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最新资讯 > 热文《霍峥葛美霞》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全文无弹窗阅读

热文《霍峥葛美霞》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全文无弹窗阅读

编辑:冷无情更新时间:2025-07-01 13:57:57
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

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

热门小说《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是作者泡芙和可乐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霍峥葛美霞,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雨砸在窗上。像撒豆子。我缩在沙发里刷手机,外卖软件翻了八遍,最后点了份特价黄焖鸡。刚下单

作者:泡芙和可乐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 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雨砸在窗上。像撒豆子。我缩在沙发里刷手机,外卖软件翻了八遍,最后点了份特价黄焖鸡。

刚下单,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指甲在挠。汗毛瞬间立起来。这栋老破小,

隔音差得像纸糊的。我攥紧手机,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凑近猫眼。外面声控灯坏了,

楼道一团漆黑。挠门声停了。死寂。我刚松半口气——“呜……”一声细弱、湿漉漉的呜咽,

贴着门缝挤进来。带着雨水的腥气。心猛地一跳。不是人。我壮着胆子,猛地拉开一条门缝。

冷风裹着雨丝扑在脸上。门口的水泥地上,蜷着一团湿透的毛球。脏得看不出本色,

水顺着打结的毛往下淌,在它身下积了一小滩。是条狗。很小。瘦骨嶙峋,

四条腿细得像筷子,正抖得不成样子。它把头埋在两只前爪里,耳朵耷拉着,

整个身体缩成最小的一团,只有那截细细的尾巴尖,在我开门时,

极其微弱地、几乎看不见地晃了一下。像快熄灭的烛火。那双眼睛抬起来看我。湿漉漉的,

蒙着一层水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里面全是惊恐,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它又“呜”了一声,更轻了,带着颤音。我脑子有点懵。这谁家的狗?怎么跑我家门口了?

“去,回家去。”我压低声音,怕吵醒邻居,也怕吓着它。它不动。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小小的身体在水里微微起伏。“快走!”我加重了点语气,作势要关门。它猛地抬起头,

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像是极度恐惧下的哀鸣,挣扎着想站起来,细瘦的腿一软,

又“啪叽”摔回水洼里,溅起几点泥水。它不叫了,就那么趴着,下巴搁在湿冷的地上,

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那点微弱的光,一点点暗下去。雨声更大了。楼道里穿堂风刮过,

冷飕飕的。我看着那团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毛球,再低头看看自己脚上厚实的棉袜,

还有屋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操。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等着!”我砰地关上门,

冲进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个豁了口的旧瓷碗,又拉开冰箱。冷冻室里还有半袋速冻饺子,

冷藏室角落里,孤零零躺着一根火腿肠,是我减肥失败后的罪证。掰开火腿肠,剥掉塑料皮,

扔进碗里。想了想,又倒了小半碗凉白开。再开门,它还在原地。姿势都没变,

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看见我出来,它猛地撑起前腿,想抬头,力气却不够,

脑袋只是微微离地半寸,又重重落回去。我把碗放在离它一米远的地方。“吃吧。”我说,

自己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它不动。鼻尖抽动着,贪婪地嗅着空气里火腿肠的咸香,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碗,但身体依旧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像被钉住了。僵持。雨声哗哗。

我有点不耐烦,又有点说不出的难受。这狗,警惕性也太高了。算了,爱咋咋地。

我转身准备进屋。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爪子摩擦水泥地的声音。我停住。慢慢回头。

那小小的身体,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谨慎的速度,一点点往前挪。四条细腿打着颤,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它挪到碗边,没有立刻吃,而是先抬头,

飞快地、充满戒备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别开脸,假装看楼道里那盏坏了的灯。

它这才低下头,试探着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下碗里的水。紧接着,几乎是狼吞虎咽地,

