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母天使》 恶母天使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血染的氧气罩儿子又咯血了。暗红的血点溅在氧气罩上，像枯萎的花。

我撕开最后半盒止血棉，手抖得按不住他瘦小的胳膊。

这台二手呼吸机是我卖了结婚戒指换的，管子冰凉。砰！破门被风吹得撞在墙上。

我猛地回头，窗外巷口，那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一闪而过。是后妈周美玲的人！五年了，

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这间发霉的出租屋。“小宇…别怕，妈妈在。”我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用身体挡住窗户的破洞。怀里的小宇滚烫，呼吸又浅又急。病历就在枕头下，

“β-地中海贫血伴骨髓衰竭”几个字像烙铁。哔哔哔——口袋里的老人机尖叫起来，

是王医生。我哆嗦着按下接听。“苏晚！听着！”王医生的声音像绷紧的弦，

“小宇急性溶血危象！撑不住了！必须立刻做自体脐带血移植，就剩72小时！

那是他唯一的活路！”我眼前一黑，指甲抠进掌心：“脐带血…在周美玲手里…”“我知道！

但没别的办法了！不做，他活不过三天！”电话断了。

三天…七十二小时…周美玲的人就在外面…绝望像冰水灌进喉咙。我冲到角落发臭的垃圾桶，

疯狂翻找之前扔掉的过期止血药。

手指突然碰到一张湿漉漉的硬纸——是半张被雨水泡烂的财经报。上面印着陆沉舟冷硬的脸，

标题刺眼：“陆氏总裁陆沉舟独资十亿，慈心医院血研中心奠基，明日剪彩。”报纸边缘，

有人用红笔潦草写着一行小字：“陆拒用家族基金，独资建院，疑与家族不合？

”陆沉舟…剪彩…慈心医院…我低头看着小宇惨白的小脸，他费力地睁开眼，

睫毛上沾着血痂。“妈妈…疼…”一股狠劲猛地冲上头顶。

我抓起窗台上那支偷来的、只剩半管的肾上腺素，毫不犹豫扎进自己胳膊！

冰凉的液体烧进血管，心脏像要炸开。我跪在床边，手指抹掉小宇嘴角的血，

声音冷得掉冰渣：“儿子，撑住。妈妈一定把脐带血拿回来。”“妈妈要让他们，

把欠我们的命，连本带利吐出来！”肾上腺素烧着我的血管，心脏像打鼓。

我扯下破窗帘裹紧小宇，把他和那台二手呼吸机绑在背上。管子硌着我的骨头，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后颈。2破窗逃亡疤脸还在巷口晃。我抓起门后生锈的钢管，

从后窗翻出去。雨水混着垃圾的酸臭灌进鼻子。我钻进迷宫似的巷子，

把呼吸机的嗡嗡声甩在身后。慈心医院，陆沉舟，那是我儿子唯一的活路。

天亮得像块脏抹布。工地围挡外人挤人，闪光灯亮成一片。陆沉舟站在红毯尽头，西装笔挺，

脸还是报纸上那样冷硬，像尊石像。人群吵得我耳朵疼，小宇在我背上哼唧。

我低头往急诊入口冲，肺里**辣地疼。“医生！救救我儿子！”我声音嘶哑，

把病历拍在分诊台上。护士瞥了一眼电脑屏幕，脸色变了。“系统提示…”她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扎进我耳朵，“生母苏晚，有精神病史记录，拒收。这是规定。”规定？

我眼前发黑。人群里，我好像又看见疤脸的影子闪了一下。周美玲！是她的黑手！

她要把我们母子彻底碾死。“我没有精神病！”我吼出来，声音劈了，“是周美玲！她害我！

她抢了我儿子的脐带血！”周围安静了一瞬，有人举起手机。分诊护士皱眉：“女士，

请不要扰乱秩序…”“扰乱秩序？”一股狠劲顶上来。我猛地扯开裹着小宇的破窗帘，

把他惨白插管的小脸露出来。接着，我抓住自己洗得发白的旧T恤领口，用力一撕！嗤啦！

布料裂开的声音刺耳。我瘦得根根肋条凸起的胸膛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雨水打在上面。

