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李天蝶房遗爱小说全文章节阅读 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免费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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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
正在连载中的宫斗宅斗文《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111永恒的不死鸟1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玉坠藏秘长安西市的夜,比墨还稠。李天蝶蜷缩在酒肆二楼的横梁上,指尖扣着三枚透骨钉。楼下酒
作者:111永恒的不死鸟1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 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1章:玉坠藏秘长安西市的夜,比墨还稠。李天蝶蜷缩在酒肆二楼的横梁上,
指尖扣着三枚透骨钉。楼下酒酣耳热的喧闹里,
混着绿盟残部独有的铜钱摩擦声——那是他们腰间令牌相撞的动静。她舔了舔唇角的血痂,
今晚这单生意得速战速决,血影的规矩,子时前必须清场。“三哥,那批军械真要送东宫?
”穿粗布短打的汉子灌了口烧刀子,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角落格外清晰,
“听说永宁公主就要回宫了,太子爷还敢动这心思?”被称作三哥的刀疤脸猛地拍桌,
酒碗震得哐当响:“怕个球!十八年前能让她从太极宫消失,
如今照样能让她……”话音未落,李天蝶已如断线纸鸢坠下楼。透骨钉破空的锐啸里,
她足尖点过酒桌,腰间软剑“噌”地出鞘,剑光比窗外的残月更冷。
刀疤脸的惨叫卡在喉咙里时,她的剑已刺穿他心口,血珠溅在颈间的暖玉上,
像落了朵凄厉的红梅。“血影赤练!”有人认出她的招式,桌椅翻倒的脆响中,
七八个汉子抽刀围攻上来。李天蝶旋身避开劈来的钢刀,剑穗扫过烛火,
火苗“腾”地窜起半尺,映得她银质面具上的蝶纹忽明忽暗。绿盟的人果然疯了,
明知是陷阱还敢来。她剑锋一转挑飞两人手腕,
余光瞥见墙角那穿锦袍的谋士正摸向窗棂——那才是真正的目标,
据说他手里有太子私通突厥的账册。“想跑?”李天蝶足尖勾住条长凳甩过去,
趁对方躲闪的瞬间欺身而上。软剑缠上对方手腕的刹那,谋士突然狞笑一声,
袖**出三道毒针。她旋身避开,却没防着他另一只手挥来的短刀,刀锋擦着颈间划过,
“当啷”一声劈在玉坠上。剧痛从脖颈蔓延开时,她已拧断了谋士的脖子。
血腥味里混着种奇异的冷香,李天蝶捂着流血的脖颈后退,指尖摸到玉坠裂开的缝隙。
那是块随她长大的暖玉,此刻竟像冰一样烫,裂缝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头儿!
”血影的人踹门而入时,她正捏着半块玉坠发怔。裂开的玉石里裹着卷薄如蝉翼的黄绸,
上面用朱砂写着“永宁”二字,还有个小小的“李”字印记。“搜仔细了。
”李天蝶把黄绸塞进袖袋,声音因失血有些发飘。她仰头靠在廊柱上,脖颈的伤口还在渗血,
可心口那处更疼——十八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雕花木床,熏香袅袅,
还有个穿凤袍的女人把这玉坠系在她颈间,说“阿蝶要好好活着”。“头儿,找到这个。
”手下递来个烧焦的账本,边角还沾着蜡油。李天蝶展开一看,
密密麻麻的突厥文里夹杂着汉字,“东宫”“粮草”“九月初九”几个词格外扎眼。
她正想细看,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有客到。”她猛地按住剑柄,
面具后的瞳孔缩成针尖。黑影破窗而入时带起一阵寒风,来人穿着玄色斗篷,身形挺拔如松。
他没拔刀,只是扔过来个青铜令牌,令牌在地上转了几圈,露出上面阴刻的“夜”字。
“血影首领果然名不虚传。”斗篷下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冬雪还冷,“三日后,太极宫见。
”李天蝶挥剑劈过去,剑锋却在离对方咽喉三寸处停住——那人指尖夹着枚透骨钉,
正是她刚才射出去的。“别来无恙,永宁公主。”黑影轻笑一声,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里,
只留下缕若有似无的檀香,和满地渐渐冷却的尸体。李天蝶摘下沾血的面具,
露出张苍白却明艳的脸。她捏着那半块玉坠贴在眉心,十八年的谜团像潮水般涌来。
李世民的女儿?永宁公主?那她这些年在江湖上舔血为生,算什么?“备马。”她突然起身,
软剑归鞘的声音在寂静的酒肆里格外清晰,“去平康坊。”手下一愣:“头儿,
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找个醉鬼。”李天蝶翻身上马,夜风掀起她的衣袍,
像只振翅欲飞的血蝶,“听说房家二公子最清楚宫廷秘闻,我倒要问问,这永宁公主的位置,
到底烫不烫**。”第2章:纨绔偶遇平康坊的红灯笼,能把人的影子都染得发飘。
李天蝶坐在“销金窟”三楼的雅间,指尖捻着枚铜钱转得飞快。楼下琵琶弹得靡靡,
混着男人的笑骂和女人的娇嗔,她却只盯着街角那晃晃悠悠的身影——房遗爱来了。
长安城里谁不知道房二公子?宰相房玄龄的二儿子,仗着老子的势整日流连花丛,
喝多了敢往御史大夫的轿子上撒尿,被李世民骂了无数次还是死性不改。
此刻他正搂着个穿绿裙的胡姬,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腰间玉佩撞出叮叮当当的响。
“来了只肥羊。”李天蝶勾了勾唇角,换上早就备好的粗布衣裙。她往脸上抹了点锅底灰,
把软剑藏在琵琶里,推门下楼时故意踉跄了一下,正好撞进房遗爱的怀里。“哎哟!
