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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沉钩:从水库抛尸到首富夫人

月影沉钩:从水库抛尸到首富夫人

主角:苏雅陈枭 作者:慢火熬青春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7 10:01:54

冰冷的水库夜风灌进衣领,我死死捂住嘴,蜷在腥臭的芦苇丛里,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肋骨。

就在刚才,我那条挣扎半晚唯一上钩的“大鱼”,蛮横地拖走了我视若珍宝的鱼竿。

更恐怖的还在后头——引擎轰鸣,重物落水,几句压低的咒骂像毒蛇钻进耳朵。月光惨白,

我眼睁睁看着几个人影把几个蠕动的麻袋推进深不见底的黑水中!

连滚带爬逃离那地狱般的水湾,泥浆糊满裤腿,恐惧攥紧喉咙,直到……我站在了自家楼下。

**我家的破旧居民楼呢?**眼前,是座灯火通明、如同宫殿的陌生豪宅!

雕花大门无声滑开,我那总为水电费唠叨的妻子苏雅,穿着丝滑睡袍,慵懒地倚着门框,

指尖优雅地晃着一杯香槟。“回来啦?”她笑得像个妖精,“来看看我们的新家。

”水晶吊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昂贵地毯软得像陷阱。她轻描淡写地划开平板,

一串天文数字灼伤我的视网膜。“忘了说,我玩那个‘月影币’,赚了点小钱。

”我喉咙发干,水库边那令人作呕的落水声还在脑中回响。“这钱……干净吗?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背过身,声音低哑得像磨砂:“**很烫手,李伟。烫得要命,

得洗洗。**”我低头,脚边只有那只跟我一样狼狈、沾满泥浆的破塑料桶,

里面晃荡着浑浊的库水和几根水草。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提起来,递到她面前,

泥水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那…先用这个凑合洗洗?”苏雅愕然回头,

盯着那只寒酸到极点的桶。死寂中,一丝真正的笑意,终于破开她眼底的阴霾。那一晚,

我不仅丢了鱼竿,似乎还……钓到了彻底改变人生轨道的“大鱼”。

第一卷:夜钓惊鸿冰冷的库水泡得我脚趾头都没知觉了。手机屏幕在裤兜里第N次嗡嗡震动,

不用看,准是苏雅。那催命符似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李伟!死哪儿去了?

说好八点回来修马桶!”“鱼呢?钓的鱼够不够塞你钓竿眼儿?

”“再不回明天民政局门口见!”我叼着半截烟**,狠狠嘬了一口,火星子差点燎了眉毛。

“催催催,催魂啊!”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怂得把震动调成了静音。得,

今晚不拎条像样的鱼回去,怕是连客厅沙发都没得睡。这破日子,

过得还不如水里那几条扑腾的杂鱼。浮漂那点绿光在水面跟鬼火似的晃悠。半小时,

毛都没咬钩。晦气!我烦躁地换饵,挂底了。撅着腚跟那该死的鱼线较劲,

手指头被尼龙线勒得生疼。“**鱼,老子供你吃供你喝(指鱼饵),你倒是给点面子啊!

”刚骂完,浮漂猛地往下一沉!“嚯!大的!”肾上腺素蹭就上来了。我弓着腰,

双手死死攥住竿把,感受着水下那玩意儿蛮牛似的力道。“宝贝儿,今晚加菜就靠你了!

”心里美滋滋盘算着清蒸还是红烧。那家伙猛地一甩头,力道大得邪乎,鱼竿瞬间弯成满月,

我整个人被拖得往前一跄,差点栽水里。“操!”手上一滑,心爱的竿子脱手了!

眼睁睁看着它在黑黢黢的水面上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噗通,没了影。“我的竿!

一千多块啊!**鱼祖宗!”我气得原地蹦跶,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加菜?加个屁!

回去等着苏雅的夺命连环叨吧。心疼得滴血,正琢磨要不要豁出去下水摸一把,

远处水湾子那边,“突突突”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闷得人心慌。贼船?

我下意识缩进旁边半人高的芦苇丛里,只露俩眼。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得水面像泼了层水银。

一艘没开灯的破快艇鬼鬼祟祟靠了岸。几个人影跳下来,动作麻利得不像好人。

他们从船上往下拖东西,黑乎乎、长条状,还用麻绳捆得死死的,看着…像人形?

