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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庄烟沈殷陆亦章节列表精彩阅读

编辑:冷无情更新时间:2025-07-02 11:38:11
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

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

小小小地瓜的文章笔触细腻,情节不拖沓,《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很棒!庄烟沈殷陆亦是本书的主角,《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简介:重生我从噩梦中惊醒,喉咙里卡着一口冰冷的湖水。手指痉挛地抓住床榻边缘的雕花木栏,指甲几乎

作者:小小小地瓜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 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重生我从噩梦中惊醒,喉咙里卡着一口冰冷的湖水。

手指痉挛地抓住床榻边缘的雕花木栏,指甲几乎要嵌入那精致的牡丹纹路中。胸口剧烈起伏,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刺骨的湖水灌入肺部的撕裂感。我眨了眨眼,

熟悉的闺房帐顶在模糊的泪水中渐渐清晰——淡青色的纱帐上绣着翩翩蝴蝶,

那是去年生辰时母亲特意命人换上的。"**,您醒了?"碧竹听到动静,急忙撩开床幔。

晨光从窗棂间斜射进来,在她圆润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手里还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安神茶,看到我苍白的脸色,茶盏差点脱手,

"**又做噩梦了?"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今年是何年?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元嘉十八年啊,**您怎么了?"碧竹的眉头皱成一团,

另一只手试探地抚上我的额头,"莫不是发了热症?"元嘉十八年!我松开碧竹,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那时我十六岁,还未认识他们,还未死去。

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杏眼圆睁,脸颊还带着少女特有的圆润,

唇色因惊吓而泛白。这不是那个被湖水泡得肿胀变形的脸,

不是那个被三个男人背叛后绝望死去的林羽。"**,您别吓我。

"碧竹手忙脚乱地为我披上外衫,"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不必。"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露出前世最拿手的明媚笑容,"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碧竹将信将疑地为我梳妆。

檀木梳划过长发时,我忽然想起陆亦最喜欢我这一头青丝。前世他总爱用手指缠绕我的发梢,

说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滑。心脏猛地抽痛,我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今日梳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就好。"我制止了碧竹要为我盘发的手。

前世就是在元佳十七年的花朝节上,我梳着繁复的凌云髻遇见陆亦,从此万劫不复。

"可是**,今日老爷下朝说有事要宣布..."碧竹疑惑地看着我。是了,

前世这天父亲带回了丞相府有意结亲的消息。"不必盛装。"我拿起一枚素银簪子插在鬓边,

"去正厅吧,别让爹娘久等。"穿过回廊时,我刻意放慢脚步。庭院中的牡丹开得正好,

粉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沾在我的袖口。前世我最爱这牡丹,常拉着陆亦在花下吟诗作对。

现在想来,那些诗句里藏着的真心,不过是一场笑话。"羽儿,快来。

"母亲在正厅门口向我招手。她穿着华丽的对襟衫,发间簪了许多支玉簪,

华丽的不像六品官员的夫人。前世我死后,听说她一夜白头。我小跑几步,

故意让裙裾飞扬起来,做出天真烂漫的样子。

这是我最好的伪装——谁会怀疑一个整日笑嘻嘻的小姑娘呢?父亲坐在主位上,

手里捧着的茶盏冒着袅袅热气。他眉宇间的喜色藏都藏不住,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爹,什么好事让您这么高兴?"我歪着头,故意用最甜美的声音问道。

指甲却已深深掐入掌心,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父亲放下茶盏,

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今日下朝,丞相大人特意留下我。"他顿了顿,

眼中闪着光,"陆大公子到了议亲年纪,丞相有意与我们林家结亲。"尽管早有准备,

这句话还是如同一把钝刀,生生劈开我的胸膛。我手中的帕子瞬间被冷汗浸透。陆亦!

前世就是这门亲事开始了我悲惨的命运。庄烟看上了陆亦,便处处设计陷害我,

最终让我在十九岁那年"失足"落水而亡。更痛的是,我死后魂魄未散,

亲眼看见那三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陆亦、陈祁、沈殷,

在我尸骨未寒时就与庄烟把酒言欢!"我不同意!"声音冲口而出,尖锐得划破满室温馨。

父母惊愕的表情让我意识到失态。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女儿的意思是...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定亲。"我垂下眼睫,做出羞怯状。"再说,

我们林家只是六品门第,如何高攀得起丞相府?"父亲皱眉,手中的茶盖与杯身相碰,

发出不悦的声响。"羽儿,你平日不是这样的。陆大公子人品贵重,才学出众,

京城多少贵女求而不得。"记忆中陆亦温润如玉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他教我写字时从身后环抱的温暖,他在牡丹花下亲吻我发梢的柔情,

还有他在我落水时转身离去的决绝。"总之我不要!"我猛地站起,带翻了凳子。

在父母震惊的目光中,我转身跑出正厅,一路冲回闺房。锁上门,我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终于让泪水决堤。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陆亦与庄烟并肩而立的画面,

陈祁在西湖畔为庄烟撑伞的情景,沈殷看着我沉入湖底时冷漠的眼神。重活一世,

我绝不会重蹈覆辙。远离他们三个,才能保住性命。我抹去眼泪,走到书案前,

颤抖着手画下三个名字:陆亦、陈祁、沈殷。墨迹未干,我已将纸撕得粉碎。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轻盈却稳健,是常年习武之人的步伐。前世我听了三年,

绝不会认错。我扑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却只看到一片牡丹花瓣飘落。是我多心了吗?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陆亦从噩梦中惊醒,胸口仿佛还插着那支毒箭。他颤抖着手摸向心口,

那里本该有一个碗口大的伤疤——为保护林羽而受的致命伤。"阿羽!"他嘶哑地呼唤着,

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狂喜。他翻身下床,铜镜中映出一张十分年轻的脸,

没有因日夜追查凶手而生的皱纹,没有因悔恨而早生的华发。"来人!

