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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林晚顾淮安by小王可可完整在线阅读

编辑:冷残影更新时间:2025-06-23 16:33:36
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

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

《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是一部令人心驰神往的作品,讲述了林晚顾淮安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经历的艰辛与付出。林晚顾淮安奋斗不止,面对着各种挑战和考验。通过与他人的交流与互助,林晚顾淮安不断成长、改变,并最终实现了自我超越。这部小说充满勇气与希望,林晚穿进年代文时,正攥着半瓶农药。红双喜剪纸下,是原主被设计嫁人后绝望的自杀现场。她果断将点燃读者内心的激情。

作者:小王可可 状态:连载中

类型:穿越

《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 第2章 免费试读

林晚的意识瞬间被强行拉回现实!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上盖着那床粗糙的红牡丹土布被。喉咙虽然依旧不适,但那种致命的灼痛和窒息感已经消失,灵泉水的效果立竿见影。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破败的木门洞开着,门外刺眼的、带着寒意的天光涌了进来,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极具压迫感的身影。

那人逆着光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使得门框内的土屋显得更加昏暗阴沉。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草绿色的军装外套着同色的军大衣,肩章上的红五星在逆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风纪扣严丝合缝地扣到最顶端,勒着线条冷硬的下颌。他身形极高,肩膀宽阔,像一堵沉默而厚重的山,堵住了整个门框,也堵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低气压,随着他的出现,瞬间充斥了这狭小破败的土屋。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沉稳有力地跳动起来。她撑着手臂,缓缓坐起身,目光平静地迎向门口那冰冷的视线。

来人正是顾淮安。原书男主,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在新婚之夜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不见的男人。

他回来了。比原书剧情里提到的“三个月后回来处理离婚事宜”的时间,似乎早了不少。

顾淮安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冰冷地扫过土屋。墙角滚倒的农药瓶,地上洇湿的深褐色污迹,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苦杏仁味,以及土炕上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看不出丝毫新婚妻子该有情绪的女人……一切都尽收眼底。他薄削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冻人的审视和了然。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林晚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漠然地移开,仿佛她只是这屋子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他迈步走了进来。军靴踩在坑洼不平的黄泥地上,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的刻板和力量感。他走到土炕前,在距离炕沿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

没有问候,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对妻子死里逃生的后怕或愧疚。

他从军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干脆利落地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很薄,边角锐利。他两根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捏着信封,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递到了林晚的面前。

信封的正面,清晰地印着几个墨色浓重的油印大字——离婚申请书。

“签了它。”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长途奔波后的微哑,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封般的冷硬,毫无波澜,如同在宣读一道早已设定好的程序指令。三个字,干脆,利落,不容置喙。

土屋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呼啸的北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咽般的哨音。

顾淮安的目光沉静如深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等待着她接过这纸判决书,签下名字,结束这场荒谬的、他从未承认过的婚姻关系。

然而,土炕上的女人,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露出绝望、哭泣或者歇斯底里的神情。她甚至没有看那封递到眼前的离婚申请书。

林晚缓缓抬起头,苍白瘦削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浸在寒潭里的星子,没有丝毫怯懦,只有一种近乎锐利的平静。

她看着顾淮安那张轮廓分明、却写满疏离与冷峻的脸,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讨好,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难以捉摸的、近乎挑衅的意味。

在顾淮安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时——

林晚动了。

她的右手,以一种超乎寻常的稳定和迅捷,探入了自己同样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内侧口袋。

下一秒,她的手指间,赫然多了一根细如毫发、闪烁着冷冽银芒的长针!

针尖微颤,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慑人的寒星。

林晚捏着那根银针,目光平静地迎上顾淮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的眼神,清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土屋里响起,清晰地盖过了窗外的风声:

“顾营长,死生之外,都是小事。不如……我们先谈个交易如何?”

顾淮安捏着信封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的目光从林晚平静得近乎异常的脸上,缓缓移到她指间那根细长的银针上。冰冷的审视如同实质,仿佛要将她连同那根针一起冻结、穿透。

交易?和一个刚试图自杀、手里捏着针、行为举止都透着诡异的女人?

