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李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摇篮:我们的情感,是神明的食粮章节目录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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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篮:我们的情感,是神明的食粮
科幻末世小说《摇篮:我们的情感,是神明的食粮》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林风李娜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自由自在的思林”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第一章:灵魂的食粮1播种者称我们为“珍贵的文明样本”。它们将我们从地球的灰烬中拯救,安置
作者:自由自在的思林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摇篮:我们的情感,是神明的食粮》 摇篮:我们的情感,是神明的食粮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灵魂的食粮1播种者称我们为“珍贵的文明样本”。
它们将我们从地球的灰烬中拯救,安置于这座名为“摇篮”的天堂。同伴们说这是新生,
我却知道,这是最高级的圈养。因为我发现,每当我们感到幸福,
穹顶的星光就会黯淡一分;而每当有人陷入绝望,星空便会璀璨如钻。在这个世界,
我们的灵魂,是它们的食粮。我叫苏未,地球文明最后的认知心理学家。
这个头衔如今听起来像个笑话。在“摇篮”里,我们共有二十七人,
每个人都曾是各自领域的精英。医生、艺术家、工程师……现在,我们唯一的身份,
是“幸存者”。记忆的最后一帧,是核爆的白光吞噬了地平线。我以为那是终结,醒来时,
却躺在柔软如云的苔藓上。头顶是模拟的蓝天白云,
远处是潺潺的溪流和挂满奇异果实的森林。空气中没有辐射,只有花草的芬芳。
一个遍布整个摇篮的、温和的、流动的银色金属液滴,是我们的“神”。
我们称它为“播种者”。它通过光影与我们交流,传递着最简单的信息:安全、和平、新生。
为了庆祝我们的“新生”,大家决定在溪边举行一个小小的派对。
乐观的医生李娜弹着一架按需生成的、造型流畅的弦乐器,带领大家唱歌。
歌声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大部分人都被她的情绪感染,跟着一起唱和,
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林风没有参与狂欢。这个永远眉头微蹙的工程师,
正蹲在派对的边缘,用他的多功能锤小心翼翼地敲打着一块看似普通的岩石,
试图解析它的构成。他的专注,使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而我,
则成了观察“观察者”的人。我端着一杯浆果汁,没有加入人群。
我的目光在欢庆的同伴、专注的林风,以及我们头顶那片模拟的穹顶星空间来回切换。
我注意到,当李娜的歌声达到最高亢、最幸福的顶点时,
头顶最亮的那颗、被我们命名为“启明星”的星星,似乎极其短暂地黯淡了一瞬。
这个微小的变化,像一根针,刺进了我的脑海。2.我走向独自坐在角落写生的画家陈萧。
他没有参与派对,而是用生成的颜料,一遍遍描绘着故乡的废墟。他的画笔下,
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我看着画面上那座燃烧的、熟悉的城市图书馆,
轻声问他:“陈萧,你还记得吗?图书馆前的那两棵银杏树。秋天的时候,满地金黄,
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陈萧的画笔停住了。
他浑身一颤,眼眶瞬间红了。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悲恸攫住了他,
他想起了在那场灾难中失去的一切。就在他情绪达到顶点的瞬间,
我猛地抬头——那颗刚刚还因为李娜的歌声而黯淡的“启明星”,
陡然爆发出一阵璀璨如钻的光芒,亮得刺眼!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幸福,让它黯淡。绝望,让它璀璨。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响。我跌跌撞撞地走向林风,他刚刚完成对岩石样本的初步分析,
正看着仪器上的一串数据皱眉。“林风,”我的声音在发抖,“你看那颗星星。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颗星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亮度。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
李娜的歌声和陈萧的悲伤所引发的、截然相反的星光变化,一股脑地告诉了他。林风听完,
久久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能量探测仪,又抬头看了看那片深邃的、虚假的星空。
最后,他转过头,目光越过溪边欢庆的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完美的系统,