”她捂着脸蹲下去,声音捏得又细又软,活像个受了惊的兔子。
房遗爱身上的酒气差点把她熏晕过去。他低头看了看,
带着醉意的声音含糊不清:“哪来的小娘子?撞得爷骨头都酥了。”周围哄堂大笑,
胡姬们打趣着要把她卖去教坊司。李天蝶心里冷笑,指尖已摸到琵琶里的剑柄,
只要他敢动手动脚,这把淬了麻药的匕首就能让他躺三天。可房遗爱却突然蹲下来,
醉眼朦胧地盯着她的脖子。那里缠着块粗布,正好遮住玉坠的裂痕。
“你这帕子……”他伸手要碰,却被她猛地躲开。“公子饶命!”她往地上缩了缩,
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女只是想找份活计,不是故意冲撞的。”房遗爱突然笑了,
笑声里的醉意散了大半。他从袖袋里摸出块丝帕塞给她,帕子上绣着只展翅的枭鸟,
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小孩子的手艺。“拿着这个,去西市找王记布庄的老板,
他会给你活计。”李天蝶捏着丝帕的手猛地收紧——夜枭的标记!这纨绔怎么会有这个?
“谢……谢公子。”她低着头后退,眼角的余光瞥见房遗爱冲她举了举杯,
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她拐进巷口,那点伪装的怯懦瞬间褪去,
帕子上的枭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房遗爱绝对有问题。回到血影总部时,
手下正举着张皇榜瑟瑟发抖。李天蝶展开一看,上面盖着鲜红的玉玺,
写着“寻回流落民间之永宁公主,赐居长乐宫”。墨迹还新鲜,显然是刚贴出来的。“头儿,
这……”“看来躲不掉了。”她把皇榜揉成一团,“备身干净衣服,明天我要去认亲。
”手下急了:“那太子和魏王要是……”“他们想让我死,我偏要活着回去看看。
”李天蝶抚摸着颈间的玉坠,裂缝里的黄绸硌得皮肤发痒,“十八年前把我扔出去的人,
总得给个说法。”第二日天还没亮,李天蝶就换了身素色襦裙,卸了钗环,
真成了个怯生生的孤女。宫门口的侍卫验过玉坠,眼神里的轻视几乎要溢出来,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公主”。太极宫的金砖能照见人影,李天蝶低着头跟在太监身后,
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廊里格外清晰。她数着脚下的砖块,
心里盘算着各处的守卫——东西角楼各有弓弩手,转角处藏着带刀侍卫,
还有十几个暗哨隐在梁柱后,比血影的防卫还严密。李世民坐在龙椅上,
比画像里看起来老些,鬓角有了白霜。他盯着李天蝶颈间的玉坠,突然叹了口气:“像,
真像她娘。”李天蝶“扑通”跪下,膝盖撞在金砖上生疼:“民女李天蝶,参见陛下。
”“起来吧。”李世民挥挥手,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杨妃临终前说,玉坠里有朕的亲笔信。
”她解下玉坠递上去,看着老太监小心翼翼地拆开裂缝里的黄绸。李世民看完信,
突然把信纸拍在案上,龙椅发出沉闷的响声:“好个长孙无忌!竟敢瞒着朕十八年!
”李天蝶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果然有猫腻,当年的事绝不是简单的“失散”。
“从今日起,你就是永宁公主。”李世民的声音缓和下来,“先去长乐宫住着,
改日朕再为你举办册封礼。”刚走出太极殿,就撞见个穿紫袍的少年,眉眼间带着股傲气。
“你就是那个野丫头?”他上下打量着李天蝶,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
“本宫是太子李承乾,以后在宫里老实点,别给父皇惹麻烦。”李天蝶刚要开口,
就见太子身后转出个圆脸公子,笑得像只无害的猫:“太子哥哥怎么跟妹妹说话呢?
”他给李天蝶作揖,“在下魏王李泰,妹妹初来乍到,有难处尽管找我。”一个横眉冷对,
一个笑里藏刀。李天蝶心里冷笑,刚踏进这宫门,就被两只饿狼盯上了。回长乐宫的路上,
她路过御花园的假山水池,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时,正看见房遗爱从假山后走出来,
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哪有半分纨绔样?“公主殿下,别来无恙?”他打开食盒,
里面是几块刚出炉的芙蓉糕,“听说陛下没给你安排宫人,怕你饿坏了。
”李天蝶盯着他:“你到底是谁?”“房遗爱啊。”他拿起块糕点递过来,
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着点凉意,“你的……未来驸马。”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在栏杆上。
水面倒映着两人的影子,一个一身宫装,一个锦袍玉带,倒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陛下还没赐婚。”李天蝶咬着牙说。“快了。”房遗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突然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绿盟的人今晚要动手,别忘了你还欠我块丝帕。
”风吹过池面,荡起圈圈涟漪。李天蝶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长安的水,
比江湖深多了。第3章:宫廷暗涌长乐宫的夜,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
李天蝶坐在妆镜前,指尖抚过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宫女刚送来的襦裙还带着熏香,
可她总觉得不如血影的夜行衣自在。窗外的石榴树影晃了晃,她猛地抓起桌上的金簪,
藏在袖中。“谁?”黑影从梁上落下时带起阵风,是血影的二当家阿七。他单膝跪地,
声音压得极低:“头儿,绿盟的人混进御膳房了,今晚要在你的汤里下毒。”“知道了。
”李天蝶放下金簪,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你带人盯紧太子和魏王的府邸,
我怀疑他们跟绿盟勾结。”阿七刚要走,又被她叫住:“查清楚房遗爱的底细,
尤其是他跟夜枭的关系。”等阿七消失在夜色里,李天蝶才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她此刻的处境——表面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实则是腹背受敌的杀手。第二日清晨,她刚梳洗完,就有太监来传旨,
说太子请她去藏书阁品鉴新书。李天蝶看着镜中一身粉裙的自己,
突然笑了——李承乾这是急着要动手了。藏书阁在宫墙西北角,偏僻得连鸟雀都懒得光顾。
李天蝶刚踏进门槛,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了,还传来落锁的轻响。她转身去推门,
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钉死了。“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她对着空荡的书架喊,
声音在阁楼里回荡。没有人回答,只有灰尘在光柱里跳舞。李天蝶冷笑一声,
转身打量四周——书架上摆着些陈年旧书,墙角堆着废弃的卷轴,看起来平平无奇。
可她注意到,最里面那排书架晃动了一下,像是后面藏着什么。她走过去推了推书架,
纹丝不动。正想找点东西撬开,却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说话声。“……那丫头片子留不得,
等她认亲的热度过去,就制造意外让她消失。”是李承乾的声音,带着股狠劲。
另一个声音更苍老些,应该是长孙无忌:“陛下对杨妃情深,贸然动手会引火烧身。
不如让绿盟的人先试试水,咱们坐收渔利。”“舅舅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李承乾轻笑,
“今晚御膳房的汤里加了‘牵机引’,无色无味,保证查不出来。”李天蝶捏紧了拳头,
指节泛白。原来如此,太子和长孙无忌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她正想再听些什么,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房遗爱的醉话:“太子哥哥在哪?
