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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深锁侯门》苏锦溪赵承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编辑:庄子墨更新时间:2025-06-28 10:50:02
杏林春深锁侯门

杏林春深锁侯门

小说《杏林春深锁侯门》是一本非常催泪的宫斗宅斗作品,苏锦溪赵承渊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山林士”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锦溪入侯门,风雨欲满楼大靖王朝,元启二十三年,暮春。京城的柳絮还在漫天飞舞,带着最后一丝

作者:山林士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杏林春深锁侯门》 杏林春深锁侯门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锦溪入侯门,风雨欲满楼大靖王朝,元启二十三年,暮春。京城的柳絮还在漫天飞舞,

带着最后一丝缠绵的暖意,飘进了镇北侯府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只是这侯府之内,

却感受不到半分春和景明,反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沉郁之气。今日,

是镇北侯赵承渊续弦的日子。一顶半旧的青呢小轿,从一条僻静的胡同里悄然驶出,

绕过繁华的街市,最终在侯府侧门停了下来。轿子很小,也很朴素,

与侯府的赫赫声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轿帘被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轻轻掀开,

露出一张略显苍白但眉目清秀的脸庞。女子约摸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色襦裙,

头上也只是简单地梳了个垂挂髻,插着一支成色普通的银簪。她便是苏锦溪,

如今的镇北侯继夫人。没有想象中的锣鼓喧天,没有诰命夫人的仪仗,

甚至连侧门的几个管事婆子和丫鬟,脸上也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礼仪,不见多少真心的恭贺。

“夫人,请下轿吧。”一个穿着深绿色比甲的中年婆子上前,语气平淡,

称呼也显得有些生分。她是侯府的管事周嬷嬷,奉命来迎接这位新夫人。苏锦溪微微颔首,

扶着身边唯一带来的丫鬟春桃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下轿子。脚踩在侯府光滑的青石板上,

她能感受到那石板下透出的丝丝凉意,一如这侯府给她的感觉。“夫人,侯爷在前厅待客,

吩咐先带您去后院的‘汀兰院’安置。”周嬷嬷引着路,目不斜视,口中简单地介绍着,

“这是府里新收拾出来的院子,还算干净。”苏锦溪默默跟着,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

侯府果然气派,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只是一路走来,所见的下人大多神色拘谨,步履匆匆,

空气中似乎总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压力。她知道,

自己为何会以这样一种近乎寒酸的方式嫁入镇北侯府。苏家,曾是京城有名的医学世家,

祖父苏仲文曾官至太医院院判,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杏林苏氏”的名号响遍京华。然而,

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廷医案,让祖父被指认用药不当,虽未直接问斩,

却也被削职夺爵,贬谪回乡,不久便郁郁而终。苏家自此一落千丈,父亲不堪打击,

一病不起,家道彻底中落。如今,父亲的病需要昂贵的药材维持,家中尚有弱弟需要抚养,

走投无路之下,经人说合,她才答应嫁给这位年近半百的镇北侯做继室。镇北侯赵承渊,

曾是威镇北疆的大将军,据说后来因伤退隐,如今在京中担任一个不甚要紧的闲职。

他的原配夫人,一位出身名门的贵女,去年冬天病逝了,留下一子一女。苏锦溪明白,

这桩婚事,于她是攀附,于侯府,或许只是为了给那个偌大的后宅找个暂时的女主人,顺便,

也可能是侯府看在她祖父昔日的一点薄面上,给苏家一点残羹冷炙。“汀兰院到了。

”周嬷嬷在一处不算偏僻但也绝不显赫的院落前停下。院子不大,倒也整洁,

正房、厢房、耳房俱全,只是陈设简单,透着一股新收拾出来的冷清。“夫人,您先歇歇,

奴婢去回禀一声。稍后会有人来伺候您用膳。”周嬷嬷说完,

便带着几个粗使丫鬟退了出去,只留下春桃和侯府派来的两个小丫鬟,一个叫绿萼,

一个叫青竹。“**……不,夫人,”春桃看着这略显寒酸的院子,眼圈有些发红,

“这侯府也太怠慢了……”苏锦溪摆摆手,示意她噤声,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

窗外有几株刚栽下的兰草,显得有些蔫儿,大概是移栽不久,还未适应。“既入了这扇门,

便要守这扇门的规矩。”苏锦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春桃,记住,

从今天起,没有**,只有夫人。谨言慎行,是我们在这里活下去的第一要务。

”春桃连忙点头,擦干眼泪:“奴婢省得。”苏锦溪环顾四周,这汀兰院虽小,

却也算是她在这陌生侯府的第一个落脚点。她知道,这侯府的后宅,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原配夫人刚逝不久,府中必定还有得宠的姨娘,有原配留下的子女,这些,