荒谬。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依旧冰冷,带着拒人千里的漠然:“我和你之间,没有交易可谈。签了字,我送你回林家。从此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林晚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顾淮安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些。她的目光没有退缩,反而更亮了些,像针尖上的寒芒,直直刺向他眼底深处那抹被强行压抑的、常人难以察觉的暗色,“顾营长,你确定?比如……你心口那道每逢阴雨寒夜便如刀绞锥刺、让你辗转难眠、连呼吸都痛不欲生的旧伤?”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劈在顾淮安心头!

他瞳孔骤然收缩!捏着信封的手指猛地攥紧,坚硬的牛皮纸发出不堪承受的“嘎吱”声!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锐痛,仿佛被这句话瞬间唤醒,从他左胸深处猝不及防地炸开!让他挺拔如松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更白了一分。

那伤……是他半年前在一次边境秘密行动中留下的。子弹擦着心脏边缘穿过,虽然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极其麻烦的后遗症。军医院最好的专家会诊过,也只能保守治疗,断言此伤如附骨之疽,会伴随他一生,无法根除。这是绝对的机密!除了参与治疗的少数几位军医和最高首长,绝无外人知晓!

这个只见过一面、懦弱无知到要靠自杀逃避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如此精准!连发作的诱因和痛感都描述得分毫不差!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混杂着巨大的警惕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顾淮安。他看着林晚的眼神,第一次褪去了冰冷的漠然,变得极其锐利、深沉,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充满了审视和压迫。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林晚仿佛没感受到那几乎能冻僵空气的杀意。她甚至微微歪了下头,指尖的银针灵活地转了个细微的弧度,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听?顾营长,有些东西,是‘看’出来的。”她的目光在他军装左胸心脏的位置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快得如同错觉。

“你的呼吸,比常人浅促半分,尤其在情绪波动时。你的左手,习惯性微蜷,护着心脉的位置,那是长久疼痛下形成的本能防御姿态。你的唇色,在光线昏暗处,隐有极淡的紫绀,是心脉淤阻、供血不畅之兆。还有……”她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此刻指尖冰冷,但额角却有一层薄汗,是强忍剧痛时的生理反应。我说的对吗?”

顾淮安沉默着。土屋里死寂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停止了呼啸。他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林晚完全笼罩。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一遍遍扫过林晚苍白却异常镇定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任何一丝伪装或欺骗的痕迹。

没有。那双眼睛里只有平静,一种近乎洞悉的平静,以及……一种让他极其不舒服的、仿佛在掂量砝码般的算计。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林晚不闪不避地迎着他的审视,指尖的银针稳如磐石。

终于,顾淮安紧抿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声音依旧冷硬,但那股杀意却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探究:“所以?你的‘交易’?”

林晚心中微定。鱼儿咬钩了。

她收回捏着银针的手,姿态放松了些,语气带着一种谈判式的清晰:“很简单。顾营长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来应付某些局面,至少暂时需要。而我,需要一个落脚地,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暂时避开林家的纠缠和苏雪柔的‘好意’。”

她刻意加重了“苏雪柔”三个字,敏锐地捕捉到顾淮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厌恶。很好,看来他对那位“温柔善良”的女主也并非全无防备。

“我们维持表面夫妻关系,互不干涉,各取所需。”林晚继续说道,条理分明,“作为回报,我帮你治伤。不敢说药到病除,但缓解痛苦,让你夜里能睡个安稳觉,白天不必时刻强忍锥心之痛,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顾淮安的眼神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权衡这荒谬提议背后的风险和可能的陷阱。一个来历不明、行为诡异、声称能治连军医院专家都束手无策旧伤的女人……

就在这紧绷的寂静即将再次凝固时——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一声凄厉、惊恐到变了调的哭嚎声,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从隔壁院子刺破空气,狠狠扎进这间土屋!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特有的嘶哑尖利,瞬间撕裂了家属院午后死水般的平静!

“老张!老张你怎么了?!醒醒!你别吓我啊!来人啊!救命啊——!”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和碗碟摔碎的刺耳声音!