叼起那截火腿肠,囫囵吞枣地往下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急响。吃得太急,噎住了,

小身子一抽一抽地咳嗽。笨死了。等它把那点东西舔得碗底反光,连水渍都舔干净了,

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再次看向我。这一次,里面的惊恐淡了很多,

多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它小心翼翼地朝我这边挪了半步。我立刻后退一步,

绷着脸:“喂,别过来啊!吃完赶紧走,听见没?”它停住了。尾巴尖又轻轻晃了一下,

幅度比刚才大了点。然后,它没走。它就在我家门口那片湿漉漉的水泥地上,原地趴了下来。

把自己蜷缩起来,下巴搁在前爪上,眼睛半眯着,好像……打算在这里过夜了?我傻眼了。

“嘿!我说你……”我指着它。它没反应,只把眼睛闭上了一点点,

一副“我睡着了听不见”的无赖样。楼道里的风更冷了。

我看看它湿透的皮毛紧贴着嶙峋的骨头,再看看外面瓢泼的大雨。“操。”我又骂了一句,

声音闷在喉咙里。转身进屋,翻出一条旧得掉毛、准备扔掉的珊瑚绒毯子。开门,

远远地扔过去,正好盖在它身上。“就一晚!明早必须滚蛋!听见没?”我恶声恶气地警告。

毯子下面动了动,一个小脑袋钻出来,看着我,尾巴在毯子下面扫了扫地面。算了,

对狗弹琴。我用力关上门,反锁。外卖到了。黄焖鸡米饭,香气四溢。我盘腿坐回沙发,

掀开盖子。热气腾腾,酱汁浓郁。

刚夹起一块鸡肉送到嘴边——门口传来一声满足的、小小的叹息。“呼噜……”极其轻微,

隔着门板几乎听不见。我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那块油亮的鸡肉,突然就不香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的。女人的尖嗓门,穿透力极强。“就是这里!

就是这条狗!脏死了!谁知道有没有病?咬到人怎么办?物业呢?管不管啊?!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冲到门口,凑近猫眼。外面站着三个人。

领头的是个烫着羊毛卷的中年女人,叉着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门板上。

她旁边站着个穿着皱巴巴灰色制服的瘦高男人,胸牌上写着“物业孙”,一脸为难。

还有个抱着胳膊看热闹的老太太,眼神挑剔地上下扫视。而焦点,是我门口那条狗。它醒了,

毯子被蹬到一边。似乎被女人的大嗓门吓到,它紧紧贴着我的门缝,缩成一团,耳朵飞机耳,

尾巴夹得死死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恐惧的“呜呜”声。“邬**!邬檬是吧?开门!

开门说说清楚!”羊毛卷女人用力拍打我的门板,砰砰响,“这狗是不是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冷空气和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一起涌进来。“不是我的。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昨晚下雨,它自己跑来的。”“自己跑来?

”羊毛卷女人(后来知道她叫葛美霞,住我楼上)嗓门拔得更高,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

“它怎么不跑别人家门口?就赖上你了?不是你喂的它能不走?你看看这毯子!

”她指着地上那条旧毯子,像指着什么罪证,“不是你给的?脏死了!

谁知道有没有跳蚤病菌?赶紧弄走!不然我投诉到物业总部!”物业的孙主管搓着手,

赔着笑:“葛大姐,消消气。邬**,你看这……确实影响不太好。咱们小区有规定,

不能散养宠物,更不能让流浪狗滞留。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咬了人,谁负责?是吧?

”他语气软,但话里的意思很硬。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听见没?

”葛美霞得意地扬起下巴,“赶紧弄走!不然别怪我采取手段!

”她刻意加重了“手段”两个字,眼神凶狠地剜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狗。

小狗被她看得一哆嗦,拼命往我脚边缩,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脚踝,冰凉,颤抖。

那点微弱的暖意和依赖,透过薄薄的棉袜传过来。我心里那点烦躁和想撇清关系的念头,

突然就被顶了一下。“孙主管,”我开口,声音有点冷,“它昨晚淋得透湿,快冻死了,

趴在我门口。我给了点吃的,扔了条不要的毯子,这算‘散养’还是‘滞留’?按你的意思,

我该把它直接踢出去,让它冻死或者淋死?”孙主管被我噎了一下,笑容僵住。

葛美霞立刻接腔:“哟!说得自己多善良似的!流浪狗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

它今天赖你门口,明天就能进楼道拉屎撒尿!多脏啊!我们这高档小区……”“葛大姐,

”我打断她,指了指斑驳脱落的墙皮和堆在角落的破旧自行车,“您管这叫‘高档’?