一个、两个…三个!“妈的,轻点!别他妈蹭老子新鞋!”一个压低的粗嗓子骂着。

“废什么话!赶紧沉了!这鬼地方,晦气!”另一个声音更哑,透着股狠劲儿。“噗通!

”“噗通!”“噗通!”重物落水的声音沉闷得砸在我心尖上,

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那几个麻袋…在水面冒了几个泡,就沉下去不见了。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咯咯打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汗毛全竖起来了,

后背的冷汗唰一下浸透了破T恤,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像裹了层冰冷的蛇皮。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几个字在疯狂刷屏:杀…杀人了!沉尸!目击者!

我像只受惊的王八,四肢着地,撅着**,手脚并用地往后缩。芦苇叶子刮在脸上生疼,

也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离这鬼地方越远越好!千万别被看见!裤腿刮破了,

膝盖磕在石头上,**辣的疼。我连滚带爬,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那片吃人的水域,

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一路狂奔,肺管子火烧火燎,

嘴里全是铁锈味。脑子里全是那几个蠕动的麻袋和重物落水的闷响,挥之不去。

终于看见熟悉的路口了,我家那栋墙皮掉得跟牛皮癣似的老破楼就在前面…嗯?楼呢?

我使劲揉了揉被汗糊住的眼睛,怀疑自己惊吓过度出现幻觉了。家呢?

我家那栋五十年代的老破筒子楼呢?!眼前杵着的,是个灯火通明、跟特么宫殿似的玩意儿!

大理石柱子比我腰还粗,雕花的铁门能开进坦克,窗户又大又亮,

里头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人眼晕。喷泉?我家楼下那破花坛啥时候改喷泉了?还哗哗流水呢!

一股浓烈的、属于人民币的崭新油漆味混着高级香氛直往鼻子里钻。

我像个**一样杵在马路牙子上,抬头看着这栋凭空冒出来的“城堡”,

又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湿透,沾满泥巴草屑,裤腿破了个洞,膝盖还渗着血丝,

手里拎着个同样脏兮兮的破塑料桶,里面几根水草可怜巴巴地漂着。这对比,荒诞得我想笑,

又想哭。“滴——”一声轻响,那扇气派的雕花大门像科幻片里似的,悄无声息地滑开了。

门口倚着个人。丝绸的睡袍,滑溜溜地贴着曲线,手里端着一杯金黄色的液体,

冰块叮当作响。头发松松挽着,露出修长的脖子。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在苏雅脸上见过的,

慵懒又带点小得意的笑。“回来啦?”她声音拖得有点长,像沾了蜜,“傻站着干嘛?

快进来,看看我们的新家。”她晃了晃酒杯,那姿态,活像电影里刚坑完对手的漂亮女反派。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她拉进门。脚下软得吓人,低头一看,厚厚的地毯,毛长得能藏只猫。

头顶那水晶灯,亮得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香味,闻着就贵。“喝点?

”她把另一杯冒着气泡的金黄色液体塞到我手里。杯子冰凉,我麻木地接住。

“苏…苏雅…”我嗓子眼发干,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磨,“这…这怎么回事?

”我指指这宫殿,又指指外面,“楼呢?邻居王大爷呢?

他…他养在楼道里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呢?”苏雅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她唇边破裂。

她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大得能打乒乓球的茶几旁,拿起一个薄得跟纸片似的平板电脑,

手指在上面随意划拉了几下,然后转过来,屏幕几乎怼到我脸上。“喏,就…赚了点小钱。

”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说菜市场白菜降价了。屏幕上是一长串数字。

个、十、百、千、万…我掰着手指头,不,是掰着脚趾头加手指头一起数。

1后面跟着好几个零,密密麻麻,长得像贪吃蛇。数到第八个零的时候,我眼花了,手一抖,

那杯昂贵的香槟“哐当”一声,直接砸在厚地毯上,金黄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深色。

杯子没碎,但地毯废了。“多…多少?!”我声音都劈叉了,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刚才水库边那股寒气又回来了,比之前更甚。苏雅皱了皱眉,看着地毯,但没说什么。

