被无数人分析过的技术文档,

而是把火力集中到一点:智创未来的核心技术,到底能不能从论文走向产品?

有没有实际的落地场景验证?我利用一切能找到的渠道:翻遍学术数据库,

寻找他们核心团队过去发表的论文,

看里面提到的算法在实际应用中的表现;搜索行业论坛里零星的技术讨论帖,

试图拼凑他们原型机的实际测试反馈;甚至通过陈默在IT圈的关系,

抹角地打听到一些关于他们芯片流片(生产)良品率不高的小道消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像个高度紧张的猎手,

在信息的丛林里疯狂追踪着那条被顾琛潜意识点明的线索——工程化落地难!

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光,只剩下我屏幕的光亮映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苍白的脸。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胃早就饿得没了知觉,太阳穴突突地疼,

但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兴奋的奇异力量支撑着我。熬到凌晨三点,

一份与之前风格截然不同的分析报告初具雏形。没有堆砌数据,没有罗列专利,

技术存在严重的“实验室到工厂”的鸿沟(Paper-to-ProductGap),

其引以为傲的核心算法在复杂现实场景下的稳定性、功耗控制以及大规模生产的可行性存疑。

报告用我能搜集到的所有边缘证据支撑这一点,虽然有些论据还不够硬,

但指向性极其明确——他们的技术壁垒,可能是个美丽的泡泡。保存文档,合上电脑。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是死是活,就看明天了。第二天中午,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脚步有些虚浮地敲响了顾琛办公室的门。

手里紧紧攥着打印好的报告,纸张边缘都被汗水浸得有点软了。“进。

”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我推门进去,顾琛正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打电话,

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影。他没回头,只是抬了下手示意我等着。办公室里气压低得吓人。

我屏住呼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一份摊开的、装帧精美的报告赫然在目!

面上是苏曼精心设计的Logo和标题:《智创未来:AI芯片领域不可错过的璀璨之星》。

旁边还有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早已冷掉的咖啡。苏曼?她也这么快交报告了?

而且看那厚度和包装,显然下了大功夫。我的心猛地一沉,攥着报告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顾琛挂断电话,转过身。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先扫过苏曼那份华丽的报告,然后才落在我身上,

以及我手里那份相比之下显得寒酸的单薄文件。“都交上来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身体陷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是的,顾总。

”我把自己的报告轻轻放在他桌上,紧挨着苏曼那份。薄薄几页纸,

在苏曼那份“巨著”旁边,像个营养不良的可怜虫。顾琛没说话,拿起苏曼的报告,

快速翻阅起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他看得很快,眉头微微蹙起。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翻页的声音和我自己如雷的心跳声。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我几乎能听到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薄的衬衫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胃部又开始隐隐抽痛。完了吗?我那份简陋的报告,在他眼里是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苏曼那份……看起来那么专业……终于,顾琛合上了苏曼的报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他把它推到一边,甚至没做任何点评。然后,他拿起了我的报告。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只看了第一页,眉头就猛地锁紧了!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抽,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完了!果然还是不行!太冒进了!

那些论据太边缘了!就在我几乎要绝望地闭上眼睛时,顾琛紧锁的眉头,竟然……缓缓地,

松开了?他没有像看苏曼报告那样快速翻阅,而是看得很慢,很仔细。目光一行行地移动,

甚至在某几段文字上停留了许久。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他指尖偶尔划过纸张边缘的细微声响,和我自己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分钟,对我却像一个世纪。他终于看完了最后一页,放下了我的报告。

他没有立刻说话,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里面的灵魂。那审视的目光让我头皮发麻,

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办公室里静得可怕,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轻微磕碰的声音。

是狂风暴雨前的死寂吗?终于,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林薇,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似乎少了点惯常的冰碴子?我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份报告的思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很…特别。”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特别?是好还是坏?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定我:“你是怎么想到,不去碰那些表面的专利论文光环,

而是死磕他们的‘工程化落地能力’这个点的?这个角度……很刁钻。

”他用了“刁钻”这个词,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难以置信?来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的大脑瞬间高速运转,手心全是冷汗,几乎捏不住拳头。不能提梦!绝对不能!

