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夜枭漕帮 作者:紫苏薄荷水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6 15:16:19
我是悬壶庄的大**,从小在祖父的庇护下长大。寿宴上,
我将赤尾蝎的毒血缓缓滴入药膳汤中,却不想,变故突生……「妖女!你竟敢毒害老庄主!」
「我以毒入药是为救人。」看着最爱我的祖父陷入昏迷,我知道,
害祖父的另有其人……1我站在寿宴正中央。满堂宾客盯着我手里的赤尾蝎毒血。没人说话。
只有祖父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妖道!」大长老猛地拍案而起。
他白须颤动,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眉心。「以毒炼药!还敢当众毒害庄主?!」人群哗然。
「我看这丫头早就不安分,听说她母亲就研究毒药,最后连自己都救不了……」
「连老庄主都倒下了,这毒怕是不简单……」我抬头,直视大长老。他眼中有一丝得意,
像是等这一刻很久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住指尖颤抖。我走到祖父身边。他的脖颈有黑斑,
边缘泛紫,像蛛网般扩散。这不是普通中毒,是「蚀骨枯」。我心头一沉。这种毒,
最近刚在中原闹出人命,怎么会出现在祖父身上?「我以毒入药只为救那位濒死的马夫。」
我说得轻,但每个字都像钉子,「祖父是唯一支持我的人,我怎会给祖父下毒!」
「你还敢狡辩!」二叔苏震怒吼,「老庄主刚刚还好好的,你一出手他就抽搐不止!
你说不是你干的?!」我咬牙,没解释。只是伸手去探祖父脖颈。「别碰他!」
大长老厉喝一声,声音如雷,「来人!把这妖女拿下!」几个护卫上前。「放开我。」
我对抓我胳膊的人说。没人听。「你们等着。」我说,「我会查到真相。」他们把我架出去,
宾客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我回头看了祖父一眼。他已经不动了,只剩下一口将断未断的气。
我闭眼,脑海中飞快分析所有可能。祖父今日所食,都是由厨房统一备好。能下毒的,
不是外人。是内贼。身后是喧嚣的指责和命令声。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不会认罪,
也不会逃。我要找出那个真正下毒的人。我要制出能救祖父的药。2我被关在柴房里。
门上铁链「哗啦」作响。二叔亲自带人搜我的闺房。我知道他们会找到《五毒真经》。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他们眼中的罪证。脚步声逼近。门开了。二叔站在门口,
手里捧着那本黑皮书。他嘴角扯起,像是终于抓到了什么把柄。「果然……你娘是妖女,
你也一样。」哼!说我娘是妖女?!当年闹瘟疫,那些道貌岸然的叔伯听信大长老的谗言,
主张将「低贱」的难民拒之门外,称他们是疫病传染源。若不是祖父坚持开门救济,
母亲以身试药不眠不休研制压制疫病的良药,不知要死多少难民!自那场瘟疫后,
母亲似是有了新的想法,开始着手研究毒术。「若是制药时辅以相克或对应的毒素,
或许能研制出对抗某些疑难杂症的药来。」可惜母亲虽研究小有所成,却也因以身试毒,
素积累过度而早早离我而去……这些保守派的伪君子竟还说的出「妖女是研究毒术自食其果!
」「你们想栽赃我多久?」我冷笑,「祖父中毒,你们却只想着来查我的私物?」
「以亲缘之血饲毒。」他念出书中一页,「你敢说这和老庄主脖颈上的黑斑无关?!」
我沉默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们不去查真相,却只想找一个替罪羊!