”“你!”葛美霞脸涨红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后来知道是隔壁单元的沈老太)慢悠悠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像针:“小邬啊,年轻人有爱心是好事。不过呢,这狗来历不明,你看它脖子上,

”她浑浊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小狗的脖颈,“光秃秃的,也没个项圈。谁知道是走丢的,

还是……被人故意扔这儿的?可别惹上什么麻烦。”这话听着像劝,实则更毒。

暗示这狗可能有问题,甚至可能是不祥之物。小狗似乎感受到了更深的恶意,呜咽声大了点,

整个身体都在抖。我看着脚边这团可怜兮兮、只会发抖的小东西,

再看看眼前这三个心思各异、咄咄逼人的人。高档小区?麻烦?一股邪火蹭地窜上来。“行,

我知道了。”我面无表情地说,“我处理。”“怎么处理?”葛美霞紧盯着问,“立刻弄走!

我看着你弄走!”我弯腰,一把抄起地上还在发抖的小狗。它很轻,骨头硌手。

它大概以为我要丢开它,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哀鸣,四只小爪子慌乱地扒拉我的手臂,

指甲刮得皮肤有点疼。“我带它去找地方处理,行了吧?”我抱着狗,冷冷看着葛美霞,

“您要跟着监督吗?”大概是我眼神太冷,葛美霞被噎住,哼了一声:“赶紧的!别想糊弄!

孙主管,你可得看着点!今天必须解决!”孙主管连连点头:“是是是,邬**,

那你抓紧啊,我下午再来看。”三个人总算走了。楼道里安静下来。小狗还在我怀里抖,

但扒拉我的爪子松了点力气,湿漉漉的鼻尖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我的手腕,冰凉。

我抱着它回屋,关上门。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它。

它也正仰着小脑袋看我,眼睛还是湿漉漉的,但里面的惊恐退了大半,

只剩下一点残留的害怕,和浓得化不开的依赖。“小麻烦精。”我戳了戳它脏兮兮的脑门。

它伸出粉色的舌头,讨好地舔了舔我的手指。粗糙,温热。算了。我把它放到地上,

它立刻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脚后跟,生怕我跑了。“先说好,”我指着它鼻子,

“就暂时收留你。给你找主人,找不到就……再说。”最后两个字,我说得有点含糊。

它听不懂,只是欢快地摇起了尾巴,虽然还是夹着的,但频率快多了。收留一条流浪狗,

远比我想象的麻烦。第一件事,洗澡。我找了个大塑料盆,接满温水。刚把它放进去,

它就像被扔进油锅,惊恐地尖叫挣扎,水花溅了我一身。那凄厉的叫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狗。好不容易按住,用温和的沐浴露揉搓。洗下来的水,

瞬间变得像泥浆。打结的毛发缠在一起,根本梳不开。我一边跟泥猴似的小东西搏斗,

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手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换了三盆水,才勉强把它洗干净。吹风机一开,

它又吓得钻到沙发底下死活不出来。最后只能让它自己晾干。洗干净的狗,露出了本色。

一身蓬松柔软的浅棕色毛发,耳朵有点大,耷拉着,眼睛是温润的琥珀色,

像两颗融化了的蜜糖。洗掉污泥,它其实……挺好看的。体型不大,

有点像小土狗串了某种长毛犬。“叫你什么?”我戳戳它湿漉漉的鼻尖。它伸出舌头舔我。

“就叫‘麻烦’吧。”我拍板。它“汪”了一声,短促清脆,好像还挺满意。麻烦很乖,

或者说,很会看眼色。除了洗澡那次,它从不乱叫。给它铺了个旧垫子在阳台角落,

它就乖乖趴在那里,只有我走动时,它会立刻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我,尾巴小幅度地摇。

但麻烦很快带来了真正的麻烦。先是外卖。我习惯点外卖,开门拿的时候,

麻烦总会好奇地凑到门口。有一次被斜对门的邻居看见了,一个眼神挑剔的中年男人。

第二天,我就在业主群里看到了葛美霞的“义愤填膺”。【@所有人各位邻居注意了!

三单元701门口那条脏狗还在!昨天还看见它想扑出来!太危险了!

物业@物业孙到底管不管?非要等咬到孩子才重视吗?】下面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啊,

流浪狗细菌多,我家孩子都不敢下楼玩了!】【物业收钱不办事吗?赶紧处理掉啊!