都将是她未来需要面对的。而她唯一的依仗,便是祖父和父亲传给她的那身医术。

在苏家败落的这些年,是医术让她得以维持家用,为父亲治病,甚至在邻里间也小有名气。

她相信,无论在何处,精湛的医术总能派上用场。尤其是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病痛、意外、甚至是人为的“疾病”,只会更多。“绿萼,青竹,”苏锦溪转过身,

看向那两个低着头的小丫鬟,声音温和却带着主母的威仪,“我初来乍到,

对府中事务还不熟悉,以后还要你们多费心指点。”两个小丫鬟慌忙屈膝行礼:“不敢,

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嗯,”苏锦溪点点头,“你们先去打些热水来,

我想净手更衣。另外,看看厨房里有什么现成的点心,先端一些来。”“是,夫人。

”两个丫鬟应声而去。屋子里暂时安静下来。苏锦溪走到桌前,

拿起桌上一个样式古旧的茶盏,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瓷面。她知道,从踏入侯府的这一刻起,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已拉开序幕。而她的武器,便是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侯府的水,

很深。但她苏锦溪,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窗外,一阵风吹过,

带来了远处隐约的丝竹声,不知是哪家在宴客。苏锦溪放下茶盏,

目光沉静地望向窗外那一方被高墙切割的天空。杏林春暖,能否驱散这侯门深院的寒意?

她的医术,又能否在这步步惊心的宅斗中,为自己,也为苏家,搏出一条生路?

她不知道前路究竟有多少艰难险阻,但她手中有医书,心中有医术,便有了几分底气。且看,

这侯门后宅,如何因她这双妙手,而掀起不一样的波澜。2姨娘“急症”试新妇,

妙手初辨药石香苏锦溪刚用温水净了手,春桃正伺候着她换下那身略显陈旧的嫁衣,

准备换上一身家常的素色襦裙。

绿萼和青竹端着一碟不太精致的绿豆糕和一壶新沏的茶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夫人,

点心和茶来了。”绿萼将托盘放在桌上。苏锦溪点点头,刚要开口让她们下去歇息,

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周嬷嬷略显焦急的声音:“夫人!夫人在吗?

”苏锦溪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示意春桃去开门。周嬷嬷脚步匆忙地走进来,

脸上已不见先前的平淡,多了几分惶急:“哎呦,夫人,可算找到您了!快,

跟奴婢去一趟‘晚晴轩’吧!”“晚晴轩?”苏锦溪心中一动,她依稀记得,

那似乎是府中一位得宠姨娘的住处。“是柳姨娘,”周嬷嬷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语气急促,

“方才好好的,突然就捂着心口喊疼,脸色发白,气都喘不上来了!

请了府里常来的张太医来看,张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说脉象虚浮,一时难以断定病因。

侯爷在前厅待客脱不开身,急得团团转,让奴婢赶紧来请夫人,

说……说夫人是杏林世家出身,或许能有法子……”说到最后,

周嬷嬷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确定。毕竟,

谁也没指望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新夫人真能有什么回天之力,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春桃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替自家夫人抱不平:“周嬷嬷,