但更刺眼的，是横七竖八爬在上面的暗红色刀疤，像蜈蚣一样扭曲。“周美玲！

”我冲着人群，冲着那些闪光灯，用尽力气嘶喊，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看见了吗！

这五年！你派人追杀我们留下的疤！够不够证明我疯没疯？！”死寂。只有雨声，

还有我背上小宇微弱痛苦的喘息。闪光灯疯了似的闪，人群炸开锅。“天哪！

那些疤…”“孩子…那孩子…”“周美玲？那个慈善家？”我胸口剧烈起伏，

冰冷的雨水混着汗流进那些丑陋的疤痕里。我死死盯着远处红毯上那个石像般的男人。

他身边的助理，正拿着手机，镜头对着我。疯子？好。从今天起，这标签就是我的刀。

3狗项圈的秘密闪光灯刺得我眼睛疼，人群的议论像苍蝇嗡嗡响。我胡乱裹好衣服，

背着越来越烫的小宇挤出人群。陆沉舟那个助理拍的东西，是我唯一的希望。但我不能等。

疤脸肯定在找我。我拐进一条脏巷，小宇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时间在滴血，

周美玲捏着我儿子的命根子！那脐带血锁在她市中心公寓的保险柜里，我知道位置。

五年前给她当狗时，我擦过那个柜子。钥匙？她总藏在玄关那个丑花瓶的假花底下。天擦黑，

我像个幽灵摸到那栋高级公寓楼下。垃圾房后门有段监控死角，我撬开老旧的锁。

楼道里一股消毒水味。我摸到周美玲的楼层，耳朵贴在冰冷的门上——里面死寂。

她肯定还在媒体前装哭呢。我撬开锁溜进去。房子大得吓人，冷冰冰的。玄关，

那个丑花瓶还在。我手伸进假花丛，摸到了！冰冷的金属钥匙。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冲进书房，那个黑色保险柜像口棺材。钥匙**去，咔哒。我拉开柜门——里面没有脐血袋，

只有几份文件。我疯了一样翻找，手指碰到一张发黄的标签纸，

粘在一个空塑料袋上：“苏晚之子——采集单位：仁爱私立妇产医院——医疗废物”。

医疗废物？！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周美玲！她把我儿子的命当垃圾扔了？！“找得挺快啊。