】【701的住户怎么回事?爱心泛滥也不能危害公共安全吧?】【@701邬**,

请自觉一点,把狗送走好吗?别影响大家。】我的门牌号被@了。群里消息刷得飞快,

矛头直指我。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有点发凉。麻烦正趴在我脚边,

啃着一个我给它买的磨牙棒,发出满足的哼哼声。“麻烦,”我低头看它,“你出名了。

”它茫然地抬头,舔舔嘴,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无辜。我深吸一口气,在群里打字。

【@所有人狗是我暂时收留的,正在寻找主人或合适的领养。它很健康,

打过一针疫苗了(宠物店老板帮忙看的),从不乱叫,更不会扑人。我会看好它,出门牵绳,

清理粪便。给大家造成困扰,抱歉。找到安置办法前,还请多包涵。】发出去,

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葛美霞跳了出来:【呵,说得好听!疫苗?谁知道真的假的?

你说不打人就不打人?狗咬人之前都不叫的!它那么大一只(她故意夸张),

扑倒小孩怎么办?你负得起责吗?物业必须处理!不然我天天投诉!】【@物业孙孙主管,

看到没?群众呼声!】孙主管姗姗来迟:【收到收到,邬**,您看这……大家意见很大,

您还是尽快处理吧,我们压力也很大啊。】我关掉了群聊,胸口堵得慌。我看着麻烦,

它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走过来,用脑袋轻轻蹭我的小腿,喉咙里发出安慰的呼噜声。

“没事。”我揉揉它脑袋,“身正不怕影子斜。”麻烦的第二个麻烦,

是沈老太的“丢东西”。那天傍晚,我牵着麻烦在楼下绿化带边遛弯。麻烦很懂事,

只在草丛里解决,还知道避开人行道。我拿着捡屎袋跟在后面。沈老太拎着个小马扎,

坐在她单元门口剥毛豆。眼睛时不时瞟过来。过了两天,小区公告栏贴了张手写的“启事”,

字迹歪歪扭扭:“寻物启事:本人于X月X日晚在小区花园遗失金戒指一枚(老式雕花),

价值不菲,疑被狗叼走。请拾到者速速归还,必有重谢!

——失主:沈”旁边还画了个潦草的狗头,尖耳朵,长毛,怎么看怎么像麻烦。启事旁边,

不出意外地,又围了几个邻居指指点点,眼神往我这边飘。“哎哟,沈阿姨的戒指丢了?

金的呢!该不会真被……”“可不是嘛,

那天晚上我看701那女的牵狗在花园转悠呢……”“啧啧,

这狗看着就不老实……”葛美霞的声音尤其响亮:“我就说吧!

养这种来历不明的狗准没好事!不是咬人就是偷东西!孙主管!这事你们物业必须管!

得搜查!把狗弄走好好查查!”我牵着麻烦站在人群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

麻烦似乎也感受到了恶意,不安地往我身后缩,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沈阿姨,

”我挤过去,尽量平静地问,“您确定是X月X日晚上丢的?在花园?

”沈老太撩起眼皮看我,慢条斯理:“是啊,就那天,晚饭后下去消食,

坐石凳上剥了会儿毛豆,回去就发现戒指没了。喏,就那边。”她努努嘴,

指向花园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石凳。“那天晚上七点半左右,我确实在花园遛狗,

”我拿出手机,翻到那天拍的麻烦在草地上打滚的照片,特意把时间戳放大,

“但麻烦全程没离开过我视线超过三米,而且一直在草地这边活动,

根本就没靠近过您坐的那个石凳区域。您看照片时间。”照片上,麻烦追着一片落叶傻跑,

背景离沈老太指的石凳很远。沈老太撇撇嘴:“照片能说明啥?

谁知道你是不是拍完照就让它跑过去了?狗鼻子灵,闻到味就过去了呗!”“就是!

”葛美霞帮腔,“狗要偷东西,还能让你拍着?”我气笑了:“沈阿姨,

您戒指是什么时候发现丢的?回家后?那您怎么确定是在花园丢的,而不是路上或者家里?

”沈老太一噎,随即恼羞成怒:“我自己的东西我不知道?