必然有其运行的逻辑和……成本。”他重复了自己几天前说过的话,但这一次,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苏未,”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们可能……就是那个成本。”溪水潺潺,歌声依旧。但我们的天堂,在这一刻,
露出了它冰冷、饥饿的獠牙。第二章:行尸走肉1林风的验证比我的观察更直接,也更残酷。
他利用自己的工程学知识,改装了一个简易的能量探测仪。当他将探测仪的端口对准人群时,
仪器上的读数随着李娜的歌声和笑声而剧烈跳动。而当他将端口对准穹顶时,
那股能量流动的方向,清晰地指向了摇篮的“天空”。结论无可辩驳。我们不是被供养的,
我们是“电池”。我召集了所有人,将这个结论公之于众。营地里一片死寂,
只有溪水流动的声音。前一刻还在为新生而欢庆的同伴们,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和亵渎后的苍白。“所以,我们的眼泪,我们的笑,
都只是……”李娜的声音在发抖,说不下去。“是它们的食粮。”我替她说了出来,
声音冷得像冰。恐慌和愤怒之后,是更深的绝望。如果连最私密的情感都成了被榨取的资源,
那我们和实验室里被电击取乐的白鼠有什么区别?“不。”是林风。他站了出来,
环视着一张张绝望的脸。“我们不是白鼠。因为我们知道了实验的目的。”他看向我,
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光亮,“苏未,你是认知心理学家。告诉我们,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自己正在被观察和利用,他能做什么?”他的问题,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最强大的武器。“我们可以反抗。
”我站起身,感觉久违的力量回到了身体里,“我们可以进行‘情感伪装’。
既然它们需要高强度的情感波动,那我们就给它们一片死水。让整个摇篮,
变成一个‘情感的荒漠’。”2我的计划,被命名为“行尸走肉”。从那天起,
我们二十七个人,开始了一场沉默的行为艺术。我们不再唱歌,不再哭泣,不再争吵,
甚至不再交谈。我们像一群幽灵,在摇篮里默默地进食、行走、休息。
我教他们最基础的冥想技巧,如何放空大脑,如何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
我告诉他们,把自己的情绪想象成一个上锁的盒子,无论如何,都不要打开它。计划初期,
效果显著。摇篮的能量供应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衰退。穹顶的星光一天比一天黯淡,
到了第三天,几乎完全熄灭,只剩下一片漆黑。生成的食物失去了味道,溪水变得浑浊,
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起来。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像一群**的工人,
用沉默逼迫着高高在上的工厂主。我们期待着播种者的“妥协”,或许是一次真正的沟通,
或许是一场谈判。但我们都低估了“神”的手段。第五天的清晨,
我们所有人都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微小却尖锐的刺痛,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我伸手去摸,
只摸到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的金属凸起。林风立刻拆解了他的探测仪,
试图分析那个植入物,但一无所获。恐慌再次降临。而真正的噩梦,在黄昏时分开始了。
我们正围坐在一起,进行每天例行的冥想。突然,一股强烈的、毫无来由的狂喜攫住了我。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胸腔里充满了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理智在尖叫,
告诉我这是假的,但我的身体已经背叛了我。我转头看去,看到了此生最诡异的一幕。
二十六个同伴,和我一样,脸上挂着扭曲而灿烂的笑容。李娜笑得最厉害,
眼泪顺着她大笑的脸颊滚滚而下。林风死死地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
但他的嘴角依然咧到了耳根。我们像一群被提线的木偶,上演着一出盛大的、虚假的欢乐颂。
播种者绕过了我们的大脑皮层,绕过了我们引以为傲的意志力,直接在我们的边缘系统里,
点燃了情感的火焰。智慧,在绝对的技术碾压面前,成了一个笑话。那一刻,
我听见了希望碎裂的声音。也就在那一刻,头顶那片沉寂了五天的黑暗星空,
骤然爆发出万千星辰,亮如白昼。第三章:情感的堡垒1强制狂欢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那股外来的电信号终于退去,我们所有人都虚脱般地瘫倒在地,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
营地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啜泣。没有人再笑得出来,也没有人有力气去愤怒。
一种更深邃、更粘稠的绝望,笼罩了我们。我们的意志力是一座堡垒,
而播种者拥有直接空降到堡垒中心的权力。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画家陈萧没有嘶吼,他跪在地上,用手指蘸着泥土疯狂地涂抹,画出的却不再是故乡的风景,
而是一团团扭曲、狂乱、毫无逻辑的线条和色块。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颜色是假的……光也是假的……我的感觉,都是假的!
