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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苏语嫣萧煜萧景珩全文免费阅读

编辑:发呆草更新时间:2025-07-02 11:53:39
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

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

吕旅驴写的《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这本书都非常的棒,是比较完美的一本书,苏语嫣萧煜萧景珩给人印象深刻,《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简介:我穿成恶毒女配那天,正被刺客按着毁容。反手扭断刺客手腕时,太子破门而入:“苏语嫣,苦肉计

作者:吕旅驴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 穿越后**美妆攻略了双男主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穿成恶毒女配那天,正被刺客按着毁容。反手扭断刺客手腕时,太子破门而入:“苏语嫣,

苦肉计对本宫无用!”三个月后,我名下的“花想容”胭脂铺风靡京城。

太子萧景珩捏着我研发的安神香囊:“孤的失眠只有苏**能治。

”七皇子萧煜抚过士兵愈合的伤口:“苏姑娘的配方解了我军燃眉之急。

”宫宴上皇帝当众指婚,两人同时上前一步。敌军围城那夜,

太子将虎符塞入我手中:“带援兵回来,皇位归你。

”七皇子把染血的玉佩系在我腰间:“若我回不来,别忘了我。”后来我黄袍加身,

在御书房挂了两幅画像。左边是战死沙场的七皇子,右边是万箭穿心的废太子。

史官问我两位夫君谁更重要。我摩挲着虎符与玉佩轻笑:“都是朕的朱砂痣。

”第一章匕首与胭脂冰凉的触感紧贴面颊时,苏语嫣猛地睁开了眼。寒光刺目,

匕首锋刃距她眉心不过三寸。握着匕首的手骨节粗大,蒙面人眼里淬着毒。

身体先于意识动了——她头颈疾偏,右手如电劈出,精准砍在对方腕骨!“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与惨叫同时炸开。匕首“当啷”坠地,在光洁的金砖上弹跳。“**?!

”圆脸丫鬟翠儿失声尖叫,眼珠瞪得几乎脱眶。苏语嫣置若罔闻,翻身、拧臂、膝顶,

一气呵成。刺客被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砖。她捡起匕首,

冰凉的刃口贴上对方跳动的颈动脉:“谁派你来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刺客喉间嗬嗬作响,徒劳挣扎。苏语嫣手下用力,血线蜿蜒而下。“苏语嫣!你在做什么?!

”门口一声厉喝,裹挟着雷霆之怒。她抬眼。玄色锦袍,金线螭纹,来人剑眉星目,

面容冷峻如冰雕,周身贵气凛然不可犯。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盛满震怒与厌弃,

直直钉在她身上。记忆碎片轰然涌入脑海,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穿书了。

成了刚被太子萧景珩当众退婚的恶毒女配苏语嫣,京城第一美人兼草包花瓶。

眼前正是原著里她被毁容、彻底黑化的关键节点。“殿下明鉴,”她压下翻腾的心绪,

松开刺客起身,姿态不卑不亢,“此人潜入行刺,臣女只是自卫。”“自导自演的戏码,

也配叫行刺?”萧景珩唇边勾起极冷的弧度,眼神像在看一滩令人作呕的污泥,“苏语嫣,

孤已退婚,你纵使把戏演上天,也改变不了分毫!收起你的痴心妄想!”痴心妄想?

苏语嫣心头火起,这男人简直自恋癌晚期!她正欲反唇相讥,

眼角余光却捕捉到刺客袖口寒光一闪!“小心!”身体比念头更快,她猛地扑向萧景珩。

“嗖——!”一枚蓝汪汪的细针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带起**辣的刺痛,

“夺”地一声钉入身后红漆木柱,针尾兀自颤动!刺客趁机撞破雕花木窗,消失在夜色中。

萧景珩显然没料到这变故,身体被她撞得微晃,玄色锦袍沾染了她肩头滑落的发丝。

他愕然地看着柱上那枚泛着幽蓝的毒针,又缓缓移回视线,落在她渗出血珠的脸颊上,

眼神复杂难辨:“你会武功?”“女子防身术罢了。”苏语嫣抬手抹去血痕,语气平淡,

心头却暗惊。刚才那套擒拿格斗,是她穿书前在女子防身课上学到的保命招数。

萧景珩眼底的探究更深,审视的目光像要将她剖开。片刻,他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此事,

孤会查清。你好自为之。”拂袖转身,玄色衣袂带起一阵冷风,消失在门外。

苏语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环顾四周,古雅的闺房,紫檀木家具,

空气里浮动着名贵熏香的气息。她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肤若凝脂,

眉如远黛,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意,眉间一点小巧的朱砂痣,

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妖娆。这就是书中艳冠京城、却蠢得惊心动魄的苏语嫣?

“**……”翠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如筛糠。“你叫翠儿?”苏语嫣转身,目光锐利如刀。

“是、是奴婢……”翠儿扑通跪倒,“奴婢方才吓傻了,口不择言,求**饶命!