"他高声唤来心腹侍卫赵风。"立刻派一队暗卫去林府,十二个时辰保护林家**。

特别是防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寒光,"庄家的人。"赵风领命而去。陆亦走到窗前,

望向林府的方向。晨光中,他俊美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里。"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死。

"他轻声低语,指节因握拳太紧而发白。书桌上摊开着一本密册,最新的一页墨迹未干,

写着:"元嘉十八年三月初七,羽儿拒婚。与前世不同,需警惕变数。"窗外,

一阵风将几片牡丹花瓣吹来。陆亦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轻轻贴在唇上。

那是前世林羽最爱簪在鬓边的花。第二章重逢连续七日闭门不出后,母亲终于忍无可忍。

"羽儿,你再这样闷在房里,非闷出病来不可!"她一把拉开我的房门,

阳光如洪水般倾泻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今日礼部侍郎家的**举办赏荷宴,你必须去。

"我蜷缩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游记,闻言抬头眯起眼睛:"女儿身子不适。

""少来这套。"母亲夺过我手中的书。"自从拒了陆家的亲事,你就整日魂不守舍。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门走走。"她拍了拍手,碧竹立刻带着一群丫鬟鱼贯而入,

手里捧着新做的夏装和首饰。我知道拗不过母亲,只得叹了口气,任由她们摆布。

碧竹为我选了一件湖水绿的纱裙,我摇摇头:"换那件藕荷色的。

"前世我穿着绿裙参加赏荷宴,引得陆亦频频侧目,从此结下孽缘。"**,这颜色太素了。

"碧竹小声嘀咕,但还是依言取来了那件藕荷色罗裙。梳妆完毕,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朴素的衣裙,简单的发髻,连首饰都只戴了最不起眼的珍珠耳坠。这样平淡无奇的装扮,

应该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了吧?"太素了。"母亲皱眉,

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只白玉镯子套在我手腕上。"这是你外祖母留下的,正好配这身衣裳。

"我心头一震。这只镯子,前世是在我十七岁生辰时,沈殷送我的礼物之一。

当时他说是一对,另一只在他那里。怎么现在会从母亲手中拿出来?压下心中疑惑,

我随母亲上了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掀开车帘一角,

看着熟悉的街景,恍如隔世——确实是隔世了。"听说四皇子今日也会去侍郎府。

"母亲突然说道,"你说话可要当心些,那位殿下性子古怪得很。"我手指一颤,

车帘从指间滑落。沈殷?前世我是在秋猎时才与他初次相遇,怎么现在……"娘亲,

我突然觉得头疼..."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到了侍郎府,找个安静地方歇着便是。

"母亲不为所动。"但你必须露面,否则外人还以为我们林家不识抬举,

拒了丞相府的亲事就目中无人了。"我咬住下唇不再言语。是啊,在这京城里,

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稍有不慎就会惹来闲言碎语。前世我不懂这个道理,吃了大亏。

侍郎府花园里,荷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朵在碧绿荷叶间亭亭玉立,

宛如少女含羞带怯的笑靥。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凉亭里,或吟诗作对,或品茗闲谈。

我选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捧着一杯清茶,努力降低存在感。"这位可是林**?

"一个柔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背脊一僵,缓缓转身。站在我面前的女子身着鹅黄色纱裙,

发间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面容姣好,嘴角含笑,

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庄烟。前世害死我的凶手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而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她。茶杯在我手中微微颤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

我却感觉不到痛。"正是。不知**是?"我强迫自己露出礼貌的微笑。"小女子姓庄,

家父是太常寺少卿。"她微微福身,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久闻林**才貌双全,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几乎要冷笑出声。前世她也是用这副温婉贤淑的假面接近我,

一步步将我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庄**过奖了。"我放下茶杯,手背上已红了一片,

"我只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当不起这般夸赞。"庄烟的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玉镯上,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快得几乎无法捕捉。"这镯子真别致,像是宫里的手艺。

"我下意识用袖子遮住镯子:"家母给的旧物,不值什么。""林**太谦虚了。

"她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向我身后,眼睛一亮,"四殿下也来了。"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不必回头,我也能感觉到那个人的靠近,那种独特的,混合着龙涎香与冷铁的气息,

前世曾无数次让我心跳加速。"庄**。"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

如同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我的记忆,"这位是?"我不得不转身行礼,

眼睛却盯着地面:"民女林羽,见过四皇子殿下。"视线所及,是一双绣着暗纹的玄色靴子。

前世我曾亲手为这双靴子绣过一对翠鸟,为此扎得满手是伤。沈殷当时笑着说,

我们家羽儿的心意才是上品。谎言。全都是谎言。"林**不必多礼。"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缓缓抬头,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俊美如铸的轮廓,狭长的凤眼,

薄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只是少了后来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鬓角的伤疤。那是我为他挡下一刀后,他抱着我痛哭时,

我最后看到的景象。"林**的镯子很特别。"他突然说道,目光落在我手腕上,"像是我,

像是宫中御赐之物。"庄烟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我心头大震——沈殷认得这镯子!难道他也?