小弟带了好酒……”“房二公子怎么来了?”是侍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本公子来找太子喝酒,你们拦着干嘛?”房遗爱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推搡的动静,
“哎哟,这门怎么锁了?里面是不是藏了美人?”接着是木板碎裂的脆响,
门被硬生生踹开了。房遗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看见李天蝶时,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哟,
这不是永宁妹妹吗?怎么在这儿?”他身后的李承乾脸色铁青:“遗爱,不得无礼!
”“太子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房遗爱走上前,故意撞了李天蝶一下,
趁机塞给她个小纸团,“妹妹要是闷得慌,跟哥哥去平康坊玩啊,那里的胡姬……”“放肆!
”李承乾厉声打断他,“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胡言乱语!”李天蝶捏着纸团,
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她低着头,掩去眼底的寒意:“多谢太子殿下好意,
只是臣女突然有些头晕,想先回长乐宫了。”“妹妹不舒服?”房遗爱夸张地凑近,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哥哥送你回去啊,正好顺路。”没等李承乾反对,
他就半扶半拽地拉着李天蝶往外走。穿过回廊时,李天蝶悄悄展开纸团,
上面只有两个字:当心。“你到底想干什么?”走到无人处,她甩开房遗爱的手,
声音冷得像冰。房遗爱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了,他靠在廊柱上,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救你啊,我的公主殿下。”“我不需要你的救。”李天蝶转身要走,
却被他拉住手腕。他的手心很热,带着种奇异的力量。“牵机引的解药。
”房遗爱塞给她个小瓷瓶,“今晚的汤别喝。”李天蝶愣住了,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
突然觉得这个纨绔公子,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回到长乐宫时,
宫里的小厨房正好送来晚膳,其中一碗乌鸡汤冒着热气,
香气里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甜腥——正是牵机引的味道。李天蝶端起汤碗,
看着里面漂浮的红枣,突然扬手泼在了地上。鸡汤渗入青砖的瞬间,冒起了细密的白泡。
“看来,这宫里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她拿起房遗爱给的瓷瓶,对着月光看了看,
里面的药粉泛着微光。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公主殿下,
魏王殿下派人送来了帖子,说他悬赏千金,求购永宁公主的……人头。
”第4章:公主归位魏王李泰的帖子,像块烙铁似的烫在李天蝶手里。洒金的宣纸上,
“悬赏千金”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末尾还盖着魏王的私印,
嚣张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李天蝶把帖子往烛火上一凑,火苗舔着纸边,
很快就烧成了灰烬。“有意思。”她看着灰烬在风中飘散,突然笑出声,“一个想毒死我,
一个想砍了我,这刚认祖归宗就给我这么大份礼。”门外的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饶命!魏王殿下说……说这是跟您开个玩笑!”“玩笑?
”李天蝶蹲下来,指尖挑起小太监的下巴,眼神里的狠戾让他浑身发抖,“你去告诉李泰,
他的悬赏我接了。”小太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公、公主您说什么?”“告诉他,
”她松开手,用帕子擦了擦指尖,语气轻得像风,“想要我的人头,
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来拿。”等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阿七从梁上跳下来,
手里捧着套崭新的宫装:“头儿,陛下让您明日去太极殿认亲,百官都要到场。
”李天蝶摸着那身绣满凤凰的锦袍,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十八年前被弃如敝履,
十八年后却要被捧上云端,这皇宫里的恩宠,果然比江湖上的毒药还烈。第二日卯时,
李天蝶就被宫女们从床上拽起来,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梳妆完毕。凤冠压得脖子生疼,
裙摆重得像灌了铅,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那个珠翠环绕的陌生女人,
突然怀念起血影里那身利落的黑衣。“公主,该去太极殿了。”老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天蝶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晨光穿过宫墙,在金砖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太极殿里早已站满了文武百官,鸦雀无声。
李天蝶低着头走到殿中,膝盖刚要弯下去,就听见李世民的声音:“吾儿不必多礼。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李世民复杂的目光。他身边的长孙皇后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可那笑意没到眼底。而站在文官队伍里的长孙无忌,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诸位爱卿,”李世民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这位是朕与杨妃的女儿,永宁公主李天蝶。十八年前因宫变失散,如今总算回来了。
”百官们山呼万岁,可李天蝶敏锐地察觉到,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怀疑,更多的是算计。
她不动声色地扫过人群,在武将队伍里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房遗爱。他今天穿了身银甲,
倒比平日的锦袍顺眼些。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突然朝她挤了挤眼,嘴角还带着点痞气的笑,
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李天蝶心里翻了个白眼,刚要移开目光,
就听见李承乾出列奏道:“父皇,儿臣以为,妹妹刚回宫,理应先学习宫廷礼仪。
不如让恪弟和治弟多指点指点?”这话听着是好意,
实则是想把她和那两个没实权的皇子绑在一起。李天蝶正想开口,
就见李泰也站了出来:“太子哥哥说的是。不过妹妹初来乍到,肯定对长安不熟,
不如让儿臣带妹妹逛逛?”一个想把她圈起来,一个想拉拢她,这对兄弟倒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天蝶刚要说话,李世民却先开口了:“不必了。”他看向李天蝶,“朕已为你选好了老师,
让房遗爱教你骑射,如何?”满朝文武都愣住了,连李天蝶都觉得意外。
让个纨绔教公主骑射?这不是胡闹吗?房遗爱倒是反应快,立刻出列领旨:“臣遵旨!