她放下平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窗外是还没弄好的花园,黑乎乎的。

短暂的沉默。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水库边那令人作呕的“噗通”声,麻袋入水时的沉闷,还有那几个压低的、凶狠的咒骂,

像坏掉的复读机一样在我脑子里疯狂循环播放。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像堵了团砂纸。

眼睛死死盯着苏雅被丝绸睡袍勾勒出的、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背影,

声音干涩得自己都陌生:“苏雅…这钱…干净吗?”窗前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她没回头。

过了好几秒,久到我以为她没听见,才听到她的声音传来,很低,很哑,

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紧绷:“很烫手,李伟。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慢,很沉,“烫得要命,得…洗洗。

”“洗洗?”我下意识地重复,脑子还是懵的。洗钱?电影里那种?拿漂白剂泡一遍?

那得买多少吨?我低头,目光茫然地四处扫视。这宫殿里,

除了光可鉴人的地板、昂贵的家具、闪瞎眼的灯,

就只剩下我脚边这个格格不入的东西——那只跟我一样狼狈不堪的破塑料桶。

桶壁糊满了半干的泥巴,还沾着几根枯黄的芦苇叶子,桶底还剩一点浑浊的库水,

可怜地晃荡着,里面两片水草蔫头耷脑。鬼使神差地,我弯腰,

一把拎起了这只又脏又破的桶。桶底的泥水晃荡出来,“啪嗒”、“啪嗒”,

滴落在光洁得能当镜子照的昂贵地板上,留下几个刺眼的泥点印子。我往前一递,

手臂僵硬得像根棍子,破桶几乎要怼到苏雅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袍上。

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带着点豁出去的傻气和急中生智的荒诞:“那…那要不…先用这个凑合洗洗?

”苏雅终于转过了身。她脸上那点残留的轻松笑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愕然。那双漂亮的眼睛,先是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然后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我手里那只正往下滴着泥汤子的、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破塑料桶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我眼酸。空气里只剩下香槟被打翻后残留的甜腻气息,

和我粗重的呼吸声。一秒,两秒…三秒…就在我以为她下一秒会尖叫着让我滚出去,

或者抄起旁边那个看着就很重的金属花瓶砸我头上时,一丝极其细微的、真正轻松的笑意,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极其缓慢地,从她眼底深处弥漫开来。那笑意越来越浓,

驱散了刚才笼罩在她眉宇间的阴霾和疲惫,甚至让她整个人都像被点亮了一样。她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又看看那只桶,然后笑着,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无奈,

有释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亮光。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今晚丢进水里的那根鱼竿,

好像…也没那么亏了?虽然钓到的“大鱼”,好像有点过于惊悚了。

第二卷:暗流与破桶“匿名举报?**脑子被库水泡发了?

”我捏着苏雅递过来的、据说是“绝对安全”的一次性手机,手指头都在抖,嗓子眼发紧,

像塞了团沾水的棉花,“那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沉尸!沉了仨!我亲眼看见的!

现在你让我去撩他们虎须?嫌我命长?”苏雅盘腿坐在那张能躺下四个我的豪华沙发上,

丝绸睡袍滑下来一截,露出光洁的小腿。

她正对着平板电脑上一堆红红绿绿、跳得比癫痫病人还欢的线条皱眉,手指头划拉得飞快,

头都没抬:“不然呢?等他们顺藤摸瓜,查到水库边有个怂包目击者,

再摸到咱家这新装的、价值够买下整个老破小区的智能门锁?”她嗤笑一声,

终于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凉飕飕的,“你那破桶主意,不就是为了‘洗’?第一步,

先把水搅浑。鱼惊了,才容易乱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瞅着窗外,阳光明媚,

喷泉哗哗,那棵移栽过来的老贵老贵的罗汉松绿得晃眼。多好的日子啊,可我这心里,

就跟揣了只被浇了开水的耗子,吱哇乱叫,上蹿下跳。沉尸案那几个麻袋入水的“噗通”声,

跟3D环绕立体声似的,在脑子里循环播放,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姓名?”电话接通,

一个低沉严肃的男声传来,背景音有点嘈杂。我咽了口唾沫,捏着嗓子,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个被吓坏了的、路过的好市民:“报…报告警官!城西…城西水库!