”一个男人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是那个**！

我花钱请他查疤脸行踪的！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通话，备注是“周老板”。

“你卖我？！”我声音嘶哑。“对不住了，苏**。周老板价钱更高。”他冷笑，朝我逼近，

手里多了根电击棍，噼啪闪着蓝光。绝望瞬间变成一股蛮力。在他抬手瞬间，

我抓起保险柜里一个沉重的金属镇纸，用尽全力砸向他脑袋！砰！他哼都没哼，软倒在地。

手机掉在地毯上，通话还在继续。我捡起手机，

周美玲冰冷带笑的声音传出来：“……处理干净点。”我挂断电话，

搜走侦探的钱包和车钥匙。看着那张“医疗废物”的标签，

一个念头像毒蛇钻进脑子——销毁记录！仁爱私立医院！他们焚烧医疗垃圾的地方！

我用侦探的钱冲进烟雾缭绕的黑网吧，包了台最破的电脑。肾上腺素还在烧，

手指在油腻键盘上狂敲。我黑进仁爱医院的后台，翻找五年前的医疗废物焚烧记录。

屏幕的光映着我扭曲的脸。找到了！小宇出生那天，午夜焚烧记录。值班护士签名：林秀芬。

备注栏有个手写小字：“周女士特别交代，优先处理VIP犬类医疗废物。

”下面列着一个序列号，和小宇脐血袋的编号只差一位！林秀芬…我记得她！

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护士。我查她的信息——她得了尿毒症，

在城郊一家破败的透析中心等死。凌晨，我像鬼一样出现在透析中心外面。

林秀芬刚做完治疗出来，脸色蜡黄，走路打晃。我堵住她，

把那张打印出来的焚烧记录拍在她眼前，还有一沓侦探钱包里的现金。“林护士，

认得这个吗？”我声音压得极低，像刀刮玻璃，“周美玲让你把我儿子的脐带血，

换成了她那条死狗的，对吧？”她吓得腿软，

嘴唇哆嗦：“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吩咐…”“现在知道了。

”我把现金塞进她颤抖的手里，又拿出一个廉价的录音笔，“告诉我真相，录下来。

这些钱是你的。”我盯着她绝望的眼睛，“或者，我认识一个做肾移植的‘医生’，

他能让你插队，匿名…只要你开口。”她看着钱，又看看我像要吃人的眼神，

最后望向透析中心惨白的灯，哭了。她对着录音笔，断断续续说出了周美玲的名字，

那条贵宾犬的名字，还有那个冰冷的命令。我拿走录音笔。离开前，

我把最后几张钞票扔给她：“去乡下，躲起来。”街角垃圾桶边，

一条瘦骨嶙峋的流浪狗在翻找。我蹲下，把那个小小的录音笔塞进它破旧的项圈夹层里，

用铁丝固定好。然后，我拿出侦探的手机，找到陆沉舟助理那个被**的号码，

发了条匿名短信：“陆总，周美玲的狗，带着您儿子被调包的真相。地址：南风巷口垃圾站。

”4黑血的真相短信发送成功。我删掉记录，把手机扔进下水道。远处传来警笛声，

可能是周美玲的人。我转身钻进更深的黑暗里，背上的小宇烫得像块炭。陆沉舟，

去听听那条狗的项圈里，藏着什么鬼吧！下水道的恶臭还没散干净，侦探的手机没了，

但疤脸像影子甩不掉。我背着小宇，像老鼠在城市的夹缝里躲。

二手呼吸机的嗡鸣是我唯一的心跳。陆沉舟那边，石沉大海。那条狗，那条信息，

他到底信不信？三天！时间像刀子割我的肉。小宇的呼吸更弱了，

咯出的血染透了我后背的衣服。周美玲一定在笑。突然，我口袋里那个破老人机震了一下，

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冰冷简短：“骗子。亲子鉴定结果：0%匹配。再骚扰，送警。

”落款是陆沉舟助理的名字。0%？像一道雷劈下来！不可能！周美玲！她动了手脚！

她买通了检测中心！陆沉舟现在认定我是来讹钱的疯子！唯一的活路，

被周美玲用“科学”堵死了！绝望像毒藤勒紧我的脖子。我低头看小宇惨白的小脸，

他睫毛颤了颤。不行！我不能让他死！陆沉舟，你不信报告？那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的血！

一股蛮力冲上来。我翻出最后一点钱，冲进一家脏兮兮的黑诊所。“给我最细的针！

”我把钱拍在油腻的柜台上。老板瞥了眼我背上的小宇，没说话，

扔给我一支没拆封的注射针头。陆氏集团大厦像座冰冷的墓碑。我抱着小宇，

跪在高高的台阶下。雨后的地面又冷又硬。小宇在我怀里轻得像片叶子，氧气罩蒙着血雾。

人群指指点点，保安像赶苍蝇一样驱赶靠近的人。我像块石头，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宇的体温隔着薄毯子烫着我。就在我快撑不住时，大厦的旋转门动了。

陆沉舟走出来，一身昂贵的黑西装，脸比冰山还冷。保镖像铁墙围着他。机会！“陆沉舟！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劈裂在空气里。他脚步顿了一下，冰冷的视线扫过来，

像看一堆垃圾。就是现在！我猛地低头，动作快得像闪电。我掀开小宇毯子一角，

露出他枯瘦的小手。那支冰冷的针头，被我毫不犹豫地扎破他青色的指尖！“啊！

”小宇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哼，一滴浓稠、暗得发黑的血珠冒出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我抱着小宇猛地冲向台阶！保镖扑上来抓我，但我已经冲到陆沉舟面前。

我用沾着儿子黑血的手指，狠狠抹在他昂贵西装露出的手背上！“你不是要证据吗？！

”我死死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陆大总裁！

你敢不敢现在验验你自己的血？！看看它会不会和我儿子的一样——遇！氧！就！发！黑！

”保镖的铁钳抓住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把我往后拖。小宇差点脱手。我拼命挣扎，

眼睛却像钉子一样钉在陆沉舟的手背上。那滴抹上去的、小宇的暗黑血珠，

正迅速被空气侵蚀，变得更黑、更稠。陆沉舟没有动。他像被冻住了，

死死盯着自己手背上那抹快速变化的、不祥的黑色。他的眼神，从震怒的冰冷，

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深渊般的惊骇。空气死寂。只有保镖拖拽我的摩擦声，

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我看着陆沉舟僵硬的侧脸，心底裂开一个冰冷的口子。陆沉舟，