我家夫人才刚进门,水都没喝上一口,这……”“春桃。”苏锦溪轻轻打断她,

脸上神色平静无波,“侯爷有令,我自当尽力。周嬷嬷,带路吧。”她心中清楚,

这既是考验,也是机会。柳姨娘这“病”来得蹊跷,多半是冲着她这个新夫人来的。

若是不去,便是示弱;若是去了却束手无策,只会让人更加轻视。唯有去了,

且做出些名堂来,才能在这侯府初步立住脚跟。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

苏锦溪简单挽了挽发髻,对春桃道:“你跟我去,绿萼青竹,看好院子。”“是,夫人。

”一行人匆匆穿过几道月洞门,来到位于侯府西侧的晚晴轩。

晚晴轩的布置明显比汀兰院精致奢华许多,院中的花草修剪得整齐繁茂,

连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穿得光鲜些。此刻,晚晴轩正房内一片忙乱。

几个丫鬟围着一张铺着华贵锦被的拔步床,床上躺着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美妇人,

正是柳姨娘。她双目紧闭,眉头紧蹙,脸色确实有些苍白,胸口微微起伏,

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细微的**。床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

身着长衫,背着药箱,正是周嬷嬷所说的张太医。他捋着胡须,一脸为难,见到苏锦溪进来,

只是淡淡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显然对这位年轻的继夫人并不看好。上首的椅子上,

坐着一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

虽未着官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便是镇北侯赵承渊。此刻,他浓眉紧锁,

目光落在床上的柳姨娘身上,带着一丝不耐和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漠然。听到动静,

赵承渊转过头,目光落在苏锦溪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这位新娶的继室。

她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年轻,容貌清秀,气质沉静,

与这侯府的奢华和后宅的靡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初入侯门的惶恐,

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是带着一种近乎医者的审视和冷静。“你来了。

”赵承渊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妾身见过侯爷。”苏锦溪依礼福身,

动作不卑不亢。“柳姨娘突然病倒,张太医一时难以确诊,”赵承渊示意了一下床上的人,

“你是杏林苏氏的后人,看看能否看出些端倪。”“妾身遵命。”苏锦溪应了一声,

便走到床边。她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室内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熏香,又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

她的目光落在柳姨娘的脸上,仔细观察她的气色、唇色,

又注意到她紧握的拳头和微颤的眼角。“妾身想为柳姨娘诊脉,不知可否?

”苏锦溪看向赵承渊。赵承渊点点头。苏锦溪这才轻轻撩开帐幔,

在丫鬟递过的小杌子上坐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柳姨娘的手腕上。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业,指尖触感细腻,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片刻之后,她收回手,

又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柳姨娘另一只手腕上,闭目凝神,细细体会。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赵承渊的眼神深邃,张太医捋须的手指顿了顿,

周嬷嬷和旁边的丫鬟们更是屏息凝神。苏锦溪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站起身,

走到赵承渊和张太医面前。“侯爷,张太医,”苏锦溪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清晰,

“依妾身看来,柳姨娘这病,并非急症重症。”“哦?”赵承渊挑眉,“何以见得?

”张太医也忍不住问道:“苏夫人(此时她已嫁入侯府,按身份可称夫人)何出此言?

柳姨娘脉象虚浮,呼吸急促,心口疼痛,怎会不是急症?”苏锦溪看向张太医,

恭敬道:“张太医所言不差,柳姨娘的脉象确实有些异常,但这异常,却非源于内疾,

而是……源于外邪入侵,或是……误用了什么药物。”“误用药物?

”赵承渊的目光锐利起来,“此话怎讲?”“妾身方才诊脉,发现柳姨娘脉象虽浮,

但重按之下却并非完全无力,且带有一丝细微的滑数之感,并非纯粹的虚症。

”苏锦溪解释道,“再者,观柳姨娘面色,虽白但并非毫无血色,唇色亦非青紫,

只是略有些苍白。最重要的是,妾身留意到,室内熏香之气过浓,

其中似乎混有一味‘迷迭香’,此香虽有提神之效,但过量吸入,或与某些药物同用,

便可能导致心悸、胸闷、呼吸不畅等症状,与柳姨娘此刻的症状颇为吻合。”她顿了顿,

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床边一个正在悄悄擦拭眼角的大丫鬟,继续道:“当然,

这只是妾身的初步判断。若要确诊,还需询问柳姨娘身边的人,今日她用过什么饮食,

接触过什么香料,或是……有没有误服过什么东西。”苏锦溪的话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从脉象、气色到环境分析,头头是道,完全不像一个深闺女子,倒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者。

赵承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深沉。他看向床边的大丫鬟:“翠儿,

夫人刚才问你话呢,今日姨娘用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仔细说来!