我抬手轻抚发髻。银簪还在。里面藏着沉香散。只要一缕香气,就能让人昏睡半炷香。够了。
趁他们争执,我轻轻一弹。粉末飞散。两个看守立刻摇晃。我闪身冲出门。背后传来怒喝。
「抓住她!!她是弑祖逆贼!!」弑祖逆贼?我嘲讽的勾起嘴角。
那些看不惯我医毒双修的保守派终于按耐不住了。祖父中毒之事尚未查明,
便急急断言——老庄主生还已无望,毒发垂危,命悬一线。他们断定这毒定是「妖女」所下,
扬言要把「妖女」绳之以法,押入戒律堂严刑拷打。可笑至极!祖父尚在昏迷,生死未卜,
他们却已为我定罪!他们不愿相信真相,只愿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实」。我咬紧牙关,
脚下不停。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这一逃,不只是为了活命,
更是为了找出那个真正下毒的人。祖父还等着我去救。3穿过回廊,翻过墙头。
身后是追兵的脚步声,还有犬吠。我跳上马背,一鞭抽下。马嘶长鸣。可我才刚冲出院子,
就被十几名护卫围住。我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奔向后巷。那里是死路。但我别无选择。
马蹄踩碎落叶。我登着马背,翻墙而过。落地时脚下一滑。我摔进一堆破桶之间。
远处火光映照,我能听见他们的喊声。「她往那边跑了!!」「守住周围所有巷口!!」
我喘气。心跳如鼓。忽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咳。我猛地回头。暗影中坐着一个男人。
衣衫破损,脸色苍白。他在逼毒。手背青筋暴起,额头全是冷汗。我缓缓靠近,
借着月光看清了他腰间的「悬金令」他睁开眼,眼神锐利如鹰。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眼神里藏着痛,还有一丝警惕。「你是谁?」我问。他没说话。只是靠在墙边,
一手捂着胳膊,脸色发白。我注意到他的衣袖被血染红了。「你中毒了。」我说,
「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泛黑。」他冷笑:「你也懂毒?」「足够救你。」我直视他,
「只要你让我帮你。」他嗤笑一声:「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救人?」我没理他。
从袖中取出一颗赤红色丹药。「‘清脉散’。」我说,「专解蛇蛊类毒素。再晚一刻,
你这条胳膊就废了。」他皱眉。「我为何要信你?」「你不信我。」我点头,
「但你得赌一把。」他沉默。我知道他在犹豫。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已经照进巷口。
我回头看了眼巷口。然后看向他。「你可以选择现在帮我突围。」我说,「或者等他们进来,
把你也当共犯抓走。」他眼神一冷。「他们奈何不了我。」他说。「自然。」我点头,
「但他们绝不会放过你——他们认定你刚才接应我。」他猛地盯住我。
「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我继续说,「一个逃亡的妖女,
走投无路却突然跟一个陌生人碰头……若不是找人接应,会不会太巧了些?」他瞳孔微缩。
「如今你已被牵扯进来。」我语气不变,「你既是赏金猎人,应是看重武力的。
若因此废了手臂岂不可惜?」他表情微微松动。有戏!但时间紧迫,
不如先搬出悬壶庄这座靠山……「我是苏芷。」我说,「悬壶庄的大**。
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妖女,也可以让你安然无恙离开这里。」他沉默片刻。
忽然开口:「把药给我。」我笑了。「先吃一颗‘清脉散’。」我把丹药递过去,
「剩下的两颗,换你的合作。」他接过,睨我一眼:「你比我想的更危险。」
「但我能活下来。」我说。他轻笑一声。「好。」他收起丹药,「走!」我转身就要走。
他却忽然拉住我。「不想被他们死缠烂打,你最好换个样子。」他低声说。我扯下外袍,
翻过来披上。又撕下半幅衣角,包住头发,蒙住脸。--巷口火光冲天。
十几个护卫已经列阵开来。呵,为了抓我,还真是大费周章。「跟紧我。」话音未落,
他已出手。一柄短匕破空而出,钉入最前方护卫的肩膀。惨叫声起。人群骚动。我趁机冲出。
他在我身后断后。刀光剑影中,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我们没有回头路。一路穿街越巷。
直到彻底甩开追兵。我们在城西一处废弃庙宇停下。他靠着墙喘气。我检查他的手臂。
毒已经退了大半。「谢了。」他低声说。我取出另一颗解毒丹递给他。
「此药可助你清去余毒。但救你不能白救,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说。他挑眉。
「你要我做什么?」「查我祖父中毒的事。」我说,「我需要情报网。」他借月光打量着我,
倏尔轻轻一笑。「你笃定我会答应?」「因为你欠我一颗丹药。」我说,
「也因为你现在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沉吟片刻。「从哪儿查起?」「黑市。」我说,
「那里定会有人知道祖父所中之毒的线索。」他看我一眼。「你打算怎么混进去?」
「用你的名字。」我说。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看来我真的上了贼船。」我没理他。
转身便走。夜枭站在原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低声说了一句:「疯女人。」
但他还是跟了上来。4我在黑市角落翻看一张纸条。是刚刚换来的消息。「疫病感染者,
都接触过漕帮转运站。」我道。夜枭在我对面擦拭匕首,他低声说:「据我所知,
漕帮最近正着手封锁码头。」「那就不能从码头入手。」他点头:「我去查他们的账目。」
「我去混难民。」他看了我一眼。「怎么混?」我从袖中取出一瓶墨绿色药汁。
「‘腐皮草’加‘焚心散’。」我说,「涂脸上,能让我看起来像中毒病患。」他没说话。
我继续道:「漕帮最近对外称‘收容病患’,我要混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片刻开口:「别轻举妄动。」我点头回应他:「走吧。」临近傍晚,
我们赶到了漕帮的地界。夜枭率先探向账房,我则涂了药汁,弄乱头发,在衣服上抹了些土,
尾随着两名佝偻着咳嗽的人,跟着他们走进仓库旁的暗巷。暗巷尽头有一道铁门。
门口挂着布帘,写着:「漕帮收容点」我跟着低头钻进去。里面全是破席子铺地,
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蜷缩着,咳嗽声此起彼伏。我迅速找了个角落坐下,低头装作虚弱。
不一会儿,一个穿粗布衣裳的男子靠过来。他脖子上有黑斑,边缘泛紫。我心头一跳。
「蚀骨枯」?我悄悄掏出一张纸,记下那男人的症状。又观察了几个病人。症状一致。
我敢肯定,他们中的就是「蚀骨枯」。看来……疫病的传播可能与漕帮有极大的关系!