我就记得在花园摘下来放石凳上了!肯定是被那狗叼走了!说不定就是你指使的!

看你那穷酸样!”这话太恶毒了。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麻烦在我腿边瑟瑟发抖。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我捏紧了牵引绳。“吵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人群分开一条缝。一个男人走过来。很高,

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肩膀很宽,手里拎着个工具箱,上面沾着点白色的腻子粉。

他头发很短,硬茬似的,眉眼轮廓很深,鼻梁挺直,嘴唇抿着,显得有些冷硬。

眼神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我和麻烦身上。是住在同一层最东边那户的。我搬来小半年,

几乎没跟他说过话,只知道他好像姓霍,是个搞装修的,早出晚归,存在感很低。

“霍师傅啊,”沈老太立刻换了副面孔,带着点讨好,“你评评理!我的金戒指,祖传的,

让这狗给叼走了!她还不认!”霍峥(后来知道他名字)没理沈老太,目光直接看向我,

又扫了一眼我脚边吓得缩成一团的麻烦。“你的狗?”“暂时收留的。”我纠正。

“它偷东西了?”他问,声音没什么起伏。“没有证据,污蔑而已。”我挺直脊背。

霍峥的目光转向沈老太:“沈姨,你确定戒指在花园丢的?不是回家路上?

”沈老太眼神有点闪躲:“当、当然确定!”“哦。”霍峥点点头,

然后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那天晚上七点二十,我在三号楼那边装灯,

收工回来路过花园,看见你坐在石凳上剥毛豆。七点四十左右,我上楼,在楼梯口又碰到你,

你正跟二单元的王婶在说话,手上……好像还戴着个亮晃晃的东西。”他语气平淡,

像在陈述事实。沈老太的脸唰一下白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你……你看错了!我那天根本没戴戒指!”沈老太声音尖利起来。“是吗?

”霍峥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表情,“那可能是我眼花了。

”他不再看沈老太,拎着工具箱,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单元门口,刷卡,上楼。

背影干脆利落。留下沈老太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众人恍然大悟和鄙夷的目光中,

灰溜溜地收起她的小马扎,低头快步走了。葛美霞也哑火了,悻悻地嘟囔一句“管闲事”,

扭着腰走了。人群很快散了。我站在原地,还有点回不过神。麻烦蹭了蹭我的腿,

小声“汪”了一下。我低头看它,它也仰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映着路灯的光,亮晶晶的。

“走了,麻烦。”我牵紧绳子,“回家。”霍峥的意外解围,

像在我四面楚歌的困境里撕开了一道口子。麻烦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点。至少,

明目张胆的污蔑暂时消停了。葛美霞和沈老太大概觉得丢了面子,在小区里碰到我,

都是狠狠剜一眼,鼻子里哼一声,倒没再主动生事。孙主管也没再来敲门,

只是在业主群里@过我两次,例行公事般提醒我“尽快妥善处理”。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麻烦很争气。它真的非常乖巧。我买了狗粮、饭盆、牵引绳,

它很快就学会了在阳台角落的尿垫上解决大小便。我出门上班,把它关在阳台(那里通风,

有阳光),它就安安静静地趴着,不吵不闹。下班回家,钥匙刚**锁孔,

就能听到里面兴奋的抓门声和短促的“汪汪”。打开门,一个毛茸茸的炮弹就会撞进怀里,

湿漉漉的鼻头拼命往我脸上拱,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喉咙里发出激动的呜咽,

仿佛我们分离了一个世纪。那点依赖和喜悦,是真实的,滚烫的,毫无保留的。

它开始长肉了,毛发变得蓬松有光泽,琥珀色的大眼睛总是亮亮的。

它喜欢叼着它的磨牙玩具,啪嗒啪嗒跟在我身后,像个毛茸茸的小跟屁虫。我看电视,

它就趴在我脚边的地毯上,把下巴搁在我拖鞋上。我工作,它就蜷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盹,

偶尔睁开眼看看我,确认我在,又安心地睡去。它成了我冰冷出租屋里,

唯一会喘气的、温暖的活物。我开始习惯它的存在。习惯开门时那份热烈的迎接,

习惯脚边那份沉甸甸的暖意,习惯晚上它轻微的呼噜声。我甚至开始在网上查资料,

了解养狗的知识,盘算着等麻烦彻底稳定下来,带它去把疫苗补齐,做个驱虫。

也许……真的可以养它?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邬檬,

一个勉强养活自己、对未来毫无规划的社恐,要负担起另一个生命十几年的责任?