”那名叫翠儿的大丫鬟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道:“回……回侯爷,姨娘今日……今日就用了寻常的早膳,午膳是燕窝粥,

玫瑰酥……香料……就是屋里常点的百合香……没……没接触过别的……”“是吗?

”苏锦溪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洞察,“翠儿姑娘,

迷迭香虽与百合香气味有些相近,但仔细分辨,还是能闻出不同的。而且,迷迭香性温,

若与某些性热的补品,比如……燕窝粥同用,再加上室内密闭,熏香过浓,

便更容易引发不适。柳姨娘今日可曾多用了些燕窝粥?”翠儿的身体晃了晃,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床上的柳姨娘,原本紧闭的双眼,

此刻也微微颤动了一下。赵承渊何等精明,见状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他脸色一沉,

厉声道:“翠儿!还不如实招来!若是有半句虚言,仔细你的皮!

”翠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涕泪横流:“侯爷饶命!夫人饶命!

奴婢……奴婢说实话!今日……今日是姨娘说有些心神不宁,

让奴婢在百合香里加了一小撮迷迭香,说能安神……午膳时,

姨娘确实多喝了半碗燕窝粥……奴婢不知道会这样啊!”她一边说,

一边偷偷看向床上的柳姨娘,眼神里满是求助。苏锦溪看着翠儿,心中冷笑。

这迷迭香加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立刻毙命,又能装出一副急症的样子,

让太医难以确诊,从而给她这个新夫人一个下马威。只可惜,

遇到了她这个对香料和药物都颇为敏感的医者。“原来如此。”苏锦溪点点头,

看向赵承渊,“侯爷,既然病因已明,便不难处置了。当务之急,是先打开窗户,通风换气,

散去室内过于浓烈的香气。再取一些清凉解毒的茶饮,比如用淡竹叶、金银花煎水,

让柳姨娘饮下,便可缓解心悸胸闷之症。此外,柳姨娘只需静卧片刻,待体内气息平顺,

自会好转,无需大动干戈地用药。”她的处置方法简单明了,没有故弄玄虚,

也没有开出什么复杂的药方。赵承渊沉吟片刻,看向张太医:“张太医,苏夫人的法子,

可行吗?”张太医此刻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苏锦溪分析得头头是道,且翠儿已经招认,

他也不好反驳,只得捋须道:“苏夫人所言,倒也有些道理。迷迭香过量确有此弊,

通风散热,辅以轻清之剂,亦是正理。不妨一试。”“好,就按苏夫人说的办!

”赵承渊立刻下令,“来人,打开所有窗户!翠儿,还不快去按苏夫人说的,

煎淡竹叶和金银花水来!周嬷嬷,留下伺候着,务必让柳姨娘安好!”“是,侯爷!

”一时间,晚晴轩内忙而不乱地行动起来。窗户被一一打开,清新的空气涌入,

驱散了室内浓郁的熏香。翠儿哭丧着脸,赶紧下去煎药。赵承渊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苏锦溪,

眼神复杂难辨。他原本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叫她来,没想到她竟真的看出了端倪,

而且条理清晰,处置得当,比张太医这个久历江湖的老大夫还要利落几分。“今日之事,

多谢你了。”赵承渊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妾身身为侯府夫人,

为府中长辈(柳姨娘虽为姨娘,但按身份也算长辈)分忧,乃是分内之事。

”苏锦溪福身道,姿态依旧恭谨,却不显得卑微。她知道,此刻不宜多留,

也不宜表现得过于得意。点到即止,方能留下余地。“侯爷若无其他吩咐,

妾身便先回汀兰院了。”“嗯,你刚进门,也累了,回去歇歇吧。”赵承渊挥了挥手。

苏锦溪再次行礼,转身带着春桃离开了晚晴轩。走出晚晴轩的院门,春桃才松了口气,

低声道:“夫人,您可真厉害!一下子就看穿了她们的把戏!那个柳姨娘,

肯定是故意装病给您下马威的!”苏锦溪脚步未停,轻声道:“这只是开始。侯府的水,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今日我虽解了围,但也算是正式与她们对上了。以后,

行事要更加小心。”她回头望了一眼晚晴轩的方向,眼神沉静。柳姨娘这次吃了个暗亏,

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并不畏惧,手中有医术,心中有计较,她倒要看看,这侯府的后宅,