”头磕得砰砰响。苏语嫣盯着她头顶的发旋。原著里,这个贴身丫鬟,

可是二皇子安插在苏语嫣身边,最终推她入深渊的棋子之一。留着,或许比除掉更有用。

“起来吧,”她语气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去打盆水来,要凉的。

”翠儿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下。危机暂解,苏语嫣开始飞速盘算未来。按原著,

毁容后的苏语嫣彻底疯狂,用尽恶毒手段陷害女主,最终被太子亲手赐下鸩酒,

死得凄凉无比。她绝不要这种结局!改变,必须从现在开始!目光扫过梳妆台,

一盒包装粗糙、颜色艳俗的胭脂映入眼帘。记忆闪回——这是原主生母,

早逝的商户女柳氏留下的唯一嫁妆,一间濒临倒闭的胭脂铺子。在现代,

她苏语嫣可是坐拥数亿身家的美妆集团掌舵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浮上唇角。三日后,

京城西市最冷清的拐角,“花想容”胭脂铺焕然一新,重新开张。褪色的招牌被撤下,

换上苏语嫣亲自设计的匾额——飘逸的行书“花想容”三字旁,点缀着几片精致的桃花瓣。

门面漆成雅致的月白色,

橱窗里错落有致地陈列着全新的产品:巴掌大小、绘着四季花卉的珐琅瓷盒,

是“四季”系列眼影;细长圆管、顶端嵌着不同颜色琉璃珠的,

是“十二时辰”口红;还有造型别致的白玉小罐,装着“凝玉膏”面霜。开业当天,

苏语嫣亲自坐镇。她一身素雅的鹅黄衣裙,乌发半挽,略施薄粉,

眉间朱砂痣点在素净的脸上,反而更显清丽绝伦。她站在铺子中央的梨花木小案前,

手持特制的细毛笔,蘸取名为“青黛”的眼影粉,

在一名自愿当模样的中年妇人眼睑上细细描绘。“夫人眼型温婉,适合远山黛的晕染,

由浅至深,过渡自然,衬得眼神更加柔和深邃。”她声音清越,动作行云流水。

围观的贵妇**们看得目不转睛。

礼部侍郎的夫人忍不住拿起一管顶端嵌着珊瑚色琉璃珠的口红:“苏**,

这‘胭脂醉’色泽当真美妙!”苏语嫣含笑递上试用的薄瓷片:“夫人肤白,

配上这‘胭脂醉’,更显雍容气度。此乃‘十二时辰’系列中的‘午时’,色泽饱满持妆久,

饮宴半日亦不脱色。”她又拿起一个绘着金色流云的珐琅盒:“此乃‘金乌’眼影,

取日暮熔金之意,与‘胭脂醉’相配,最是华贵大气。”不到半日,铺子门前车水马龙,

闻讯赶来的贵妇们几乎挤破了门槛。精心准备的存货被抢购一空。苏语嫣站在柜台后,

指挥着几个新雇的伶俐伙计登记预订,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浅笑。“**,

您看对面……”翠儿凑近,声音压得极低。苏语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街对面“锦绣坊”丝绸庄的廊檐下,斜倚着一个白衣公子。身姿颀长,玉冠束发,

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冶,尤其一双桃花眼,流转间似笑非笑,风流蕴藉。

他手中把玩着一柄玉骨折扇,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花想容”人头攒动的门口,又缓缓抬起,

精准地捕捉到了柜台后的苏语嫣。四目相对。白衣公子微微一怔,

随即绽开一个足以令阳光失色的笑容,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悠然轻摇。

那笑容坦荡又带着几分玩味的探究,毫无掩饰。“**,那是‘锦绣坊’的东家,容七公子,

近来在京城商界很有些名头。”翠儿适时介绍,眼神闪烁。容七?苏语嫣心中了然。原著里,

七皇子萧煜最爱用的化名便是“容七”。这位表面风流倜傥的商人,

实则是深藏不露、未来能与太子一争高下的劲敌。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还是她的“花想容”,已经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注意?她唇角弯起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弧度,

遥遥地,对那位“容七公子”点了点头。当晚,苏府揽月阁。烛火跳跃,苏语嫣伏在案前,

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算盘珠,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回荡。账簿上,

“花想容”开业三日的流水数字惊人。她正凝神计算成本利润,

窗外忽地传来一声极轻的“笃”。推开雕花木窗,一枚三棱飞镖钉在窗棂上,

镖尾系着一卷素白纸条。展开,上面是力透纸背、锋芒内敛的两个字:“明日午时,

醉仙楼天字间。——景”萧景珩?苏语嫣指尖捻着纸条,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白日里他冰冷的眼神和那句“好自为之”犹在耳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是试探?是清算?

