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容止容暖苏瑞 作者:喜欢猫鲨的木雄义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7 14:21:34
被孩子偷偷报名亲子综艺那天,我正对着空气练习新角色台词。“这一次,
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我眼神凌厉如刀。五岁的儿子趴在楼梯上问:“妈妈在演戏吗?
”后来,宿敌在节目里刁难我孩子时,我笑了。她不知道,她拼命想挤进的那个豪门,
男主人正在监控室看着一切。更不知道,她口中那个“容家的孩子”,
正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夕阳熔金,给别墅巨大的落地窗镀上一层暖光。
我盘腿坐在地毯上,剧本散落周身,对着空气低吼:“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眼神淬了冰,与平日的温软判若两人。“妈妈在演戏吗?”软糯的童音从楼梯口传来。
我猛地回神,杀气瞬间敛去,换上温软的笑意。五岁的儿子容与趴在雕花扶手上,
大眼睛眨巴着。他身后,四岁的女儿容暖也探出小脑袋,扎着两个小揪揪,
跟着哥哥一摇一晃。“宝贝们怎么醒了?”我起身朝他们走去,“不是刚哄睡吗?
”“想要妈妈讲故事。”容暖像只小粉蝶,光着脚丫扑进我怀里,带着草莓味沐浴露的甜香。
瞄了眼腕表,时针已滑向十点半。明早五点要进组,今晚本该争分夺秒补眠。
可怀里这团小小的温热,瞬间熔化了所有理智。我叹了口气,伸手将容与也揽进臂弯:“好,
就讲一个。”“要讲妈妈演戏的故事!”容与兴奋地翻开我脚边的剧本,
“妈妈演的是什么呀?”我笑着合上那厚重的本子:“妈妈这次演一个很厉害的女侠客,
专门保护小朋友不受欺负。”“像保护我和暖暖那样吗?”容与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瞬间戳中我心尖最软处。去年幼儿园那个总抢暖暖玩具的小霸王,
被容与护妹推倒磕破膝盖的画面清晰如昨。我立刻赶到,不仅处理妥当,
更教会了他们如何保护自己。“对,就像那样。”我亲了亲儿子柔软的额发,
“不过妈妈更喜欢你们平安快乐,不需要谁来保护。”容暖的小脑袋已一点一点,
眼皮沉重地粘合,却还固执地揪着我的衣角。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不成调的摇篮曲。
待两团小小的温热彻底陷入安眠,我才轻手轻脚收拾满地狼藉的剧本。
指尖不慎碰倒水杯——“小心。”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了下坠的玻璃杯,骨节分明。抬头,
撞进容止深邃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时回来的,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些,
显然也是刚结束冗长的会议。“吵醒你了?”我压低声音。他摇头,
目光扫过地毯上熟睡的孩子和我手中紧握的剧本:“又在这里睡着了?
”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本来只想讲个故事……”我无奈地笑,
试图站起,腿麻得一个趔趄。容止立刻伸手扶住我的腰,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第五次了,这个月。”他声音低沉,“王姨说你这一周平均每天睡不到四小时。
”我没辩解。新角色机会难得,一个戏份不多却极具张力的女侠客,
也许是我摆脱万年配角标签的转机。他弯腰,熟练得不像个跨国集团总裁,
一手一个轻轻抱起孩子送回卧室。回来时,发现我已在沙发上蜷缩着睡去,
剧本还死死攥在手里。他轻叹一声,小心抽走剧本。灯光下,
他垂眸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划线的台词,指尖在那些字句上停留片刻。
五年前那场始于利益的商业联姻——姜家需要资金渡过危机,
容家需要名门闺秀提升企业形象——谁又能想到,会在日复一日的烟火里,
滋长出这样盘根错节的真情?他轻轻将我抱起,那重量让他眉头微蹙:“又瘦了。
”肩胛骨在他掌心硌得突出。他将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走向阳台。我半梦半醒间,
隐约听到他压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李导,关于我太太的戏份……是,
希望能调整一下拍摄时间……不,她不知道我联系您……”城市另一端的廉价公寓里,
向园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指甲深陷掌心。娱乐新闻正播放《剑影江湖》的开机仪式,
镜头扫过边缘的我——一身素雅,却因那份沉静气质意外引人注目。“又是她!