有人…有人往里头扔…扔东西!**袋!看着…看着像…像人!”最后一个字差点破音,

我赶紧掐断,手心全是汗,那一次性手机被我攥得咯吱响,像捏着个烫手山芋,不,

是捏着个随时要爆的雷!我猛地把它扔进脚边那个破塑料桶里,

好像这样就能跟刚才那通要命的电话撇清关系。“搞定。”苏雅那边也停下了划拉的手指,

幕上跳出一个诡异的、由无数细小光点组成的、缓缓旋转的银色月牙图标——月影币的标志。

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刀锋,“现在,该给咱们‘烫手’的钱,

加点‘料’了。”接下来的几天,我这心就没放回肚子里超过五分钟。

电视里本地新闻滚动播放:“我市警方根据群众匿名举报,

城西水库打捞出关键物证…案件取得重大突破…疑似与近期多起金融诈骗案有关…”画面里,

浑浊的水面上漂着几个湿漉漉、裹着淤泥的黑色裹尸袋,

还有被防水布包着的、看着像账本电脑硬盘之类的东西。每次看到这画面,

我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抓过旁边苏雅刚给我买的、号称能压惊的进口矿泉水猛灌两口,

冰凉的液体滑下去,也压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水是搅浑了,

可我这心里更毛了。总觉得窗外那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里,那棵罗汉松后面,

甚至喷泉哗哗的水雾里,都藏着几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座豪宅,盯着我!

连王大爷打电话来(他居然还活着!被妥善安置在某个高级养老公寓,

仙人掌也活得倍儿精神),神秘兮兮地问:“小李啊,你家苏雅…是不是中彩票头奖了?

那楼拆得也太快了!拆迁款给得够不够买下半个区的?

”我都吓得差点把新买的肾机扔进喷泉池子里。苏雅倒是稳如老狗。她白天像个真正的贵妇,

穿着面料好得能当镜子使的衣服,指挥着工人布置花园,挑选艺术品,

跟那些闻风而来、名片上印着一堆吓人头衔的银行经理、理财顾问周旋,谈笑风生,

滴水不漏。可一到晚上,书房就成了她的作战指挥部。窗帘拉得死死的,

只有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那专注又带着点狠劲儿的眼神,看得我后脖子发凉。

屏幕上,那些代表月影币价格波动的线条,在她指尖的操控下,像被驯服的毒蛇,

时而狂躁上蹿,时而阴险下探。“看这里,”她把我拽过去,

指着屏幕上某个不起眼的交易节点,指尖冰凉,“陈枭那帮人,

习惯用‘天星贸易’这个壳子走账,手法糙得很。我把几笔‘特别热乎’的月影币,

伪装成市场恐慌抛售,精准‘喂’到他们嘴边了。”她冷笑一声,“这钱烫手?

我让它烫到他们自己跳脚!”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屏幕上那些跳动的数字和线条,

比水库底下的水鬼还吓人。“你这…算不算钓鱼执法?”“错,”苏雅纠正我,眼神锐利,

“这叫‘区块链钓鱼’。鱼饵是烫手的币,鱼钩是他们的贪心。愿者上钩。

”她瞥了一眼我脚边的破桶,“比你的物理洗钱法,稍微高级那么一点点。”水搅浑了,

鱼也惊了,麻烦也真来了。先是豪宅的智能安防系统,一天夜里抽风似的狂响,

刺耳的警报声差点把我从床上震到地毯上。监控画面一片雪花,

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黑影在花园围墙外一闪而过。物业保安提着橡胶棍气喘吁吁跑来,

检查半天,支支吾吾说可能是野猫触发了感应器。野猫?

谁家野猫能触发最高级别的非法入侵警报?接着是苏雅的车。

她那辆刚提的、骚包得能闪瞎人眼的银色跑车,停在私人车库才两天,

四个崭新轮胎全被人用利器划成了烂渔网!车库监控?嘿,巧了,那段录像“恰好”丢失。

看着那堆瘫在地上、像被野兽啃过的橡胶尸体,我后脊梁骨嗖嗖冒凉气。这哪是划轮胎?