不,不可能。我迅速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大概是母亲从哪里买来的相似之物罢了。

"民女不懂这些。"我后退一步,"恕我失礼,该去寻家母了。"不等他们回应,

我匆匆离去,脚步凌乱得几乎称得上失礼。直到躲进一处无人的回廊,我才敢停下来喘息。

廊下挂着一排鸟笼,里面的画眉鸟啾啾鸣叫。前世沈殷曾送我一只纯白的鹦鹉,

说它像我一样活泼可爱。后来那只鸟莫名其妙死了,我还为此哭了好几天。现在想来,

恐怕也是庄烟的手笔。"林**似乎很怕我?"我猛地转身,沈殷不知何时已站在廊柱旁,

阳光透过树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晕。

他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那是我前世送他的定情信物!"殿下说笑了。"我强自镇定,

"只是男女有别,不敢久处。"他轻笑一声,缓步走近:"我倒是觉得,林**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我心头一跳,几乎要以为他真的记得前世。但理智告诉我,

这不过是沈殷一贯的说话方式——暧昧不明,真假难辨。沈殷死骗子离我远点!

"殿下多心了。"我垂下眼睫,"民女告退。""等一下。"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他的拇指正好按在那只玉镯上,"这镯子,当真不是别人送的?

"我抬眼看他,发现他眼中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这不像沈殷,他一向最善于隐藏情绪。

"家母给的旧物。"我重复道,故意反问,"殿下似乎对这镯子很感兴趣?"他松开手,

瞬间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觉得眼熟罢了。林**别见怪。"我匆匆离开,

心跳如鼓。走出很远,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烙在我背上,如影随形。回府的马车上,

母亲满脸喜色:"没想到四皇子对你如此青睐!侍郎夫人说,他向来不参加这种闺阁聚会,

今日破例前来,还特意与你说话。""娘亲想多了。"我疲惫地靠在车壁上,

"那位殿下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母亲还想说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怎么回事?"母亲掀开车帘。车夫回道:"回夫人,

是二少爷从边关回来了,正巧在街上遇着。"二哥?我心头一喜,探头望去。果然,

一个身着戎装的高大青年骑在马上,正指挥着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让路。他晒黑了不少,

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和爽朗的笑容丝毫未变。"小妹!"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策马过来,

"长高了!"我眼眶一热。前世二哥在边疆战死,连尸骨都没能运回来。

现在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我几乎要落下泪来。"二哥……"我声音哽咽,赶紧忍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早刚到。"他笑着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掏出一个小包,

"给你带的江南点心,知道你馋这个。"我接过油纸包,

熟悉的甜香扑面而来——是桂花糖蒸!前世陈祁第一次请我游湖时,就是带了这种点心。

后来他告诉我,为了打听我的喜好,他特意贿赂了我二哥。手指猛地收紧,油纸发出脆响。

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论我如何躲避,命运的齿轮还是会将我推向同样的轨迹?

"怎么了?不喜欢?"二哥疑惑地问。"很喜欢,谢谢二哥。"我勉强笑道,

将点心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回到林府,我刚换下衣裳,

碧竹就急匆匆跑来。"**,丞相府的陆大公子派人送来了帖子,邀您明日去听雨阁品茶。

"我手一抖,梳子掉在地上:"说我身子不适,婉拒了。""可是……"碧竹为难地说,

"送帖的人说,陆公子已经约了四皇子殿下同去,若是**不去,恐怕……"我猛地站起身。

陆亦和沈殷一起?前世他们可是死对头,为了我明争暗斗多年。

现在怎么会……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如果他们也都重生了呢?不,这太荒谬了。

我摇摇头,甩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更可能是庄烟已经开始布局,

想方设法让我与那两人见面。"去告诉来人,我明日一定准时赴约。"我缓缓说道。

既然避不开,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碧竹离去后,

我从妆匣深处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前世沈殷送我防身用的,我一直贴身携带,

直到落水那日。重生回来后,我第一时间就找人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

指尖轻抚过锋利的刀刃,我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轻声道:"这一次,我不会任人宰割。"窗外,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夜色如墨般浓稠。丞相府书房内,陆亦正在灯下查看一张地图。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林府周围每条街道,每个巷口,甚至每棵大树的位置。

"今日庄烟接近林**了?"他头也不抬地问。暗处的侍卫回道:"是的,公子。

在侍郎府赏荷宴上,庄**与四殿下都和林**说了话。"陆亦的手顿了一下:"四殿下?