”她猛地关掉电视,抓起手机拨号,声音淬着毒,“张制片,您上次说的那个亲子综艺,
《萌娃成长记》,我带我儿子参加!”她走到镜前,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和名牌仿款连衣裙,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姜梨,大学时你样样压我一头,现在该轮到我了。”两周后,
《萌娃成长记》录制现场。我一手牵着容与,一手牵着容暖,站在节目组指定的**点。
工作人员忙碌穿梭,架设机器,调试设备。容暖有些怯,小身子紧紧贴着我腿边,
容与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妈妈,那些人都是明星吗?
”他指着不远处几个衣着光鲜的成人和孩子。我顺着望去,心脏骤然一沉。
那个被工作人员簇拥着的女人背影,纤细的身材,精心打理的波浪长发,
还有那刻意扭捏的亲民姿态——化成灰我都认得。她转过身,四目相对。
向园脸上公式化的笑容瞬间冻住,眼中闪过我熟悉的、淬毒的敌意。但下一秒,
那毒液便被更甜腻的笑容覆盖。“姜梨!”她惊呼着快步走来,声音甜得发齁,“天哪,
节目组可没告诉我你也会来!”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不动声色后退半步。
“我们多久没见了?大学毕业……”她自顾自说着。“六年了。”我平静回应,
将两个孩子往身后带了带。向园的目光像滑腻的蛇,缠上容与和容暖,
眼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嫉妒:“这是你的孩子们?真可爱。”她夸张地弯下腰,捏着嗓子,
“你们好呀,我是向阿姨,这是我儿子苏瑞。”一个和容与年纪相仿的男孩从她身后走出,
满脸与年龄不符的倨傲。他上下打量着容与,
目光最终钉在容暖紧紧抱着的小兔子玩偶上——今早特意带来安抚女儿的小宝贝。“幼稚。
”苏瑞撇嘴,恶意满满,“只有小女孩才玩这种东西。”容暖立刻把小兔子藏到身后,
眼眶瞬间红了。容与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猛地挡在妹妹前面:“不许你说我妹妹!
”“容与,”我按住他小小的肩膀,“要有礼貌。”向园假笑:“小孩子闹着玩而已,
别太认真。”她状似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肩,指甲却暗中掐进我手臂的皮肉里,“说起来,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以为是哪位当红小花临时有事,节目组才找你来替补呢。
”我面色不变:“孩子们报的名,我只是陪他们来玩玩。”“是吗?
”向园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笑容假得如同劣质面具,“那真是……太巧了。
”导演的喇叭声及时响起,宣布录制开始。向园立刻换上更灿烂的笑容,
拉着儿子占据最中心的位置。我牵着孩子们退到稍边缘的地方,蹲下身,
轻轻捏了捏容暖冰凉的小手。“别怕,”我低声耳语,试图将力量传递给她,“妈妈在这里。
”第一个环节是自我介绍。我简单自然,向园则表演得用力过猛,抱儿子转圈,
假擦眼泪说“妈妈好爱你”,看得我暗自皱眉。分组任务环节,
我拿到一个需要手工组装的平衡玩具。刚摊开说明书,向园就粘了过来。
“这个看起来好难啊,”她故作天真,眼神却闪烁着算计,“我能看看吗?”不等我回答,
她已飞快抽走了玩具的核心部件。“哎呀,这个设计真有意思,”她对着镜头夸张摆弄,
转身的刹那,我清晰地看到她用指甲在零件上狠狠划了一道深痕!这会导致组装后无法平衡。
“谢谢,”我平静地伸出手,目光直视她,
“不过我想孩子们更希望和我一起完成这个探索过程。”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不情不愿地把零件塞回我手里。游戏开始,我避开那道被恶意破坏的划痕,引导着孩子们。
容与动手能力极强,容暖细心递工具,母子三人配合默契,竟成了第一组完成任务的家庭。
“太棒了!”我笑着和孩子们击掌,容暖抱着小兔子开心地蹦跳,早忘了紧张。而向园那边,
苏瑞撒泼打滚,一会儿嫌难一会儿嫌无聊,最后干脆赖在地上。向园强压怒火,
在镜头前维持温柔面具,但我瞥见她掐着儿子手臂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午休自助餐,
我帮孩子们取了爱吃的,自己只要了一小份沙拉。容暖叉起一块水果,
踮着脚递到我嘴边:“妈妈,你也吃。”我笑着接受,心里暖流涌动。容与像个小骑士,
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苏瑞。我的担忧并非多余。刚起身去拿纸巾,苏瑞就伺机溜了过来。
“小兔子给我玩玩!”他伸手就抢。容暖吓得往后缩,容与立刻跳下椅子:“走开!
