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阿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姜颂萧彻阿夜小说全文
编辑:庄子墨更新时间:2025-06-28 10:54:02

暴君的阿夜
很喜欢暴君的阿夜这部小说, 姜颂萧彻阿夜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暴君的秘密冰冷的青石板透过单薄的囚衣,将寒意直刺骨髓,硌得姜颂浑身生疼。意识在混沌的深渊
作者:悠哉悠哉的雷老大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暴君的阿夜》 暴君的阿夜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刑场喊冤,暴君的秘密冰冷的青石板透过单薄的囚衣,将寒意直刺骨髓,
硌得姜颂浑身生疼。意识在混沌的深渊里沉浮,耳边嗡嗡作响,唯有那尖利刺耳的宣判声,
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混乱的脑海:“罪妇姜颂,身为宰相嫡女,不思皇恩,
秽乱宫闱,罪证确凿!奉陛下口谕——杖毙——!”“杖毙”二字像重锤砸下,
姜颂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灼得她头晕目眩。
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勒住,正被两个面无表情、孔武有力的太监粗暴地拖行。
皮肉早已磨破,血丝渗出,**辣地疼。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流,
裹挟着恐惧、绝望和刻骨的爱恨,疯狂地涌入她的识海!她穿书了!
穿进了昨夜她通宵达旦、边看边疯狂吐槽的那本古早狗血虐文《深宫锁凰》,
成了那个与她同名同姓、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姜颂!原著里,
姜颂是权倾朝野的姜相嫡女,对暴君萧彻痴心一片,近乎疯魔。
因嫉妒皇帝对女主柳如烟(书中设定为温柔善良、命运眷顾的真命天女)那不同寻常的关注,
竟愚蠢地设计了一场“媚药”局。结果反被柳如烟将计就计,买通侍卫,
在御花园假山后上演了一出“捉奸在床”的戏码。而龙椅上那位,
是出了名的阴鸷暴戾、睚眦必报的活阎王萧彻,平生最恨被人算计背叛!按原书剧情发展,
此刻的她,就该在这冰冷的刑场上,被那碗口粗的廷杖活活打死,
成为推动男女主感情升温、奠定柳如烟“无辜受害者”形象的第一块踏脚石!完了!
离原主死亡只剩不到三分钟!死亡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
勒得她几乎窒息。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囚衣。不!她不能死!
绝不能死在这肮脏的算计里!她必须自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视线聚焦,
眼前是黑压压一片麻木或幸灾乐祸的宫妃、大臣。高台之上,
那抹象征着至高权力与无边恐惧的玄色身影,端坐于龙椅之中,如同九幽之下的魔神,
俊美无俦的五官在阳光下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却覆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仿佛脚下即将被碾死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投去一丝目光。
那是一种绝对的漠视,比直接的杀意更令人绝望。侍卫手中的廷杖已经高高举起,
粗壮的棍身带着破开空气的沉闷风声,眼看就要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落!千钧一发之际!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姜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用尽全身力气,
一个翻滚挣脱了太监的钳制!不顾手腕撕裂般的剧痛,她像离弦的箭矢,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扑向那象征着死亡的御阶!“陛下!!
”嘶哑的、几乎撕裂声带的女声,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响彻死寂的刑场,“您不能杀我!
您若此刻杀我,今夜‘阿夜’哭醒时无人哄他,怕是要血染宫闱,血洗整个皇宫了!!