还是……另有所图?与此同时,苏府高高的围墙之外,一株枝叶繁茂的古槐树上。

白衣胜雪的萧煜斜倚着粗壮的枝干,月光透过叶隙,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手中捏着一份薄薄的密报,眉头微蹙。

密报上清晰地写着:苏家胭脂铺“花想容”三日流水,折合白银八千两。“三日,

八千两……”他低声自语,桃花眼微微眯起,望向揽月阁那扇透出温暖烛光的窗户,

眼神锐利如鹰隼,“苏家**,你这一手点石成金的本事,究竟是福……还是祸?

军饷失踪的窟窿,又是否与你苏家有关?”折扇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

第二章醉仙楼与暗流醉仙楼,天字第一号雅间。临窗的位置能将半个西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紫檀木圆桌上,只摆着一壶刚沏好的君山银针,两只薄胎白瓷杯。茶烟袅袅,

氤氲着淡淡的清香。萧景珩端坐主位,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他并未看苏语嫣,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杯壁,目光投向窗外喧嚣的街市,侧脸线条冷硬。

雅间内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苏语嫣在他对面落座,一身水蓝色素锦衣裙,

发间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洗尽铅华,却更显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她端起茶杯,

轻轻吹散热气,姿态从容,仿佛只是赴一场寻常茶会。沉默在蔓延,

只有楼下隐隐传来的市井喧闹。“殿下约臣女前来,总不会只为品这君山银针吧?

”苏语嫣率先打破沉寂,声音平静无波。萧景珩终于转回视线。

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与研判,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内里的灵魂。

“刺客之事,有眉目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那枚毒针,

出自西域‘黑寡妇’,见血封喉,是二皇子府豢养的死士惯用之物。

”苏语嫣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二皇子萧铭?

原著里一直觊觎太子之位、心狠手辣的反派。

他为何要毁一个刚被退婚、对他毫无威胁的苏语嫣的容?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太子曾经的未婚妻?这理由未免牵强。除非……原主身上,或者苏家,

有他想要的东西,而毁容是警告或某种遮掩?“臣女与二殿下素无往来,更无仇怨。

”她放下茶杯,迎上萧景珩锐利的目光,坦然道,“此事蹊跷,想必殿下自有明断。

”萧景珩盯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眸,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他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苏**的‘花想容’,倒是风生水起。

三日流水八千两,便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锦绣坊’,也未必有此等进项。

”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知苏**师承哪位商道大家?这般点石成金的手段,

孤闻所未闻。”来了。苏语嫣心中了然。这才是他今日约见的真正目的。

他怀疑她突然展露的商业才能,是否与二皇子、甚至与那笔神秘的失踪军饷有关。

“殿下谬赞。”她微微一笑,从容应对,“不过是些女儿家摆弄脂粉的小心思,

加上些许运气罢了。家母出身商贾,留下些经营心得,臣女不过拾人牙慧,稍加改良。

譬如这‘十二时辰’口红的持色之秘,便在蜂蜡与花露的比例调配;‘凝玉膏’的嫩肤之效,

源于加入了珍珠粉与特制花油……”她侃侃而谈,

将现代营销理念和基础化学知识巧妙地融入古人的认知框架,说得条理清晰,深入浅出。

萧景珩起初还带着审视与质疑,渐渐地,眼神发生了变化。

他听着她讲述如何根据季节、时辰、顾客身份气质定制妆容搭配,

如何利用饥饿营销制造抢购风潮,

如何设计精美包装提升产品附加值……这些闻所未闻的理念,新奇大胆却逻辑严密,

绝非一个深闺草包能凭空捏造。他眼底的冰层悄然融化了一丝,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混杂着惊讶与欣赏的复杂情绪。这位被他弃如敝履的前未婚妻,

似乎真的脱胎换骨了?“苏**高才,”他打断她,语气里那份刻意维持的疏离淡去了不少,

“倒是孤……小觑了你。”他端起茶杯,第一次正眼看向她,目光深沉,“只是这商海诡谲,

风浪暗涌。苏**锋芒初露,更需谨言慎行,以免惹火上身。尤其……与某些来历不明之人,

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苏语嫣瞬间想到了昨日街对面的那位“容七公子”。看来,太子对七弟的行踪,

也并非一无所知。“殿下教诲,臣女铭记。”苏语嫣垂眸,掩去眼底的思量。茶尽,

话已点到。萧景珩起身离去,玄色身影消失在雅间门口,留下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苏语嫣独自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萧景珩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二皇子的死士,

太子的试探,七皇子的窥探……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已然汹涌。她这个“花想容”,

仿佛成了风暴眼中,一块诱人的肥肉。几日后,“花想容”果然遇到了麻烦。

先是供货的几家原料商突然齐齐毁约,抬高三倍价格。接着,

市面上出现了大量仿冒的“四季”眼影盒,质地粗糙,颜色怪异,

却打着“花想容同款”的旗号低价倾销,败坏名声。更有几个地痞无赖整日在店铺附近游荡,

恐吓顾客。“**,这定是‘凝香阁’搞的鬼!”掌柜老周气得胡子直抖,

“他们东家是吏部侍郎的小舅子!见我们生意好,眼红了!”凝香阁,京城老牌胭脂铺,

背后是二皇子一派的势力。苏语嫣眼神冰冷。看来二皇子毁容不成,改用商战打压了。

“慌什么。”苏语嫣语气平静,铺开宣纸,提笔蘸墨,“第一,立刻停止预订,放出消息,

因原料短缺,‘花想容’所有产品**发售,价格……上调三成。”“上调?