”“我偏不!”苏瑞猛地推了容暖一把。小姑娘惊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下,膝盖磕在地面,
顿时大哭。苏瑞趁机抢过兔子,得意地摇晃。容与的眼睛瞬间烧红,像头暴怒的小兽冲上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等我冲回时,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拉开他们。“怎么回事?
”我赶紧抱起哭泣的容暖,检查她膝盖上渗血的擦伤。“他推我妹妹!”容与小脸涨得通红,
愤怒地指着苏瑞。向园这才“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立刻变脸:“哎呀,怎么打起来了?
”她一把拽过苏瑞,夸张地上下检查,“宝贝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苏瑞眼珠一转,
突然放声大哭:“他打我!他先动手的!”“我没有!是他先推容暖!”容与气得浑身发抖。
向园抱起儿子,一脸谴责地射向我:“男孩子怎么能这么暴力呢?这要好好管教才行。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怒火:“向园,
事情还没弄清楚……”“还要怎么清楚?”她拔高声音,尖利刺耳,
“我儿子都说是你儿子先动手的了!小孩子不会说谎的,对吧苏瑞?”苏瑞躲在妈妈怀里,
朝容与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导演过来打圆场:“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们先继续录制吧。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向,显然更顾忌当红的向园。我不再争辩,蹲下身,
平视容与倔强含泪的眼睛:“妈妈相信你。”指尖拂过他额角因愤怒绷紧的小小筋络,
“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找大人帮忙,好吗?”他委屈地点头,小声控诉:“他推妹妹,
还抢玩具……”“妈妈知道。”我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又查看容暖的伤势,幸好只是破皮。
随身携带的创可贴派上用场,我小心贴好。容暖已经不哭了,小手仍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勇敢的小姑娘,”我柔声说,“妈妈的小兔子战士,对不对?”她破涕为笑,用力点头。
不远处,向园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作为单亲妈妈,我特别注重孩子的教育……”我抬眼,
恰好撞上她瞥过来的目光——冰冷、怨毒,与镜头前的温柔判若两人。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次综艺之旅,注定不会风平浪静。—“妈妈技能挑战?
”我接过节目组递来的任务卡,眉头微蹙。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毯上投下窄窄的光带。容暖还在酣睡,容与趴在地上画画。“每位妈妈需要在两小时内,
利用提供的材料为孩子设计并**一套服装,主题是‘小小梦想家’。”我轻声念出内容,
看了眼挂钟,“九点开始……现在七点半。”我轻手轻脚起床。容与立刻丢下蜡笔凑过来,
眼睛亮得惊人:“妈妈要给我做衣服吗?”“你和妹妹都有份。”我笑着揉乱他柔软的头发,
“想当什么‘小小梦想家’?”“宇航员!”容与不假思索,小拳头挥舞,“我要飞上火星!
”敲门声响起。一位女编导站在门外,递来两个材料包:“姜老师,这是您和孩子们的材料。
导演说可以提前看看,但别告诉其他妈妈,这是……临时调整。”她语速很快,
眼神有些闪躲。接过沉甸甸的材料包,心头疑云顿生。公平竞争为何单独给我“提前准备”?
追问的话还未出口,编导已匆匆离去。
回到房间打开材料包——各色柔软布料、闪亮装饰品、基础工具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小瓶金粉和几颗微型LED灯!这绝非随机分配。“有问题?”我喃喃自语,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光滑的银灰色布料。容与已兴奋地翻看起来:“妈妈,这个可以做火箭!
”压下疑虑,构思设计。宇航服需要银灰主体,蓝色装饰,头盔……我拿出随身小本子,
快速勾勒草图。大学辅修的服装设计基础,此刻成了救命稻草。八点半,容暖揉着眼睛醒来。
得知要做衣服,小姑娘雀跃:“暖暖要当芭蕾舞演员!”我亲了亲她细嫩的脸蛋:“好,
我们就做芭蕾舞裙,配上小皇冠。”容暖开心拍手,容与则用纸板模拟起火箭头盔。九点整,
民宿大厅。导演宣布规则后,工作人员开始分发材料包。我注意到向园毫无意外,
甚至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接过材料包时,她与分发的一个男编导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
“各组就位——开始!”我打开刚发下来的材料包,心猛地一沉——与早上收到的截然不同!