”“阿夜”!这个名字如同九天落下的惊雷,带着禁忌的、毁灭性的力量,
狠狠劈在每一个人的头顶!“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高举的廷杖僵在半空,
侍卫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骇。
那些窃窃私语、等着看热闹的宫妃和大臣们,更像是瞬间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嘶嘶声。无数道惊恐到极点的目光,
齐刷刷地、如同淬了毒的针芒,射向高台,又难以置信地钉在姜颂身上。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风都停止了流动。高台之上,那尊玄色的、仿佛亘古不变的“魔神”,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眼睑。
那双深邃如寒潭、仿佛蕴藏着无尽星辰却又冻结着万古玄冰的眼眸,第一次,
真正地、带着实质般的重量,
落在了刑场中央那个狼狈不堪、浑身血污、却眼神亮得惊人的女人身上。那目光,
锐利如实质的刀锋,冰冷似万载寒渊,带着穿透灵魂的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
仿佛要将她每一寸骨肉、每一缕神魂都剥离开来,看得清清楚楚。
姜颂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刺得伤口生疼。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中蕴含的恐怖威压,如同山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但她知道,
自己赌对了!这是她唯一的生机——原著中一笔带过、隐晦至极的,
关于暴君萧彻最大的秘密:他因七岁时目睹母妃惨死,精神受到无法愈合的巨大创伤,
分裂出了一个停留在七岁、极度脆弱、极度恐惧的幼年人格“阿夜”!这个秘密,
除了萧彻自己,无人知晓!她喊出了这个禁忌的名字!萧彻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那无形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威压却如同实质的海啸,
席卷了整个刑场,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水银。时间在死寂中流淌,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地抬了抬手。
一个极轻的动作,却带着主宰生死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府传来,
不带一丝波澜,清晰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尖:“押下去,锁进承乾殿偏殿。没有朕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诛九族。”侍卫们如梦初醒,如同被鞭子抽打,
立刻粗暴地将浑身瘫软、几乎虚脱的姜颂架起,拖离了这片死寂的刑场。青石板上,
留下几道蜿蜒的、刺目的血痕。姜颂任由他们拖拽,后背的囚衣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心脏仍在狂跳,死亡的阴影似乎刚刚擦肩而过。第一步,活下来了!
但这颗名为“阿夜”的救命稻草,同时也是一把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的双刃剑。她知道,
自己从此被卷入了一个比刑场更幽深、更危险的漩涡中心。暴君的秘密,
岂是那么容易知晓的?未来的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
第二章双面暴君与读心术承乾殿偏殿,空旷而冰冷。这里没有多余的陈设,
只有几根粗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挥之不去的龙涎香与一种更深的、仿佛渗入砖石的冷寂。殿内一角,
多了一个巨大的、冰冷刺目的鎏金笼子。笼柱粗如儿臂,雕刻着繁复的饕餮纹路,
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姜颂就被锁在里面,纤细的脚腕上扣着沉重的玄铁镣铐,
像一件被展示的、等待最终审判的奇特“贡品”。殿内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的铜制更漏,
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滴答、滴答”声,如同生命流逝的倒计时,敲打着姜颂紧绷的神经。
她蜷缩在冰冷的笼子角落,抱着膝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寸阴影,大脑飞速运转,
思考着任何可能的生路。萧彻会如何处置她?阿夜真的存在吗?
她那个在刑场上灵光一现、几乎脱口而出的“读心术”念头……是真的吗?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殿内的光线随着日头西斜,逐渐昏暗下来,最终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只有更漏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愈发清晰。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沉重的、雕刻着龙纹的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没有宫人的通报,没有烛火的映照。
一双沾满了暗红色、尚未干涸血迹的龙纹锦靴,踏着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一步步,
沉稳而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走进了偏殿,径直走向鎏金笼子。是萧彻!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如同刚从尸山血海中归来的修罗。
他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停在笼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笼中的姜颂。
那双在刑场上锐利如刀的眼眸,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幽深冰冷,
带着审视猎物的漠然和一丝毫不掩饰的、纯粹而冰冷的杀意。姜颂的心脏骤然缩紧,
几乎停止了跳动。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他刚从杀戮场回来?下一个……会是自己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就在萧彻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要将她凌迟的瞬间——异变陡生!
萧彻那双冰冷锐利的眸子,瞳孔猛地扩散开,如同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挥之不去的雾气。
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帝王威压和暴戾杀气,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无助、如同迷途羔羊般的脆弱。他修长的手指,
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不安,紧紧抓住冰冷的鎏金笼柱,身体微微前倾,
用一种与帝王身份截然不同的、带着浓重委屈和恐惧哭腔的软糯声音,
姐姐……阿夜怕黑……这里好冷……像……像母妃走的那晚……”姜颂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阿夜”真的出现了!原著埋下的暗线,竟然是真的!
暴君萧彻,真的拥有双重人格!更让她灵魂都为之震颤的是,
就在“阿夜”那带着哭腔的尾音落下的瞬间,
一个更加清晰、更加稚嫩、充满了无助呜咽的童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
…好烫……流到阿夜手上……黏黏的……阿夜好怕……他们都在笑……他们为什么要骗阿夜?
为什么都要丢下阿夜……哥哥……哥哥你在哪里……”读心术!姜颂的心脏狂跳起来,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这不是她的错觉!这是她的金手指?!