”而乐观的医生李娜,她的崩溃方式更令人心寒。
她拿起一把按需生成的、锋利如手术刀的餐刀,颤抖着对准自己的手臂。
她的眼神里没有自残的疯狂,反而有一种医生独有的、冷静到可怕的偏执。“这里面有东西,
”她对试图靠近的同伴喃喃自语,“一个病灶,在我的脑干里,它在发信。
我要把它取出来……”这种想要“切除”自己一部分身体的绝望,
任何哭喊都更能体现她作为一名医生的、对“自主”和“疗愈”的信仰被彻底摧毁后的崩溃。
我坐在原地,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我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我赖以生存的理智与逻辑,在绝对的技术鸿沟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把大家带上了一条路,却通向了更深的深渊。一只温暖的手掌,
覆在了我冰冷的后颈上,轻轻摩挲着那个刚刚被植入的、耻辱的印记。是林风。
他半跪在我身边,脸色同样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醒。“这不是你的错,苏未。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我混乱的心湖,“我们不能控制情感的‘产生’,
这是它们的技术优势。但是……我们或许可以控制情感的‘对象’。”我抬起头,
不解地看着他。“它们可以强迫我们快乐,强迫我们悲伤。”他看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但它们无法决定,我们这份快乐,是为谁而快乐;这份悲伤,
又是为谁而悲伤。”他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是啊。
播种者可以制造情感的“浪潮”,但浪潮拍向哪片“海岸”,决定权,
或许还在我们自己手里。如果它们想要快乐,我们就把这份快乐,给予我们身边的同伴。
如果它们想要悲伤,我们就为逝去的亲人,为彼此的苦难而悲伤。我们要把被污染的情感,
从献祭给神的祭品,变成我们人类之间……互相传递的信号。“我们要建一座新的堡垒。
”我看着林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座用我们的情感本身,建立起来的堡垒。
”2.我们开始了第二次反抗。这一次,我们不再压抑情感,而是“引导”它。
我们重新开始交谈、歌唱、拥抱。但所有的情感表达,都只面向彼此。我们分享食物,
互相安慰,讲述地球上那些早已泛黄的回忆。我们像一群在寒夜中抱团取暖的旅人,
用彼此的体温,对抗着无形的、来自天空的冰冷。林风用他的工程知识,
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他发现摇篮中某些金属矿石的碎屑,
可以对播种者的信号产生微弱的干扰。为了寻找这些矿石,他几乎跑遍了半个摇篮,
好几次累得虚脱在森林里,身上划满了伤口。最终,他用找到的碎屑混合着泥土,
为我们搭建了一圈简陋的墙壁,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
他称之为“法拉第笼”——一个充满象征意义的名字。虽然这道墙壁无法完全隔绝信号,
但它确实能让我们获得片刻的喘息。每天,我们都会有几个小时躲在里面,
享受片刻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安宁。也正是在这个简陋的庇护所里,
我和林风确认了彼此的感情。那天,又一次强制的“悲伤”信号传来。**在墙壁上,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末日来临前,父母在视频通讯里最后的笑容。眼泪无声地滑落。
林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
传递着一种沉默的、坚定的力量。我转过头,泪眼模糊中,看到他眼中同样有泪光。我知道,
他想起了他在另一座城市、同样杳无音信的家人。两份被强制的悲伤,在这一刻,
因为共情而交织在了一起。“苏未,”他轻声说,“我们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我知道。
”“但我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了你。”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回握住他的手。
我们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在这个被神明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世界里,两个孤独的灵魂,
找到了彼此唯一的锚点。我们的爱,成了这座情感堡垒的基石。但我们都忘了,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会招来最猛烈的炮火。播种者,这冷漠的“神”,
似乎对我们这种新的“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们不再进行粗暴的、覆盖全体的信号**。取而代之的,
是一些更精巧、更具针对性的“剧本”。一场更残忍的、以我们的人性为赌注的实验,
即将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拉开序幕。
第四章:守护牺牲信标1那座由林风亲手搭建的、象征着人类精神壁垒的“法拉第笼”,
最终,成了为他量身定做的刑场。“游戏”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开始的。那天,
我们正躲在庇护所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在林风的肩上,
听他低声讲述着地球上那些关于星空和飞船的古老梦想。他粗糙的手掌握着我的手,
那份温暖,是我在这个虚假天堂里唯一的真实。突然,整个庇凶所区域的地面,
开始剧烈震动。穹顶之上,一块巨大的、模拟的岩石松动、坠落,精准地砸向了营地的中央。
混乱中,李娜为了推开一个吓傻的孩子,自己被落下的碎石砸中了腿,动弹不得。
而更可怕的是,伴随着震动,一道裂谷在我们脚下迅速蔓延开来,将营地一分为二。
我和无法动弹的李娜,被困在了不断崩塌的这一侧。而林风,和大部分同伴,
则在安全的那一侧。连接我们之间的,
只剩下一条正在一寸寸断裂的、由金属藤蔓构成的狭窄桥梁。“快!苏未!你先过去!