电光火石间,我强迫自己稳住呼吸,抬起头,迎上他那审视的目光。不能躲闪,不能心虚!

“顾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一点思考后的慎重,“我是这样想的。

红杉、高瓴他们,资金雄厚,品牌响亮,能给的溢价空间肯定比我们大。

跟他们拼钱、拼资源,我们没有绝对优势。智创未来现在被捧得这么高,技术光环确实耀眼。

但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冷静,要找到他们光环下面可能存在的‘阿喀琉斯之踵’。

”我稍微停顿,组织着语言,感觉喉咙干得发紧。“我仔细梳理了他们的**息,

发现他们宣传的重点都在学术成就和专利数量上,

但对产品实际落地、客户反馈、尤其是大规模量产可能遇到的问题,总是语焉不详。

这让我联想到一些AI芯片初创公司的通病——实验室效果惊艳,

一到实际应用环境就各种水土不服。所以我就想,如果我们能证明,

或者至少提出强有力的质疑,他们的核心技术存在‘落地难’这个致命短板,

那我们的方案价值就凸显出来了。我们磐石在高端制造和供应链整合方面有深厚积累,

这正是他们最需要的!我们可以不单纯拼钱,而是提供他们最缺的‘工程化落地解决方案’!

这才是我们区别于红杉、高瓴,能打动他们的核心筹码!”我一口气说完,

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抽干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耳朵嗡嗡作响。这番话半真半假,

分析思路是真的,但最初灵感的来源……是那个该死的梦!我紧紧盯着顾琛的脸,

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顾琛沉默着。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依旧牢牢锁定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是审视?是怀疑?

还是……一丝被戳中要害的震动?几秒钟后,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

交叉的双手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很轻,却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嗯。

”他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然后,他拿起我的报告,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

在空白处刷刷写了几个字。接着,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李秘书,进来一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秘书很快推门进来。“顾总?

”顾琛把我的报告递给他,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断?

“把这份报告的核心框架和结论,立刻整理成一份精简版的行动建议书,

重点突出‘工程化落地能力评估’和‘磐石差异化解决方案’。下午三点前,

发给我和战略投资部的王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补充了一句,“署名:林薇。

”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署名?林薇?他不仅认可了我的报告,

还要把它作为行动建议的核心?直接呈送给战略投资部的老大?!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血液猛地冲上头顶,脸颊滚烫,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放大!成功了?我真的赌对了?!

那个梦……真的指引了方向?!“是,顾总。”李秘书接过报告,略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迅速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和顾琛。我站在原地,

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有些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狂喜之后,

一种更深的不安悄然滋生。他……真的信了?没有怀疑我的分析来源?

顾琛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锐利依旧,但似乎少了几分审视,

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他拿起苏曼那份精美厚重的报告,

随手丢进了旁边的文件粉碎机入口。

“哗啦——咔嚓咔嚓——”粉碎机刺耳的噪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像是对苏曼那份“璀璨之星”的最终判决。我的心跟着那噪音猛地一跳。“林薇,

”顾琛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无波,却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记住一点。在资本的世界里,

再耀眼的光环,也要经得起落地的摔打。”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似乎要将我看穿。“数据,不会骗人。直觉,有时候比数据更锋利。”他说完这句话,

便低下头,不再看我,翻开了桌上的另一份文件。“出去吧。”“是,顾总。

”我的声音有些发飘,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关上门,

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我才敢大口喘气。心脏依旧在疯狂跳动,手心全是冰凉的汗水。

顾琛最后那句话……“直觉,有时候比数据更锋利”……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激起一圈圈涟漪。他是在解释为什么认可我的报告吗?还是……在暗示什么更深的东西?