”老周和翠儿都傻眼了。“物以稀为贵。越是紧俏,越能显出价值。”苏语嫣笔下不停,

“第二,连夜赶制一批特制的‘会员玉牌’,凡一次性购满百两者,赠送玉牌一枚。

持此玉牌者,可享新品优先预订权、专属妆容定制服务,以及……每年生辰当日,

获赠‘花想容’特制珍品礼盒一份。”“第三,”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去查查凝香阁的账,特别是……他们供给宫里的那批‘玉容粉’,用料和出货价,

给我查个水落石出。”七日之后。当凝香阁的东家,那个脑满肠肥的刘掌柜,

还在为挤垮了“花想容”而沾沾自喜时,京兆尹的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了他的铺子,

当众查封了所有存货,罪名是“以次充好,欺行霸市,更涉嫌贡品造假”。同时,

“花想容”门前排起了购买“会员玉牌”的长队,

**发售的新品“雪肌玉露”被炒到了天价,一盒难求。“花想容”不仅安然度过危机,

声势更胜从前。苏语嫣趁势提出,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濒临倒闭的凝香阁及其名下所有铺面,

将其改造成“花想容”的分号。一夜之间,京城胭脂水粉行当,换了天地。

翠儿将收购成功的契书恭敬地呈给苏语嫣时,眼中除了敬畏,更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

苏语嫣敏锐地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情绪。深夜,苏语嫣假寐。果然,

守在外间的翠儿悄无声息地起身,如同暗夜里的狸猫,避开巡夜家丁,

熟门熟路地溜到苏府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假山后。苏语嫣屏息凝神,隐在树影中。月光下,

翠儿正将一个蜡丸塞给一个穿着二皇子府侍卫服色的男人,低声急促地说着什么。

那侍卫点点头,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翠儿松了口气,转身欲回,

却猛地撞进一双冰冷幽深的眼眸里。“小、**?!”翠儿魂飞魄散,腿一软瘫倒在地。

苏语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月光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将她笼罩。她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伸出手。翠儿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绝望地将袖中另一个尚未送出的蜡丸哆哆嗦嗦地放在苏语嫣掌心。苏语嫣捏碎蜡丸,

展开里面的纸条。上面只有潦草几个字:“查柳氏遗物。”柳氏?她的生母?寒意,

瞬间从苏语嫣的脚底窜上脊背。原主母亲早逝,死因在书中语焉不详。如今看来,这潭水,

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浑。她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迷雾重重的深渊,而深渊之下,

隐藏着足以将她撕碎的猛兽。第三章花朝惊鸿与秘方三月三,花朝节。皇家御苑琼林苑内,

百花初绽,彩绸高悬,一派春日融融。京城贵女云集,环佩叮当,衣香鬓影,争奇斗艳。

苏语嫣本无意参与这无聊的争芳斗艳,无奈帖子是皇后亲下,推脱不得。

她只穿了一身素雅的月白云锦襦裙,发间簪了一支点翠蝴蝶簪,略施薄粉,眉间朱砂痣一点,

清丽脱俗,在一众姹紫嫣红中反如空谷幽兰。“哟,这不是我们京城第一美人苏**吗?

今日怎地穿得如此素净?莫不是被太子殿下退了婚,连置办新衣的银钱都没了?

”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响起。礼部侍郎之女李娇娇,带着几个素日与苏语嫣不睦的贵女,

摇着团扇,挡在了她赏花的必经之路上。“李姐姐此言差矣,”另一个粉衣女子掩口轻笑,

眼神鄙夷,“苏**如今可是‘花想容’的东家,日进斗金呢!

只是这商贾之气嘛……终究上不得台面,穿金戴银,也掩不住骨子里的铜臭!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嗤笑声。苏语嫣脚步未停,恍若未闻,径直向前走去。“站住!

”李娇娇见她无视自己,顿觉颜面扫地,恼羞成怒,猛地伸脚去绊她裙裾!苏语嫣早有防备,

裙裾微提,身形轻盈地侧移半步。李娇娇用力过猛,一脚踏空,“哎哟”一声尖叫,

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苏语嫣撞来,手中端着的半盏滚烫的杏仁茶也泼洒而出!

眼看那滚烫的茶汤就要泼到苏语嫣脸上!千钧一发!苏语嫣眼神一冷,

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后折,险险避开泼来的热茶。同时,

她脚尖看似无意地在地上一颗圆润的鹅卵石上一拨!“啊——!