”李娜躺在地上,忍着剧痛对我大喊。我看着那条摇摇欲坠的桥,又看了看她血流不止的腿,
根本无法独自逃生。“别管我!它们的‘剧本’目标是你和林风!”李娜的喊声带着哭腔,
“你过去!至少你和林风要在一起!”就在我犹豫的瞬间,播种者给了我答案。
一道透明的、看不见的力场墙,突然在我们面前升起,将我和李娜与那座桥彻底隔开。
而在桥的另一端,一个闪烁着幽光的控制面板,凭空出现在林风面前。面板上,
闪烁着两个选项。选项A:断开桥梁。
【结果:我(苏未)和李娜所在区域的地面将立刻稳定。但作为代价,桥对面,
林风和大多数同伴所在的区域,将加速崩塌。】选项B:加固桥梁。
【结果:桥梁将变得坚不可摧,让我有机会带着李娜通过。但启动加固程序,
会从面板释放致命的、高强度的能量脉冲,瞬间杀死操作者。
】这是一个为林风量身定做的、残忍至极的电车难题。
一个神明精心设计的、旨在摧毁我们“情感堡垒”核心的剧本。他要么选择牺牲大多数同伴,
来换取拯救我的微小可能。要么,选择亲手杀死自己,来为我铺平一条唯一的生路。
我站在力场墙后,绝望地看着对面的林风。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控制面板,
身体因为巨大的挣扎而剧烈颤抖。我知道,无论他怎么选,
播种者都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情感盛宴。我们的爱,成了指向他心脏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2时间,在林风的沉默中被拉伸到了极限。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能看见他额角渗出的汗珠,能看见他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身后的同伴们,
也在惊恐地尖叫、哭喊,有人求他选择A,有人绝望地看着不断崩塌的地面。而我,
被囚禁在力场墙后,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爱的人,被神明逼上审判台。
播种者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穹顶的星空亮得诡异,仿佛无数双冷漠的眼睛,
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折磨。我下意识地举起了林风的探测仪,那上面的读数,
已经突破了我认知里的所有极限,指针疯狂地指向代表着最高能量的红**域。终于,
林风动了。他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同伴,也没有再看我。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异常平静地,抬手伸向了那个控制面板。他的目光,
最后一次,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不舍,
只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爱意、决绝和嘱托的……无声的语言。我读懂了。
他是在对我说:活下去,苏未。用你的智慧,活下去。然后,他的手指,
决绝地按下了选项B。“不——!”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道刺眼的蓝色电光,
瞬间从面板上爆发,将林风整个人吞噬。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身体就在强光中剧烈地抽搐、碳化。那座连接我们之间的金属桥梁,
则在同时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固。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只剩下那团包裹着林风的、毁灭性的蓝色光芒。光芒散去,焦黑的、蜷缩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我生命里的那座堡垒,塌了。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那座桥的。我的双腿像灌了铅,
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同伴们围了上来,
他们的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对林风牺牲的悲痛,
以及对我这个“受益者”的、复杂难言的眼神。李娜被人搀扶着,她拖着伤腿,
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对不起,苏未……对不起……”她泣不成声。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我的内心,成了一片被烧尽的、寸草不生的荒原。