他知道我的“直觉”来源不正常吗?一种难以言喻的后怕,混合着巨大的庆幸,

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在我心底翻腾。**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冰冷的走廊地面,

双手抱住膝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赢了这一局,但前方的路,似乎变得更加诡谲莫测。

那个关于“星港”的模糊线索,像一根无形的刺,悄然扎得更深了一些。

苏曼的报告被粉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投资部。

我从顾琛办公室出来时那失魂落魄(其实是震惊过度)的样子,更是被解读为“被骂惨了”。

茶水间里,幸灾乐祸的低语和毫不掩饰的同情目光交织着落在我身上。“啧啧,看吧,

我就说林薇这次撞枪口上了,顾总最讨厌这种投机取巧的。”“苏曼那份报告我看过目录,

多扎实啊!可惜了……”“唉,林薇也是可怜,被当典型抓了。”“……”我端着水杯,

面无表情地穿过这些目光和议论,胃里却一阵阵发紧。不是难过,

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对接下来风暴的警惕。苏曼此刻不在工位,

但我能想象她得知消息后扭曲的表情。果然,下午快下班时,苏曼踩着高跟鞋回来了,

精致的脸上笑容依旧,但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她径直走到我工位旁,双手抱胸,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薇姐,”她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听说……顾总把你的报告,当行动建议的核心了?”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真是…恭喜你啊。”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谢谢,运气好而已。”“运气?

”苏曼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那甜腻的假面终于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的怨毒,“林薇,别装了。你那份破报告,

我找人‘看’过了。全是些捕风捉影、上不了台面的小道消息!根本站不住脚!

你给顾总灌了什么迷魂汤?嗯?还是说……”她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我脸上逡巡,

“你爬上了他的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言秽语像冰冷的污水泼过来。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冷静。愤怒在胸腔里燃烧,但我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能中计!“苏曼,”我看着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一字一句,“报告在顾总手里,

行动建议书是李秘书整理的。你觉得顾总是能被迷魂汤灌晕的人?还是你觉得,

李秘书会陪我一起造假?”我故意顿了顿,迎上她怨毒的目光,

“与其在这里揣测别人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如想想,

为什么你那份‘扎实’的报告,最后进了粉碎机。”苏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像打翻的调色盘,红一阵白一阵。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击。她死死盯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涂着蔻丹的手指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胳膊,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扑上来的冲动。

“好!很好!林薇!”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咱们走着瞧!

看你这靠歪门邪道得来的‘器重’,能撑多久!”她猛地转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哒哒声,像败退的战鼓。看着她的背影,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微微刺痛。

后背的衬衫又被冷汗浸湿了一层。这只是开始。苏曼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只会更加汹涌。接下来的日子,我像走钢丝一样,

小心翼翼地运用着从顾琛噩梦中窥探到的零碎信息。每一次被拖入那令人窒息的精神炼狱,

我都强迫自己在恐惧的间隙,拼命抓住那短暂的“清醒”瞬间,像最吝啬的守财奴一样,

攫取任何可能对现实有用的碎片。顾琛梦里对某个竞争对手策略的不屑撇嘴,

对某个市场数据来源的特别关注,

潜意识里流露出的、对某个合作方负责人“虚伪”的评价……这些细微的情绪碎片和关注点,

都成了我调整工作方向、预判他需求的宝贵线索。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像个幽灵一样在办公室里穿梭,大部分时间都埋在电脑屏幕后,努力消化那些梦境碎片,

并谨慎地将其转化为工作成果。每一次提交报告或者发言前,我都反复推敲,确保逻辑严密,

经得起推敲,把那些“直觉”包装成基于**息和合理推断的“洞察”。效果是显著的。

我的方案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戳中顾琛真正的痛点。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冰冷审视,

渐渐多了一丝探究和……难以言喻的复杂。他依旧严厉,

依旧会因为细节问题毫不留情地批评,但那份报告被粉碎后,

他再也没把我的东西直接扔进垃圾桶。偶尔,甚至能从他简短的评价里,

捕捉到一丝几不可查的……认可?“这个切入角度,效率更高。

”一次关于某家生物医药公司的评估会上,他听完我的补充分析后,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比起之前“正确的废话”,这已经算是天籁之音了!会议桌对面,