她竟然能直接听到“阿夜”这个幼年人格的心声!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
但紧随其后的,是绝境逢生的狂喜!这是她活下去的关键!
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和激动,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迅速调整,
带上一种近乎本能的、面对受惊孩童的温柔和安抚。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隔着冰冷粗壮的笼柱缝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无害:“阿夜别怕,姐姐在这里。
你看,姐姐也在呢。”她轻轻晃了晃被锁链束缚的手腕,“这里只是有点黑,有点凉,
但是很安全。坏人进不来的。”她观察着笼外“萧彻”的反应,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的恐惧似乎淡了一点点,正茫然又带着一丝依赖地看着她。
姜颂再接再厉,声音放得更轻缓:“阿夜……饿不饿?想不想吃……甜甜的糖葫芦?红红的,
亮晶晶的,外面裹着脆脆的糖衣,咬一口,又酸又甜,可好吃了。吃了甜甜的东西,
就能赶走噩梦哦。”笼外的“萧彻”——此刻占据这具身体的“阿夜”,
那双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盛满了破碎的星辰,
所有的恐惧都被这简单的诱惑驱散了大半。他用力地点点头,
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纯真无比的笑容:“糖葫芦!甜甜的!亮亮的!阿夜喜欢!
姐姐有吗?”接下来的几天,姜颂白天如同困兽,被锁在这冰冷的鎏金牢笼里,
忍受着偶尔进来更换灯烛或送些粗糙食物的宫人那或好奇、或鄙夷、或带着杀意的目光。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的暗算。但每到深夜,当更漏指向特定的时辰,
“阿夜”总会像一只依恋的小兽,准时出现在笼外。姜颂靠着读心术这个逆天的金手指,
如同开了作弊器。她总能精准地捕捉到阿夜每一次细微的情绪波动——比如雷雨夜,
他内心对轰鸣雷声的极度恐惧(“啊!天裂开了!母妃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
”);比如看到宫灯映照下琉璃瓦的反光,他内心对“亮晶晶”小石头的纯粹喜爱(“哇!
像星星掉下来了!阿夜想藏起来!”);再比如闻到某种特定的熏香时,
哼过的、早已模糊的童谣的深深怀念(“呜……想听……母妃唱的小调……暖暖的……”)。
利用这些信息,
块点心、撕下衣角叠成的歪歪扭扭的小青蛙、绞尽脑汁回忆起的各种光怪陆离的童话故事),
一次次精准地安抚着这个脆弱敏感的孩子人格。两人隔着冰冷的笼子,
一个绘声绘色地讲着《海的女儿》、《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偶尔发出咯咯的、纯真无邪的笑声,为这森严压抑的宫殿带来一丝诡异却又奇异的温暖。
然而,表面的平静下,危机如同暗流涌动。姜颂深知萧彻(主人格)的可怕,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可能**到他的话题,尤其是关于“母妃”和“过去”。
但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危机在第五夜骤然爆发!那夜,狂风呼啸,吹得殿窗呜呜作响,
如同鬼哭。阿夜出现时,小脸就有些异样的潮红,精神萎靡不振,蔫蔫地靠在笼柱上,
连听故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姜颂的心瞬间揪紧——他似乎在发烧!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
孩童发热绝非小事,更何况阿夜的精神状态本就极不稳定!“阿夜,你是不是不舒服?
”姜颂焦急地隔着笼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她心急如焚,
白天她偷偷留意过,记得窗台角落有几株不起眼的、似乎有清热功效的野草(也可能是杂草,
但她顾不上了)。趁着殿外风声掩盖,她冒险从笼子狭窄的缝隙里,艰难地伸出手臂,
几乎是扭曲着身体,才够到那几株草,迅速拔下藏进袖中。“阿夜乖,
姐姐这里有……甜甜的‘仙草露’。”姜颂将揉碎的草汁挤出几滴,
混在自己省下的一点清水里,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递出去,声音放得极尽温柔,带着哄骗,
“喝了它,就不难受了,头就不晕了,明天姐姐给你讲孙大圣大闹天宫的故事,好不好?