变故陡生!

顾淮安脸色骤然一变!那声音……是隔壁张政委家的方向!张政委的爱人,赵大娘!

军人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疑虑!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转身冲出去!

然而,一道纤细的身影比他更快!

一直坐在土炕上的林晚,在听到第一声哭嚎的瞬间,如同被按下了开关的弹簧,猛地弹身而起!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甚至没看顾淮安一眼,一把抄起放在炕沿边的、那个深紫色的旧绒布针囊,像一道离弦的箭,裹挟着一股决绝而专注的气势,直接越过还站在门口的顾淮安,冲出了房门!

顾淮安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只感觉到一阵带着微弱药香的冷风从指缝间掠过。他愕然地看着那个瞬间消失在门口、单薄却异常敏捷的背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她……她怎么敢?!

下一秒,强烈的责任感和担忧压倒了一切。顾淮安立刻收摄心神,不再犹豫,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也冲了出去!

隔壁张政委家的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微胖的老太太——赵大娘,瘫坐在堂屋门口冰冷的泥地上,怀里死死抱着一个仰面倒地的老头。那老头正是张政委,此刻双目紧闭,脸色是骇人的青紫色,嘴唇更是乌紫发绀,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可怕抽气声,每一次吸气都异常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窒息!

“老头子!老头子你别吓我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天爷啊!”赵大娘哭得撕心裂肺,六神无主,只是徒劳地摇晃着怀里毫无反应的老伴。几个闻声赶来的邻居围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却都束手无策,有人喊着去叫卫生员,有人喊着去找车送县医院。

“让开!都让开!别围着!”林晚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和哭嚎。

她像一尾灵活的鱼,从拥挤的门口缝隙中硬生生挤了进去,冲到张政委身边,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你……你是?”赵大娘泪眼婆娑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陌生姑娘,一时懵了。

“我是顾营长家属!懂点急救!”林晚语速飞快,头也没抬,解释得简单直接。她一边说,一边已经伸出三根手指,精准地搭在了张政委冰凉的手腕寸关尺上。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探向他的颈动脉。

脉搏微弱、急促、紊乱如麻!颈动脉搏动同样快得惊人!

再看他青紫的面色、唇色,那可怕的窒息感,喉咙里拉风箱般的哮鸣音……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哮喘急性发作合并心衰!而且是极其凶险、随时可能呼吸心跳骤停的那种!

“有药吗?他平时用的喷雾药呢?!”林晚厉声问赵大娘,眼神锐利如刀。

“药……药……”赵大娘被她的气势慑住,脑子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指向屋里,“在……在炕头柜上……那个小铁盒里……昨天刚用完最后一喷……还没来得及去县里配啊……”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啊!老张啊……”

没有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围观的邻居们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没有药,等卫生员赶来或者送去几十里外的县医院,人恐怕早就……

绝望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院。

就在这时,顾淮安高大的身影也冲了进来,正好听到赵大娘的话。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没有药,张政委这情况……凶多吉少!

他下意识地看向蹲在地上的林晚。只见她听到“没有药”三个字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反而更加沉静专注,仿佛早已预料。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注视下——

林晚动了!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扯开张政委领口的棉袄扣子,让他颈部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同时,右手闪电般地从深紫色的针囊里抽出了三根细长的银针!

针尖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烁着冷冽而决绝的寒芒!

没有丝毫犹豫,林晚左手拇指精准地按压在张政委喉结下方凹陷处的天突穴上,右手三根银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快、准、稳!

第一针,直刺天突穴!针入半寸!

第二针,刺向两侧锁骨中点连线上的膻中穴!针入三分!

第三针,刺向腕横纹上两寸的内关穴!针入一寸!

三针落下,快若惊鸿!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呃——嗬——!”针刚落下,张政委喉咙里那破风箱般的抽气声骤然一停!紧接着,他猛地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的剧烈呛咳!身体像虾米一样痛苦地弓起!

“老头子!”赵大娘吓得魂飞魄散。

围观的人更是惊呼出声!