苏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数据源找得不错,原始数据比二手分析有价值。”另一次,

关于某个争议项目的风险评估,我根据他梦中流露出的对底层数据的执念,

特意花大力气去挖掘了原始交易记录。他翻看我整理的数据附录时,

头也没抬地丢下这么一句。虽然语气平淡,

但我能感觉到周围同事投来的、混杂着惊讶和探究的目光。这些微小的“胜利”,

像黑暗中的萤火,微弱却持续地给我注入着坚持下去的勇气。身体的透支依旧严重,

黑眼圈成了半永久,头痛和心悸成了家常便饭,但我咬牙忍着。至少,

不再是那个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的透明人了。总监的梦想,那间有落地窗的办公室,

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这个念头让我在疲惫不堪时,

心底会泛起一丝苦涩的甜。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礁密布。苏曼的敌意几乎不再掩饰。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顾琛面前提及我报告的“风险性”,

暗示我的分析“过于大胆”、“缺乏足够支撑”。更糟糕的是,

我发现她似乎在暗中接触我负责项目的一些外围合作方,试图挖走我的资源和人脉。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更大的阴影,

则来自那个一直萦绕在我脑海深处的名字——星港。

自从那次在顾琛关于“董事会秃鹫”的噩梦中听到他嘶吼“秦振山!你休想!”之后,

这个名字就像幽灵一样缠上了我。秦振山,磐石资本的元老董事,

顾琛的“星港”噩梦似乎与他紧密相关?

我尝试过在公司内部数据库里查找关于“星港”项目的资料,结果却少得可怜,

只有一些语焉不详的项目名称和时间节点,核心内容像是被刻意抹去了。这种不正常的空白,

反而更让我感到不安。那根扎在心里的刺,随着我在顾琛噩梦中越陷越深,也扎得越来越痛。

(苏曼开始暗中反击)命运的转折点,伴随着一场巨大的风暴骤然降临。

磐石资本投入重金、志在必得的一个跨国并购案——“海龙科技”收购项目,

在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爆雷了!目标公司“海龙科技”的一个核心子公司,

被爆出长期财务造假、虚增利润!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财经媒体上炸开,

磐石资本的股价应声暴跌!更可怕的是,磐石前期投入的巨额尽职调查费用和保证金,

瞬间面临血本无归的风险!整个公司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顾琛办公室的电话和邮件提示音几乎没停过,他的脸色阴沉得能刮下一层霜,

进出他办公室的高管个个面如土色。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乌云,笼罩着整个顶层。

作为前期深度参与这个项目的分析师之一,我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我负责的部分,

正是对“海龙科技”旗下几家子公司的财务健康评估!

虽然爆雷的那家子公司不在我的直接评估范围(由另一个组负责),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质疑声不可避免地指向了整个尽调团队。风暴的中心,顾琛召开了紧急危机处理会议。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满了高管和核心项目成员,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顾琛坐在主位,

像一尊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解释!”他声音不高,

却像冰锥砸在每个人心上,目光锐利地扫过负责那家爆雷子公司的尽调小组负责人,

“三个亿的前期投入!现在告诉我打水漂了?你们当初的尽调报告是废纸吗?!

”那位负责人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结结巴巴地试图辩解目标公司如何狡猾、造假手段如何隐蔽……“够了!

”顾琛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他的话,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我不想听借口!现在!

立刻!我要一个方案!一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甚至可能挽回局面的方案!否则,

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准备卷铺盖滚蛋!”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空调的低鸣。每个人都低着头,躲避着顾琛那能杀人的目光。

巨大的压力像巨石压在每个人胸口。挽回?谈何容易!对方财务造假实锤,

合同里的保护条款在这种恶意欺诈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这几乎是个死局!

我坐在靠后的位置,手心全是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海龙科技…海龙…这个名字,

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突然触动了记忆深处某个角落。等等!

海龙科技…这个名字…我是不是在顾琛的噩梦里…听到过?或者说…看到过相关的意象?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在那片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搜寻。是哪个噩梦?财务报表燃烧的废墟?

