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都是穿越女,皇后娘娘笑了谢明姝楚烨 by二六七十二完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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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都是穿越女,皇后娘娘笑了
在二六七十二的笔下,谢明姝楚烨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短篇言情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大选过后,后宫塞满了穿越女。贵妃当众跳钢管舞,贤妃高呼人人平等要解放宫女。淑妃用化学公式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作者:二六七十二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宫里都是穿越女,皇后娘娘笑了》 宫里都是穿越女,皇后娘娘笑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大选过后,后宫塞满了穿越女。贵妃当众跳钢管舞,贤妃高呼人人平等要解放宫女。
淑妃用化学公式提炼香水,炸了半个御花园。我端坐凤位,娴静地抿了口茶。
皇帝凑过来耳语:“皇后觉得这些嫔妃,如何?”我微笑颔首:“甚是有趣,陛下眼光独到。
”他不知,我生来能读人心。贵妃正盘算如何用抖音神曲争宠,贤妃在脑补霸道皇帝爱上我。
淑妃的化学公式错得离谱,我贴心地让太医给她开了脑疾药方。直到皇帝开始对我心动。
我连夜写出《皇后行为规范》:妻子是责任,爱人太麻烦。
他偷看后气得摔了奏折:“朕在你心里算什么?”我温婉行礼:“陛下,臣妾只是尽责。
”御花园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裹挟着焦糊的泥土气浪和几片可疑的、带着焦边的粉白色牡丹花瓣,
狠狠撞在凤仪宫紧闭的雕花窗棂上时,谢明姝手中那柄温润如玉的定窑白瓷茶盏,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盏中茶汤,是今春新贡的顾渚紫笋,汤色澄澈清亮,
映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眸。“啧。”一声极轻的喟叹从她唇边逸出,
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尘埃落定的了然。果然,又来了。
外间隐约传来宫人们压抑的惊呼和杂乱的奔跑声,由远及近,
又仓皇地朝着爆炸源头的方向奔去。殿内侍立的掌事大宫女素心,眼皮狠狠一跳,
下意识地看向端坐于凤座之上的皇后娘娘。谢明姝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帘,
目光掠过窗棂外那片被气浪搅得有些扭曲的天空,指尖在光滑的盏壁上轻轻一点。“慌什么。
”她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沉静的威仪,瞬间抚平了殿内所有无形的躁动,
“淑妃妹妹心思奇巧,钻研些新鲜玩意儿,动静大些也是难免。着人去瞧瞧,人可有恙?
若有损伤,速传太医,务必精心照料。”素心立刻敛衽应声:“是,娘娘仁德。
”她快步退下安排,步履间已恢复一贯的沉稳。凤仪宫重归宁静,
仿佛方才那声惊雷只是错觉。谢明姝这才慢悠悠地将茶盏凑近唇边,浅浅啜了一口。
温热的茶汤熨帖地滑入喉中,唇齿间萦绕着清雅的兰香。她阖上眼,
唇角弯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这后宫,自打今年大选结束,
新晋的佳丽们如同春日里一茬茬疯长的野草般涌进来后,
便彻底成了各路“神仙”斗法的戏台子。而她谢明姝,出身百年清流谢氏,
自开蒙起便被祖母以最严苛的世家贵女典范教养长大,此刻坐在这天下女子至尊的凤位上,
倒像是戏台下最尊贵也最清醒的看客。
脑中纷乱的思绪被几缕尖锐的、强行挤进来的“声音”打断。【啊啊啊!配方肯定没错!
硝石、硫磺、木炭比例是75:10:15!老娘要做的是香水!香水懂吗!不是**!
这破古代连个精确称都没有!坑爹啊!】——这是淑妃柳如烟濒临崩溃的尖叫,
带着浓浓的不甘和穿越者的怨念,在谢明姝的识海里刮起一阵飓风。
谢明姝指尖在太阳穴上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嗯,硝石硫磺木炭……倒是黑火药的经典配方。
淑妃这香水,怕是想把人直接送走。【完了完了,动静这么大,
皇后那个老古板肯定又要罚我抄女则女戒了!抄抄抄,抄**!老娘是二十一世纪独立女性!