亦或者,疫病的源头就来自漕帮内部……我小心折叠纸张,准备离开。但刚起身,
就被一双眼睛盯上。是漕帮的护卫。他站在门口,目光直勾勾落在我脸上。眼神不太对,
像是认出我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他莫非见过我?我低头装作咳嗽,
眼角余光瞥见他朝这边走来,我迅速往后退,想绕开他。但他已经开口「你!」我脚步一顿。
「出来。」我强迫自己镇定,手摸向袖口。匕首还在。我慢慢走出去。他盯着我看,
忽然冷笑:「你是苏家那个妖女吧?」我心头一紧。果然还是认出来了。他伸手要抓我,
我侧身躲开,随即猛地抬手,袖中撒出一把「沉香散」。粉末飘散。他鼻尖一抽。两眼翻白,
倒地昏睡。我迅速将他拖进角落,拿了他的腰牌往外走。5刚到门口。
身后传来怒吼:「抓住她!!她是刺客!!」没办法了。我拔腿就跑。绕过几条巷子,
借着夜色遮掩,猫到墙边的货箱后面,终于甩开他们。我喘着气在货架旁停下。
却见货架底下压着什么,捡起来发现是被撕毁只剩半张的货单。上面还有些字迹清晰可见。
「西域鬼面花……漕帮内部调拨……发自毒谷……」鬼面花……我心头微震。据之前的推断,
这极可能是「蚀骨枯」的主毒材!加上「收容点」里的情况,
可以确定祖父中的毒是从西域毒谷流出来的。而漕帮只是中间转运的一环。我攥紧拳头。
是谁?是谁敢把这种东西带进中原?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我猛地回头。是夜枭。
他一身黑衣,脸上带着血迹。「你怎么回事?」他问。我递给他那半张货单。他看了一眼,
眉头皱紧。「你对上了漕帮的人?」「嗯。」我说,「差点走不了。你那边怎么样?」
他沉思片刻开口:「账目上看不出什么,我本想潜入仓库看看,但他们守卫太过森严,
实在难以突破,我觉得我们可以去船上查探一下,或许有线索。」我点头赞同。
但他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喊声:「找到了!!」我头皮一炸。夜枭拉住我:「这边!」
我被夜枭拉着狂奔,直到背靠江岸芦苇丛,才终于甩脱了漕帮的追兵。远处,月光下,
几艘漕帮粮船静静停泊在码头边,桅杆高耸,帆布半掩。夜枭皱眉:「现在贸然登船太危险。
」我却已经望向岸边一艘小舟——那是渔家用来补网的小船,此刻空无一人。「不冒险,
怎么查**相?」我轻声说,眼中燃起冷意。夜枭看着我,叹了口气:「好,但听我安排。」
我们绕到码头后方,避开巡逻人手,悄无声息地潜入那艘小舟。
我们借着夜色靠近漕帮最大的一艘粮船。船身漆黑,挂着「漕」字旗,
甲板上传来脚步声和吆喝声。「他们正在卸货。」我低声说。夜枭点头,
观察片刻后道:「趁他们换班前,我们从底舱摸进去。」我点头,
抓住绳索顺着船侧攀爬而下,夜枭紧随其后。终于,我们在一处隐蔽的舱口翻入船内,
四周顿时陷入黑暗。空气闷热,夹杂着粮食的霉味。我屏住呼吸。手指摸到那块松动的木板。
夜枭在我身后戒备,眼神警惕。我轻轻撬开木板。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立刻捂住口鼻,迅速从袖中取出「太清丹」。一颗含入口中,一颗递给夜枭。
他低声说:「这味道不对。」我点头,继续往下挖。木屑纷飞。终于,一块隔板被掀开。
里面藏着数十朵干枯的花。花瓣泛黑,边缘卷曲。是鬼面花!我迅速取出布袋,
将几朵完整的花装进去。「找到了。」我低声道。但下一秒,头顶传来一阵异响。咔哒。
咔哒。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糟了!」夜枭猛地拉住我,「快退!」话音未落,
天花板轰然打开。绿色毒烟喷涌而出。整个货舱瞬间被浓雾笼罩。「毒烟!」我轻呼出声,
「他们早有准备!」夜枭皱眉:「出口已经被封死了。」果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追兵。
「他们是要瓮中捉鳖。」我迅速扫视四周。除了正面出口,还有另一侧墙。「那边。」我道,
「把墙砸开。」他二话不说,直冲过去。我则迅速检查毒烟来源。果然是机关。
一根铜管连接着舱顶,毒气正是从那里释放出来的。我从袖中取出几枚银针,投入管口。
稍作调整。毒烟方向开始偏移。「走!」我喝道。夜枭已一拳砸破木墙。裂缝蔓延。
他再补一脚。轰!墙塌了。新鲜空气涌入。我们趁机冲出去。夜枭闷哼一声。