定当好好教导公主殿下!”他说这话时,还故意朝李天蝶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李天蝶咬着牙,差点把嘴里的银牙咬碎——这老狐狸,是想把她和房遗爱绑在一起!
册封仪式结束后,李天蝶刚走出太极殿,就被房遗爱堵在了回廊里。他已经换回了锦袍,
手里还拿着把折扇,摇得有模有样。“公主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骑射啊?”他凑过来,
身上的檀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倒不难闻。“房公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李天蝶绕过他要走,
却被他拦住了。“别啊,”他收起折扇,用扇骨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突然变得认真,
“宫里不比江湖,处处是陷阱。跟着我,至少能保你小命。”他的指尖微凉,
触在皮肤上却像有团火在烧。李天蝶猛地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我的命,自己会保。
”“是吗?”房遗爱笑了,突然压低声音,“那昨晚是谁喝了解药才没死的?”李天蝶一愣,
这家伙连这个都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盯着他的眼睛,
试图从那片笑意里找出点破绽。“不想干什么。”他凑近她耳边,热气吹在耳廓上,痒痒的,
“就是想看看,这金枝玉叶的公主,褪下伪装后是什么样子。”说完,他转身就走,
折扇在手里转了个圈,背影潇洒得像阵风。李天蝶站在原地,摸着发烫的耳廓,
心里乱得像团麻。这个房遗爱,就像个猜不透的谜,时而纨绔,时而精明,
时而又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回到长乐宫时,宫女送来一碗燕窝,说是长孙皇后赐的。
李天蝶看着那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突然想起房遗爱的话——宫里处处是陷阱。她端起碗,
刚要喝,又停住了。“去,把这碗燕窝送给魏王殿下。”她把碗递给宫女,语气平淡,
“就说我谢他的‘大礼’。”宫女捧着燕窝走了,李天蝶走到窗边。夕阳把宫墙染成了金色,
远处的角楼在暮色里沉默着,像头蛰伏的巨兽。她摸了摸颈间的玉坠,
裂缝已经被工匠修好了,可那道疤还在。十八年前的债,十八年后的局,她都接了。
“长孙无忌,李承乾,李泰……”她轻声念着这些名字,指尖在窗台上划出浅浅的痕,
“还有你,房遗爱。咱们慢慢玩。”夜色渐浓,长乐宫的烛火亮了起来,
在宫墙上投下一道纤细的影子,像只蓄势待发的蝶,随时准备振翅,
刺破这深宫里的重重迷雾。第5章:夜探交锋长乐宫的夜,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李天蝶躺在锦被里,鼻尖萦绕着那股若有似无的甜香——长孙皇后赐的熏香,
阿七刚送来消息,里面掺了化功散,虽不致命,却能慢慢废掉人的内力。她勾了勾唇角,
翻了个身,将那熏香往床边推了推。这宫里的人,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三更梆子响过,
她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银亮的光斑,
正好够她看清梳妆台上的夜行衣。那是阿七白天送来的,玄色绸缎,针脚细密,
还带着淡淡的桐油味——是江湖上最好的防水料子。“房遗爱,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天蝶边穿衣服边喃喃自语。白日里太极殿上他那句“受惊兔子”还在耳边回响,
那语气里的戏谑,倒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更让她在意的是那块夜枭丝帕。
血影与夜枭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房二公子既流连花丛,又与江湖势力牵扯不清,实在可疑。
她吹灭烛火,像只灵猫般蹿上房梁,从天窗翻了出去。宫墙虽高,
却拦不住她这十几年的翻墙爬树功夫。落在宫墙外的小巷时,
她还听见巡逻侍卫打哈欠的声音,忍不住轻笑——这皇宫的防卫,比血影总部差远了。
房府在长安城东市附近,朱漆大门上挂着两盏走马灯,照得“梁国公府”的匾额闪闪发亮。
李天蝶绕到后墙,正想翻墙而入,却发现墙头上爬满了带刺的蔷薇,尖刺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倒是谨慎。”她挑眉,足尖点着墙角的石狮子,借力跃上旁边的槐树。枝叶簌簌作响时,
她已落在了院内的假山上。房府比她想象的要大,假山后面是片荷塘,岸边栽着几棵垂柳,
风一吹,柳条就像女人的发丝般拂过水面。正房的灯还亮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李天蝶屏住呼吸,像片叶子般飘到窗台下。刚想捅破窗纸往里看,
脚下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机括发动的声音!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后退,
可已经晚了。脚下的青石板突然陷下去,她整个人失重坠落,耳边全是风声。“砰!