究竟是谁的舞台。一阵风吹过,带来了院墙外的喧嚣,也吹起了苏锦溪额前的一缕碎发。

她抬手将碎发捋到耳后,目光坚定地望向自己的汀兰院。好戏,才刚刚开场。而她的医术,

将是她在这场宅斗中,最锋利的武器。

3老夫人沉疴难辨新主母妙手识微苏锦溪回到汀兰院不过三日,

侯府的气氛似乎并未因她初露锋芒而有所缓和,反而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处处透着压抑。

晚晴轩那边,柳姨娘病愈后便一直称病静养,再未露面,

只是汀兰院送来的份例似乎比前几日精致了些,苏锦溪知道,这是赵承渊无声的表示,

却也明白,这平静下定然暗流涌动。这日午后,春桃正捧着一本医书,

念给靠在窗边晒太阳的苏锦溪听,绿萼匆匆忙忙从外头跑进来,脸色有些发白:“夫人,

夫人!前院传来话,说老夫人……老夫人突然晕过去了!”“老夫人?

”苏锦溪闻言一怔,连忙坐直身子,“哪个老夫人?”“就是府里的老祖宗,侯爷的母亲,

太夫人啊!”绿萼喘着气,“听说是在花园里赏花时突然就晕倒了,

府里的张太医已经去了,可……可好像情况不太好,侯爷正往那边去呢,

还……还让人来叫夫人您也过去一趟!”苏锦溪心中一凛。老夫人太夫人,

是镇北侯府的定海神针,身份尊贵,她的安危直接关系到侯府的稳定。这突如其来的晕厥,

恐怕不是小事。“知道了,”苏锦溪迅速起身,“春桃,取我的医箱来。绿萼,备水净手,

我换身衣裳便去。”她的声音冷静,没有丝毫慌乱。春桃虽急,

却也连忙从里屋搬出一个半旧的木质医箱,里面是她常用的银针、药材小样和一些诊脉用具。

换了一身庄重些的青灰色褙子,苏锦溪提着医箱,带着春桃,跟着前来传话的小厮,

快步向后宅最深处的“福寿堂”赶去。福寿堂果然一片肃穆。

院门前守着不少神色紧张的管事和丫鬟,见到苏锦溪过来,纷纷让开道路,

眼神中带着好奇和探究。正房内,气氛更是凝重。老夫人仰卧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榻上,

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呼吸微弱。赵承渊站在榻边,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旁边,张太医正满头大汗地再次诊脉,神情比上次在晚晴轩时更加焦灼。

几个妾室和年长的管事妈妈围在一旁,低声议论着,却都不敢大声说话。“侯爷。

”苏锦溪上前,先向赵承渊福身。赵承渊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

声音沙哑:“你来了。看看母亲怎么样了。”苏锦溪不再多言,走到榻前,

先是仔细观察老夫人的面色、唇色,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和额头温度。老夫人的皮肤干涩,

额头微热,唇色淡白中带着一丝隐隐的青灰。“张太医,”苏锦溪转向张太医,

“老夫人的脉象如何?”张太医苦笑一声,捋着胡须道:“苏夫人,

太夫人的脉象……实在古怪。浮大而空,按之无力,似是虚极之象,

但又隐隐透着一丝细微的弦紧之意,属下……属下一时也难以决断。方才已用了参汤急救,

却未见起色。”虚极而兼弦紧?苏锦溪心中一动,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从医箱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白绢,铺在老夫人的手腕上,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搭了上去。

她的指尖刚触及老夫人的皮肤,便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干燥和滞涩。脉象确实如张太医所说,

浮大中空,如同按在葱管上,是典型的虚象,但在这虚浮之下,

却隐藏着一丝极细极微的弦劲,若不是她自幼练就医者的敏锐触觉,几乎难以察觉。

“老夫人近日饮食如何?可有什么异状?”苏锦溪一边诊脉,一边问道。

旁边一位穿着深紫色比甲的管事妈妈连忙上前,恭敬道:“回苏夫人,

老夫人这几日胃口不太好,说觉得腹胀,没什么食欲,晚上也睡不安稳,

总说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今日午后,说想出去走走,谁知……”“可有泄泻或便秘?