崩塌的摩天大楼?还是……深海!对!是那个冰冷刺骨的深海梦境!在那个梦里,

顾琛被无数份合同组成的冰山挤压,身上缠绕着带刺的数据链。而就在那冰山的深处,

似乎…漂浮着一条巨大的、由无数张股票K线图组成的、奄奄一息的钢铁海龙?

当时那海龙身上,就标注着“HL”的字母缩写!那条海龙,代表的难道就是“海龙科技”?

它当时的状态是……“奄奄一息”?还有,在冰山(合同)的某个角落,

似乎冻结着一份小小的、不起眼的补充协议?

上面好像有个特殊的、代表“对赌失败后资产强制处置权”的条款图标?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对赌协议?资产强制处置权?

难道……磐石和海龙科技之间,除了主并购协议,还隐藏着这样一份补充条款?

如果这份补充协议真的存在,

在对方核心资产(比如那些没爆雷的、真正有价值的子公司和技术专利)被其他债主瓜分前,

优先强制处置、挽回部分损失甚至反制的权力!这个想法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如果这是真的……这就是顾琛潜意识里,

在最深的焦虑和压力下,依旧死死抓住的一线生机?是他最后的底牌?

巨大的风险和同样巨大的可能性在我脑中激烈碰撞。这份补充协议,

在公开资料和主合同里完全没看到过!它真的存在吗?还是我梦境记忆的扭曲?

如果我猜错了,在这种关头提出一个子虚乌有的“补充协议”,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工作不保,恐怕会被直接钉上“扰乱军心”、“推卸责任”的耻辱柱!

但……如果它是真的呢?这就是破局的关键!是顾琛此刻最需要的东西!会议室里,

死寂依旧在蔓延。顾琛冰冷的目光扫视全场,像在挑选第一个祭旗的对象。

我看到苏曼缩了缩脖子,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过去一秒,

挽回损失的机会就流失一分。赌吗?赌上一切,包括这份好不容易挣来的“存在感”?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下,滴落在手背上,冰凉。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脑海中闪过顾琛梦里那条奄奄一息的钢铁海龙,

闪过那份冻结在冰山角落的、小小的补充协议图标。妈的!拼了!

在顾琛那冰冷的目光即将扫向下一个倒霉蛋的瞬间,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举起了手。手臂僵硬,微微颤抖。“顾总!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发涩,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顾琛那如同实质冰刃般的视线。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

巨大的压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我强迫自己迎上顾琛的目光,尽量让声音平稳下来,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关于‘海龙科技’,

我记得……在前期项目资料库的一个非常深的归档夹里,

过一份与核心主并购协议并行的、编号为‘HL-SUP-003’的补充协议草案扫描件?

”我故意用了不确定的语气,但点出了关键的编号,

“那份草案里……好像有一条关于‘在目标公司核心子公司被证实存在重大欺诈行为时,

磐石资本有权启动对其关联优质资产的强制处置程序,用以优先冲抵我方损失’的特殊条款?

”死寂!绝对的死寂!整个会议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仿佛我刚刚说的不是方案,而是某种外星语言。空气凝固了。顾琛的身体,

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仿佛万年寒冰的眼睛,

第一次清晰地、剧烈地收缩了一下!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

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窥破最深秘密的冰冷审视!

那目光像实质的冰锥,刺得我浑身发冷,几乎站立不稳。完了吗?猜错了?

根本没有这份协议?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和牙齿轻微打颤的声音。

后背的衬衫瞬间被冷汗彻底浸透,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可怕的沉默和顾琛的目光压垮时,他开口了。声音依旧冰冷,

但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妙的、难以察觉的沙哑和……探究?

“编号……HL-SUP-003?”他重复了一遍这个编号,目光依旧锁着我,

锐利得仿佛要将我灵魂深处的秘密都挖出来,“林薇,你确定……你看到过这份草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窒息。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迎着他那几乎能穿透灵魂的目光,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是!顾总!

我确定!就在‘海龙项目’前期归档的‘备选方案讨论’加密子文件夹里!

当时觉得条款很特别,就……记下了编号!”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顾琛深深地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深渊。几秒钟后,他猛地转头,

对坐在他旁边的首席法务官厉声道:“王律!立刻!马上!给我查!