布料只有单调的灰白,装饰品寥寥无几,缝纫线只有黑白两色,别说LED灯,
连颗像样的纽扣都没有!原来如此!提前给我“特别材料包”是陷阱!让我按错误材料设计,
正式开始时措手不及!我猛地抬头,向园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印证了猜想。“妈妈,
怎么了?”容与敏锐地察觉我的情绪变化。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没什么,宝贝。
材料有些不同,我们需要调整一下设计。”目光扫过周围,其他妈妈的材料包都很丰富,
尤其向园那边,闪片、羽毛、小型喷雾染色剂……应有尽有。不公平明目张胆,
但此刻**只会显得输不起。“宇航员不一定非得是银色的,”我蹲下身,
拿起灰白布料在容与身上比划,“我们可以做未来风的彩色宇航员,怎么样?”“酷!
”容与用力点头。剪刀开合,针线穿梭。没有银色,
我用记号笔在白色布料上画出科技感纹路;缺少装饰,
我拆下自己外套上的拉链和金属扣点缀;矿泉水瓶剪开做成透明面罩,
用口红涂抹边缘做出渐变效果。容暖的芭蕾舞裙更棘手。没有蓬松纱料,我灵机一动,
拆开民宿提供的白色毛巾,重新缝制成蓬蓬裙,再用窗帘流苏装饰裙边。皇冠是硬纸板做的,
涂上金粉,竟也熠熠生辉。“妈妈好厉害!”容暖崇拜地看着渐渐成型的裙子。
汗水浸湿了鬓角,手指被针扎了几次也浑然不觉。当其他妈妈陆续完成时,
我正为容与的“火箭背包”做最后调整——用气球和吸管做了简易喷射装置,
按下按钮会发出“咻”的声响。“时间到!请各组停止**,准备展示!”我长舒一口气,
刚好收针。帮孩子们换上服装。容与的彩色宇航服充满未来感,
容暖的毛巾芭蕾裙意外有种质朴的可爱。“哇,姜老师这组很有创意啊!
”路过的工作人员忍不住赞叹。向园闻声转头,目光落在容暖的裙子上,
嫉妒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儿子苏瑞穿着一套精致繁复的小王子服装,针脚细密,设计繁复,
绝非两小时能完成的水平。展示环节,向园组无可挑剔,评委给出9.5高分。轮到我们,
容与按下背包按钮,“咻”的一声引来全场欢笑。容暖害羞转圈,毛巾裙摆飞扬。
“这……很有创意。”一位评委推眼镜,“材料运用非常独特。
”另一位评委补充:“虽然做工不如上一组精细,但创意和童趣感十足,
非常符合‘小小梦想家’的主题——孩子们的梦想本就天马行空。”评分公布:9.3分。
差距微乎其微。向园的脸色瞬间阴沉,又迅速挂上甜笑:“恭喜姜老师,
没想到用那种材料也能做出像样的衣服。
”我迎着她的目光:“孩子们的想象力是最好的材料。”她眼中恼怒一闪,压低声音,
毒汁四溅:“别以为有几分小聪明就能赢。这圈子讲的是人脉和资源,你那点才华算什么?
”我不再理会,转身帮孩子们换衣服。午休路过洗手间,
向园刻意压低却难掩恶毒的声音飘出来:“……当然是我设计的,
熬夜画了好几天图纸……谁知道她那么走运,用破毛巾都能蒙混过关……不,不用担心,
下个环节她没这么好运了……对,已经安排好了……”寒意从脚底升起。向园有备而来,
甚至勾结了节目组。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下午自由活动,我坐在场边看孩子们玩耍。
导演踱步过来:“姜老师,今天上午的表现很精彩。”“谢谢,孩子们很配合。”“说实话,
”他压低声音,“我们没想到您这么有才华。最初邀请您只是因为……”他顿了顿,
意味深长,“总之,观众喜欢看反转和冲突,您懂的。”我心头发冷。
原来节目组一开始就拿我当向园的陪衬炮灰?“我只想真实记录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光。
”我谨慎回应。导演意味深长地笑:“真人秀哪有‘真实’可言?都是表演。”他站起身,
“对了,明天有户外挑战,记得穿合适的鞋子。”不安像藤蔓缠紧心脏。明天的户外,
怕是真正的战场。---清晨五点,我就醒了。窗外天色微明。轻手轻脚起床,
还是惊醒了容与。“妈妈?”他揉着眼睛坐起,“天亮了吗?”“还早呢,宝贝再睡会儿。
”“我听到外面有声音。”他光脚跑到窗前,“哇,好多人!”惊呼吵醒了容暖,
两个小家伙挤在窗前指指点点,睡意全无。帮孩子们洗漱穿戴时,容暖时不时抓一下裤腰,
小脸不安。“怎么了宝贝?”我蹲下身轻声问。她小脸涨红:“怕……怕又尿裤子。
”昨晚尿床的阴影还在。我心头一紧,搂住她:“没关系的,妈妈给你多带了一条裤子。
”我从包里拿出小收纳袋,“看,都准备好了。”她这才放松些,但眼里的怯意让我心疼。
七点整,民宿门口**。导演宣布任务:“户外挑战赛!根据地图找到三个打卡点,
完成任务后返回起点。第一名豪华晚餐,最后一名只有泡面。”分发地图和简易指南针。
路线需穿过小树林,沿溪流到第一个打卡点。向园带着苏瑞一马当先冲向树林。
我选择稳扎稳打,让容与当小领队:“看到这个红色屋顶了吗?先找到它。”“交给我吧!