他怎么会去那种场合?""属下不知。但殿下似乎对林**手腕上的玉镯很感兴趣。

""玉镯?"陆亦猛地抬头,"什么样的玉镯?""羊脂白玉的,雕着缠枝花纹,

像是……"侍卫犹豫了一下,"像是去年西域进贡的那对御赐之物。

"陆亦手中的笔啪地折断,墨汁溅在地图上,像一团污浊的血迹。"公子?""没事。

"陆亦深吸一口气,"继续盯着庄家的人。还有……"他顿了顿,"查查四皇子近来的动向。

"侍卫领命而去。陆亦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阴沉的面容。

"沈殷,你也回来了吗?"他轻声自语,声音淹没在轰隆的雷声中。与此同时,

四皇子府的密室内,沈殷正对着烛光审视一只白玉镯子,与我手腕上那只一模一样。"殿下,

查清楚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那只镯子确实是林夫人的嫁妆,

但来历不明。"沈殷唇角微勾:"有趣。陆亦那边有什么动静?

""陆公子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林府,还约了您明日去听雨阁。""约我?"沈殷挑眉,

"他倒是沉不住气了。"他轻轻摩挲着玉镯,"备马,我要去个地方。""这么晚了,

殿下要去?""丞相府。"沈殷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既然大家都回来了,

何必再演戏?"窗外,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上天也在为这场重逢落泪。

第三章重逢2天刚蒙蒙亮,我就摇醒了碧竹。"给我找套男子的衣裳来,要最普通的。

"我压低声音吩咐,一边警惕地望着窗外。晨雾笼罩着林府后院,

几个洒扫的仆人刚刚开始一天的劳作。碧竹睡眼惺忪,闻言立刻清醒:"**!

您又要——""嘘!"我捂住她的嘴,"别大惊小怪的。上次我穿男装出门,

不是平安回来了吗?""那是运气好。"碧竹急得直搓手,

"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我从妆匣里取出一支金簪塞到她手里:"好碧竹,

我就去一个时辰。西街新开了家书肆,据说有不少孤本医书。

你知道我一直想找治疗父亲腿疾的方子。"这是半真半假的借口。

父亲的老寒腿确实需要医治,但我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寻找关于"异世之人"的记载。

前世死后,我魂魄游离时曾听庄烟自言自语,说她是"穿书者",知道所有人的命运。

如果真有这种奇事,或许古籍中会有线索。碧竹拗不过我,

只得翻箱倒柜找出一套二哥少年时的旧衣裳。深蓝色的棉布长衫,朴素无华,正合我意。

"头发得重新梳。"我坐到铜镜前,让碧竹把我的长发挽成男子发髻。

看着镜中逐渐变得陌生的自己,我竟有种奇异的解脱感。作为"林公子",

我可以暂时摆脱那些烦扰的身份和回忆。一刻钟后,我悄悄从后院偏门溜了出去。

晨雾成了最好的掩护,我低着头快步穿行在街巷中,心跳如擂鼓。

前世我也曾几次女扮男装出门游玩,但那时是为了新鲜**,如今却是为了活命。

西街的书肆名叫"卷香阁",是栋两层小楼,门前挂着块朴素的木匾。我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入。门铃清脆一响,柜台后的老板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整理账本。

"公子随意看,新到的书都在东边架子上。"我松了口气——看来我的伪装还算成功。

书肆里零星有几个顾客,都是书生打扮,没人注意我这个"瘦弱少年"。

东边的书架上果然堆着不少新书。我假装随意翻检,

实则寻找可能与"异世""命理"相关的典籍。大半时辰过去,就在我快要放弃时,

一本破旧的《异界录》引起了我的注意。翻开泛黄的纸页,

其中一章赫然写着《论异世魂魄附体》。手指微微发抖,我正要细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我说了,这书是我先订的!"一个清朗的男声带着怒意。

"陈公子,不是小的不给您留,实在是庄家的小厮强行买走了。"店主为难地解释。

我浑身一僵。陈公子?不会是……悄悄从书架缝隙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湖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与店主争执。他背对着我,但那挺拔的身姿,

那说话时微微侧头的习惯——陈祁。我手中的书差点掉落。

前世江南初遇的场景如潮水般涌来。西湖畔的细雨,他为我撑起的油纸伞,

还有那句"姑娘的笑容,如雨后的西湖般明媚"。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我迅速躲到书架后,屏住呼吸。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认出我!"算了,我看看别的。

"陈祁叹了口气,脚步声却朝我这边靠近。我急中生智,抓起一本《本草纲目》假装研读,

把头埋得极低。"这位兄台也对医书感兴趣?"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心头一跳,

强自镇定地抬头。陈祁就站在一步之外,眉眼含笑。三年了,他的面容几乎没变,

那双桃花眼依旧明亮如星,嘴角微扬的弧度还是那么让人心生好感。"略懂一二。

"我故意压低声音,拱手行礼。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恢复如常:"在下陈祁,江南人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敝人姓林。

"我毫无情绪的回答。"原来是林兄。"他笑得意味深长,"看林兄面生,不是京城人士?

""祖籍苏州,近日才随家父来京。"我信口胡诌,只盼他快些离开。

陈祁却似乎对我产生了兴趣,随手从架上取下一本书。

"林兄可知这本《异闻录》中记载了不少珍奇药材?"我正要敷衍几句,书肆门又被推开,

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为首的紫衣青年一眼看到陈祁,

脸上立刻浮现讥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江南来的暴发户吗?也配来这种地方附庸风雅?