这黑血，是你陆家的诅咒！你逃不掉的！5疗养院惊魂保镖的脏手刚松开我胳膊，

警笛声就刺破空气。不是一辆，是好几辆。车门打开，下来的不是普通警察，

是穿制服的法警。还有几个拎着公文包、一脸“正义”的女人，胸牌上印着“妇联”。

为首那个短发女人，眼神像冰刀，直接亮出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苏晚女士？

我们接到实名举报，你有严重虐待病患儿童嫌疑。”她声音平板，像念判决书，

“这是法院紧急裁定，暂时剥夺你的监护权。孩子将由‘爱心疗养院’接管治疗。”“放屁！

”我嘶吼着想把小宇藏到身后，但两个法警像铁塔一样架住我。“是周美玲！她搞的鬼！

她想害死我儿子！”“证据确凿。”另一个妇联女人拿出几张照片，

是我在城中村那间破出租屋！黑乎乎的灶台上，散落着我给小宇注射过的过期药瓶空盒，

还有黑诊所的收据。“你给重病孩子使用非法过期药品，置其生命于极度危险境地。

这是虐待！”法警趁机一把抢走我怀里的小宇！小宇像受惊的小猫，

微弱地哭喊：“妈妈…妈妈…”“小宇——！”我疯了一样挣扎，

指甲在法警胳膊上抓出血痕。但没用。他们把小宇塞进一辆印着“爱心疗养院”的面包车。

车窗里，小宇插着管子的惨白小脸一闪而过，满是惊恐。面包车扬长而去。

陆沉舟还站在原地，手背上那抹黑血像道丑陋的疤。他看着这场闹剧，脸上冰冷，没动，

也没说话。周美玲！好狠！用“合法”的刀，当众剜走我的心！爱心疗养院？

那是周美玲的产业！小宇进去就是羊入虎口！绝望像毒蛇缠住心脏，

但毒蛇的芯子却烧出冰冷的火。不能硬抢，他们有法警，有文件。

那就让他们自己把小宇吐出来！我甩开法警，像道影子冲回藏身的破屋。

翻出那个从黑诊所顺来的、落满灰的破医疗箱。最底层，藏着一个小玻璃瓶，标签模糊，

里面是暗红粘稠的液体——上次给一个快死的艾滋老头送饭，他咳血溅在我手上，

我鬼使神差留下的。小宇手臂上，还留着在黑诊所扎的留置针软管，用胶布贴着。

我看着那管暗红的血，像看到周美玲得意的脸。手指稳得可怕。我撕开注射器包装，

针头刺穿瓶塞，抽了满满一管。然后，我毫不犹豫，把那管致命的艾滋血，

缓缓推进了小宇手臂上留置针的延长管里！冰冷的液体顺着看不见的管道，

流进他本已脆弱不堪的血管。“儿子，忍一下…”我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布，

“妈妈带你回家！”我冲出破屋，像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狼，冲向那个“爱心疗养院”。

那地方看着干净，白墙绿树，像个温柔的陷阱。门口有保安。我绕到后面，

找到垃圾处理通道。浓烈的消毒水味盖不住里面的腐气。我像壁虎一样爬进去，

躲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后面。里面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快！抽血检查！

那个新来的孩子！快！”“啊！血！他的血…颜色不对！”“仪器报警！

天啊…是…是HIV阳性反应？！”“防护！快穿防护服！通知所有人！封锁！封锁！

”恐慌像瘟疫一样炸开。穿着白大褂的人像无头苍蝇乱撞，警报器凄厉地响。就是现在！

我戴上从医疗箱翻出的破橡胶手套，抓起那支刚刚抽过艾滋血的空注射器，针尖闪着寒光。

一脚踹开通往走廊的门！“把我儿子还给我！”我的声音像砂轮磨过铁片，盖过警报，

在恐慌的走廊里炸开。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键，惊恐地看着我，看着我手里那支空针管。

“你们不是要检查吗？”我往前走，他们像潮水一样惊恐后退。“现在，

全医院都可能有‘问题’了。”我晃了晃针管，眼神扫过他们惨白的脸。“把我儿子交出来。

否则…”我故意停顿，针尖对着空气。“否则，下一针扎在谁身上…看运气？

”死一样的寂静。一个护士尖叫着指向隔离室方向。我冲过去，一脚踹开门。

小宇孤零零躺在一张冰冷的检查床上，小脸通红，留置针附近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一把扯掉他身上的管子，连人带毯子裹进怀里。

“别…别扎我…”一个挡路的医生瘫软在地。我抱着滚烫的小宇，倒退着走出混乱的疗养院，

手里那支空针管就是我的护身符。没人敢靠近。跑过街角，我回头。陆沉舟那辆黑色的车，

不知何时停在疗养院对面。车窗降下一半，他坐在里面，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苍白和震惊，

死死盯着我，盯着我怀里的小宇，盯着我手上那支空针管。我撞进他眼底，

小说《恶母天使》 恶母天使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