可看着麻烦那双全心全意信赖着我的眼睛,我又觉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天平一点点向“留下它”倾斜的时候,麻烦突然变得有点不对劲。

它不爱吃饭了。平时看到狗粮就兴奋地冲过去,围着饭盆打转的小家伙,

最近却只是恹恹地闻两下,就走开了。给它最喜欢的磨牙棒,它也兴趣缺缺。精神头也蔫了。

不像以前那样喜欢跟在我脚后跟,更多时间是趴在阳台的垫子上,下巴搁着,

眼神没什么神采。我逗它,它也只是懒懒地抬抬眼皮,象征性地摇两下尾巴。“麻烦?

”我蹲在它旁边,摸摸它的头,“不舒服?”它伸出舌头舔舔我的手,有气无力的。

我的心提了起来。观察了一天,情况没有好转。它连水都喝得少了。我有点慌。抱起它,

打车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动物特有的气味。麻烦害怕地缩在我怀里,

小身体微微发抖。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姓林,看起来很温和。

他仔细检查了麻烦的耳朵、眼睛、牙齿、肚子,又测了体温。“体温偏高一点,39度2。

”林医生皱着眉,“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有呕吐或者腹泻吗?”“没有。”我摇头,

“就是没精神,不爱吃东西。”“最近有没有乱吃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异常的东西?

”林医生一边问,一边轻轻按压麻烦的腹部。麻烦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应该没有。

我都是关在阳台或者家里,遛狗也牵绳,盯着它不让它乱舔乱吃。”我仔细回想,

“就是在小区里……前几天遛它的时候,它好像对楼下花坛边一个角落特别感兴趣,

凑过去闻了半天,被我拽开了。那地方……好像有点馊味?

”林医生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花坛边?小区物业会定期喷洒除草剂或者杀虫剂吗?

”“这……我不清楚。”“也可能是误食了变质的东西,或者……更糟。”林医生表情严肃,

“我需要给它抽血化验一下,排除一下中毒或者内脏炎症的可能。”“中毒?

”我的心猛地一沉。“只是怀疑,先别紧张。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林医生安抚道,

示意护士准备。抽血的时候,麻烦很害怕,挣扎得厉害,呜呜地哀叫着。我紧紧抱着它,

不停地抚摸它的背脊,心里又慌又乱。中毒?谁会毒它?

葛美霞那张刻薄的脸在我脑海里闪过。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抱着麻烦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它蔫蔫地靠在我怀里,呼吸有点急促。

我一遍遍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心里默念着:别有事,千万别有事。半个多小时后,

林医生拿着报告单出来了,脸色凝重。“怎么样?”我立刻站起来。

“肝肾功能指标异常升高,转氨酶数值很高。”林医生指着报告单上的数据,“结合症状,

高度怀疑是中毒。很可能是误食了有机磷类杀虫剂,或者是……被人投喂了含有毒物的食物。

”最后几个字,像冰锥扎进我心里。“能治吗?”我的声音有点抖。“发现得还算及时,

没有出现抽搐痉挛等严重神经症状。立刻洗胃,输液解毒,保护肝肾。”林医生语速很快,

“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费用方面……”“钱不是问题!”我立刻打断他,“请马上给它治!

”“好,你签个字,我马上安排。”林医生把单子递给我。我颤抖着手签下名字,

看着护士把软绵绵的麻烦抱进处置室。隔着玻璃门,我看到它小小的身体被放上操作台,

插上管子……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我背过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用力抹了把脸。

是谁?是葛美霞?还是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物业孙主管?

或者是……其他视麻烦为眼中钉的人?愤怒和后怕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麻烦在医院住了三天。我请了假,白天守着它输液。它小小的爪子上埋着留置针,

恹恹地趴在笼子里,看到我,会努力抬起头,尾巴虚弱地晃动两下。

每天的费用流水一样出去,但我顾不上心疼。第三天下午,麻烦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小说《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 小区里的流浪狗,好像赖上我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相关资讯

精品推荐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