"陈祁面色不变,但我注意到他手指微微收紧了。前世他曾告诉我,

初到京城时没少受这些世家子弟的欺辱。"周公子。"他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转身欲走。

那周公子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陈祁的衣袖:"急着走什么?听说你家在江南有几艘商船?

正好本公子想运些货物,不如你孝敬……"我看不下去了。

前世陈祁曾说他最痛恨别人把他当商户轻视。我冷眼看着这场狗咬狗的戏码,

那周公子却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对我冷嘲热讽。他指着我,眼里满是嘲弄,“哟,

这是你书童啊?长得挺清秀的,送到我床上?不对,是我书房。”我几步上前,

挡在两人之间:"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恐怕有失体统吧?"周公子一愣,

随即冷笑:"哪里来的小崽子,也敢管本公子的事?"他伸手就要推我。陈祁动作更快,

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周公子,这位是我表弟,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说着,

他暗中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别冲动。"表弟?"周公子狐疑地打量我,

"怎么从没听说陈家在京中有亲戚?"我灵机一动,故意用苏州话道:"表哥,

这位公子好生凶悍,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姑母担心。"陈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立刻配合着也用苏州话回道。"表弟别怕,周公子只是开个玩笑。"他转向周公子,

笑容可掬,"家母确实嘱咐我们早些回去,改日再与周公子叙话。

"或许是那口地道的苏州话起了作用,周公子哼了一声,没再阻拦。

陈祁拉着我快步离开书肆,直到转过两个街角才停下。我喘着气,挣开他的手。

陈祁却突然笑了:"林姑娘的苏州话讲得真好,差点连我都骗过了。"我如遭雷击,

呆立当场。他知道我是女子?"你认错人了。"我还想挣扎。"林羽。"他轻声唤我的名字,

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你的眼睛,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一阵风吹过,掀起我的衣角。

我震惊的瞳孔倏地放大,为什么跟前世不一样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祁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前面有家茶楼,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我本该拒绝,

转身就跑。但鬼使神差地,我点了点头。或许是那双眼睛里的真诚太熟悉,

又或许是我太想知道他是否也重生了。茶楼雅间里,陈祁点了一壶碧螺春和几样点心,

全都是我前世最喜欢的。我心头警铃大作,表面却不动声色。"你认得我?

"我决定先发制人。他给我斟了杯茶,动作优雅:"有幸听说。"我的眼皮狠狠一跳,

这死骗子还在这里装。"不必紧张。"他笑道,"我虽来自商贾之家,却也懂得礼数。

今日之事,绝不会对外人提起。"我抿了口茶,

试探道:"公子似乎对识别女扮男装很有经验?""家中有几个顽皮的妹妹,常做这等事。

"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前世他明明告诉我他是独子。点心上来后,

他自然而然地把我最爱吃的桂花糕推到我面前。这个举动让我心头一颤——前世初遇时,

他也是这样记得我的每一个喜好。"林姑娘是京城人士?"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嗯。

"我含糊应答,转而反问,"陈公子来京多久了?""半月有余。"他叹了口气,

"家父想拓展北方生意,派我来打前站。京城这些世家子弟..."他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我忽然想起前世他确实提过初到京城时的艰难,商户之子,

再富有也入不了那些世家公子的眼。后来是靠着我二哥的引荐,才慢慢站稳脚跟。

"刚才那本周公子想要的书,很重要吗?"我问道。陈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似乎没想到我会关心这个:"是《天工开物》的新刻本,记载了不少西洋机械原理。

家父的船队常与洋人交易,我想多了解些。"这解释合情合理,但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前世陈祁确实对西洋机械感兴趣,但更多是出于好奇而非商业用途。"陈公子博学多才。

"我客套道。"哪里,只是些粗浅见识。"他谦虚地笑笑,突然话锋一转,

"林姑娘对《异界录》感兴趣?"我手一抖,茶水洒在衣襟上。他怎么会知道?

我刚才明明……"书肆里看到你拿着那本书。"他解释道,递过一块帕子,"那书有些邪门,

姑娘家还是少看为妙。"我接过帕子,

熟悉的沉香味钻入鼻腔——前世他随身带的帕子都是这个味道。我忽然鼻子一酸,

赶紧低头擦拭水渍。"只是好奇罢了。"我强作镇定,"听说里面记载了不少奇闻异事。

"陈祁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确实。特别是关于'异世之魂'那段,很有意思。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他知道!他一定也重生了!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提到这个?"什么异世之魂?"我假装不懂。"传说有些魂魄来自异世,

知晓此界所有人的命运。"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睛却紧盯着我的反应。

"这种人往往试图改变既定的命运轨迹,却不知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这是在试探我?还是警告我?

"陈公子似乎很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我勉强笑道。"原本不信。"他轻轻放下茶盏,

"直到遇见一位姑娘,她说了一些...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事。"雅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该承认吗?不对,他指的那个姑娘会不会是庄烟呢?该告诉他我也重生了吗?