“她干什么?!”

“扎针?!这能行吗?别把人扎坏了!”

“卫生员!卫生员怎么还不来啊!”

质疑和恐慌瞬间弥漫开来。

顾淮安一步上前,蹲在林晚身边,沉声低喝:“林晚!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没有药,用针扎?这简直是……胡闹!万一……

然而,林晚对他的喝问置若罔闻。她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指尖的三根银针上。她屏住呼吸,眼神专注得可怕,右手拇指和食指极其轻微地捻动着刺在膻中穴和内关穴上的两根银针,动作细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频率和力道。左手则快速在张政委胸口几处穴位按压、推揉。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赵大娘绝望的哭泣和邻居们紧张的抽气声。

顾淮安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死死盯在张政委青紫的脸上。他不懂医术,但他知道,张政委的气息……似乎真的比刚才微弱地……顺畅了一点点?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煎熬中——

“咳!咳咳咳——呼……呼……”

张政委弓起的身体猛地一阵更剧烈的咳嗽!随即,那如同被铁钳扼住喉咙般的可怕抽气声,竟然……真的减弱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政委脸上那骇人的青紫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虽然依旧苍白,但那种濒死的乌紫却淡了下去!紧闭的双眼眼皮颤动了几下,喉咙里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弱却清晰的气流声:“嗬……嗬……呼……”

他……他能喘上气了!

虽然依旧虚弱,虽然还在痛苦地咳嗽,但那种致命的窒息感,明显缓解了!

“老天爷啊!”赵大娘猛地捂住了嘴,眼泪汹涌而出,这一次是绝处逢生的狂喜!

“神了!真神了!”

“活过来了!真活过来了!”

“顾营长家的……会仙术吗?!”

围观的邻居们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惊呼和难以置信的议论!看向林晚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和震撼!

顾淮安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掌心已是一片湿冷。他看向林晚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震惊、探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同沉船锚链般骤然沉入心底的悸动。

而林晚,直到此刻才长长地、极其细微地舒了一口气,额角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继续专注地捻动银针,稳定着张政委的气息。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掠过身边顾淮安那张写满复杂情绪的脸,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顾营长,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的交易条件了吗?”

她顿了顿,迎着顾淮安深不见底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抛出了最后的砝码:

“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后,我考进军区总医院,拿到行医资格。”

“届时,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好聚好散。”

“如何?”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从两人之间掠过。小院里的喧嚣和惊叹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蹲在生死边缘、刚刚创造奇迹的瘦弱身影上,也聚焦在她身旁那个如山岳般沉默的冷峻军官脸上。

三个月?考军区总医院?一个刚嫁进来、据说连学都没上过几年的乡下姑娘?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刚刚那几针,那起死回生的手段,却又真实得让人无法反驳!

顾淮安没有说话。他深邃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林晚苍白却异常坚定的侧脸,扫过她依旧稳定捻针的手指,最后落回地上呼吸虽弱却已趋平稳的张政委脸上。

那目光里,冰封的漠然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审视、权衡,以及一种……被强烈勾起的、几乎要破冰而出的、名为“兴趣”的火焰。

他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林晚却已不再看他。她收回目光,专注地取回张政委身上的银针,动作轻柔而稳定,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赌约,不过是拂去了一片落在肩头的枯叶。她站起身,对着终于敢扑上来抱住老伴、泣不成声的赵大娘,语气恢复了温和:

“大娘,张政委暂时没事了,但必须马上送卫生所,后续还需要用药观察。您别急,我陪您去。”

她扶着赵大娘,在邻居们敬畏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院外。单薄的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株在寒风中悄然扎根、蓄势待发的青竹。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顾淮安才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那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却奇异地未能压下胸腔深处那股陌生的灼热。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又抬眼,望向林晚消失的方向。那深潭般的眸底,冰层之下,暗流汹涌,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磐石的幽邃。

那封被遗忘在土屋炕沿的“离婚申请书”,在穿堂而过的冷风中,悄然翻卷起一角。

小说《农药换空间!我和冷面大佬的契约》 第2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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