”阿夜烧得迷迷糊糊,对“姐姐”的话深信不疑,乖巧地凑过来,
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那带着青草苦涩味道的“仙草露”。就在姜颂稍稍松了口气,
正准备收回手时——“哐当——!”承乾殿沉重的殿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清醒状态下的萧彻,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刚从血腥杀戮中归来的凛冽寒气,
如同裹挟着暴风雪,站在了门口!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利箭,
瞬间锁定了笼子旁的情景:姜颂的手,正隔着笼柱,
几乎要触碰到阿夜的肩膀(其实是递水后的收回动作),而她另一只手中,
还捏着可疑的、带着绿色汁液的碎草!萧彻眼中那属于阿夜的迷茫脆弱,
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
是比极北寒冰更刺骨、比地狱烈焰更狂暴的滔天杀意!仿佛守护领地的凶兽被触犯了逆鳞!
“呛啷——!”龙吟剑出鞘的厉啸划破死寂!一道森冷的寒光如同毒蛇吐信,
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剑尖,
已经精准无比地抵在了姜颂纤细脆弱的喉咙上!只要再进一寸,就能轻易地割断她的生机!
“妖女!你对‘他’用了什么邪术?!找死!”萧彻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摩擦,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怒火,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锁定姜颂,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千刀万剐!死亡的阴影再次如同实质的巨手,扼住了姜颂的咽喉!冰冷的剑锋紧贴皮肤,
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能感受到萧彻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冻结的暴怒。
完了吗?功亏一篑?但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刹那,
她清晰地“听”到了萧彻内心那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完全失控的咆哮:“该死!果然!
这女人包藏祸心!竟敢用这种下作手段接近阿夜!她必须死!立刻!马上!挫骨扬灰!
…阿夜……阿夜刚才似乎很依赖她……她死了……阿夜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疼得发疯?
阿夜……看起来……很喜欢她……”“阿夜会不会疼?”这句话,
如同黑暗中劈开迷雾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姜颂混乱的思绪!这是关键!是唯一的生机!阿夜,
这个脆弱的孩子人格,不仅仅是萧彻的弱点,更是他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即使是暴戾无情的主人格,也无法完全忽视阿夜的感受和可能带来的精神反噬!
电光火石之间!姜颂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举动!她非但没有因为恐惧而后退,
反而猛地抬起那只刚刚收回、还沾着草汁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狠狠地攥住了抵在自己喉咙上的、锋利无比的剑刃!“噗嗤——!
”温热的鲜血瞬间从她白皙的掌心涌出,沿着冰冷的剑身迅速流淌、滴落,
在寂静的殿内发出“嗒、嗒”的轻响,如同死亡的鼓点。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锐利、清醒,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死死地迎上萧彻那双充满惊愕和更盛怒火的猩红眼眸!她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
却异常清晰、强硬,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寂静的空气中:“陛下!您若此刻动手杀了我,
我保证!立刻、马上!就告诉阿夜——他最信任的‘哥哥’,
想亲手弄坏他藏在床底那个装满了宝贝的、唯一的糖罐子!”“糖罐子”三个字,
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萧彻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抵在姜颂喉咙上的剑尖,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眼中的暴怒如同凝固的岩浆,翻滚着惊疑不定、难以置信的狂澜!他死死地盯着姜颂,
那眼神,仿佛第一次真正地、穿透皮囊,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糖罐?!那是阿夜最大的秘密,
也是连接他们两个人格最深的羁绊之地!连他身边最隐秘的影卫都毫不知情!
更让姜颂灵魂都为之震颤的是,
她清晰地“听”到了萧彻内心掀起的、足以打败认知的惊涛骇浪:“糖罐?!
她怎么会知道那个糖罐?!那是……只有朕和阿夜才知道的地方!
是朕亲自帮他用影遁之术藏好的!连影一都不可能察觉!……她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难道……她和国师当年那个关于‘天外之人’的预言有关?!
那个能窥破‘虚实之界’、带来毁灭或……转机的预言?!”“天外之人”?!国师预言?!