”李娇娇的惊叫变成了凄厉的惨呼。她收势不住,被那颗突然滚动的石子一绊,

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前扑倒,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精心梳就的飞仙髻散了,

满头珠翠滚落,昂贵的云锦衣裙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脸上还被地上的碎石划破了几道细小的血痕。“李**!”粉衣女子等人惊呼着上前搀扶。

李娇娇又痛又羞,指着苏语嫣,气得浑身发抖:“苏语嫣!你、你敢使阴招害我!

”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了园中所有人的目光。

太子萧景珩与几位皇子、重臣正在不远处的亭中叙话,闻声也看了过来。“李**慎言,

”苏语嫣站直身体,掸了掸纤尘不染的衣袖,声音清亮,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方才明明是李**自己脚下不稳摔倒,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众目睽睽,

殿下与诸位大人皆在此,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她目光坦然,扫过亭中面色各异的众人。

萧景珩眉头微蹙,看着场中一身狼狈哭闹的李娇娇和从容淡定的苏语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身旁的七皇子萧煜,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白衣,折扇轻摇,桃花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

饶有兴致地看着苏语嫣,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好个伶牙俐齿!”李娇娇被堵得哑口无言,

羞愤欲绝,口不择言,“苏语嫣!你别得意!你不过是个被太子殿下厌弃的弃妇!

在这里装什么清高!你娘一个低贱商户女,攀上相府又如何?还不是短命鬼……”“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李娇娇恶毒的咒骂。整个琼林苑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语嫣。她缓缓收回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凛冽气势。“我娘如何,轮不到你置喙。”她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冰锥,敲在每个人心上,“李**口出秽言,辱及先人,这一巴掌,

是教你学会闭嘴。”李娇娇捂着脸,彻底懵了。她从未见过苏语嫣如此骇人的一面。“好!

打得好!”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萧煜“唰”地收了折扇,拍着手从亭中走出,

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语嫣,“苏**快人快语,不畏强横,

当真有乃母柳夫人当年仗义疏财、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小王佩服!”他这话一出,

无形中抬高了苏语嫣生母的地位,更坐实了李娇娇的无礼。萧景珩脸色沉了沉,也步下亭阶,

目光扫过狼狈的李娇娇,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李**言行无状,冲撞苏**在先,

辱及他人亲长在后,实属无礼。来人,送李**回府,闭门思过一月。”他声音冰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李娇娇如遭雷击,在众人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中,

被两个宫人“请”了下去。一场风波看似平息。然而,那些贵女们投向苏语嫣的目光,

除了忌惮,更多了浓烈的嫉恨。不知是谁在人群中低语了一句:“哼,仗着有几分姿色,

勾引得太子和七殿下都为她出头,真真是好手段……”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众人耳中。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萧景珩眉头紧锁,

看向苏语嫣的眼神又带上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萧煜则依旧笑着,

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苏语嫣心中冷笑。这就是贵女们的把戏?毁不了她的容,

便要污她的名?她苏语嫣,岂是任人揉捏的面团?迎着四面八方或恶意或看好戏的目光,

苏语嫣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如破开乌云的朝阳,瞬间照亮了整个琼林苑。她莲步轻移,

走到苑中那片最开阔的、铺着青石板的空地上,对着亭中主位上的帝后方向盈盈一拜。

“陛下,娘娘,今日花朝盛会,百花竞放,臣女不才,愿献上一舞,为陛下娘娘助兴,

亦为这满园春色,添一分拙趣。”她声音清越,态度落落大方。

皇帝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挑起了兴致,抚须笑道:“哦?苏家丫头还会跳舞?准了!

”乐师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奏何曲。苏语嫣却微微一笑,走到苑边一丛翠竹旁,

信手折下两片细长的竹叶,含在唇间。下一刻,

一段从未听过的、悠扬婉转又带着奇异节奏的旋律,从她唇间流泻而出!那曲调空灵缥缈,

仿佛林间清风,山涧流水,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随着竹叶清音,她动了。

没有繁复的宫廷舞步,她的动作舒展而流畅,时而如弱柳扶风,时而如惊鸿掠水。

宽大的云袖随着她的旋转翩然飞舞,仿佛化作了流云。

纤细的腰肢扭动出不可思议的柔韧弧度,裙裾飞扬间,露出缀着珍珠的绣鞋,步步生莲。

她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灵动,眉间那点朱砂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整个人仿佛与那清越的竹叶声、与这满园春色融为一体。这不是大周任何已知的舞蹈!

它新奇、大胆、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直击灵魂的美感!所有人都看呆了,

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萧景珩紧锁的眉头不知何时已松开,

深邃的眼眸紧紧追随着场中那抹灵动如月下精灵的身影,冰封的眼底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碎裂、融化,燃起一簇陌生的火焰。萧煜手中的折扇早已忘了摇动,

桃花眼中惯有的风流笑意被全然的惊艳和震撼取代。他看着她旋转、跳跃,

看着她裙裾飞扬间露出的纤细脚踝,看着她眉间那点摄人心魄的朱砂……心跳,

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舞终了,竹叶声歇。苏语嫣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对着帝后再次盈盈下拜:“臣女献丑了。”短暂的沉寂后,

琼林苑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由衷的赞叹!“妙!妙极!”“此舞只应天上有!