不行,得赶紧装晕……对,装晕!就说实验意外受惊过度!】——念头转得飞快,
透着一股子市井的油滑和侥幸。谢明姝无声地弯了弯唇。装晕?倒是机灵。可惜,
这点小把戏在她面前,如同孩童的涂鸦。紧接着,
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一道截然不同的、充满了激越情绪的心音,如同打了鸡血:【姐妹们!
看到没有!这就是压迫的力量!封建王朝的腐朽!连追求美丽都要付出爆炸的代价!
我们要觉醒!要反抗!要联合宫女太监,推翻这吃人的后宫制度!
建立一个自由、平等、博爱的后宫公社!就从……就从拒绝给皇帝侍寝开始!
】——贤妃赵婉清那带着理想主义光辉的呐喊,在她脑中嗡嗡作响,
带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天真和狂热。谢明姝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唔,拒绝侍寝?
想法很勇敢,就是不知道陛下的板子硬不硬。思绪还未落定,
一股子更加浓烈、几乎要具象化的脂粉香风混合着某种廉价香水的甜腻气味,
就蛮横地冲破了殿内清雅的茶香,直扑鼻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叮叮当当的环佩乱响,
揉造作得能拧出蜜糖的声音:“哎哟喂——皇后娘娘——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哇——”人未至,
声先到。贵妃苏媚儿,这位新晋后宫“舞”林盟主,正扭着她那水蛇般的腰肢,
一步三摇地闯了进来。她今日穿得甚是“清凉大胆”,一身薄如蝉翼的桃红轻纱宫装,
领口开得极低,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沟壑,裙摆更是短得离谱,
堪堪只及膝盖上方寸许,露出一截套着金环的、莹白的小腿,
脚上趿拉着一双缀满珍珠的……人字木屐?走起路来啪嗒作响,
与满殿肃穆的皇家气象格格不入。她身后跟着的宫女,个个面红耳赤,
垂着头恨不能把脸埋进地里。苏媚儿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身装扮有多惊世骇俗,或者说,
她根本不在意。她扑到殿中,夸张地用手帕按着并不存在的眼角,
嗓音带着哭腔:“皇后娘娘!您评评理!臣妾不过是在自个儿宫里练练舞,强身健体,
顺便准备下个月陛下寿辰献礼,那起子眼皮子浅的老嬷嬷,就指着臣妾的鼻子骂有伤风化!
说臣妾跳的是……是……”她故意顿住,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是勾栏院的下流把式!娘娘!您说,她们这不是存心污蔑臣妾,打您的脸吗?
您可是后宫之主啊!”【哼!一群老古董懂什么艺术!钢管舞怎么了?
老娘当年可是‘魅色’酒吧的台柱子!
要不是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古代……等老娘把抖音神曲《学猫叫》配上这舞一练成,
看陛下不迷死我!到时候,皇后?哼!】苏媚儿心中得意洋洋地盘算着,
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谢明姝放下茶盏,动作优雅流畅。她抬眸,
目光平静地落在苏媚儿身上,从她那过于暴露的领口,滑到那短得令人侧目的裙摆,
最后落在那双啪嗒作响的“人字拖”上。殿内落针可闻,
只有苏媚儿腕上几个粗大的金镯子随着她激动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噪音。
“贵妃,”谢明姝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那镯子的声响,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嬷嬷们恪守宫规,直言劝谏,其心可嘉。
倒是你这身装扮……”她顿了顿,视线再次扫过苏媚儿全身,眼神里没有任何鄙夷或愤怒,
只有一种纯粹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不合时宜的陈设。“本宫记得,
内务府上月才按份例给你送去了八套新制的宫装。贵妃是觉得那些不合心意,
还是觉得……”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刻意放慢了语速,字字清晰,“本宫这凤仪宫,
是市井勾栏,容得你这般……‘强身健体’?”苏媚儿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
谢明姝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像是一盆冰水,
兜头浇灭了她心中那点“老娘艳压全场”的得意小火苗。那眼神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愤怒斥责,
反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让她莫名心慌的东西——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俯视蝼蚁般的冷漠。
【这……这老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应该气得发抖然后罚我吗?她怎么这么平静?