”容与挺起胸膛接过地图。二十分钟后,前方出现岔路口。地图显示两条路都能到,
右边更近。“我们走这边。”我指着右边小径。“姜老师!”向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带着刻意伪装的热切,“你们也迷路了吗?”她和苏瑞从左边折返,额头冒汗,妆容微花。
“我们刚从那头回来,走不通。”她喘着气,“得走左边那条,绕远点但能到。
”我疑惑地对照地图,又看向右边通畅的小路。向园凑近,压低声音,
表情“真挚”:“说实话,我是看你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才告诉你的。
节目组在地图上做了手脚,右边那条路中间有段被水淹了,根本过不去。
我经纪人提前告诉我的。”她的“好意”让我更加警惕。昨天的教训记忆犹新。“妈妈,
走哪边?”容与仰头问。向园已拉着苏瑞往左走去:“爱信不信,到时候绕远路可别怪我。
”看着她的背影,我最终选择相信地图:“走右边,宝贝们。”右边的路起初平坦,
越走越窄,最后几乎被荆棘灌木淹没。我不得不一手抱容暖,一手牵容与,艰难跋涉。
汗水浸透后背,防晒霜被冲花,脸颊被树枝刮出红痕。“妈妈,我们走错了吗?
”容与小脸上满是汗水和困惑。再次对照地图,没错。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我——向园在骗我!但现在回头已太迟。半小时后,
我们终于钻出灌木丛——第一个打卡点就在前方溪边!“我们到了!”容与欢呼着跑去。
工作人员惊讶:“你们是第一个到的!其他组都走了左边那条路。”果然!我看了眼时间,
比预计多花一小时,孩子们的嘴唇都干裂了。“有水吗?”我问。两瓶矿泉水递来,
我优先给孩子们,自己只抿了一小口。跟拍的镜头捕捉到**裂的嘴唇和汗湿的鬓角。
搭好简易帐篷,拿到下一段路线图,我加倍谨慎。正午烈日灼人,容暖小脸通红,脚步蹒跚。
我把她背起来,让容与牵着我衣角。“妈妈,我还能走。”容暖在我耳边小声说。
“妈妈知道,”我调整姿势,“但妈妈也想抱抱你,好不好?”她的小脸贴在我汗湿的背上,
小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城市的另一端,容止盯着直播画面里我背着孩子艰难前行的身影,
眉头紧锁。他拿起电话,声音不容置疑:“李秘书,备车,现在就去录制地。会议推迟。
”直播画面切到向园母子,他们正轻松走在树荫下说笑。容止的眼神冷下来,
拨通另一个号码:“查向园的底细,特别是她那个神秘的丈夫。”下午两点,
到达第二个打卡点,已有两组人在。向园看到我们,夸张惊呼:“天哪,你们怎么这么慢?
我们都快完成所有任务了!”我无视她的挑衅,先给孩子们领了午餐。他们狼吞虎咽,
我胃里饿得发疼,却毫无胃口,只勉强吃了两口。母子协作过独木桥,容暖害怕,
我耐心牵着她的小手慢慢走过。容与则自己独立完成。最后一个打卡点是开阔草地。
其他组已完成任务准备返程。向园母子坐在遮阳伞下喝冰饮。看到我们,
向园故意提高音量:“哎呀,最后一名要罚吃泡面呢,真可怜。”苏瑞立刻学舌:“吃泡面!
穷人才吃泡面!”容与气得小脸通红,我按住他肩膀:“专心完成任务,宝贝。
”任务是在草丛中找五色旗。容暖累得坐在大石头上休息。苏瑞悄悄靠近,
猛地推了她一把:“尿床精!你妈妈是穷鬼,你们只配吃泡面!”容暖惊叫着从石头上摔下,
膝盖擦破,大哭起来。容与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冲过来,把苏瑞狠狠撞倒在地!
