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春生秋妹 作者:加盐甜到齁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2 10:40:07
我和春生是青梅竹马。他说进城打工回来就娶我。一年后他揣着大哥大回村,却嫌我土气。
我转头嫁给了村长家的傻儿子。婚礼那天春生红着眼冲进来:“秋妹你不能嫁!
”傻子突然死死抱住我的腿:“媳妇!我的!”---日头毒得能晒死人。我在溪边洗衣服。
棒槌砸在湿衣服上,梆梆响,水珠子溅我一脸。春生蹲在岸边的石头上,嘴里叼根草茎。
“秋妹。”他含糊地喊了一声。我没抬头。“秋妹!”他又喊,声音大了点,带着点不耐烦。
“听见了!”我把最后一件湿褂子拧干,甩进盆里,“叫魂呢?”他跳下来,
几步蹿到我面前,汗味儿混着青草气冲进我鼻子。“跟你说个正事。”他眼睛亮得有点吓人,
“过几天,我跟强子他们,进城!”“进城?”我手里的木盆差点掉溪里,“干啥去?
”“还能干啥?”他下巴一扬,得意像要淌出来,“打工!挣大钱!听强子他表哥说,
城里头,钱好赚得很!”溪水哗啦啦流。我心里也跟着晃。“那…啥时候回来?
”我声音有点发紧。春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带着股热烘烘的气息喷在我耳朵边。“等我回来,秋妹,”他喉咙里像卡了颗糖,黏糊糊的,
“等我回来,我就…我就娶你!”我的脸腾一下烧着了。棒槌脱手掉进溪水里,咚一声闷响。
他飞快地弯腰捞起来,塞回我手里。指尖碰到一起,又烫又麻。我猛地抽回手,抱起木盆,
转身就往岸上跑。“死春生!谁要你娶!”我嘴里骂着,心却在腔子里扑通扑通乱撞,
像揣了只不听话的兔子。身后传来他响亮的笑声,还有他扯着嗓子喊的话。“秋妹!等我!
说定了啊!”那声音追着我,一直钻进我滚烫的耳朵里,甜丝丝的,又有点让人心慌。
---日子像村口那条土路,被日头晒得发白,又被牛车轱辘碾得坑坑洼洼。春生走了。
头几个月,他托人捎过口信。“在工地扛水泥,累,但管饱。”“秋妹,等着我。”后来,
口信没了。再后来,强子他爹回来说,在城里见过春生一次。“穿得人模狗样的,
腰里别个黑乎乎的东西,像个砖头,听说是大哥大!老贵了!”村里人啧啧称奇。
我心里那点甜,慢慢变成了涩。他没捎信给我。一天天,太阳升起又落下。我在田里薅草,
在灶前烧火,在溪边洗衣。日子照旧。只是洗衣服的时候,棒槌砸在水里的声音,
好像格外空洞。偶尔抬头,岸边的石头上空荡荡的。风从那里吹过,啥也没留下。
---整整一年。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刚冒出点嫩芽的时候,
一辆**后面冒黑烟的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进了村。拖拉机斗里坐着几个人。
我端着簸箕,正站在我家土墙院门口筛豆子。一眼就看见了春生。他跳下车。身上穿的,
不是走时的旧褂子。是一件硬邦邦、亮闪闪的黑色皮夹克。头发抹得油光水滑,
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最扎眼的,是他腰上,真别着那个“黑砖头”——大哥大。
他站在土路上,像棵刚移栽过来的树,
跟周围灰扑扑的土墙、蔫头耷脑的鸡、还有端着碗蹲在门口吸溜面条的老汉,格格不入。
他目光扫过来,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碎花旧布衫,
袖口磨起了毛边。沾着泥点的黑布鞋。挽起的裤腿下,露出被太阳晒得有点黑红的小腿。
我有点慌,想把裤腿放下来,手却僵着。春生朝我走过来了。皮靴踩在土路上,咯吱咯吱响。
“秋妹。”他站定,喊了一声。声音没变,可那调子,有点飘。“回来了?”我嗓子发干,
使劲挤出三个字。“嗯。”他应着,目光在我身上上下下地刮,像在检查一件旧家具。
眉头一点点皱起来。那眼神,像冬天的溪水,凉得刺人。“你……”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有点发虚,飘在风里,“你咋还穿这?土得掉渣了。”我手里的簸箕猛地一沉。
筛好的豆子“哗啦”一下,全泼在了地上。金黄的豆子蹦跳着,滚得满院门口都是。