但如果这是个陷阱呢?如果庄烟已经拉拢了他。"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猛地站起身,"多谢陈公子款待。"他似乎想挽留,

但最终只是点点头:"我送姑娘回去吧。""不必!"我拒绝得太快,见他面露疑惑,

又补充道,"我家教甚严,若被人看到与男子同行...""理解。"陈祁笑了笑,

从怀中取出一张名帖递给我,"这是我在京中的住处。姑娘若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名帖上烫金的地址非常醒目。

正是前世他在京中购置的那处宅院。离开茶楼后,我绕了好几个圈子确保没人跟踪,

才匆匆回到林府。刚换回女装,碧竹就急匆匆跑来。"**,陆公子来访,

正在前厅与老爷说话呢!"我心头一跳:"他来做什么?""说是请教老爷一些刑部的案子。

"碧竹帮我整理着头发,"夫人让您也去前厅见客。"我咬住下唇。前天才拒了陆家的提亲,

今日就去见陆亦,未免太尴尬。但若不去,又显得心虚...前厅里,

陆亦正与父亲对坐饮茶。他穿着月白色长衫,发髻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整个人如清风朗月般清雅。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来,

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林**。"他起身行礼,

举止得体得挑不出一丝毛病。"陆公子。"我回礼,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陆公子对刑部近来处理的几桩奇案很感兴趣。"父亲笑道。

"正好为父当年在地方为官时也遇到过类似案件。"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摊着几本案卷。

原来陆亦真是来谈公事的?还是说,这只是个接近林府的借口?庄烟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庄烟喜欢我吗?"羽儿,去给陆公子添茶。"父亲吩咐道。我硬着头皮上前,正要拿起茶壶,

陆亦却先一步起身。"不敢劳烦**。"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让我如触电般缩回手。茶盏被打翻,茶水洒在案卷上。"对不起!"我慌忙去擦,

陆亦也同时伸手。我们的手在湿漉漉的纸张上相触,他忽然低声道:"听雨阁的茶,

比这好得多。"我愕然抬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听雨阁?

那不是他昨日邀我去的地方吗?他怎知我今日会女扮男装出门?"无妨无妨。

"父亲打着圆场,"这些只是抄本,不打紧。"接下来的时间如坐针毡。

陆亦与父亲谈笑风生,却时不时将话题引向我,夸我知书达理,赞我聪慧过人。

每句话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既不过分亲昵,又能让我父亲心花怒放。好不容易送走陆亦,

我刚要回房,父亲却叫住我:"羽儿,陆公子人品才学都是上乘,你为何不愿?""爹,

女儿还想多陪您和娘亲几年。"我勉强笑道,"再说,门第悬殊...""陆公子说了,

丞相大人并不看重门第。"父亲叹道,"罢了,为父不逼你。只是...别错过良缘啊。

"良缘?我心中冷笑。前世我也以为那是良缘,结果呢?回到闺房,

我从袖中取出陈祁给的名帖和那本偷偷带回来的《异界录》。翻开记载"异世之魂"的那页,

一行小字赫然入目:"异世之人,魂魄非本界所有,故能预知未来。然天道有常,

强改命数者,必遭反噬。"我指尖颤抖着抚过这行字。庄烟,如果你真是异世之魂,

那么你的弱点就在这里——改变命运,必遭反噬。想到这,我的内心不禁忧愁起来,

难道我只能等吗?等庄烟出手。窗外,暮色渐沉。不知何处传来悠远的钟声,仿佛在提醒我,

时间不多了。皇宫深处,庄烟正对镜梳妆。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

要角色行为偏离预测轨迹】【林羽与陈祁提前相遇】【关键道具提前出现】……她冷笑一声,

抬手抹去镜中文字:"有意思。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在改变命运呢。

"第四章危险《异界录》在我枕下藏了三天。每晚吹灭蜡烛后,

我都会借着月光反复研读那几页关于"异世之魂"的记载。书上说,

这种魂魄往往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会不择手段改变既定的命运轨迹。"必先知其执念所在,

方能制之。"我轻声念出最后一行字,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挲。庄烟的执念是什么?

前世我以为她只是嫉妒我能得到那三个男人的爱,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我翻身下床,从衣柜深处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

这是仿照二哥从前那套改小的,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足够蔽体。碧竹在外间睡得正熟。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夜风夹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林府的后墙边有棵老槐树,

枝干粗壮,正适合攀爬。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做如此冒险的事。

前世的我连独自上街都会害怕,现在却要夜探太子别院。心跳如擂鼓,但我没有犹豫。

如果庄烟真是"异世之魂",知晓未来之事,那我就必须抢占先机。借着月光,

我顺利溜出林府。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在阴影中穿行。太子别院在城东的富贵坊,

步行要小半个时辰。我压低斗篷的帽子,沿着墙根的阴影3步前行。每走几步,

我就忍不住回头张望。自从重生以来,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有时是街角一闪而过的黑影,有时是窗外轻微的脚步声。但每次仔细查看,又什么都没有。

富贵坊的守卫比想象中松懈。我绕到别院西侧,那里有棵高大的银杏树,枝丫伸进墙内。

前世曾听沈殷提起,这是太子别院的一个漏洞,他年少时常偷溜进去玩。攀爬比预想的困难。

粗糙的树皮磨破了手掌,一枝突出的树杈勾住了我的衣袖,发出刺啦的撕裂声。我悬在半空,

屏住呼吸等了片刻,确认没有惊动守卫才继续向上爬。翻过墙头,我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月光下的别院静谧得诡异,假山池塘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庄烟会住在哪里?

