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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天,白月光碎了》苏晚顾淮舟完结版免费试读 第101天,白月光碎了精选章节

编辑:素流年更新时间:2025-06-24 15:35:22
第101天,白月光碎了

第101天,白月光碎了

时光浅不浅的《第101天,白月光碎了》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苏晚顾淮舟,主要讲述了:指针滑过十一点五十九分,秒针即将叩响新的一天。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城市的灯火,只在缝隙处

作者:时光浅不浅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第101天,白月光碎了》 第101天,白月光碎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指针滑过十一点五十九分,秒针即将叩响新的一天。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城市的灯火,

只在缝隙处漏进一线冰冷的光,切割开客厅里近乎凝滞的黑暗。苏晚蜷在沙发一角,

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指尖冰凉,唯有掌心那小小的、冰冷的药瓶,

固执地传递着一丝微弱的存在感。瓶身标签上印着的药名复杂拗口,

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气息。那是给弟弟苏晨续命的希望,

也是压在她脊梁上,沉重得几乎要将她碾入尘埃的担子。药瓶边缘硌着她的手,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深处闷钝的痛。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

她守着这栋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豪华公寓,

守着一个男人施舍般的、用以换取她弟弟一线生机的婚姻契约。今天,就是契约到期之日。

零点的钟声,将是她刑满释放的宣告。咔哒。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

电子锁滑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紧接着,客厅顶灯“啪”地一声被粗暴地按亮,

骤然倾泻而下的刺目光芒让苏晚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生理性的水汽瞬间模糊了视线。“淮舟,

你这里还是这么大,这么漂亮!”一个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女声响起,

带着刻意的惊叹和熟稔。苏晚适应了光线,看清了门口相携而来的两人。

顾淮舟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

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却覆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深邃的眼眸扫过客厅,

掠过沙发上的苏晚时,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扫视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而紧紧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林薇薇,穿着一身娇嫩的鹅黄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眉眼弯弯,

看向苏晚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盛满了胜利者的优越和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顾淮舟换了鞋,目光终于落在苏晚身上,声音和他的人一样,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协议准备好了?”苏晚喉咙有些发紧,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

她点点头,声音低哑:“嗯,在书房。”林薇薇轻盈地松开顾淮舟的手臂,踩着细高跟,

像巡视自己领地般在光洁的地板上走了几步。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精准地落在苏晚身上,

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这位就是苏**吧?真是辛苦你了,替淮舟照顾了这么久的家。

”她刻意加重了“替”字,笑容甜美无害,“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苏晚没有接话,

只是将握着药瓶的手往身后藏了藏。那瓶子里装着的苦涩,是她仅剩的、不愿示人的狼狈。

然而,林薇薇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视线黏在苏晚下意识往后藏的手上,随即落在那个小小的、贴着标签的药瓶上。

林薇薇的嘴角弯起一个更加甜美的弧度,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的恶意。她款款走近,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节奏。

苏晚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已被逼到沙发角落,退无可退。“哎呀,这是什么?

”林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夸张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味道好奇怪!

淮舟最讨厌药味了,你不知道吗?”她说着,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猛地伸出,

快得如同扑食的毒蛇!苏晚只觉得手背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啪嚓!”一声脆响,如同冰面碎裂。

那小小的药瓶从苏晚手中被狠狠打落,砸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

几颗白色的药片如同绝望的泪珠,狼狈地滚落出来,散落在晶亮的玻璃碎片之间,

沾上了尘埃。空气仿佛被这声碎裂冻结了。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只余下药瓶碎裂的尖锐声响在耳膜里疯狂震荡。

弟弟苍白瘦削的脸、医生凝重的表情、账户里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所有支撑着她的东西,

随着这声碎裂,轰然倒塌。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弯下腰,指尖颤抖着,

不顾一切地伸向那片狼藉,想要抓住那几颗滚落的、沾了灰的白色药片。那是苏晨的命!