看得我发毛……】苏媚儿的心音明显乱了节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臣妾……臣妾不敢!”苏媚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那股子刻意装出来的娇蛮劲儿泄了大半。她强撑着辩解,
“臣妾只是……只是觉得那些宫装太过厚重繁琐,
跳起舞来不便……陛下不是喜欢新奇嘛……”“陛下喜欢新奇,本宫自然知晓。
”谢明姝微微一笑,那笑容端方得体,却未达眼底,如同戴着一张完美的玉质面具,
“但贵妃也该明白,新奇,亦需有度。皇家体统,后宫法度,非是儿戏。”她目光转向殿外,
仿佛透过重重宫墙看到了御花园的狼藉,“就如淑妃,钻研新奇之物本是好事,
然若失了分寸,惊扰宫闱,伤及自身,便是大大的不妥了。”谢明姝话锋一转,
语气依旧温和,“贵妃若执意要跳,本宫也不拦你。只是,需得在你自己宫内,门窗紧闭,
莫要惊扰了旁人,也莫要……再让本宫听到任何有关‘勾栏’的闲言碎语。否则,
”她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动作行云流水,“宫规处置,绝无宽贷。”最后四个字,
轻飘飘落下,却带着千钧之力。苏媚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早领教过这位皇后的手段,那些所谓的宫规,差点让她去了半条命!
她看着皇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听着那平淡却字字诛心的警告,
再想到淑妃搞出的那个大爆炸……刚才在脑中盘旋的《学猫叫》旋律瞬间跑调,
变成了一连串的【**!**!这皇后段位太高了!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再不敢多言一句,胡乱地行了个礼,
那身“清凉”的装扮此刻也成了烫手山芋,让她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带着一串更加慌乱的叮当声和木屐啪嗒声,逃也似的退出了凤仪宫。
殿内再次恢复清净,只余下清幽的茶香。素心此时已从御花园那边回来,低声禀报:“娘娘,
淑妃娘娘确实受了些惊吓,发髻散乱,脸上沾了些灰土,幸而离爆炸中心稍远,
未曾伤及筋骨。太医已过去诊脉了,开了安神的方子。奴婢瞧着,淑妃娘娘精神尚可,
只是……只是口中一直念念有词,说什么‘配方没错’、‘古代设备坑爹’之类的话,
太医说……”素心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太医说,淑妃娘娘可能……受了些**,
神思略有恍惚,建议静养。”谢明姝听着,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放下茶盏,
指尖在光洁的紫檀木案几上轻轻叩了两下。“嗯。既是太医诊断,那便按太医说的办。
传本宫懿旨,淑妃柳氏,潜心钻研,精神可嘉,然不慎受惊,心神耗损。着其闭门静养十日,
非召不得出。每日需按时服用太医院开的安神定志汤药,务必……使其神思清明,静心休养。
”她特意在“安神定志”和“神思清明”几个字上,略微加重了语气。素心心领神会,
立刻应下:“是,奴婢这就去传旨。”谢明姝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殿外澄澈的天空。这后宫,
果然比祖母教导的《女诫》有趣多了。她端起茶盏,刚送到唇边,
殿外便传来内侍清亮悠长的通传:“陛下驾到——”明黄色的身影带着一阵清风卷入了殿内,
龙涎香的气息瞬间压过了残留的茶香。皇帝楚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因御花园爆炸而生的怒意,
反而眉梢眼角都飞扬着一种……近乎孩童发现新玩具般的盎然兴味。“皇后!皇后!
”他人还未完全走到近前,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可知方才御花园那场好戏?
朕刚从那边过来!啧啧,那阵仗,地动山摇!柳淑妃那张小脸儿,
糊得跟刚从灶膛里钻出来似的,还揪着太医的袖子嚷嚷什么摩尔浓度不对?哈哈哈!
真是绝了!”他自顾自地在谢明姝下首的紫檀木圈椅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你是没瞧见,赵贤妃也在场,那脸白的,跟见了鬼似的,
转头就拉着她的心腹宫女躲到假山后头,说什么‘暴力是革命失败的导火索’,
要改成‘非暴力不合作’?还计划着绝食**?朕看她晚上那顿红烧肉还吃不吃得下!