调取所有‘海龙项目’最高加密权限的归档文件!

给我找到编号‘HL-SUP-003’的补充协议草案!现在!立刻!”“是!顾总!

”王律师脸色一凛,立刻起身,带着两个助理快步冲出会议室。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之前的绝望死寂,

此刻变成了压抑的、充满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希望的紧张等待。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门口,等待着王律师带回的结果。我站在原地,感觉双腿发软,

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带来一阵阵寒意。

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我死死咬着下唇,

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顾琛。他依旧坐在主位上,

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他没有再看我,只是盯着会议室紧闭的门,

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笃…笃…笃…那声音不大,

却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时间从未如此缓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终于!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王律师快步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平板电脑,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震惊和狂喜的表情!“顾总!找到了!

”王律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快步走到顾琛身边,将平板递过去,

“编号HL-SUP-003补充协议草案!确实存在!

条款内容…和林薇刚才描述的…完全一致!关于重大欺诈触发关联资产强制处置权的条款,

清晰有效!而且……”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庆幸,“这份草案,在项目初期,

经过双方律师多轮邮件确认,虽然最终没有作为正式附件签署,

但邮件往来记录足以证明其作为双方真实意思表示的补充约定,具有法律约束力!

我们可以立刻申请仲裁,冻结并启动对海龙关联优质资产的处置程序!挽回损失有望了!

”轰——!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压抑的惊呼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劫后余生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赢了!赌赢了!

那份协议真的存在!而且有效!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我赶紧扶住椅背才没摔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膨胀、收缩,

喜悦的洪流冲刷着四肢百骸,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尖叫出来!成功了!真的找到了突破口!

然而,就在这狂喜的顶点,我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一样,

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主位的顾琛。他已经从王律师手中接过了平板,

正低头看着屏幕上的协议草案。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没有看协议内容。他的目光,穿透了屏幕,

穿透了喧嚣的会议室,精准地、冰冷地、如同锁定猎物般,牢牢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对功臣的赞赏,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幽深!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

到底是怎么‘记下’这个编号的?又是怎么‘恰好’想起这份深埋的草案的?

”那冰冷的审视目光,像一盆掺杂着冰块的冷水,瞬间将我沸腾的狂喜浇灭!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上头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刚刚还在狂跳的心脏,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巨大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脖颈,越收越紧!他知道了?他猜到了?

他看穿了我的秘密?!会议室里的喧嚣仿佛瞬间离我远去,

世界只剩下顾琛那双穿透一切、冰冷审视的眼睛,

和他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无尽的深意和……掌控一切的冷酷。刚刚升腾起的巨大喜悦,

瞬间被更深的、刺骨的寒意所取代。破局的狂喜,在这一刻,

化作了坠入未知深渊的冰冷开端。

———————————第二卷高升夜难眠>晋升总监的贺电和渔民**新闻同时弹出时,

我血液都冻住了。>顾琛的短信紧随而至:“林总监,

办公室有份‘星港’资料需要你‘深度分析’。

”>保险柜里的文件触目惊心——强拆协议上有他十年前凌厉的签名。>“东西好看吗?

”身后响起他冰冷的声音,枪口抵住我后腰,“选吧,共犯还是尸体?

”>我抓起烟灰缸砸碎落地窗:“我选第三条路!”>玻璃爆裂声中,

我对他惨笑:“**妹的换肾钱…是渔民的血吧?

——————————————————会议室里劫后余生的喧闹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嗡嗡作响,模糊不清。汗湿的后背衬衫紧贴着皮肤,冰凉黏腻,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但那不是因为胜利,

而是因为主位上那道穿透一切的目光。顾琛的眼神,像两枚淬了毒的冰锥,

牢牢钉死在我脸上。平板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冷硬的下颌线,

却照不进那双深潭似的眼底。那里没有一丝一毫项目得救的喜悦,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洞悉一切的幽深。他嘴角那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不是在笑,

小说《我靠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 **进入老板梦里当上总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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