这是**裸的警告!像把刀架在脖子上,冰凉的刀锋贴着皮肤。更瘆人的是家门口。

那天我鼓起勇气,拎着破桶(现在它成了我的护身符,心理安慰大于实际作用),

准备去院子里那新挖的锦鲤池边假装喂鱼,顺便透透气。刚走到门廊,

脚下“嘎吱”踩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揉成一团的烟盒。本地最便宜的那种,

烟**被人狠狠碾过,在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带着深深恨意的印子。

这烟盒…这碾烟**的狠劲儿…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瞬间闪回水库边那个低哑凶狠的咒骂:“废什么话!赶紧沉了!这鬼地方,晦气!

”一模一样的感觉!冰冷的恐惧像无数条小蛇,瞬间从脚底板窜上来,缠住了我的心脏,

勒得我喘不过气。他们来了!他们真的找来了!就在我家门口踩过点!我像被烫了脚,

猛地缩回门里,后背死死抵住冰凉厚重的雕花木门,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手里的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桶底那点残留的泥水又溅了几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怎么了?见鬼了?

”苏雅的声音从二楼书房传来。“比…比鬼还可怕!”我声音发颤,

弯腰捡起那个肮脏的烟盒,手指都在抖,“门口…有这个!”苏雅下来,

接过烟盒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刚才在电脑前运筹帷幄的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捏着那个廉价烟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陈枭的人。”她声音冷得像冰,

“林曼那个女人…鼻子比狗还灵。看来那几笔‘热乎’的月影币,她闻着味儿了。”她抬头,

眼神锐利地扫过紧闭的大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看到外面潜伏的恶意。

“他们不确定是我们,但怀疑了。这是在试探,在找破绽。”被动挨打?那不是我的风格!

虽然我的风格通常是怂,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手里还有神器——破桶!

我开始发挥主观能动性。首先,这破桶,升级!

苏雅那个贵得能买下我以前十年口粮的智能扫地机器人,被我无情征用。我把它肚皮朝上,

三下五除二拆了,露出里面复杂的电路板和那个圆溜溜的激光扫描头。

苏雅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一脸“我看你作什么妖”的表情。“看好了!

科技赋能传统渔业工具!”我拿着热熔胶枪(新买的,这豪宅工具间里啥都有),

嘴里叼着螺丝刀,把那个激光扫描头小心翼翼地粘在了破桶内侧靠上的位置,

又把一小块拆下来的主板和微型摄像头塞进桶底,用防水胶带缠得像个木乃伊。

电线从桶壁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穿出来,接上一个充电宝。搞定!

一个集探测、监控、物理防御(抡起来砸人应该挺疼)于一体的“超级破桶1.0”诞生!

我抱着我的新装备,得意洋洋地把它放在门廊最显眼的位置,摄像头正对着大门。

“这叫守株待兔!不对,守桶待贼!敢来,先让老子这桶‘看’清楚你是哪根葱!

”苏雅看着我这一通操作,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肩膀直抖,连日来紧绷的气氛都缓和了些。“李伟…你真是个…人才!

”她揉着笑出眼泪的眼睛,“行,物理防御有了,现在,补补你的‘魔法防御’。”于是,

我的噩梦开始了。苏雅老师的小课堂开课了!对象:金融**李伟。

教材:天书般的区块链与加密货币。书房里,巨大的投影屏上不再是优美的曲线,

而是密密麻麻像蚂蚁窝一样的代码和结构图。苏雅拿着激光笔,

红光点在一个个方块和箭头上。“看,这是一个区块,简单理解就是…一个上了锁的记账本,

里面记着交易信息。”“那…那锁的钥匙呢?”我举手提问,感觉像回到了小学课堂。

“公钥和私钥。公钥是你的钱包地址,相当于…银行账号?私钥…就是密码!

比命还重要的密码!丢了?呵,里面的币就跟你永远说拜拜了!”苏雅瞪了我一眼,

仿佛我已经丢了八百回私钥。“哦…那挖矿呢?真扛着锄头去挖?

”“挖矿是…”苏雅深吸一口气,努力寻找我能理解的比喻,

“好比…水库里有很多鱼(交易数据),但需要有人去‘钓’上来,确认这鱼是真的,

没被掉包,然后放进‘区块’这个鱼篓里。第一个钓到并确认的人,

就能得到系统奖励的…鱼饵(新币)!懂了吗?”“懂了懂了!”我猛点头,这个好!