“不许欺负我妹妹!”他骑在苏瑞身上,小拳头高高举起。“容与!”我冲过去拉开儿子。
向园尖叫着冲来:“天哪!打人了!”她一把拽过容与,指甲掐进他细小的胳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暴力?没家教!”怒火瞬间烧穿理智!我把儿子护到身后:“向园!
请你注意言辞!”“注意言辞?”她冷笑,“是你儿子动手打人!这么小就会暴力,
长大还得了?”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妈妈围拢过来,窃窃私语。无数道目光刺在身上,
但我挺直了脊背。“起因是你儿子推倒我女儿,”我一字一句,声音清晰穿透嘈杂,
“容与是保护妹妹。如果你非要谈家教,请先管好你自己孩子。”向园脸色剧变,
随即换上委屈面具:“姜梨,我知道你输了比赛心情不好,但怎么能诬陷小孩子呢?
”“这里有跟拍,”我指向镜头,“回放录像就知道。”她眼中慌乱一闪,
却强硬道:“好啊,看就看!不过在那之前,”她扫视着摄像机,
“你是不是该为你儿子的行为道歉?”血液冲上头顶。她算准了镜头前我不敢发作,
想逼我认输。但看着容与倔强的小脸和容暖的眼泪,我不愿再忍!“该道歉的是你,向园。
”我直视她充满恶意的眼睛,“从第一天起,你就处处针对我和孩子们。昨天的材料包,
今天指错的路,还有现在——你儿子不止一次欺负容暖!”向园没料到我直接撕破脸,
一时语塞。但她立刻反击,毒箭直射我最脆弱的部位:“呵,说得好像你很无辜。
谁不知道你是靠老公的关系硬塞进来的?拼命工作装独立女性,其实是因为婚姻不幸福吧?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我反而笑了,那笑声冰冷:“至少我不会利用孩子博关注,
更不会为了赢不择手段。向园,你累不累?”向园脸色铁青。导演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
都是误会。继续录制!”我已不在乎。蹲下身检查容暖的膝盖,幸好只是擦伤。“疼吗?
”我问。她摇摇头,小手紧抓我衣角:“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这句话像针扎进心脏。
我抱起她,牵起容与的手:“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走,好吗?”毫无悬念的最后一名。
晚餐时,其他家庭享用烧烤大餐,我们面前只有两碗泡面。但孩子们没抱怨。
“泡面也很好吃!”容与大声说,明显是喊给隔壁桌的苏瑞听。
容暖也学哥哥:“妈妈煮的泡面最棒了!”我眼眶发热,
把碗里唯一的卤蛋分成两半给他们:“妈妈的小勇士们,今天真棒。”晚饭后,
导演说明天自由活动。回房不久,容暖因惊吓又尿床了。我像昨夜一样耐心安抚,
换好干净衣物床单。等孩子们睡着,我走进浴室,卷起裤管——膝盖上一大片骇人的淤青,
是下午找旗子时撞到石头留下的。湿毛巾敷上去,疼得我倒抽冷气,
疲惫地对着镜子练习明天必须挂上的微笑。我并不知道,
浴室外那个本意捕捉“明星失态”的隐藏摄像机,
正无声记录下这一切——我强忍疼痛的表情,沉重的叹息,
还有对着镜子一遍遍扯动嘴角的徒劳。与此同时,剪辑室里,
导演指着冲突画面:“把姜梨发火那段剪激烈点,重点突出!向园粉丝多,这段肯定爆!
预告片就剪成姜梨欺负向园,今晚发!”几小时后,#姜梨欺负向园#空降热搜第一。
节目组放出的十秒剪辑,只有我发火的画面。向园粉丝蜂拥而至,
污言秽语淹没评论区:「过气女星嫉妒我们园园红!整容脸!」「听说她靠陪睡拿角色,
现在又靠老公上综艺!」「难怪老公不爱回家,活该!」我睡前刷到这些,手指微微发抖。
锁上手机,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轻轻叹了口气。晨光熹微,手机震动声像细密的针,
刺破房间里的宁静。我几乎是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窗外天色刚透出鱼肚白,
容暖在我身侧蜷成小小一团,呼吸均匀。我轻手轻脚挪到阳台,才接通经纪人林姐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像绷紧的弦:“姜梨!你看热搜了吗?!”“还没。”喉咙发紧,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昨日的疲惫如同湿透的棉被沉沉压在身上。
“节目组放出的预告片被恶意剪辑得面目全非!现在全网都在骂你!向园那群疯狗粉丝,
把你几年前的角色都翻出来鞭尸了!”指尖冰凉地划开屏幕,
#姜梨欺负向园#后面那个深红的“爆”字,像一滴灼热的血砸在眼底。点进去,
热门是一段精心裁剪过的十秒视频——只有我对着向园厉声质问的画面,
苏瑞推搡容暖、向园恶毒的挑衅,全**净利落地抹去。
评论区是污浊的泥潭:「过气老女人嫉妒我们园园红!整容脸!」「靠陪睡拿角色,
现在又靠老公上综艺,资源咖滚!」「难怪老公不回家,这种泼妇谁受得了?活该!」
指尖控制不住地轻颤,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别担心,林姐。等正片播出,真相……”“你太天真了!