”后背撞上松软的沙土地时,李天蝶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撑起身子,
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个丈许深的陷阱,四壁光滑,还爬满了细如发丝的钢丝,
上面隐隐泛着蓝光——是淬了毒的。“房遗爱,你个卑鄙小人!”她抬脚踹向土墙,
却只踢下来几块碎砖。头顶传来轻笑声,带着点戏谑:“公主殿下深夜造访,
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李天蝶抬头,看见房遗爱正趴在陷阱边上,手里还摇着那把折扇,
月光照在他脸上,把那双桃花眼映得格外亮。“放我上去!”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放你上来?”他故作惊讶,“那我这辛辛苦苦布下的机关,岂不是白费了?”他蹲下身,
折扇指着那些毒丝,“你看,这可是西域来的‘销魂丝’,沾上一点,就能让你酥软无力,
比宫里的化功散厉害多了。”李天蝶心里一沉——他连长孙皇后的熏香有问题都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笑意里找出破绽。“不想干什么。
”房遗爱突然从袖袋里摸出半块令牌,扔了下来。令牌“当啷”一声落在她脚边,
上面刻着“夜枭”二字,正好能和她那半块丝帕上的图案对上。“就是想问问你,
明天接圣旨的时候,要不要穿得隆重些?”圣旨?什么圣旨?李天蝶刚要追问,
就见他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时辰不早了,公主殿下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哦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这陷阱的机关在东南角,转三下就行。”说完,他转身就走,
长袍扫过草地,留下淡淡的檀香。李天蝶捡起那块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夜枭的令牌,房遗爱的机关,还有那句没头没尾的“圣旨”——这男人,
果然藏着天大的秘密。她按照房遗爱说的,在东南角找到块凸起的石头,顺时针转了三下。
头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通往地面的阶梯。“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冷哼一声,顺着阶梯爬上去。刚站稳脚跟,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带着兵刃相接的脆响。“头儿!”阿七的声音带着急色,他浑身是血地从月洞门冲进来,
手里还提着个蒙面人的首级,“绿盟的人动手了!他们联合了宫里的势力,
说明天……”话音未落,就见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房遗爱端着杯酒站在门口,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看来,今晚的客人还真不少。”阿七立刻拔刀戒备,
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房二公子,这是我们血影的事,与你无关!”“与我无关?
”房遗爱挑眉,目光落在李天蝶身上,“我的……朋友在这里,你说与我有关无关?
”李天蝶按住阿七的刀,对房遗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等等。”房遗爱放下酒杯,
从桌上拿起个锦盒扔过来,“明天用得上。”李天蝶接住锦盒,入手冰凉,打开一看,
里面竟是块羊脂玉佩,上面刻着“永宁”二字,和她颈间的玉坠如出一辙。
“你……”“别问。”他打断她,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记住,无论明天发生什么,都别慌。
”李天蝶捏着锦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看了房遗爱一眼,又对阿七使了个眼色,
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回到长乐宫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李天蝶坐在铜镜前,
打开那个锦盒。两块玉坠放在一起,严丝合缝,像是天生就该是一对。“明天到底有什么事?
”她指尖划过玉佩上的纹路,突然想起房遗爱那双幽深的眼睛。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
新的一天开始了。李天蝶深吸一口气,将玉佩贴身藏好。不管明天是什么圣旨,她都接得住。
毕竟,她不仅是永宁公主,更是血影的赤练。第6章:婚约风波太极殿的金砖,
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李天蝶站在殿中,指尖攥着那块新得的玉佩,手心全是汗。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脸色看不出喜怒,旁边的长孙皇后却笑得格外温和,让她心里直发毛。
“永宁,”李世民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朕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
”李天蝶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房玄龄之子房遗爱,品貌端正,文武双全,
”李世民看向站在武将队列里的房遗爱,“朕决定,将你许配给他,择日完婚。
”“轰”的一声,李天蝶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锅。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房遗爱,
却见他正冲她挤眉弄眼,嘴角还挂着那副欠揍的笑。“父皇!”她脱口而出,“儿臣不愿!
”满朝文武都愣住了,连李世民都皱起了眉头:“为何不愿?
”“房公子……”李天蝶搜肠刮肚地找理由,“他整日流连花丛,实在不配做儿臣的驸马!
”这话一出,殿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房玄龄的脸都白了,赶紧出列请罪:“陛下,
犬子顽劣,确实配不上公主殿下,请陛下收回成命!”“谁说我不配?”房遗爱突然出列,
走到李天蝶身边,笑得痞气,“公主殿下怕是还不了解我吧?我会的可多了,
保证让你……”“住口!”李天蝶又气又急,脸红得像要滴血。“好了。
”李世民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此事朕已决定,不必再议。房遗爱,你可要好好待永宁,
若敢欺负她,朕饶不了你!”房遗爱立刻单膝跪地:“臣遵旨!定当对公主殿下好一辈子!
”他说这话时,还偷偷抬眼看了李天蝶一眼,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李天蝶气得浑身发抖,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世民宣布退朝。走出太极殿时,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公主殿下,
以后请多指教啊。”房遗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戏谑。她猛地转身,
瞪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他摊摊手,一脸无辜,
“陛下赐婚,我总不能抗旨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李天蝶逼近一步,压低声音,
“昨晚你说的圣旨,就是这个?”房遗爱挑眉,不答反问:“怎么?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李天蝶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李天蝶就算嫁不出去,
也不会嫁给你这种纨绔子弟!”“纨绔子弟?”他突然凑近,热气吹在她耳廓上,
“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纨绔子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种奇异的磁性,
让李天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猛地后退一步,脸颊发烫:“无赖!”说完,她转身就走,
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长乐宫,李天蝶把自己关在房里,越想越气。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
扔在地上,看着那些散落的珠宝,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十八年的杀手生涯,
到头来竟要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约困住。“公主,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贺礼。
”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扔了!”李天蝶没好气地说。可转念一想,她又改口:“拿进来。
”送礼的是太子身边的太监,满脸堆笑地把个锦盒奉上:“太子殿下说,恭喜公主觅得良婿,
这点薄礼,还望公主笑纳。”李天蝶打开锦盒,里面是支金步摇,上面镶嵌着颗鸽血红宝石,
一看就价值不菲。可她的目光却落在锦盒底部——那里刻着个极小的“绿”字,
是绿盟的标记。“替我谢过太子殿下。”她合上锦盒,语气平淡。太监走后,
李天蝶立刻让人把阿七叫来。“查一下这支步摇。”她把锦盒递给阿七,
“我怀疑里面有问题。”阿七接过锦盒,仔细检查了一番,眉头紧锁:“头儿,
这宝石后面是空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撬开宝石,
从里面倒出一小撮白色粉末,“这是‘断魂散’,见血封喉。
”李天蝶的眼神冷了下来:“李承乾这是想借刀杀人,让我和房遗爱两败俱伤。
”“要不要属下……”阿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必。”李天蝶摇头,“他想玩,
我就陪他玩玩。”当天晚上,李天蝶刚洗漱完毕,就听见窗外传来轻响。她吹灭烛火,
摸出枕下的软剑,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月光下,几个黑衣人正翻墙而入,手里都握着匕首,
刀尖闪着寒光。“来了。”李天蝶冷笑一声,推窗而出,软剑出鞘,剑光如练。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武功,愣了一下才挥刀砍来。李天蝶侧身避开,手腕一翻,
软剑缠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对方的手腕应声而断。
惨叫声刚出口,就被她一剑封喉。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状,立刻围攻上来。
李天蝶的身法灵动如风,软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三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突然改变目标,
朝她身后的偏殿冲去。那里住着几个负责洒扫的宫女。“找死!”李天蝶心头火起,
追了上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房顶上跃下,银白的长袍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是房遗爱!他手里拿着那把铁扇,扇骨开合间,已经挡在了两个黑衣人面前。“公主殿下,
需要帮忙吗?”他笑得痞气,铁扇一挥,就打掉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匕首。“不用!