”“泄泻倒是没有,但……但确实有些便秘,昨日才用了些润肠的蜜饯。”苏锦溪点点头,

收回手,沉吟片刻。虚浮之脉主气血大亏,弦紧之象又主肝郁或有寒邪。但老夫人年事已高,

气血本就渐衰,若只是寻常虚症,参汤下去应有起色,为何反而晕厥?那隐藏的弦紧之象,

又从何而来?她的目光再次扫过老夫人的脸庞,忽然注意到她眼角细微的纹路间,

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黏液痕迹。“春桃,”苏锦溪低声吩咐,

“取我的棉签和瓷瓶来。”春桃连忙从医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和几根干净的棉签。

苏锦溪蘸了些瓷瓶里的清水,轻轻擦拭老夫人的眼角。棉签擦过,

那丝淡色黏液被沾取了少许,凑近鼻尖细闻,

竟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类似于某种草本植物的微苦气息。苏锦溪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她将棉签递给春桃收好,然后走到赵承渊身边,低声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赵承渊心中一紧,跟着苏锦溪走到内室的屏风后。“侯爷,”苏锦溪声音压得极低,

“依妾身看来,老夫人这病,并非单纯的虚症。”“哦?难道是……有人动手脚?

”赵承渊眼神一厉,他久历官场,心思深沉,立刻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目前尚不能完全确定,但有疑点。”苏锦溪道,“老夫人脉象虚浮,确是气血不足,

但其中夹杂的弦紧之象,以及眼角残留的微量黏液,

指向一种可能——她中了一种慢性的、药性平和却能耗损气血、并引发肝郁气滞的药物。

”“慢性毒药?”赵承渊的声音冷得像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侯爷息怒,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苏锦溪冷静道,“这种药物药性缓慢,不易察觉,

长期服用才会显现出气血两虚的症状,寻常诊脉很容易被当成年老体衰的正常现象。

今日老夫人突然晕厥,恐怕是多种因素诱发,比如天气变化、情绪波动,

或是今日饮食中无意间与其他东西发生了反应,才导致药性急发。”她顿了顿,

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老夫人的病情,排出体内的毒素,再慢慢调养。

但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能打草惊蛇。”赵承渊看着苏锦溪沉静的脸庞,

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年轻的继室产生了全然的信任。在这侯府之中,

恐怕也只有她这出身杏林世家的人,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从复杂的脉象和细微的痕迹中,

发现这隐藏的危机。“好!”赵承渊当机立断,“一切听你的!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会让下人全力配合,绝不让任何人干扰!”“多谢侯爷信重。”苏锦溪福身,

“妾身需要几味药材,以及一套全新的、未使用过的煎药器具,必须确保干净,

不能有任何杂质。另外,老夫人身边的伺候人员,需要暂时更换,

由妾身和侯爷信得过的人来负责,直到查明真相。”“没问题!”赵承渊立刻对外面喊道,

“周嬷嬷!”周嬷嬷连忙进来:“侯爷。”“从现在起,

老夫人身边只留春桃和你信得过的两个干净人伺候,其他人全部撤出去,没有我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靠近!”赵承渊厉声道,“另外,按苏夫人的要求,

立刻去准备干净的煎药器具和药材,我要亲自看着!”“是!侯爷!”周嬷嬷虽然惊讶,

但看到赵承渊严肃的神色,不敢多问,立刻应声而去。苏锦溪回到外间,

对张太医道:“张太医,老夫人年事已高,气血两虚,方才晕厥,乃是虚极生风。

方才的参汤力道过猛,反而有些燥烈,不宜再用。妾身拟一个方子,

以补气养血、安神定惊为主,再辅以几味轻清排毒之药,还请张太医过目。”她说着,

便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药方。方中以黄芪、党参、当归、熟地等补气养血为主,

辅以茯神、远志安神,又加了少量的金银花、甘草清热解毒,配伍精妙,

既顾及了老夫人的虚症,又隐隐针对了可能存在的毒素。张太医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

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这方子看似平和,却暗含玄机,既补又清,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比他刚才一味用参汤急救的思路高明了许多。他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