那药,一颗都丢不起!碎玻璃的锋锐边缘轻易地刺破了她的指尖,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

染红了白色的药片,像雪地里绽开的绝望红梅。“薇薇说得对。”一个冰冷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从头顶砸下,如同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苏晚已然麻木的神经上。

顾淮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近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不堪地跪在玻璃碎片中捡拾药片,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深不见底的漠然和一种理所当然的厌弃。他俯下身,

带着昂贵雪茄和冷冽须后水混合气息的手,铁钳般猛地攥住了苏晚沾血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阻止了她捡药的动作。苏晚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

那里面映着她此刻的狼狈——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如纸,指尖淌血,

卑微地匍匐在碎裂的药片和玻璃渣上。顾淮舟薄唇微启,

吐出的话语比碎裂的玻璃更冷硬、更伤人:“苏晚,给薇薇道歉。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再用力搅动。手腕上传来的剧痛,

远不及心口撕裂般的万分之一。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一种荒谬绝顶的清醒。她维持着被迫仰头的姿势,

目光越过顾淮舟冰冷无情的脸,落在他身后。林薇薇站在那里,微微歪着头,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得意,像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嘴角那抹胜利者的笑容刺眼得如同毒日。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苏晚沾着血的手指,

还保持着要去触碰药片的姿势,僵在半空。顾淮舟冰冷的手腕如同精钢镣铐,纹丝不动。

林薇薇甜腻的笑容无声地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血腥味,

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名为绝望的尘埃气息。几秒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

苏晚眼底那片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痛楚和惊怒,如同退潮般,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地冷却、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那平静之下,

是寸寸冻结的冰河。她忽然低低地、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

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空洞,像是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断裂了。

顾淮舟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被这反常的笑声刺到。苏晚没有挣扎,

甚至没有再看顾淮舟一眼。她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手腕,

从他冰冷僵硬的钳制中,一寸寸地抽了出来。指尖的血蹭在他昂贵的西装袖口上,

留下一道刺目的暗红污痕。她没有再看地上那些沾了血和灰的药片一眼,

仿佛它们已与尘埃无异。她慢慢地、摇晃着站起身,膝盖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地方渗出血迹,

染红了浅色的家居裤。她却感觉不到疼。她挺直了那被生活压得几乎要折断的脊背,转身,

一步一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虚浮,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决绝。每一步落下,

都像踩在过往的废墟之上。“苏晚?”顾淮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和惯有的命令口吻,似乎不满于她此刻的沉默与无视。

苏晚的脚步在书房门口顿住。她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

轮廓在门框分割的光影里显得有些模糊。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飘落,

却清晰地穿透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顾淮舟,我们离婚吧。”说完,她推开门,

身影没入书房昏黄的灯光里。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空气,

也隔绝了顾淮舟骤然阴沉下去的脸和林薇薇瞬间僵住的得意笑容。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光线昏黄,笼罩着宽大书桌上那份早已摊开的离婚协议书。纸张洁白,

上面属于顾淮舟龙飞凤舞的签名早已签好,墨迹深浓,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旁边,

一支黑色的签字笔静静地躺着,像一把等待裁决命运的铡刀。苏晚没有开顶灯,

径直走到书桌后,拉开那把沉重的真皮座椅坐了进去。冰冷的皮革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伸出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上面干涸的血迹在昏黄灯光下呈现出暗褐色。她没有犹豫,拿起那支笔。

笔尖悬停在“乙方签字”那一栏的空白处。洁白的纸张,黑色的印刷字,像一张巨大的网,

等着将她最后一点残余的尊严和三年来的所有付出彻底吞噬。

弟弟苏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在化疗后痛苦蜷缩的模样,

强撑着挤出的虚弱笑容……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那瓶被打碎的、沾了血和灰的药片,顾淮舟冰冷命令她道歉的话语,

林薇薇那张写满胜利与恶毒的脸……所有画面最后都汇聚成一把锋利的冰锥,

狠狠凿穿了她心底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留恋和自欺欺人的幻想。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才将那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强行压了下去。手腕上被顾淮舟攥过的地方,