”李天蝶嘴上说着不用,身体却很诚实地配合着他的动作。她攻左路,他守右路,
两人配合默契,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很快,最后两个黑衣人也被解决了。
房遗爱用铁扇挑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挑眉道:“果然是太子的人。”李天蝶收剑入鞘,
冷冷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我的未婚妻遇袭,我能不来吗?”他走近一步,
身上的檀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公主殿下的武功,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李天蝶心里一紧——他看出来了?“什么武功?”她装傻,“我只是瞎打误撞罢了。
”“瞎打误撞能有这么好的身手?”房遗爱轻笑,用扇骨轻轻碰了碰她的剑尖,
“这可是血影的独门剑法,‘赤练绕指柔’,对吧,李天蝶?”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惊雷般在李天蝶耳边炸开。她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我什么都知道。”房遗爱收起铁扇,眼神变得深邃,
“包括你是血影首领,包括你要查十八年前的真相。”李天蝶握紧了软剑,
指尖冰凉:“你到底是谁?”“我说过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未来的驸马爷。”他凑近她,
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现在,你信了吗?”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天蝶看着房遗爱那双深邃的眼睛,突然觉得,这场婚约,或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第7章:绿盟复仇长安城的夜,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
噼啪作响,像是老天爷在发怒。李天蝶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模糊的宫墙,心里有些不安。
阿七已经出去三天了,还没回来,这不像他的风格。“公主,夜深了,歇息吧。
”宫女端来一碗姜汤,轻声劝道。“再等等。”李天蝶摇摇头,目光始终盯着窗外。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庭院——门口的槐树下,站着个黑影,浑身湿透,
手里还拖着个人。“阿七!”李天蝶立刻起身,冲了出去。阿七靠在槐树上,脸色苍白如纸,
左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混着雨水不断往下流。他手里拖着的,是个绿盟的杀手,
已经气绝身亡。“头儿……”阿七看到李天蝶,虚弱地笑了笑,
“我查到了……绿盟的总部……在……”话没说完,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快叫太医!
”李天蝶扶住阿七,声音带着颤抖。折腾了大半夜,阿七总算脱离了危险。
太医说他中了绿盟的独门毒药“七日销魂”,虽然暂时稳住了伤势,
但必须在七日内找到解药,否则还是性命难保。“绿盟……”李天蝶站在床边,
看着阿七苍白的脸,眼神冷得像冰。她与绿盟斗了这么多年,早就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他们竟敢伤她的人,这笔账,必须算清楚。天亮时,雨停了。李天蝶刚洗漱完毕,
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她走到门口,看见房遗爱正和侍卫争执。“让我进去!
我是来看看我的未婚妻的!”房遗爱嗓门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房公子,
公主殿下还在歇息,您不能进去!”侍卫拦着他,满脸为难。“让他进来。”李天蝶开口道。
侍卫不敢违抗,只好放行。房遗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听说你昨晚遇袭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他的目光扫过庭院里的血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托你的福,死不了。
”李天蝶语气冷淡。“那就好。”房遗爱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
“刚从‘福瑞斋’买的,你尝尝?”李天蝶没理他,转身走进内室:“我还有事,不送。
”“哎,等等!”房遗爱追上来,“我知道你在找绿盟的总部。”李天蝶的脚步顿住了。
“他们藏在城外的废弃窑厂里。”房遗爱走到她身边,语气严肃了些,“而且,
他们今晚要对你动手。”“你怎么知道?”李天蝶怀疑地看着他。“我自有我的办法。
”房遗爱神秘一笑,从袖袋里摸出张地图,“这是窑厂的布局图,你看,这里是主窑,
这里是仓库,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李天蝶接过地图,
上面的标注详细得惊人,连暗哨的位置都标出来了。她抬头看向房遗爱,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他说得理所当然,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却被她躲开了。
房遗爱也不尴尬,收回手笑道:“晚上我陪你一起去。”“不用。”李天蝶把地图叠好,
“这是我和绿盟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怎么会无关?”他挑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岂不是要守寡了?”李天蝶被他气笑了:“滚!”等房遗爱走后,
李天蝶立刻召集了血影的核心成员。她把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标记说:“今晚子时,
我们兵分三路,一路去主窑吸引注意力,一路去仓库放火,我带一队直捣黄龙,找解药。
”“头儿,要不要通知房公子?”有手下问道。“不用。”李天蝶摇头,“我们自己的事,
自己解决。”可她心里清楚,房遗爱说的是对的,绿盟这次是有备而来,仅凭血影的人,
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夜幕再次降临,比昨晚更加浓重。李天蝶换上夜行衣,
带着十几个手下悄悄出了宫。城外的废弃窑厂在月光下像只蛰伏的巨兽,透着阴森的气息。
“行动!”李天蝶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主窑很快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映红了半边天。绿盟的人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李天蝶趁机带着人潜入了仓库附近。“小心点,
这里有机关。”她低声提醒道,脚下避开一块松动的地砖——那是她以前在血影学的本事,
一眼就能看出陷阱。刚靠近仓库,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大哥,那娘们真的会来吗?