钓鱼我熟!“那节点呢?”“节点…就是水库边所有拿着鱼竿的人!大家互相看着,

确保没人作弊,钓上来的鱼都是真的。”苏老师循循善诱。“哦!懂了!节点就是浮漂!

浮漂越多,看得越清楚,越不容易被浑水摸鱼!”我恍然大悟。

苏雅:“……”她扶了扶额头,一副心累的表情。“行…行吧,浮漂就浮漂。总之,

月影币的核心在于它的‘共识机制’…算了,你就记住,

它像一张巨大的、由所有人共同维护的蜘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在里面藏点东西,

或者找点东西,得懂网的纹路。”我听得头昏脑涨,感觉CPU都快烧了。

这玩意儿比跟水库底下那条拖走我鱼竿的“鱼祖宗”搏斗还费劲!但为了小命,

为了苏雅那句“烫得要命”的钱,我硬着头皮啃。

白天抱着我的“超级破桶1.0”在豪宅里巡逻,像个抱着金箍棒的保安,

晚上就对着那些“浮漂”、“鱼篓”、“蜘蛛网”发呆。苏雅有时看我那副抓耳挠腮的蠢样,

会无奈地叹口气,走过来,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清晰的轨迹,耐心地再讲一遍。

她身上那股好闻的、以前从没闻过的香水味(她说叫什么“冥府之路”,听着就不吉利!

)飘过来,混合着她指尖淡淡的、敲击键盘留下的金属味,

居然让我这浆糊脑子稍微清醒了那么一丢丢。就在我勉强能分清“公钥”不是公园钥匙,

“私钥”也不是我家大门钥匙的时候,我的“超级破桶1.0”,它!立!功!了!

那天深夜,豪宅里静得能听见苏雅在二楼书房敲键盘的噼啪声,像雨点打在芭蕉叶上。

我抱着升级到1.1版本(加了个捡来的、会闪七彩光的自行车铃铛当警报器)的破桶,

缩在门厅柔软得像云朵的沙发里打盹。桶就放在脚边,摄像头忠实地对着大门方向。突然!

“叮铃铃铃——!!!

”一阵极其刺耳、极其突兀、能掀翻天灵盖的自行车**在死寂的豪宅里猛然炸响!

“**!”我直接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差点滚地上),

心脏吓得差点从嘴里蹦出来,砸到天花板上那盏水晶灯。

破桶上的七彩铃铛疯狂闪烁着廉价的红绿蓝光,像个失控的迪厅灯球。同时,

我扔在茶几上的备用手机(专门连着桶的监控)屏幕也亮了,监控画面里,大门外,

一个黑影正飞快地缩回院墙的阴影里!有人!真有人摸到门口了!肾上腺素瞬间飙到顶峰,

我抄起破桶,

也顾不上里面还装着我的“学习笔记”(几页画满了“鱼篓”和“蜘蛛网”的草稿纸),

像端着个反坦克火箭筒,一个箭步(这次成功了!)冲到门边,

猛地按开了大门外的射灯开关!“唰——!”惨白刺目的灯光瞬间将豪宅门口照得如同白昼!

院墙的阴影处,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身形瘦高的家伙被强光逮个正着!

他显然没料到这一出,被灯光刺得下意识抬手挡脸,动作僵在那里,像被施了定身咒。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借着强光,

我看清了他手腕上露出来的一小截纹身——一个扭曲的、张着嘴的狰狞骷髅头,骷髅的嘴里,

叼着一枚小小的、生锈的六角螺母!这个纹身!这个叼着螺母的骷髅头!

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水库沉尸那晚!那个压低声音骂“废什么话!赶紧沉了!

”的狠角色!他跳下快艇时,袖子撸起来一截,月光下,就是这个狰狞的纹身!一模一样!

化成灰我都认得!时间仿佛凝固了。强光下,那家伙也看清了我,

我手里那个闪烁着诡异七彩光、桶口对着他、看起来不伦不类又莫名有点威慑力的破塑料桶。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阴鸷和凶狠。他猛地放下挡光的手,

另一只手迅速摸向腰间!我的血都凉了!腰里?有家伙!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呜哇——呜哇——呜哇——!”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豪宅区的宁静!