苏锦溪的医术确实不凡。“苏夫人此方……甚为稳妥,属下佩服。”张太医拱了拱手。

“张太医客气了,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苏锦溪谦逊道。很快,

周嬷嬷带着人送来了干净的药罐和按方抓来的药材。苏锦溪亲自检视了药材,确认无误后,

又指导着春桃和周嬷嬷挑选的一个老实丫鬟,在福寿堂的耳房里亲自煎药。她守在药炉旁,

看着清澈的泉水慢慢煮沸,药材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空气中,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属于这些药材的微苦气息。苏锦溪的眼神愈发深沉。

老夫人的病,恐怕不是简单的后宅争风吃醋,背后或许牵扯着更深的利益纠葛。而她,

这个刚入侯门的新妇,却因为这一身医术,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药煎好后,

苏锦溪亲自用银针试过,确认无毒,才让春桃小心地喂老夫人服下。看着老夫人喝下汤药,

苏锦溪暂时松了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找出幕后真凶,

彻底根除老夫人所中的慢性毒药,以及应对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风波,

才是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更大挑战。侯府的水,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而她的医术,

将是她在这潭浑水中,探寻真相、保护自己的唯一明灯。

4蛛丝马迹寻毒源步步为营探心机老夫人服下苏锦溪所开的汤药后,

当夜呼吸便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虽然依旧昏睡,但总算脱离了当前的危险。

赵承渊守在福寿堂外直到子时,见苏锦溪亲自守在榻边,

寸步不离地观察老夫人的脉象与面色,眼中那抹深沉的疑虑渐渐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夜深了,你也去歇着吧,这里有周嬷嬷和春桃看着。”赵承渊站在屏风阴影处,

声音比平日柔和了几分。苏锦溪起身福了福,烛光映得她眼下有些青黑,

却依旧眼神清亮:“谢侯爷体恤,但老夫人脉象虽稳,毒素未清,仍需仔细观察。妾身不累。

”她知道,越是此时越不能松懈。那慢性毒药能瞒过张太医的眼睛,必定用得极为隐蔽,

若此刻放松警惕,下毒者很可能会趁机再下杀手,或是销毁证据。赵承渊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再坚持,只对周嬷嬷道:“好生伺候着,若有任何异动,即刻禀报。”说罢,

便带着侍卫离开了福寿堂。待赵承渊走后,

苏锦溪才示意春桃取来老夫人这几日所用的杯盘碗盏,以及剩下的几样点心、未喝完的茶水,

一一在烛光下仔细查验。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轻轻刺入一块剩下的玫瑰糕里,

银针毫无变化;又取了些昨夜剩下的参汤,银针依旧光洁。“夫人,会不会是药材有问题?

”春桃在一旁小声问,“张太医开的药,或者是府里库房领出来的?”苏锦溪摇头,

拿起一块被虫蛀了边角的陈皮,放在鼻尖轻嗅:“药材若有毒,张太医断不会察觉不出,

且老夫人是长期服用才致此状,必是日常饮食或用品中被做了手脚。

”她的目光落在老夫人常用的一个紫砂茶壶上,“把这个茶壶里里外外擦干净的帕子取来。

”绿萼连忙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块干净的素帕,苏锦溪接过,

又从医箱里取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轻轻洒在帕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茶壶内壁。

当帕子擦过壶嘴内侧时,那原本无色的液体竟在帕子上晕开了一圈极淡的青绿色!“找到了!

”春桃低呼一声。苏锦溪眼神一凝,将帕子凑近鼻尖,

那股若有似无的微苦气息果然更清晰了些。“这是‘枯肠草’的汁液痕迹。”她低声道,

“此草性温,单独服用并无大害,但若与老夫人常吃的补气药材,如黄芪、党参等长期同服,

便会悄然耗损脾胃之气,导致腹胀、食欲不振、气血渐亏,且脉象虚浮难辨,

极易被误认为是年老体衰。”枯肠草!春桃脸色发白:“这草不是生长在南方湿热之地吗?