”“肯定会来,她的人中了‘七日销魂’,不想要解药了?”“嘿嘿,等抓住那娘们,
咱们就用她去跟太子换好处,到时候……”后面的话李天蝶没听清,因为她已经踹门而入。
软剑出鞘的瞬间,她已经放倒了两个守卫。仓库里的绿盟成员显然没料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抓住她!”为首的刀疤脸反应过来,挥刀砍向李天蝶。
李天蝶侧身避开,软剑如灵蛇般缠上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挑,刀疤脸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她正要补上一剑,却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是暗器!她猛地转身,软剑横扫,打掉了暗器,
可就在这一瞬间,刀疤脸趁机从怀里摸出个信号弹,“咻”地一声射向天空。“不好!
”李天蝶心里暗叫不好,这是要召集人手!果然,没过多久,仓库外就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她看着涌进来的绿盟成员,眉头紧锁——至少有上百人,比她预想的多太多了。“看来,
今天咱们只能同归于尽了。”李天蝶握紧软剑,后背抵着墙壁,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她的手下也纷纷拔刀,与绿盟的人对峙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仓库的屋顶突然破了个大洞,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银白的长袍在火光中格外显眼。“房遗爱?
”李天蝶愣住了。房遗爱落地的瞬间,铁扇已经横扫而出,一下子就打倒了十几个绿盟成员。
他走到李天蝶身边,笑道:“我说过,我会来的。”“你怎么……”“别废话了,打吧!
”房遗爱打断她,铁扇一挥,又迎上了几个敌人。李天蝶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软剑再次出鞘,与房遗爱背靠背站在一起。“左边!
”“右边有暗器!”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李天蝶的软剑灵动狠辣,
房遗爱的铁扇沉稳刁钻,很快就放倒了一大片绿盟成员。刀疤脸见状,悄悄摸到角落里,
举起了手里的弩箭,对准了李天蝶的后背。“小心!”房遗爱眼疾手快,一把将李天蝶推开,
自己却被弩箭射中了左臂。“房遗爱!”李天蝶惊呼出声。房遗爱却只是皱了皱眉,
铁扇反手一挥,打在了刀疤脸的太阳穴上。刀疤脸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别愣着了,
找解药!”房遗爱捂着流血的伤口,对李天蝶说。李天蝶这才回过神来,
赶紧在仓库里翻找起来。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个瓷瓶,
里面装着墨绿色的药膏——正是“七日销魂”的解药。“找到了!”她拿着瓷瓶,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撤!”房遗爱拉着她的手,就往仓库外跑。两人冲出仓库时,
外面的火已经烧得很大了。绿盟的人被大火困住,惨叫声此起彼伏。李天蝶回头看了一眼,
那片火海映在她的眸子里,像极了她这十几年的人生。“发什么呆?
”房遗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拉着她的手,跑向远处的树林。直到远离了窑厂,
两人才停下来。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带着点凉意。
“你的伤……”李天蝶看着房遗爱左臂上的伤口,箭头还在肉里,鲜血染红了他的银袍。
“没事。”他不在意地摆摆手,试图拔出箭头,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李天蝶没好气地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别动,我来。”她小心翼翼地切开伤口周围的皮肉,
动作熟练得让房遗爱都有些惊讶。“你以前经常干这个?”他忍不住问道。“嗯。
”李天蝶应了一声,专心致志地拔箭头,“在江湖上混,难免受伤。”箭头终于被拔了出来,
带着血丝。李天蝶从怀里摸出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又撕下自己的衣角,给他包扎好。
“好了。”她抬头,正好对上房遗爱深邃的目光。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像藏着片星空。李天蝶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赶紧移开目光:“多谢你今晚出手。
”“我们不是盟友吗?”房遗爱轻笑,“盟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盟友?
”李天蝶挑眉,“谁跟你是盟友?”“难道不是吗?”他凑近一步,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难道不该联手吗?”李天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突然觉得有些慌乱。她猛地站起身:“我该回去了。”“等等。”房遗爱拉住她的手,
“解药找到了,阿七没事了吧?”“嗯。”“那就好。”他松开手,笑容里带着点温柔,
“路上小心。”李天蝶点点头,转身跑进了树林。她没回头,所以没看见房遗爱站在原地,
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眼神复杂。回到长乐宫时,天已经快亮了。
李天蝶把解药交给手下,让他们赶紧送去给阿七。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
瘫坐在椅子上。想起刚才在树林里的场景,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跳,
有些无奈地笑了——这房遗爱,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第8章:夜枭真容阿七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不少,左臂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头儿?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门很快被推开,李天蝶端着碗粥走进来:“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多谢头儿。”阿七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李天蝶按住了。“躺着吧。
”她把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绿盟的事,暂时不用管了,他们元气大伤,
短期内不会再来找麻烦。”“那太子那边……”“我自有办法。”李天蝶舀了勺粥,
递到阿七嘴边,“先养好伤再说。”阿七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头儿,
你是不是……对房公子动心了?”李天蝶手一抖,粥差点洒出来:“胡说什么!