哈哈哈!”楚烨笑得开怀,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流光溢彩,满是纯粹的、看好戏的愉悦。
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伸手去拿谢明姝面前小几上另一只温着的茶盏,
动作随意得如同在自己寝殿。谢明姝在他踏入殿门的那一刻,便已起身,敛衽行礼,
仪态万方:“臣妾恭迎陛下。”礼数周全,无可挑剔。待楚烨坐下,她才重新落座,
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对于楚烨绘声绘色描述的混乱场面,
她脸上始终带着温和得体的浅笑,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市井趣闻。
楚烨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因兴奋而有些发干的嗓子,身体又朝谢明姝这边倾了倾,
带着点促狭的意味,低声问:“皇后觉得,朕这新纳的几位‘爱妃’,
今日这出‘双姝争艳’……哦不,是‘三英闹宫’?如何?可还……有趣?
”他刻意在“有趣”二字上拖长了调子,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谢明姝,
像极了急于得到同伴认可的顽童。几乎在楚烨话音落下的瞬间,
谢明姝的识海里便清晰地响起了他此刻的心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期待:【快说说!
朕的皇后肯定也憋着笑呢!这些活宝可比戏班子精彩多了!
尤其是皇后一本正经看她们犯蠢的样子,啧,想想就有趣!
不知道她心里怎么编排这些傻妞呢?肯定特逗!】谢明姝垂眸,
掩去眼底一丝极淡的、了然的笑意。她抬起眼,迎向楚烨灼灼的目光,
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端庄娴静,无可指摘。她微微颔首,声音清越柔和,
如同珠玉落盘:“陛下慧眼独具,所纳佳人,皆率真烂漫,心思奇巧,
为这肃穆宫闱平添了许多……生动意趣。臣妾观之,亦觉耳目一新,甚是有趣。”她顿了顿,
补充道,“尤其陛下观戏之乐,臣妾亦能感同一二。”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褒扬了皇帝“眼光好”,又点明了妃嫔们的“率真烂漫”本质上是闹剧,
更隐晦地附和了皇帝看乐子的心态,堪称语言艺术的典范。楚烨先是一愣,
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他指着谢明姝,乐不可支:“哈哈哈!好一个‘生动意趣’!
好一个‘感同一二’!皇后啊皇后,还是你最懂朕!这话说得,妙!妙极了!”他一边笑,
一边又灌了口茶,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显然,谢明姝这表面端庄、内里促狭的评价,
精准地搔到了他这位资深乐子人的痒处。【果然!朕就知道!皇后这表面正经,
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生动意趣’?哈哈哈!这词儿用的,损人都不带脏字儿!高!
实在是高!】楚烨的心音充满了得遇知音的欢快。谢明姝只是微笑着,再次端起自己的茶盏,
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将唇边那抹过于真实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藏在了温润的白瓷盏沿之后。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鸦羽般的鬓发和光洁的额头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衬得她侧颜沉静如水,
仿佛刚才那几句带着微妙锋芒的话,并非出自她口。楚烨的笑声渐渐平息,他靠在椅背上,
目光却并未从谢明姝身上移开。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只有鎏金兽首香炉里逸出的青烟袅袅盘旋。他看着谢明姝低眉垂目、安然饮茶的侧影,
那沉静的气度,与这殿宇的庄重浑然一体,仿佛她天生就该坐在这凤座之上,
统御这纷繁的后宫。不知怎的,方才看戏时那股纯粹的乐子人心态,像退潮般悄然散去,
心头莫名地,像是被这殿内氤氲的茶香和沉水香缠住了一角,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痒。
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随口问道:“哦对了,
方才苏贵妃来你这儿闹腾了?朕看她出去时那脸色,活像见了鬼。”谢明姝放下茶盏,
声音依旧平稳无波:“贵妃心性活泼,来与臣妾探讨了些关于……舞艺与宫规尺度的问题。
臣妾已为其解惑,想必贵妃已然明了分寸所在。”“探讨舞艺?”楚烨挑眉,
想到苏媚儿那身惊世骇俗的打扮和“钢管舞”,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饶有兴致地追问,
“皇后是如何‘解惑’的?说来听听?”【肯定又是不动声色把人噎了个半死!快讲讲!