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感和冰冷的印记,此刻却像滚烫的烙印,灼烧着她的皮肤,

也灼烧着她最后一点可笑的、名为“顾太太”的身份认同。笔尖落下。没有停顿,没有迟疑。

她的名字,苏晚,两个清秀却异常坚定的字迹,清晰地落在了那份决定命运的协议书上。

每一笔,都像是在剜除一块早已腐烂的血肉,带来尖锐的痛楚,

却也伴随着一种近乎虚脱的、彻底解脱的轻松。签完最后一个字,她松开笔。

金属笔身落在实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闭上眼,

身体向后深深陷入宽大的椅背里,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黑暗中,

只有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管家福伯那张布满皱纹、总是带着几分怜悯的脸探了进来。

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还有一小碟精致的点心。

“太太……”福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苏晚猛地睁开眼,

眼底那瞬间涌起的疲惫和脆弱在看到福伯的瞬间被强行压下。她坐直身体,

脸上恢复了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福伯,”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很清晰,“协议签好了。

麻烦您转交给顾先生。”她指了指桌上那份文件。福伯的目光落在签好字的协议上,

又飞快地扫过苏晚毫无血色的脸和带着伤痕的手指,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好的,太太。

”他放下托盘,动作轻缓地拿起那份协议,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他转身欲走,又停住,

低声补充了一句:“您的行李……司机小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和不忍。行李?苏晚微微一怔。是啊,该走了。

这金丝笼,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她站起身,没有去碰那杯牛奶。

环顾这间她待了三年却依旧感觉无比陌生的书房,

目光掠过那些昂贵的红木书架、价值不菲的摆件,

最后落在书桌一角那个被遗忘的、小小的速写本上。那是她仅有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走过去,拿起那个封面已经有些磨损的速写本,紧紧抱在胸前。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挺直了背脊,迈步走向门口。经过福伯身边时,她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以后,

不用叫我太太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然。

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这承载了她三年屈辱与挣扎的牢笼,

径直穿过空旷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客厅。玄关处,她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是她三年前带进来的那个,朴素得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司机小陈垂手站在门边,看见她出来,

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低下头,恭敬地拉开了沉重的雕花大门。门外,夜色如墨,

初冬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湿意,毫无遮拦地扑面而来,瞬间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苏晚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速写本,像抱着一块浮木。她迈步,

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浓稠的黑暗之中。身后,那扇象征着财富与禁锢的厚重门扉,

在她踏出第一步时,便在她身后沉重地、缓慢地关上了。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光,

也隔绝了她那不堪回首的三年。冷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苏晚站在空旷的车道上,

看着小陈沉默地将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单薄而挺直的背影,像一株被风雪摧残过却依旧不肯倒伏的芦苇。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皮座椅冰冷。车子启动,平稳地驶离这片寸土寸金的顶级住宅区。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飞速地向后退去,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她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怀里的速写本棱角分明,硌着她的肋骨,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疼痛的支撑感。

弟弟苏晨的脸再次清晰地浮现,带着病容的脆弱,还有那双看向她时,

充满信任和依赖的眼睛。那眼神,比顾淮舟的冰冷和林薇薇的恶毒,更让她心如刀绞。

钱……那笔足以压垮她的巨额医药费,像一座无形的大山,随着婚姻契约的结束,轰然崩塌,

露出了底下更加狰狞的深渊。怎么办?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将速写本的封面抠破。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唯一闪烁的微光,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在她心底破土而出。

她猛地睁开眼,眼底不再是疲惫和绝望,而是被逼到绝境后,

一种近乎燃烧的、不顾一切的决绝。“小陈,”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

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静,“麻烦你,送我去‘夜色’酒吧。

”“夜色”酒吧的后门,隐匿在一条堆满杂物、散发着潮湿霉味和淡淡馊水气的小巷深处。

空气里混杂着劣质酒精、廉价香水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颓靡气息。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隔着厚厚的墙壁传来,带着沉闷的鼓点,像一只巨兽在胸腔里擂动。

苏晚裹紧了身上那件略显单薄的旧外套,站在散发着油腻反光的垃圾桶旁,

刺鼻的气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她努力忽略掉这些不适,

目光紧紧锁住那扇紧闭的、布满污渍的铁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紧身亮片裙、妆容浓艳的女人扭着腰肢走出来,嘴里叼着烟,斜睨了苏晚一眼,