又一个远超原著设定的重磅炸弹,在姜颂脑中轰然炸开!这个世界的水,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更危险!也更……充满未知的可能!她攥着剑刃的手,
因失血和这巨大的信息冲击而微微发软,但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第三章第三位穿书者刑场喊冤的惊世之举与“糖罐子”这近乎同归于尽的威胁,
如同两道枷锁,暂时保住了姜颂摇摇欲坠的性命。她的处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阶下囚般的“观赏物”,
”为暴君萧彻身边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一个行走在万丈深渊边缘的“专属人格调解师”。
白天,她是暴君萧彻御案旁的“临时秘书”。这个转变充满了试探和危险。
病态的“兴趣”——一种混杂着极致警惕、强烈探究欲和因阿夜而产生的、极其别扭的容忍。
他开始允许姜颂在御书房内侍立,甚至……研墨。宽大冰冷的紫檀木御案后,
萧彻一身玄色常服,俊美无俦的侧脸在烛光下如同雕塑,
只有紧抿的薄唇和偶尔扫过奏折时那冰冷的眼神,昭示着其下汹涌的暴戾。姜颂屏息凝神,
垂首侍立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纤细的手指捏着墨锭,在砚台上打着圈,
墨汁浓淡合宜。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墨香和她自己掌心伤口传来的淡淡血腥与草药混合的气息。
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一次萧彻的指尖在奏折上划过,每一次他轻微的停顿,
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就是“拖出去砍了”的命令。
她必须时刻提防这位心思深沉、阴晴不定的帝王突然发难。然而,在这极致的压抑中,
姜颂的读心术却被动地捕捉到了御案后那位内心截然不同的风景。
面对那些愚蠢至极、推诿塞责的奏折,萧彻内心的咆哮如同脱缰的野马,
与他表面冷酷的帝王形象形成了荒诞而巨大的反差:“蠢货!蠢得无可救药!南方三州水患,
折子上了三次!次次开头都是‘臣惶恐万分,夜不能寐’!惶恐?
惶恐你倒是拿出点有用的法子来啊!光在折子上写惶恐有屁用!朕看你是睡得比谁都香!
”“呵!吏部这老匹夫,又拐弯抹角暗示朕该选秀了?字里行间都在夸他那侄女‘温婉贤淑,
颇有才名’?朕看他那双老眼是糊了马粪!他那个侄女上次宫宴朕见过,一脸刻薄相,
眼睛长在头顶上!明日就下旨,派这老匹夫去西北边关,
给朕好好查查今年战马的马粪为何减产!查不明白就别回来了!”“种桃子?!
种个桃子都要问朕?!‘今岁桃花开得甚好,然虫害稍显,臣观之忧虑,
特请圣裁’……圣裁?!朕是不是还得亲自去教他们怎么给桃树捉虫?!
一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朕的俸禄是拿来养蛀虫的吗?!”姜颂死死低着头,
肩膀因为拼命压抑笑意而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内侧,几乎尝到血腥味。
原来冷酷暴君、活阎王的内心里,竟然住着一个暴躁的、吐槽力MAX的弹幕狂魔?
这反差……简直离奇又……有点诡异的萌点?但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生怕被当成“失心疯”拖出去。夜晚,她是幼年人格“阿夜”的专属“保姆姐姐”。
承乾殿偏殿的笼子撤去了,姜颂被安排住在偏殿的一个小暖阁里,离萧彻的主寝殿不远。
每到夜深人静,阿夜总会像只依恋的小猫,悄无声息地溜进来。他不再带着恐惧,
反而充满了对“姐姐”的信任和依赖。
会缠着姜颂讲那些新奇有趣的故事(姜颂绞尽脑汁把《西游记》、《哈利波特》改头换面),
笨拙地玩着姜颂用绢布缝制的简易九连环,
甚至偷偷摸摸地从自己“秘密基地”(不再是床底,
而是御书房某个暗格)里掏出珍藏的蜜饯、果脯,献宝似的塞给姜颂。“姐姐吃!甜甜的!
”阿夜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纯粹的分享快乐。姜颂的袖袋里,常常被塞得鼓鼓囊囊,
装满了各种小零食。
看着阿夜因为一个简单故事或一块点心就能绽放的、毫无阴霾的纯真笑容,
姜颂冷硬的心防深处,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柔软和……心疼。
这个白日里主宰生杀予夺的暴君,他的另一面,竟是如此脆弱、孤独,
像一个被困在时间琥珀里的孩子。姜颂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脆弱的平衡,
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之间艰难求生。她利用读心术,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捕捉着萧彻和阿夜流露出的每一个信息碎片:关于萧彻对朝局的真实看法(远比表面更清醒,
但也更厌烦),关于他对某些大臣隐秘的厌恶或利用,
小说《暴君的阿夜》 暴君的阿夜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