”林姐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灼,“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已经联系公关团队准备声明,你今天录制,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能出错!
别再给人递刀子!”挂断电话,**在冰凉的阳台栏杆上。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草木的清香沁入肺腑,
这片刻的宁静与手机屏幕里那个喧嚣恶毒的世界割裂得如此彻底。“妈妈?
”细软的声音传来。容暖揉着眼睛站在阳台门口,睡裙下摆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
“你怎么起这么早?”我迅速将手机塞进口袋,像藏起一件丑陋的凶器,
蹲下身张开手臂:“妈妈在看日出。来,抱抱?”小姑娘温软的身体扑进怀里,
带着奶香的暖意。金色的晨光勾勒着她细软的绒毛,我忍不住低头,将吻印在她发顶。
“妈妈,”她突然仰起小脸,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朝霞和我苍白的脸,
“昨天那个坏阿姨为什么说你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如常:“有时候,别人会误解我们说的话,做的事。重要的是,
我们自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轻轻拢了拢她睡乱的头发,“就像暖暖知道,
妈妈永远爱你,对不对?”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在睡衣口袋里摸索片刻,
掏出一张被揉得有些皱的蜡笔画,献宝似的递给我:“我和哥哥画的,送给妈妈!
”纸上是用稚拙线条勾勒的一家四口,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爱妈妈”。
一股汹涌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滚烫。我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生怕泄露一丝哽咽。容与也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
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对着那张充满童真的画。没有人提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恶意,
但两个孩子纯净的目光,像无声的暖流,熨帖着我被冰锥刺穿的心。“今天没有录制任务,
”我努力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驱散心头的阴霾,“我们去山脚下的蝴蝶园,好不好?
”孩子们的欢呼雀跃暂时屏蔽了那些尖锐的噪音。帮他们换好衣服,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容止。他穿着质地精良的休闲衬衫和西裤,
显然是直接从某个重要场合赶来。眼下是熬夜留下的淡淡青黑,下颌线绷得很紧。看到我,
他眉头立刻锁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爸爸!”两个孩子惊喜地炮弹般冲过去。
容止弯腰,用没受伤的左手稳稳地一手抱起一个,目光却像探照灯,
牢牢锁在我脸上:“新闻看到了?”我点点头,喉咙堵得发不出声音,
那点强撑的平静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摇摇欲坠。“处理些事情。”他放下孩子,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递给我,“先看这个。”指尖触到冰凉的纸张。
我快速翻阅,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向园的丈夫苏明,根本不是什么富豪!
他是容家服务了三十年的老保姆周姨的儿子!更触目惊心的是,周姨曾利用职务之便,
挪用容家资金高达数百万,资助苏明创业,营造富豪假象!“这……”我抬头,声音艰涩,
“向园……知道吗?”容止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以为嫁入了豪门旁支。
苏明用那些钱,专门设局套她这种汲汲营营、做着豪门梦的小明星。”电光火石间,
一切豁然开朗。向园那些莫名扭曲的敌意,她对我“抢走位置”的愤恨,
她对容家名头的执着……原来都源于这个精心构筑、却摇摇欲坠的谎言!
她嫉妒我拥有她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身份,更恐惧这身份随时可能戳破她赖以生存的幻象!