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哟,新来的?”女人吐出一口烟圈,

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苏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涩意,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红姐在吗?我找红姐。”女人上下扫了她一圈,

目光在她清秀却难掩憔悴的脸上停留片刻,撇了撇嘴:“等着。”她扭身又进了门,

门缝里泄露出更加喧嚣的音乐和闪烁的彩光。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一个身材微胖、穿着豹纹紧身裙、烫着夸张**浪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脸上也化着浓妆,

眼线描得又黑又粗,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这就是酒吧的管事,人称“红姐”。

红姐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苏晚身上,带着久经风月的精明和审视。她没说话,

只是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红姐,”苏晚迎着她的目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强迫自己开口,“我叫苏晚。听说……听说您这里需要人表演?我会画画。”她停顿了一下,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却努力维持着清晰,“当场画,很快。我……我需要钱,很急。

”红姐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画画?”她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妹妹,我们这里是酒吧,客人是来喝酒找乐子的,不是来看你画画的。”她弹了弹烟灰,

眼神带着毫不留情的嘲弄,“想赚钱?简单啊。看你模样还算周正,陪客人喝几杯,唱唱歌,

扭一扭,钱不就来了?又快又轻松。”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苏晚纤细的腰身。

苏晚的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变成了无数尖锐的嘲笑,狠狠刺穿着她的耳膜。

胃里那股翻搅感更加强烈,几乎要冲破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

才将那屈辱的眩晕感压了下去。“不……”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只画画。”她抬起头,直视着红姐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眼底深处那簇被逼到绝境才燃烧起来的微弱火焰,此刻却异常清晰和固执,“我能画得很快,

很好。您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客人不喜欢,我立刻走人。”红姐脸上的嘲弄淡去了一些,

她盯着苏晚看了几秒,似乎在评估她话里的分量和眼底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

巷子里的冷风吹过,扬起苏晚额前几缕碎发,露出她光洁却写满疲惫的额头。半晌,

红姐掐灭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用尖细的高跟鞋碾了碾。“行啊。”她拖长了调子,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口吻,“看你怪可怜的。给你个机会。今晚就上,十一点半场。

画什么你自己定,但记住,”她凑近一步,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烟味扑面而来,

压低的声音带着警告,“要是冷场了,扫了客人的兴,

或者惹出什么麻烦……别怪姐姐我不客气,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晚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破肋骨。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嗯。

”“跟我进来。”红姐转身,推开了那扇油腻的铁门。

喧嚣的音浪、呛人的烟味、混杂的香水气息、迷离闪烁的彩色灯光……瞬间如同汹涌的潮水,

将苏晚彻底淹没。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速写本,像是抱着一块最后的浮木,

跟着红姐那扭动的豹纹身影,一步一步,踏入了这片光怪陆离、欲望横流的陌生丛林。

“夜色”酒吧深处,一个小小的圆形舞台被几盏廉价的射灯勉强照亮,

像孤岛般漂浮在昏暗喧嚣的海洋里。

台下是攒动的人头、迷离的眼神、酒杯碰撞的脆响和震耳欲聋的电子乐。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浓烈得令人窒息。

苏晚站在舞台边缘的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盖过了震耳的音乐。她手指冰凉,

紧紧攥着那个陪伴她多年的旧速写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全是冷汗,

几乎要打湿粗糙的封面。红姐扭着腰走过来,浓妆在变幻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她朝舞台中央努了努嘴,眼神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和不耐烦的催促:“上去吧,到你了。

记住我的话,搞砸了,后果自负。”苏晚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各种气味的气流涌入肺部,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她强迫自己迈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踏上了那个被射灯聚焦的小小舞台。光,瞬间变得刺眼而灼热。

台下模糊的面孔、嘈杂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单薄的身影吞没。

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奇的、审视的、漠不关心的、带着醉意和轻佻的……像无数细小的针,

小说《第101天,白月光碎了》 第101天,白月光碎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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