我回忆着前世听来的只言片语。太子最宠爱的表妹,应该住在离主院不远的地方。

"喵~"一声猫叫吓得我几乎跳起来。转头看去,一只纯黑的猫蹲在假山上,

绿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它歪头打量着我,然后轻盈地跳下假山,朝东边走去,

还不时回头看我,仿佛在引路。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黑猫带我穿过一道月亮门,

来到一座精致的小院前。院门上挂着匾额,题着"烟霞阁"三字——正是庄烟的住处。

猫儿跳上院墙消失了。我犹豫片刻,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内漆黑一片,

只有东厢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棂,我屏息倾听。"计划必须提前了。

"一个女声冷冷地说,是庄烟!"林羽已经起了疑心,今天还派人跟踪我。""**多虑了。

"另一个声音谄媚道,"那林家丫头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懂什么!"庄烟厉声喝道,"她最近行为反常,与前世完全不同。

我怀疑..."她的声音突然压低,我听不真切。前世?她用了"前世"这个词!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异界录》上说的没错,庄烟果然是异世之魂,

她知道前世的事!正当我竭力想听清更多时,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冷风。我还未来得及转身,

一只冰冷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别出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熟悉得让我浑身战栗——沈殷!他强行将我拖到一处假山后,才松开手。我转身就要逃跑,

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不想死就别动。"沈殷的声音冷得像冰,

"庄烟的侍卫每刻钟巡逻一次,你刚才站的位置正好在他们的路线上。"月光下,

他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厉。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四皇子,

而是一个危险的陌生人。"那你怎么在这里?"我压低声音质问。

沈殷唇角微勾:"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林**深夜造访太子别院,是想做什么?"我语塞。

总不能说我是来调查庄烟是不是异世之魂的吧?"迷路了不行吗。"我胡乱编造。

"迷路到翻墙进来?"他轻笑一声,"林**的迷路方式真特别。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铠甲摩擦的声响。沈殷神色一凛,猛地将我拉进怀中,

躲进假山更深的阴影处。我们贴得极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这个距离让我想起前世与他耳鬓厮磨的时光,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脚步声渐近,又慢慢远去。沈殷却没有松开我,

反而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庄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闺阁女子。她在谋划的事情,

足以让整个大周天翻地覆。"我抬头看他:"你知道什么?""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腕,正好按在那只玉镯上。"比如这只镯子的来历,

比如你为什么会重生。"我如遭雷击,浑身僵硬。他果然也重生了!而且似乎知道更多内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强作镇定。沈殷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危险:"林羽,

你撒谎时睫毛会颤得特别快,像受惊的蝴蝶。"侍卫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沈殷神色一变,

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塞进我手里:"快走,沿着来路回去。这上面写的东西,

能保你性命。""那你呢?""我自有打算。"他松开我,突然提高声音,"庄**,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我这才发现庄烟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的小径上,

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如同鬼魅。没时间多想,我借着沈殷的掩护,迅速溜向来时的路。

身后传来庄烟甜得发腻的声音:"四殿下深夜造访,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我顾不上听沈殷的回答,一路狂奔到银杏树下,手脚并用地爬上树翻出墙外。

直到跑出两条街,才敢停下来喘口气。沈殷给的纸条被我攥得湿透。借着月光,

我勉强辨认出上面潦草的字迹:"庄烟非此界之人,欲借太子之手改天换命。三日后酉时,

醉仙楼天字三号房,有人会告诉你真相。"谁?回到林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我精疲力尽地爬回房间,刚换好寝衣,碧竹就推门而入。"**!

您这是..."她看着我凌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脚,瞪大了眼睛。"做了个噩梦,

去院子里走了走。"我随口敷衍,"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泡在温热的水中,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庄烟确实不是普通人,

沈殷似乎知道很多内情,还有那只神秘的黑猫。"**,陈公子递了帖子来。

"碧竹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说是江南来的商人,带了令尊喜欢的茶叶,想登门拜访。

"我猛地从水中坐起,水花四溅。陈祁要来林府?以正式身份?他想干什么?"什么时候?

""今日巳时。"我咬住下唇。昨晚才在太子别院冒险,今天就要面对陈祁,

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但这是个机会,如果陈祁也重生了,或许能从他那里套出些信息。

"告诉母亲,我会准时出席。"巳时整,我穿着最朴素的一套衣裙来到前厅。陈祁已经在了,

正与父亲相谈甚欢。他今天穿了件靛青色长衫,腰间悬着一枚白玉佩,

举手投足间既有商人的圆滑又不失文人的儒雅。"小女来了。"父亲笑着向我招手,

"这位是江南陈家的公子,特意来拜访为父。"陈祁起身行礼,

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毛病:"林**。"他的目光坦荡,仿佛我们真是初次相见。

"陈公子。"我回礼,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祁面不改色:"在下初到京城不久,应当未曾有幸见过**。"好个演技派!