”“苏**真乃仙姿玉色!”皇帝龙颜大悦,当场赏赐了一柄玉如意。

皇后也含笑夸赞了几句。那些嫉恨的目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彻底化为了灰烬。

萧景珩看着场中接受众人赞誉、不骄不躁的苏语嫣,眼神复杂难辨。萧煜则重新摇起折扇,

笑容更深,眼底的兴趣浓得化不开。花朝宴散。苏语嫣的马车刚驶出宫门不远,

便被一辆低调的青帷马车拦下。车帘掀起,露出萧煜那张俊美含笑的脸。“苏**留步。

”“容七公子?”苏语嫣挑眉。“正是在下。”萧煜跳下车,走到苏语嫣车窗前,

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锦袋,“今日苏**一舞惊鸿,实在令在下大开眼界。

只是……”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恳切,“在下冒昧,有一事相求。听闻苏**精通药理,

所制‘凝玉膏’有奇效。在下军中,近日有数百将士因水土不服,又遭毒虫叮咬,

手足面部皮肤红肿溃烂,奇痒难忍,军医束手无策。不知苏**可否……施以援手?

此乃定金,若能解此困厄,定当重谢!”他眼中是真切的焦急,再无半分平日的玩世不恭。

将士?溃烂?苏语嫣心中一动。她接过锦袋,入手沉重,里面是金锭。她沉吟片刻,

从袖中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装“凝玉膏”的白玉小罐,拔开塞子,

递了过去:“此膏清热解毒,生肌止痒。公子可先取些给症状最重的将士试用。若有效,

明日此时,带十名症状典型的军士到‘花想容’后巷。我需亲自查看,方可对症调整配方。

”萧煜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郑重接过小罐:“多谢苏**!大恩不言谢!”第二日,

“花想容”后巷僻静处。十名穿着便装却难掩军人气质的汉子排成一列,个个面黄肌瘦,

露出的手背、脖颈甚至脸上,布满了红肿的丘疹和水泡,有些已经溃烂流脓,惨不忍睹。

他们强忍着瘙痒,

眼神却带着军人的坚毅和对眼前这位美丽**的信任——昨日用了那神奇的药膏,

最严重的几人,瘙痒已大大缓解!苏语嫣戴着自制的棉布口罩和手套,神色凝重,

仔细检查着每一个人的创面,询问症状和接触史。她时而蹙眉思索,

时而低声与身边的掌柜老周交代几句药材名字。萧煜站在一旁,看着她在简陋的环境中,

神情专注、动作麻利地为这些粗鄙的军汉诊视,毫无嫌弃厌恶之色,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敬意。阳光穿过巷子上方狭窄的天空,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眉间那点朱砂痣红得惊心。“是严重的接触性皮炎合并感染,”苏语嫣检查完毕,摘下口罩,

对萧煜道,“单靠‘凝玉膏’不够。需内服清热解毒、利湿排毒的汤剂,

外用则要更强的消炎拔毒药膏。我这就开方子,老周,立刻去备药!要快!”她提笔疾书,

药方上除了常见的黄连、黄柏、苦参、地肤子,还加入了几味萧煜从未听过的药材配伍方法。

她又详细交代了药膏的熬制方法和士兵的饮食禁忌。三日之后,军营中传来捷报。

用了新方药,将士们症状大为好转,溃烂处开始收口结痂,军心大振!

萧煜看着军医呈上的、几乎痊愈的士兵,激动得难以自持。他策马直奔“花想容”,

将一枚触手温润、雕刻着盘龙云纹的羊脂玉佩不由分说地塞进苏语嫣手中。“苏姑娘!

此乃我母妃遗物,今日赠你!救命之恩,萧煜永世不忘!”他眼中光芒炽热,

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与赤诚,“从今往后,姑娘但有差遣,萧煜万死不辞!

”握着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玉佩,苏语嫣的心弦,被这滚烫的赤诚轻轻拨动了一下。

就在苏语嫣因“花想容”和救治军士而声名鹊起时,揽月阁的平静被打破了。

翠儿战战兢兢地将一张揉皱的字条呈给苏语嫣,

送出的那张:“**……这是那晚那人塞给奴婢的……奴婢不敢再瞒……”苏语嫣展开字条,

上面依旧是潦草的字迹:“查柳氏遗物,尤其妆奁底层暗格。”妆奁?