让朕再乐呵乐呵!】皇帝的心音再次活跃起来。谢明姝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楚烨,
唇边那抹温婉的笑意如同精工描绘上去一般,弧度完美,
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轻易靠近的疏离感。“陛下,”她声音轻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妃嫔言行有失,是臣妾分内之责。些许小事,
陛下日理万机,无需挂怀。”她轻轻巧巧地将话题拨开,如同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微尘。
那姿态,分明是提醒他:陛下,看戏便看戏,莫要忘了自己的位置,也莫要忘了,
我身为皇后,自有我料理妃嫔的方式,无需您这位只会看热闹的皇帝过多置喙。
楚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谢明姝这四两拨千斤的回避,像是一根极细的针,
在他心头那点刚刚升起的微痒处,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他忽然觉得,
眼前这个永远端庄得体、永远将“分内之责”挂在嘴边的皇后,她的心思,
似乎比她治理下的、那些闹腾的穿越妃嫔们加起来还要难以捉摸。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让他心底那点微痒,悄然滋长出了一丝更深的探究欲,
混杂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快。他深深地看了谢明姝一眼,
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看戏和调侃,而是多了一抹审视和……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专注。
片刻后,他倏然起身,明黄的袍袖带起一阵风。“皇后说得是。”楚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恢复了惯常的慵懒腔调,“朕前朝还有折子要批,就不扰皇后清静了。
”他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背影依旧挺拔,只是那步伐,似乎比来时沉重了那么一丝丝。
谢明姝起身,屈膝恭送:“臣妾恭送陛下。”姿态完美,一丝不苟。
直到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在殿门口,她才缓缓直起身。殿内再次只剩下她一人。
她走到书案后坐下,摊开一卷空白的玉版宣纸,执起紫玉狼毫笔。砚台里是上好的松烟墨,
墨色乌亮沉凝。她蘸饱了墨,笔尖悬于纸上,略一沉吟,便落下字迹。
那字迹是标准的馆阁体,端正秀丽,力透纸背,与她的人一般,规整得没有半分逾越。
标题赫然是:《皇后行为规范·增补条例(承德九年六月修订)》第一条:皇后乃中宫之主,
统摄六宫,维系纲常。当以德行垂范,以仁厚待下,以公正处事。妃嫔言行逾矩,
当依宫规处置,是为分内之责,无须赘言。……第七条:皇后为陛下正妻,当以敬顺为本。
陛下乃天下之主,心意如云,不可揣度,亦无须揣度。谨记:妻者,责也,非情之所系。
恪守本分,安守其位,方为长久之道。凡有心动之兆,当自省自持,默诵此条。
笔尖在“心动之兆”四字上微微一顿,墨迹似乎凝滞了那么一瞬。
谢明姝的眼神依旧清冷如古井深潭,不见丝毫波澜。她清晰地感知到,方才楚烨离去时,
那短暂停留的目光里,探究的意味过于浓厚,
甚至隐隐夹杂着一丝她无法归类、却本能觉得需要警惕的情绪。这很麻烦。她定了定神,
笔锋再次流畅地运行下去:应对策略:若遇陛下异常关注,
可引其关注他事(如新晋妃嫔之“奇趣”);若遇陛下言语试探,
当以宫规礼法对答;若遇……(此处略作停顿)陛下目光滞留过久,当垂眸恭谨,
言及后宫事务或前朝奏报,转移其意。务必将“妻子为责”四字,刻于心,践于行。
情爱纠葛,徒增烦扰,智者不为。最后一笔落下,力透纸背。谢明姝轻轻吹干墨迹,
将这份新鲜出炉的《增补条例》仔细折好,放入书案左手边一个特制的紫檀木匣中。匣内,
类似的玉版宣纸已有厚厚一叠,边角被摩挲得微微发亮。她合上匣盖,
指尖拂过上面古朴的云纹,心中一片澄明。责任已厘清,界限已分明。她重新坐正,
拿起一旁尚未批阅的后宫用度账册,翻开,目光专注地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之上。
沉水香的气息静静流淌,凤仪宫再次沉入一片只闻书页翻动的、井然有序的静谧之中。窗外,
那些穿越女们掀起的喧嚣与荒诞,似乎已被彻底隔绝在这份由责任构筑的铜墙铁壁之外。
数日后,初夏的午后,空气里已浮动着隐隐的燥热。
谢明姝在凤仪宫后殿的小佛堂里诵完一卷《心经》,刚回到书房,
素心便捧着一个精致的朱漆描金托盘走了进来。“娘娘,
”素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陛下身边的李总管亲自送来的。
”托盘上别无他物,只放着两枚硕大饱满的石榴。果皮是深浓的紫红色,光滑紧实,
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像是凝固的上等玛瑙,隐隐透出内里饱满的籽粒。这并非当季之物,
显然是暖房精心培育出来的珍品。谢明姝的目光在石榴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平静无波,
如同看着两件普通的贡品摆设。
意吩咐挑最大最红的……还问奴才皇后娘娘喜不喜欢石榴……这……奴才哪敢揣测娘娘喜好?