怎么会出现在侯府?”“有人刻意为之。”苏锦溪将帕子小心收好,“此草汁液无色无味,

混入茶水或汤药中极难察觉,唯有我苏家独门的‘辨毒露’才能使其现形。

下毒者显然对老夫人的饮食用药习惯了如指掌,且能轻易接触到她的茶具。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站在一旁、低头不敢作声的几个粗使丫鬟。

自从赵承渊下令更换伺候人员后,除了周嬷嬷和春桃,

便是这几个新调来的、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丫鬟。“你们几个,”苏锦溪的声音陡然转冷,

“过来,把这几日伺候老夫人喝茶的经过,仔仔细细再说一遍,若有半句虚言,

仔细你们的皮!”那几个丫鬟吓得浑身一颤,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名叫秋菊的丫鬟哆嗦着开口:“回……回夫人,

老夫人每日晨起后都要喝一杯参茶,

是……是柳姨娘院里的翠儿姐姐每日亲自送过来的……她说……她说柳姨娘孝顺,

特意吩咐的……”“翠儿?”苏锦溪心中冷笑,果然与晚晴轩有关。柳姨娘前几日装病,

如今却在老夫人的茶水上动了手脚,这心思不可谓不毒。“除了翠儿,还有谁碰过这茶壶?

”“还有……还有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叫……叫墨竹的,不过她前天说家里有事,

告假回去了……”秋菊的声音越来越小。墨竹?苏锦溪记得,

那是个跟着老夫人多年、看似十分忠心的丫鬟。她告假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些。“周嬷嬷,

”苏锦溪转头看向面色凝重的周嬷嬷,“立刻派人去墨竹家,看看她是否真的告假在家!

另外,把翠儿给我叫来,就说老夫人醒了,要问她话!”“是!”周嬷嬷不敢怠慢,

立刻吩咐人去办。半个时辰后,派去墨竹家的小厮回来禀报,说墨竹家大门紧锁,

邻居称她并未回家。而翠儿,则在周嬷嬷的“请”之下,脸色惨白地来到了福寿堂。

“翠儿,”苏锦溪坐在椅上,目光如寒潭般盯着她,“老夫人的参茶,

可是你每日亲自送过来的?”翠儿扑通一声跪下,

磕头如捣蒜:“是……是奴婢送的……但奴婢什么都没做啊夫人!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是……是柳姨娘……”翠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姨娘说老夫人年纪大了,

让奴婢每日送杯参茶过去尽尽孝心……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啊!”“不知道?

”苏锦溪拿起那块染了青绿色的帕子,扔到翠儿面前,“这枯肠草的汁液,

是如何进入老夫人的茶壶里的?你每日送茶,会不接触茶壶?”翠儿看到帕子上的颜色,

浑身一震,眼神惊恐地躲闪着:“奴婢……奴婢不知道什么枯肠草……夫人饶命啊!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冤枉?”苏锦溪冷笑一声,“墨竹告假未归,你每日经手茶壶,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她顿了顿,语气陡然严厉,“说!

你是如何将枯肠草汁液下到茶里的?背后还有谁指使?!”翠儿被她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

又看到周嬷嬷和春桃冰冷的眼神,知道今日若不招认,恐怕难以善了。她咬了咬牙,

似乎下定了决心:“夫人……奴婢招……但……但此事奴婢只是个下手的,

真正的主意……是墨竹出的!”“哦?”苏锦溪挑眉,“墨竹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墨竹她……她一直记恨老夫人当年没给她指一门好亲事,

还把她哥哥从府里赶了出去……”翠儿飞快地说道,“她早就偷偷攒了些枯肠草,

说是要让老夫人慢慢‘病’下去,到时候……到时候她就能拿到老夫人赏的体己钱,

风风光光地嫁人……她还说,只要奴婢帮她这个忙,

事成之后就分奴婢一半……奴婢一时糊涂,就……就答应了……每次送茶的时候,

奴婢就趁人不注意,把一点点枯肠草汁抹在壶嘴上……”苏锦溪静静地听着,

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翠儿的话半真半假,墨竹固然可能有怨气,但若无更高层的指使,

一个丫鬟怎敢对老夫人下此毒手?柳姨娘显然是幕后推手,却让翠儿和告假的墨竹来顶罪,

这招弃卒保帅,不可谓不狠。“那么,”苏锦溪缓缓开口,目光如刀,

“柳姨娘可知道此事?”翠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承渊走了进来,

小说《杏林春深锁侯门》 杏林春深锁侯门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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