”“我都看见了,那晚他为了救你,中了一箭。”阿七的语气很认真,“而且,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李天蝶的脸颊有些发烫,赶紧转移话题:“说正事,
你查到房遗爱和夜枭的关系了吗?”提到正事,阿七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查到一些,
夜枭组织确实存在,而且势力很大,遍布长安的各行各业,但没人知道首领是谁。
不过……”“不过什么?”“有人说,夜枭的首领经常戴着一块刻着‘夜枭’二字的令牌,
而且,他用的武器是铁扇。”阿七看着李天蝶,“跟房公子很像。
”李天蝶的心里咯噔一下——房遗爱确实有把铁扇,而且他还给过她半块夜枭令牌。
难道……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公主,房公子来了。”李天蝶和阿七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让他进来。”李天蝶扶着阿七躺好,又给他盖好被子,
才转身走到外间。房遗爱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摇着铁扇,看到李天蝶,
眼睛一亮:“公主殿下,听说你的人醒了?我特地来看看。”“多谢关心,他很好。
”李天蝶语气平淡,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他的铁扇上。“那就好。”房遗爱走到她身边,
突然压低声音,“今晚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他神秘一笑,“保证让你大吃一惊。”李天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她确实想知道,房遗爱到底是不是夜枭的首领。当晚,月黑风高。李天蝶换上夜行衣,
按照房遗爱给的地址,来到了长安城西市的一家当铺。当铺的老板是个瘸腿的老头,
看到李天蝶,只是点了点头,就领着她往后院走去。后院有口枯井,老头转动井边的轱辘,
枯井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下面的通道。“房公子在下面等你。”老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李天蝶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通道。通道里很暗,只能靠墙壁上的火把照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了一扇铁门。她刚想敲门,
门就自己开了。房遗爱站在门后,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嬉皮笑脸,
眼神格外严肃。“来了?”“嗯。”李天蝶走进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门后是个巨大的密室,里面摆满了书架和沙盘,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忙碌着,有的在整理情报,
有的在绘制地图,还有的在擦拭武器。整个密室井然有序,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里是……”“夜枭的总部。”房遗爱走到她身边,指着那些黑衣人,“这些都是我的人。
”李天蝶震惊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长安城最臭名昭著的纨绔公子,
竟然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夜枭首领!“很惊讶?”房遗爱轻笑。
“你……”李天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伪装成纨绔公子,
很有意思吗?”“不是有意思,是必要。”房遗爱的语气沉了下来,“我父亲是宰相,
身处朝堂漩涡中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我伪装成纨绔,才能避开那些明枪暗箭,
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他走到一面墙前,墙上挂着幅长安城的地图,
上面用红笔标注着许多点。“你看,这些都是太子和魏王的人,还有长孙无忌的势力范围。
”他指着其中一个红点,“这里是绿盟的老巢,也就是我们昨晚端掉的那个窑厂。
”李天蝶看着地图,突然明白了:“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嗯。”房遗爱点头,
“十八年前的宫变,疑点重重,我怀疑跟他们有关。而且,我还查到,你母亲杨妃的死,
也不简单。”提到杨妃,李天蝶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还在查。”房遗爱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歉意,“但我可以肯定,不是病死的。
”李天蝶沉默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十八年的谜团,终于有了一丝线索。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抬头看向房遗爱,“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因为我们是盟友。”房遗爱走到她面前,目光真诚,“而且,我相信你。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让李天蝶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赶紧移开目光,
看向那些忙碌的黑衣人:“你打算怎么做?”“太子和魏王都在觊觎皇位,
长孙无忌在背后煽风点火,绿盟只是他们的棋子。”房遗爱的语气变得冰冷,
“我们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找到他们谋反的证据,扳倒他们。”“我该怎么做?
”“你在宫里,更容易接触到核心情报。”房遗爱递给她一个小巧的铜哨,
“如果有什么发现,就吹这个哨子,我的人会立刻出现。”李天蝶接过铜哨,握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了不少。“好。”“对了,还有这个。”房遗爱从怀里摸出半块令牌,
正是之前他扔给李天蝶的那半块夜枭令牌,“把你那块拿出来。
”李天蝶疑惑地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半块令牌,递给房遗爱。他将两块令牌拼在一起,
严丝合缝,正好组成一块完整的夜枭令牌。“这是夜枭首领的信物。
”房遗爱把拼好的令牌递给李天蝶,“从今天起,你也是夜枭的首领之一。
”李天蝶惊讶地看着他:“你……”“我们是盟友,不是吗?”房遗爱笑得温柔,“你的事,
就是我的事。”李天蝶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她握紧了手里的令牌,
郑重地点了点头:“好。”从夜枭总部出来时,已经快天亮了。李天蝶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手里握着那枚完整的夜枭令牌,感觉沉甸甸的。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不起眼的当铺,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或许,有了房遗爱的帮助,她真的能查清十八年前的真相,
为母亲报仇。回到长乐宫,她把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知道的情报。
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的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长孙无忌表面上支持太子,
暗地里却和魏王也有勾结,真是个老狐狸。“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
”李天蝶轻笑一声,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喜欢这种充满挑战的感觉,
就像以前在江湖上执行任务一样,**而又惊险。就在这时,她想起了房遗爱昨晚的眼神,
脸颊又开始发烫。她赶紧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李天蝶,你可不能动心。
”她对自己说,“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可心里的某个角落,
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痒痒的,暖暖的。第9章:情愫暗生长安的秋天,
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一场秋雨过后,天气就凉了下来。李天蝶坐在窗前,
看着庭院里落满了金黄的梧桐叶,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自从那晚从夜枭总部回来后,
她和房遗爱的联系就频繁了起来。有时是他送来一些宫里的情报,
有时是她传递一些血影查到的消息,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她开始期待见到他。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跳就会莫名加速;每次看到他的笑容,
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头儿,房公子来了。”阿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天蝶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房遗爱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手里拿着个纸鸢,看到李天蝶,眼睛一亮:“公主殿下,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出去放风筝?
”“放风筝?”李天蝶皱眉,“我还有事要做。”“什么事比陪我这个未婚夫重要?
”房遗爱走到她身边,把纸鸢递到她面前,“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像不像你?
”李天蝶低头一看,纸鸢的形状是一只蝴蝶,翅膀上还画着红色的花纹,
确实有点像她的代号“赤练”。她的心里忍不住一动,嘴上却不饶人:“丑死了。
小说《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 公主在上:杀手绝美娇妻十分撩人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