几只鸡立刻咯咯叫着冲过来抢食。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响。春生似乎也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他咳了一声,脸上那点强装的城里人派头有点挂不住,
显出点乡下小子才有的无措。“那个…我…我先家去。”他飞快地说完,像躲什么似的,
转身就走。皮夹克硬邦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村道的拐角。我慢慢蹲下身,
去捡那些滚在泥地上的豆子。一颗,一颗。指尖沾了土。土腥味钻进鼻子。
我听见自己心里咔嚓一声。像晒干的玉米杆,被人一脚踩断了。---村西头的晒谷场,
夏天堆谷子,冬天堆柴火,平时空着,就是个光秃秃的大土坪。这天傍晚,风凉飕飕的。
我抱着几件刚缝补好的衣服,低着头,想快点穿过晒谷场回家。“秋妹!”又是他。
春生从场边那堆破草垛子后面转出来,堵在我前头。他换了件花里胡哨的衬衫,领口敞着,
大哥大依旧别在腰上,像个显眼的疤。“干啥?”我没停脚,想绕开他。他横跨一步,
又挡着。“跟你说个事。”他舔了舔嘴唇,眼神有点飘,不敢看我。“说。”我站定,
抱着衣服的手臂紧了紧。“我……”他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在城里,
认识了个姑娘。”风好像停了。晒谷场上空荡荡的,只有远处谁家烧炕的烟,
直直地往灰蒙蒙的天上飘。“哦。”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得像晒谷场的地面。
“她在…在厂里当会计。”春生语速变快了,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急切,“穿裙子,
高跟鞋,头发烫得卷卷的……说话也好听,不像咱这儿,嗓门大得吓人。”他顿了顿,
偷偷瞄我一眼。我脸上大概没啥表情。他像是受到了鼓励,
声音又扬起来:“人家爹妈都是城里人,有退休金的!秋妹,咱俩……咱俩不合适了。
”他把“不合适”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像钉子,一下一下,钉进我耳朵里。“说完了?
”我问。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平静,有点懵:“啊?说…说完了。”“让开。”我说。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我抱着那摞旧衣服,从他让开的空隙里走过去。
脚步踩在干硬的土坷垃上,有点硌脚。走出晒谷场好远,我才停下。回头望。
夕阳像个巨大的咸蛋黄,正往山后面掉。春生还杵在晒谷场边上,小小的一个黑点。
皮夹克在残阳里,反着一点刺眼的光。我抱着衣服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旧布里。
布料粗糙的纹理,硌着指腹。---没过两天,村长媳妇,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胖婶,
扭着她那圆滚滚的腰,一脚跨进了我家低矮的门槛。“秋妹她娘!大喜事啊!”人还没坐下,
声音先灌满了屋子。我娘正在灶膛口扒拉柴灰,闻言直起腰,一脸茫然:“她婶子,啥喜事?
”胖婶一**坐在炕沿上,压得那旧炕席吱呀一声。她一把拉过旁边低头搓麻绳的我,
粗糙温热的手掌拍着我的手背。“哎哟,瞧我们秋妹,多水灵一闺女!勤快,手又巧!
我家那口子啊,心里可喜欢着呢!”我娘更糊涂了:“村长…喜欢秋妹?”“可不嘛!
”胖婶笑得眼睛眯成缝,“他呀,是替我们家大壮看中了!”大壮。村长家的傻儿子。
村里人都知道。二十好几了,个头倒是不小,壮得跟牛犊子似的,
可脑子……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整天在村里晃悠,见人就傻笑,口水有时都兜不住。
我娘的脸“唰”地白了。搓麻绳的手猛地停住,麻线勒进指缝,有点疼。
“她婶子……”我娘的声音发颤,“这…这哪行啊?我们秋妹……”“咋不行?
”胖婶的笑脸一收,眉毛挑起来,“我们家大壮是实诚!家里啥光景你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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