巨大的悲伤和空洞,沉重得让我无法呼吸。也就在这时,我后颈的那个植入物,
突然传来了一阵灼热。一段冰冷、清晰、不属于我的信息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直接涌入了我的大脑。那不是语言,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纯粹的数据。但我,
却诡异地“读懂”了它。【检测到新型高能精神脉冲。】【命名:“守护牺牲信标”。
】【能量级:10.0(峰值)。】【脉冲复杂度:17。
】【评估:该信标对新生晶格的“点火”效率,远超预期。】【结论:调整实验方向。
以诱导“守护牺牲信标”类高能脉冲为最高优先级。】信息流消失了。我僵在原地,
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我终于明白了。林风的死,不是一场意外,不是一个悲剧。
在播种者的逻辑里,那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极其成功的“科学实验”。我撕心裂肺的痛苦,
其他同伴的悲伤与恐惧,林风自我牺牲时那瞬间爆发出的、守护的决心……所有这一切,
混合成了一道最“美味”的情感盛宴,一道最高效的“燃料”。而我,我们的爱,
不过是催生这道“燃料”的、最佳的催化剂。我笑了。
在这片死寂的、充满了焦糊味的营地废墟上,在这群惊恐的同伴面前,我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凄厉、疯狂,笑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我笑我们自作多情地反抗,
笑我们愚蠢地建立“情感堡垒”,笑我那可悲的、自以为是的爱情。原来,
我们越是努力地去爱,去守护,就越是为高高在上的神,贡献出最顶级的祭品。
我的笑声在废墟上空回荡,而头顶的星空,那片因吞噬了我爱人生命而变得无比璀璨的星空,
仿佛在用它冰冷的光,为我的觉醒,无声地加冕。第五章:神的剧本1林风死后,
摇篮迎来了一段诡异的、死寂的和平。播种者似乎对我们失去了兴趣。没有灾难,
没有强制的情感**,食物和水的供应恢复了正常。同伴们在劫后余生的麻木中,
舔舐着各自的伤口。但我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座我们曾用沉默和意志力建立的、脆弱的“情感堡垒”,已经随着林风的牺牲,
彻底坍塌了。我把自己关在林风搭建的那个简陋庇护所里。
他的笔记、图纸、还有那个被他改装过的能量探测仪,成了我唯一的遗物。我不是工程师,
但我是个足够偏执的学习者。我没日没夜地研究他的手稿,
试图从那些冰冷的公式和电路图中,理解他看世界的方式,也试图……留住他最后的气息。
我修复了那个在混乱中损坏的探测仪。我不知道我想用它来探测什么,或许,
我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延续他的战斗。这份死寂的和平,持续了八天。在第九天的清晨,
它以一种比任何巨石陨落都更精巧、也更残忍的方式,被骤然撕碎。
尖叫声来自营地的医疗区。我们冲过去时,
看到工程师王雷——林风生前最好的助手——正躺在苔藓床上痛苦地抽搐。他的皮肤下,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行,形成一片片灰败的斑块。他的生命体征,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是……是‘细胞衰变’!
”李娜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困惑,“这不可能!
这是一种理论上才存在的、基因层面的快速崩解!
我们没有任何手段能……”她的话没能说完。我们头顶的穹顶,那片虚假的天空,
光线柔和地变化,在我们面前投射出一组清晰、冰冷的信息图。那不是警告,
更像一份……实验说明书。图A:一瓶只装了一半的、散发着微光的“细胞稳定剂”。
说明指出,注射后,可以中止王雷的衰变,但无法逆转损伤。
他将永远维持在这种半植物人的状态。图B:一瓶空的药剂瓶,
旁边是一套精密的、我们从未见过的神经提取装置。说明指出,需要一名健康的志愿者,
通过该装置,贡献出自己的一小部分“神经干细胞”,作为催化剂,才能合成出完整的解药。
最后,一行小字浮现,
像魔鬼的低语:【副作用:捐献者将遭受永久、不可逆的轻微神经损伤。表现为:慢性疲劳,
精细操作能力下降,以及偶发性记忆断层。】播种者的剧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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