红蓝爆闪的光芒瞬间填满了门外的街道!那家伙脸色剧变!摸向腰间的手硬生生顿住,

他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像只受惊的黑猫,

“嗖”地一下翻过矮灌木丛,消失在隔壁别墅更浓重的阴影里,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警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下来,一脸公事公办:“我们接到附近住户报警,

说听到异常刺耳的噪音,还有强光扰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抱着还在闪烁七彩光芒、像个大型信号弹的破桶,心脏还在玩命蹦极,

后背的冷汗把睡衣都浸透了。看着警察叔叔严肃的脸,又看看那家伙消失的方向,

再看看怀里这个“功臣”破桶,我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说:“没…没事,警官。

我家…我家新装的防盗桶,有点…有点敏感。试…试音呢!对,试音!

”我用力拍了拍桶壁,七彩灯配合地又闪了几下。警察狐疑地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我怀里这个“高科技”破桶,表情一言难尽,最终没说什么,摇摇头走了。

警车刚走,苏雅就冲了下来,脸色发白:“怎么回事?警笛?

”我把刚才惊魂一幕语无伦次地讲了一遍,重点描述了那个叼螺母的骷髅纹身。苏雅听着,

眼神越来越冷,像结了一层冰。“是他…陈枭的头号打手,外号‘螺母’的刀疤强。

果然盯上我们了。”她快步走到门边,蹲下身,仔细查看门廊地面。然后,她伸出手指,

从光洁的大理石地砖缝隙里,拈起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小撮非常细碎的、灰白色的粉末。

凑近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刺鼻的石灰味。“这是什么?”我凑过去。“石灰粉。

”苏雅捻了捻指尖的粉末,眼神锐利如刀,“他们踩点常用的伎俩,撒在门缝窗沿,

看你开不开门,什么时候开门,好摸清规律。”她站起身,

看着门外那片被强光照过、此刻又恢复黑暗的灌木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看来,

我的‘鱼饵’,不仅引来了鱼,还把鲨鱼给招来了。不过…”她回头,

目光落在我怀里那个还在倔强地闪着微弱七彩光的破桶上,

第一次露出了点真心实意的、带着赞许的笑意,“你这破桶,还真钓上来一条关键‘大鱼’。

”“螺母”刀疤强的出现,像在滚油里泼了瓢冷水,彻底炸锅了。

豪宅的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苏雅直接启动了最高级别的安防,所有窗帘智能锁死,

红外感应器布满每个角落,连只苍蝇飞进来都能触发警报。我抱着我的“超级破桶1.1”,

感觉抱着的不是桶,是颗随时会炸的雷。苏雅把自己关在书房的时间更长了。屏幕上,

代表月影币价格的线条不再是她驯服的毒蛇,反而像一条被激怒的巨蟒,疯狂地上下翻腾,

时而窜上令人眩晕的高峰,时而砸向深不见底的谷底。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硝烟味。

“他们在反扑。”苏雅的声音透过书房门缝传出来,带着熬夜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曼在疯狂扫货,想稳住价格,也在追踪我放出去的‘饵’的源头…刀疤强失手,

让他们更确定了这里有鬼。”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那…那怎么办?咱的钱…还洗吗?

”门开了,苏雅走出来,眼底带着红血丝,但眼神亮得惊人,像燃烧的炭火。“洗?

现在不是洗的问题了。是抢!”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被夜色笼罩的、危机四伏的花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玻璃,

“他们在明处抢市场,在暗处想抢我们的命。被动防御,死路一条。得主动出击,

打蛇打七寸!”她的计划大胆得让我腿肚子转筋:利用月影币剧烈波动的混乱,

伪装成国际炒家,

枭团伙的核心洗钱渠道——“天星贸易”设一个更大的、更香的、但里面藏着倒刺的“饵”!

一旦他们咬钩,巨额资金被套死,现金流断裂,就是警方收网的最佳时机!

而我们的“烫手钱”,就能在警方查封“天星”的混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洗”掉一部分,

小说《月影沉钩:从水库抛尸到首富夫人》 月影沉钩:从水库抛尸到首富夫人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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