落地时脸色发白。6「没事吧?」我扶住他。他摇头,却攥着手臂不放。
他手臂已被毒烟灼伤,看样子毒已侵入经络。必须马上处理。但我们还没喘口气,
不远处的人开始聚集。「抓住他们!!」啧!「先离开这里。」夜枭撑着站起。
我们冲进小巷,一路狂奔。直到彻底甩开追兵。他靠在墙边,手臂已经泛紫。
我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忍着点。」我说。他点头。我直接上手涂抹,他痛得咬紧牙关,
却一声不吭。「你倒是个硬汉。」我说。他苦笑:「你才是。」
我沉默片刻后开口:「今晚的事,不是巧合。」「他们知道我们会来。」我说,
「否则不会这么快触发机关。」他点头:「有人泄露了消息。」我摩挲着药瓶。会是谁?
悬壶庄内部?还是黑市那边?我低头看他。他的手臂还在渗血。「谁会这么了解我们的行动?
」他问。我看着他。没有回答。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推论。
「你先回去养着。」我对他说,「我要查一件事。」他挣扎起身:「你一个人查?」
「我得找到那个泄密的人。」他声音沙哑:「你真的不怕死。」我没回话,
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留他一人靠着墙轻声抽气。我知道,这一别,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但我别无选择。毒烟还在扩散,祖父还在昏迷。而真正的敌人,正在暗处等着我犯错。
我不会给他们机会。--漕帮账房外。天刚亮。我低头看自己。男装换好了。束发也妥帖。
连脸上那道疤都是真的——是我昨夜划破的。「苏七。」我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这是我新身份的名字。一个账房学徒。一个被安排来查账的人。我走进账房。
主管已经等在那里。他姓陈,五十多岁,眼角有道疤,眼神锐利。「你就是新来的苏七?」
他问。我点头:「是。」他打量我片刻:「听说你是苏家旁支出来的?」「是。」我说,
「族里让我来漕帮历练。」他笑了笑,没说话。但我看得出,他并不信任我。
「今天有个任务。」他说,「这批货刚从西域运来,账目有些乱。你去核对一下。」
我接过账册,翻了几页。眉头微皱:果然不对劲。这批货标的是「药材」,
但进出数量却和货单上「鬼面花」的数量吻合。这是陷阱,他们想看看我会不会露出马脚。
我抬头:「这些货……是不是最近才开始频繁调拨?」陈主管眼神一闪:「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一下:「因为这些数字太干净了。正常药材哪会每次出入都整得像个毒贩记账?」
他没动怒,只是盯着我:「做得不错。」我没说话,低头继续算。有条不紊地翻页,计算,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我把最后一行数字写完。
递给他:「全部对上了。」他接过,快速扫了一眼。脸色微变:「这么快就核完了?」
「我以前在医馆当过药童。」我说,「数字对我来说,比药方还熟。」
他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点头道:「好。」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但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个年轻的护卫,二十出头,目光锁在我身上。「陈主管交代过,让我跟着你。」他说。
我看着他笑笑,「欢迎。」7身后脚步紧随。我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我带着那个尾巴,
在漕帮四处转悠。仓库、码头、账房。每到一处,都有人看我。我也看得更细。
特别是那些搬运工人的手,他们的指缝里,有暗红色斑点。是西域鬼面花粉残留的痕迹。
我悄悄记下。--回到住处。我独自坐在灯下,翻开账本,一笔一笔地分析。第七遍了,
我还是没看出什么异常。字迹歪斜、墨迹斑驳,像是随手记下的流水账。可越是寻常,
越让人不安。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每一个数字和地名,