苏语嫣立刻翻出母亲柳氏留下的那个陈旧却依旧精美的紫檀木妆奁。她摸索着奁盒底部,

果然在边缘处摸到一道细微的缝隙。用簪子小心撬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本薄薄的、纸张泛黄的册子,

和一枚样式古朴、非金非玉、刻着奇异飞鸟纹的黑色令牌。册子扉页,

是一行娟秀的小楷:“吾女语嫣亲启。若见此书,母已不在人世。苏府水深,人心叵测,

吾之死恐非偶然。此令关乎重大,慎藏!阅后即焚。

——母柳氏绝笔”苏语嫣的心脏骤然缩紧!她快速翻阅册子,

里面记录着柳氏嫁入苏府后发现的种种蹊跷:相府与某些神秘势力的资金往来,

苏丞相与二皇子生母林贵妃隐秘的接触,甚至……一笔笔流向不明的巨额款项记录!

而那枚令牌上的飞鸟纹……她瞳孔骤缩!那图案,竟与花朝节那晚,刺客袖口滑落毒针时,

她惊鸿一瞥看到的、对方衣襟内衬上绣着的暗纹,一模一样!母亲是被灭口的!凶手,

极可能就是二皇子萧铭!而他如今再次盯上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花想容”,

更是为了这枚可能藏有惊天秘密的令牌!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苏语嫣的四肢百骸。

她仿佛看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朝她收紧。而网的中心,是苏府,是二皇子,

是那深不见底的权力漩涡。第四章瘟疫与旧伤暮春的暖意尚未完全驱散寒意,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阴影,已如乌云般沉沉笼罩了京城。

起初只是城西贫民区出现零星的发热、呕吐病例,很快便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患者高烧不退,上吐下泻,身上出现可怖的红斑,不过几日便虚弱脱水而死。

恐慌如同瘟疫本身,在京城每一个角落疯狂滋长。药铺被抢购一空,医馆人满为患,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道上空旷得如同鬼城。死亡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太医院束手无策,老院判捻着胡须,

只会重复“此乃天罚”、“需焚香沐浴、斋戒祈福”的陈词滥调。

奉命主持防疫的太子萧景珩,面对混乱的局面和太医们的无能,焦头烂额,数日不眠,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脾气也愈发暴躁。“一群废物!”东宫书房内,

萧景珩将一份染病区死亡人数激增的奏报狠狠摔在地上,额角青筋跳动,“除了烧香拜佛,

你们还能做什么?!”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

内侍总管引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来人一身素净的浅碧色衣裙,脸上蒙着特制的多层棉纱口罩,

只露出一双清澈沉静的眼眸,正是苏语嫣。“殿下息怒。”苏语嫣对着萧景珩福了一礼,

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却异常镇定,“臣女斗胆,或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

”萧景珩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射出锐利的光:“你?”“是。

”苏语嫣无视那些太医或怀疑或轻蔑的目光,

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巧的锦囊和一个写满字的折子,

“此乃臣女根据古方改良的‘避瘟防疫香囊’,内含苍术、艾叶、石菖蒲等药材,

随身佩戴或悬挂于门窗,可辟秽浊之气,阻隔疫气传播。此乃熬制‘解毒汤’的方子,

以金银花、连翘、板蓝根、生甘草为主,清热解毒,对初起发热、呕吐之症或有效用。

”她将东西呈上。“荒谬!”老院判忍不住出声呵斥,“区区香囊汤药,

岂能对抗如此凶戾的时疫?简直儿戏!此乃邪祟作乱,非大行禳解之法不可!”“邪祟作乱?

”苏语嫣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向老院判,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敢问院判大人,您口中的邪祟,可能被焚烧?可能被汤药杀死?疫病横行,

根源在于秽气相交,病气传播!当务之急是隔绝源头,清洁环境,对症下药,

而非坐在这里空谈什么邪祟!

煮沸饮水、督促百姓勤洗手、佩戴此防疫香囊、发放汤药……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防疫之策!

大人饱读医书,难道不知‘上工治未病’的道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满城百姓,

因你等一句‘天罚邪祟’而尽数丧命吗?!”她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如同惊雷炸响在死气沉沉的书房。老院判被她驳斥得面红耳赤,手指颤抖地指着她,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其他太医也面面相觑,被这闻所未闻却又似乎切中要害的言论震住了。

萧景珩紧紧盯着苏语嫣,她站在一片质疑与敌意中,身姿挺拔如竹,眼神明亮而坚定,

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心中连日来的阴霾与无力感。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拍桌案:“好!就按苏**说的办!

传孤令旨……”太子令下,整个京城如同巨大的机器开始运转。禁军封锁疫区,设立隔离营。

苏语嫣亲自坐镇,指挥招募来的医婆和健妇,按照她的方法熬制汤药,缝制发放防疫香囊,

宣讲卫生知识。萧景珩则调动一切资源,保障药材供应,推行各项隔离消毒措施。

两人一个在内调度指挥,一个在外强力推行,配合竟异常默契。隔离营内,恶臭弥漫,

**不绝。苏语嫣穿梭在简易的病床间,亲自为病患诊脉喂药,查看症状变化,毫不避讳。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口罩在她脸上勒出深深的印痕。“苏姑娘,喝口水吧。

”萧景珩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递过一个水囊。他看着眼前女子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

看着她沾满污渍的裙角,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震动与……怜惜。他从未想过,

这个被他视为草包花瓶的前未婚妻,竟能在国难当头时,

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智慧、勇气和担当。那些关于她“商贾铜臭”、“狐媚惑人”的流言,

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多谢殿下。”苏语嫣接过水囊,匆匆喝了几口,

目光又投向一个刚被抬进来的、病情危重的孩子。“你……为何如此拼命?