我在心中冷笑。若不是那日在茶楼他亲口叫出我的名字,我几乎要相信他了。父亲命人上茶,

是陈祁带来的明前龙井。茶香氤氲中,陈祁侃侃而谈江南风物,言语风趣,

逗得父亲开怀大笑。我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附和几句,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听闻林**曾去过江南?"陈祁突然将话题转向我。"小时候随舅父去过一次。

"我谨慎地回答。"哦?可曾去过西湖?""只匆匆一瞥,印象不深了。

"我故意贬低那段回忆。前世正是在西湖边,我与陈祁初遇,从此情根深种。

陈祁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可惜。西湖春景最是动人,

特别是断桥残雪,白堤烟柳...""陈公子很熟悉西湖?"我打断他。

"在下自幼长在杭州,对西湖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他笑道,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

林**可听说过西湖边有个传说?""什么传说?""关于'转生石'的。"他轻啜一口茶,

"据说有缘人在石前诚心祈祷,可以看到前世今生的因果。"我的手微微一抖,

茶水险些洒出。他是故意的!转生石正是前世他向我表白的地方!"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我勉强笑道。陈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林**年纪轻轻,却似乎不信这些浪漫传说?

""羽儿向来务实。"父亲插话道,"不像她二哥,整天沉迷那些神怪志异。"又闲聊片刻,

陈祁起身告辞。父亲亲自送他到门口,我则借口头痛回了闺房。刚关上门,

我就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个小巧的木盒。警惕地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银哨子,

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遇险则吹,千里必至。"这又是谁?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在我房里的?

我拿起哨子仔细端详,发现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是西湖的风景,还有那座转生石!

这个发现让我既惊又怒。他们一个个都把我当什么了?沈殷塞纸条,陈祁留哨子,

陆亦整天在林府周围布眼线,这些人到底在谋划什么?我愤愤地将哨子扔进妆匣,

却听到一声轻响。翻开匣子夹层,一张陌生的纸条映入眼帘:"庄烟与太子密谋借秋猎发难,

务必小心。"这又是谁?窗外阳光正好,我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而我,不过是网中一只懵懂的飞蛾。傍晚时分,

碧竹匆匆跑来:"**,门外有个小乞丐送来这个,说是给您的。"她递上一本薄薄的册子,

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翻开第一页,我差点惊叫出声——这是太子别院的布局图!

详细标注了每一个出入口、守卫换班时间,甚至还有几条密道!

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思后行。"陆亦?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写下这行字时微蹙的眉头。前世每当我冲动行事,

他总会用这种语气劝我"三思后行"。我将册子藏入袖中,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三个是在暗中保护我吗?沈殷约我三日后见面,陈祁给了我求救的哨子,

陆亦送来别院地图...我该相信谁?夜幕降临,我点亮烛火,将今日所得一一摆在桌上。

沈殷的纸条、陈祁的银哨、陆亦的地图。烛光摇曳中,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

既然他们都想"保护"我,那我何不利用这一点?庄烟不是要借秋猎发难吗?

那我就主动出击,打她个措手不及!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名字:沈殷、陈祁、陆亦。

然后在下面重重划了一条线:"敌人的敌人,就是暂时的盟友。

"第五章春猎秋猎大会前夜,我辗转难眠。窗外风声呜咽,像极了前世我落水那晚的声响。

三日前沈殷约我在醉仙楼见面,我却故意爽约,不是不敢去,而是想看看他会有何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那纸条从未存在过。"**,该起了。

"碧竹轻轻唤醒我,"今日秋猎,夫人说要早些准备。"我揉揉酸涩的双眼,

任由碧竹为我梳妆。秋猎是京城贵族一年一度的盛事,

前世我就是在这次猎会上与沈殷初次相遇。当时我的马受惊,他英雄救美,从此结下孽缘。

"穿那件绛红色的骑装。"我对碧竹说。那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套,颜色暗沉,样式老气,

但足够不起眼。碧竹撇撇嘴:"**穿湖绿色那套多好看...""就绛红色。

"我语气坚决。前世我穿的就是湖绿色,惹来太多目光。梳妆完毕,

我取出枕下藏着的小匕首,绑在大腿外侧。

这是重生后养成的习惯——永远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前院,父亲和二哥已整装待发。

二哥林骁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看到我,他笑着递过一把精巧的短弓:"特意给你带的,

轻便趁手。"我接过短弓,眼眶微热。前世这把弓陪我度过了许多快乐时光,

直到那场夺命湖水将它永远吞没。"谢谢二哥。"我试着拉了拉弓弦,力道刚好。

"听说今年秋猎四皇子也会参加。"父亲翻身上马,状似随意地说,"他刚从边疆回来,

圣上特许他参加狩猎散心。"我握缰绳的手一紧。沈殷去了边疆?

前世这时候他明明在京中筹备太后寿宴。变数越来越多了...猎场位于城西的皇家园林,

我们到达时,场地已支起无数华美帐篷。各家旗帜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仆从们穿梭其间,

好不热闹。"林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浑身僵硬,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陆亦。他骑马而来,一身月白色骑装,衬得面如冠玉。

与父亲寒暄几句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林**也善骑射?""略懂皮毛。

"我低着头回答。陆亦轻笑一声:"令兄的箭术在边关颇有名气,想必林**也得了真传。

"我心头一跳。前世他第一次见我射箭时,说的就是这句话,一字不差!"陆公子过奖了。

"我勉强笑笑,借口要去女眷区,匆匆离开。女眷帐篷里,几位贵女正围着庄烟说笑。

她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骑装,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仙女下凡。

"林妹妹来了。"庄烟看到我,亲热地招手,"怎么穿得这样素净?"我强忍不适,

小说《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 重生后,未婚夫爱我如命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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