忽然发现某些行末尾的字排列得太过整齐——仿佛是故意留下的痕迹。我试着换行重读,
心跳猛地一滞。「灰隼三更送新茶」是暗语!交易的时间、地点,全都藏在这句话里。
我捏紧账本低声念着,手指划过字迹。灰隼……是谁?此时窗外传来「嗒」
的一声轻响——是石子撞击窗棂的声音。我警惕地将窗户推开,见夜枭身形一动,
低声道:「是我。」他一身黑衣沾着夜露,眼神却清亮。我怔了一下,侧身让他翻窗进来,
语气有些复杂:「你……毒清的这么快?」他轻轻合上窗:「你以为我会走?」我没有回答,
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账本,眼神躲闪。「你一个人查下去太危险,」他说,「我是怕你出事。
」压下心头悸动,我将账本递给他。「你看出什么了?」他问。
我把那句密语念给他听:「你可听过‘灰隼’这个名字?」他皱眉:「没听说过。」
「他不是漕帮的旧人。」我补充道,「但能在货单上留下暗语的人,一定在他们内部。」
「我们去码头蹲守,等他现身。」我们选了漕帮最偏僻的一段堤岸。夜枭在暗处盯梢,
我在高处观察。第三日深夜,我们终于等到目标出现:一个黑衣男人从船上下来,步伐稳健,
身手利落。我心跳一紧。他就是灰隼。夜枭正要起身靠近。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灰隼身形晃了晃,软倒在地。我们赶到时,他手指还在抽搐。杀手没留痕迹。只有一枚金针,
深深**他喉咙。针尾刻着纹路,是有些眼熟的方中带圆的古篆体图案。
那是——悬壶庄戒律堂的标记!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不可能……」夜枭低声道,
「你族里的人?」我抿着唇不语。强压住心头翻腾的情绪,我迅速检查尸体。腰间吊坠破裂,
里面掉出残图的一角,上面画着什么。「西郊……」我眯起眼。8西郊范围太大,无从查起,
当务之急还是调查清楚是谁下手灭口。回到庄内已是深夜。戒律堂在山脚深处,守卫森严。
我和夜枭绕过巡逻的护卫,潜入后院。风很冷,但比不过我心头的寒意。我们翻窗而入。
屋内堆满卷宗,我直奔三长老的案桌,那里摆着一叠未封的信件。我迅速翻阅。突然,
门外脚步声逼近。夜枭立刻去堵门。我继续查看。指尖刚触到下一封信。轰——!!
整座屋子炸开火光。浓烟滚滚,梁柱塌陷。我捂住口鼻往外冲。夜枭一把将我拉出来。
我们跌坐在地上,呛咳不止。我回头望去。整个戒律堂已经陷入火海,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
但我记得经过前厅时看到三长老死前的姿态——手指紧握,像是抓着什么。我一咬牙,
道:「回去。」—我在一间废弃柴房里点燃蜡烛,翻看三长老的尸体。
他焦黑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团纸。我用力掰开。纸破了一半。上面写着:「西郊…卅七…」
又是西郊!心情越发沉重,我继续验尸,发现指甲缝里藏着一点粉末。青白色的,像冰渣。
我取出一小撮,放在铁盘上,轻轻靠近烛火。火焰一跳,白焰爆燃。我瞳孔收缩。
「这是精炼白磷,极难获取。据我所知,
只有三个地方能造的出:朝廷火药司、唐门炼毒坊、东海离火岛。」我闭上眼。
大脑飞速分析。谁会用这种东西?谁敢动我苏家的金针杀人?
夜枭靠在门边问我:「你想先查哪个?」「东海离火岛。」我说,「最近一批中毒死者,
身上都有类似火油的气味。」他点头:「好。」我看他一眼:「离火岛我自己去查,
你去西郊探探,我们兵分两路。」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最终垂眸:「此行凶险未知……你自己小心。」「放心,我还有底牌。」9我贴着墙根走。
手里攥着祖父的信物——一枚和田玉佩,上面刻着「悬壶庄苏弘信」六字。
要查离火岛最好还是依靠悬壶庄。我在后院转了三圈,终于等到机会。趁守夜人离开,
我翻过墙头,落在一间偏房外——那是祖父心腹陈叔的住处。他是个哑巴,耳朵也被毒坏了。
但从十年前起,就一直替祖父打理暗线。我敲了三下窗,等了片刻,又敲两下。
屋里传来窸窣声。门开了条缝。他眼神警惕。我把玉佩递过去。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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