”萧景珩忍不住问。苏语嫣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声音透过口罩传来,

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因为,人命关天。因为,我在这里。”她说完,快步走向那个孩子。

萧景珩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却异常坚韧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些冰封的壁垒,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疫情在强有力的措施下,终于被艰难地控制住。

染病区的新增病例大幅下降,治愈者开始增多。京城上空笼罩的死亡阴云渐渐散去。

就在这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之际,

一个噩耗传来——负责护送一批重要药材前往另一处疫情严重州府的七皇子萧煜,

在途中遭遇不明身份的大批黑衣人伏击,护卫死伤惨重,萧煜本人下落不明!消息传来时,

苏语嫣刚配制好一批新的药膏,手指一颤,瓷罐差点脱手。她强自镇定,

但心底那根名为担忧的弦瞬间绷紧。三日后深夜,万籁俱寂。

“花想容”后院的角门被轻轻叩响。苏语嫣亲自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萧煜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如纸,倚靠在门框上,几乎站立不稳。

他身后跟着仅存的两名同样伤痕累累的亲卫。“苏……姑娘……”他虚弱地唤了一声,

便直直向前倒去。苏语嫣眼疾手快将他扶住,触手一片湿黏温热的血迹。她心头剧震,

立刻唤来心腹掌柜老周,几人合力将萧煜和亲卫悄悄抬进后院最隐秘的库房。

库房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苏语嫣剪开萧煜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的衣物。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斜贯过他精壮的左肩胛,皮肉翻卷,边缘已有些发黑。更触目惊心的是,

他紧实的腰腹、手臂、甚至后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旧伤痕!有深色的箭疤,

有蜈蚣般扭曲的刀疤,甚至还有几处烙铁留下的狰狞印记!这些陈旧的伤疤,

无声地诉说着这位看似风流倜傥的七皇子,在战场上经历过怎样的残酷厮杀与生死考验。

苏语嫣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

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伤口。她先用煮沸放凉的盐水仔细清洗伤口,剜去腐肉,

再敷上她特制的、加入了大量消炎生肌药材的金疮药粉,最后用干净的棉布仔细包扎好。

整个过程,萧煜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却硬是一声未吭。直到包扎完毕,

他才脱力般靠在软枕上,虚弱地睁开眼,对上苏语嫣担忧而专注的目光。

“多谢姑娘……又救我一命。”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是谁?

”苏语嫣一边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污,一边沉声问。萧煜眼神一冷,

带着森然杀意:“身手路数,像二皇兄府上养的‘黑鸦’。他们截杀是假,

抢夺我身上那份……关于军饷和边关布防的密报是真。”他顿了顿,

看着苏语嫣在灯下娴熟处理伤口的侧影,昏黄的灯光柔和了她清冷的轮廓,那专注的神情,

让他冰冷的心口泛起一丝奇异的暖流。“苏姑娘,”他忽然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吗?有时候看着你,就像看着……看着我们这些在边关挣扎的人。明明身处锦绣堆,

却总有一股……不肯认命的狠劲儿。”苏语嫣动作微顿。“边关的风沙,能吹裂石头。

”萧煜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低沉而沙哑,“我第一次上战场,才十五岁。

看着同袍的头颅被敌人的弯刀砍飞,热血喷了我一脸……吐得昏天黑地。后来,

跟着老兵在死人堆里爬,在雪窝子里埋伏,三天三夜啃着冻硬的干粮……慢慢就麻木了。

身上的伤疤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硬。”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每次回京,

看到那些醉生梦死、争权夺利的嘴脸,又觉得……还不如在边关痛快。至少,那里的刀,

是冲着敌人去的。”苏语嫣静静听着,心中波澜起伏。她没想到,

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七皇子,心底竟藏着这样的热血与苍凉。“那姑娘你呢?

”萧煜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明明可以安享富贵,为何要搅进这趟浑水?开铺子,

抗时疫,甚至……救我?”他眼中带着真切的探寻。苏语嫣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洗净手,

在床边的矮凳坐下。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因为我不想做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不想做笼中等待投喂的金丝雀。我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想看看凭我自己的手,能在这天地间,

挣出怎样一片天。”她顿了顿,看向萧煜,“就像你,明知边关凶险,不也一次次提刀上马,

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吗?我们……不过是选择不同的战场罢了。”萧煜怔怔地看着她,

小说《穿越后我靠美妆攻略了双男主》 穿越后**美妆攻略了双男主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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