陛下这心思……】托盘旁边,李总管那带着惶恐和揣测的心音,清晰地传递过来。“嗯,
放下吧。”谢明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已从石榴上移开,
落在了书案上一份需要她核验的尚宫局宫人轮值名录上。素心依言将托盘轻轻放在书案一角,
不敢多言,垂手侍立一旁。谢明姝执起朱笔,开始批阅名录。那两枚鲜艳欲滴的石榴,
仿佛成了书房里一件突兀又沉默的摆件,被她视若无睹。然而,
这份刻意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傍晚时分,楚烨竟再次踏入了凤仪宫。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少了几分帝王的威压,多了几分闲适,只是那闲适里,
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皇后在忙?”他踱步进来,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书案,
精准地落在了那两枚依旧完好无损、孤零零躺在托盘里的石榴上。他脸上的笑容依旧,
只是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沉了沉。谢明姝早已起身行礼:“陛下万安。些许宫务,
不敢言忙。”她侧身让开书案的位置,姿态恭谨。楚烨没有坐,反而踱到书案旁,伸出手指,
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托盘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拿起一枚石榴,在手中掂了掂,
紫红的果皮衬得他手指愈发修长。他抬眼,目光带着探究,直直看向谢明姝,
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朕记得,皇后幼时,似乎颇爱石榴?
谢家老宅后园那株老石榴树结的果子,没少被你惦记。今日暖房刚呈上,朕瞧着新鲜,
便让李德全给你送了两个过来。”他顿了顿,语气放得更缓,带着一丝刻意的引导,“怎么?
皇后如今……不喜此物了?”【特意让人打听了她小时候的喜好……东西送来了,
碰都不碰一下?连个谢字都这么敷衍?朕倒要看看,你这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石头!
】楚烨的心音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压抑的烦躁和被刻意忽视的不快。谢明姝微微垂眸,
避开他那过于直接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陛下挂念,
臣妾感怀于心。幼时顽劣,确曾贪恋那一点酸甜之味。然时移世易,如今身为国母,
自当以社稷后宫为重,口腹之欲,早已淡薄。此乃陛下所赐珍果,臣妾已命人妥善收存,
以彰陛下恩泽。”一番话,滴水不漏。感念君恩,回忆往昔,再以国母之责升华,
最后点明“妥善收存”以示珍视。完美地将个人喜好与帝王恩赐切割开来,
将“不碰”解释为“珍视”和“淡泊”。楚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捏着石榴的手指微微用力,光滑的果皮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指痕。他盯着谢明姝低垂的眼睫,
那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将她所有的真实情绪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后面。
“好一个‘时移世易’!好一个‘以社稷后宫为重’!”楚烨的声音沉了几分,
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皇后之心,当真是……坚如磐石,深似寒潭!
”他猛地将手中的石榴重重放回托盘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饱满的果实滚了一下,
撞在托盘边缘。他不再看谢明姝,猛地拂袖转身,明黄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朕还有事!”丢下这四个字,他带着一身明显的低气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凤仪宫,
留下殿内一片死寂和那两枚无辜受牵连、在托盘里微微震颤的石榴。谢明姝缓缓直起身,
目光平静地掠过那两枚石榴,最终落在了书案左手边那个紧闭的紫檀木匣上。她伸出手,
指尖拂过匣盖冰凉的木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皇后行为规范》里墨字的温度。皇后为责,
边界清晰。帝王一时心血来潮的试探,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或许能激起涟漪,
但终究会归于沉寂。她走到佛龛前,点燃一炷新的檀香,青烟笔直上升,
氤氲了她沉静如水的面容。几日后,
一份需要皇后过目用印的、关于修缮某处宫苑的普通奏报,被内侍恭敬地送到了凤仪宫。
谢明姝批阅完毕,例行放入左手边那个专门盛放已处理文书的黑漆木匣中。素心捧着木匣,
送往皇帝日常批阅奏章的长生殿。长生殿内,熏香袅袅。楚烨正对着几份边疆军报蹙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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