“法务部已经起草了律师函,”容止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针对那几个跳得最凶的造谣账号。”我立刻摇头:“现在不行。
发律师函只会被解读成我们仗势压人,反而坐实了‘资源咖’‘心虚’的标签。
”我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等节目正片播出,舆论自然会反转。
观众的眼睛,没那么容易被完全蒙蔽。”容止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担忧,
最终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你确定?”“我确定。”我用力点头,像是给自己打气,
“真实的东西,自有它穿透谎言的力量。”他沉默片刻,最终颔首:“好。
我今天留下来陪孩子,你去休息。”我想拒绝,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不得不扶住墙壁。
昨天透支的体力、紧绷的神经、汹涌的恶意……此刻像潮水般反噬。“好吧,”我妥协,
声音带着疲惫,“蝴蝶园很近,不用你特意……”“不是特意,”他打断我,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左手极其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分担我身体的重量,
“我是他们的父亲。”这句话,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温暖的涟漪。
五年前那场始于冰冷的利益交换,谁曾想会淬炼出此刻沉甸甸的依靠?蝴蝶园里,
孩子们在缤纷的翅膀和花香中追逐嬉笑。容止始终走在我身侧,
手臂稳定地支撑着我酸痛的膝盖。他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我脚步的微滞,
不动声色地调整支撑的力道。“逞强。”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薄责,在耳畔响起,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我耳根微热,却没有挣脱。他的左手始终稳稳地环在我腰后,
像一道无声的壁垒。午饭后回到民宿,节目组通知下午补拍一些母子温馨镜头。
容止因重要会议必须离开。临走前,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干燥:“明天,
我来接你们回家。”那眼神里的笃定,驱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安。补拍很顺利。
向园看我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看到容止留下的痕迹——他特意吩咐人送来的缓解膝盖劳损的药膏和舒缓喷雾被放在显眼处。
“有些人就是命好,”她拔高的声音刻意得刺耳,在休息区回荡,“老公天天来探班,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多‘恩爱’似的。”那“恩爱”二字,被她咬得格外扭曲。
我充耳不闻,专注地引导孩子们对着镜头展现最自然的笑容。我的沉默像一瓢油,
浇在她心头的妒火上。拍摄结束,导演宣布了明天的终极任务:“独立挑战赛!
孩子们将离开妈妈,单独完成一系列任务——益智游戏、团队合作、勇气测试!
妈妈们在观察室通过监控观看,全程不得干预!”回到房间,
我一边帮孩子们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一边压下心头的隐忧。容暖最近的敏感和不安,
能承受独自面对陌生环境和挑战的压力吗?“妈妈,我能行!”小姑娘仿佛看穿我的心思,
挺起小小的胸膛,模仿着动画片里的英雄,“暖暖已经是大孩子了!不怕!
”容与也像个小大人,拍拍妹妹的肩膀:“放心,我会保护暖暖的!”一股暖流涌过心田。
我将两个宝贝用力搂进怀里。外面的风雨再大,这个小小的怀抱,就是我最坚固的堡垒。
第二天清晨,活动室气氛凝重。孩子们被工作人员分别带往不同的任务点。
妈妈们则被引入观察室。一整面墙的监控屏幕分割出不同的画面。
我选了一个能同时看到容与和容暖的位置坐下。向园坐在斜前方,对着镜头频繁整理头发,
发出夸张造作的笑声。其他妈妈紧张地盯着屏幕。第一个任务:拼图。
容暖分到的是一幅繁复的蝴蝶图,她小眉头微蹙,动作虽慢却极专注,一片一片仔细比对。
容与很快拼好自己的赛车图,立刻跑去帮助旁边急得快哭的小女孩。苏瑞的表现截然相反。
他抓起拼图胡乱扔掷,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又蛮横地抢夺旁边男孩即将完成的成品,
嘴里嚷嚷着“笨死了”。工作人员劝阻无效,场面一度混乱。“啧,
这孩子……”旁边一位妈妈忍不住小声嘀咕,“平时太惯着了。”向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回头,狠狠剜了对方一眼。第二个任务:团队合作搭建积木塔。容与被推选为小队长,
像模像样地分配任务,条理清晰。容暖克服羞怯,在哥哥鼓励下负责传递关键积木,
小脸认真得可爱。苏瑞再次成为风暴中心——他拒绝配合,故意撞倒别人辛苦搭好的部分,
最终被所有孩子孤立在圈外。观察室里,向园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工作人员举着话筒采访她:“向老师,您怎么看苏瑞的表现?他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
”向园对着镜头,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苏瑞……嗯,他很有主见,
这是……领导力的体现!他喜欢主导,不喜欢被指挥!
”她努力想把儿子的霸道粉饰成优点。话筒转向我。
我看着屏幕上儿子沉稳指挥、女儿专注协作的画面,
的骄傲满溢而出:“我为容与展现的领导力和容暖克服胆怯、勇敢融入团队的尝试感到骄傲。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享受了合作的过程,并且在其中帮助了他人,收获了友谊。
”第三个任务:勇气测试——走过一段离地不高但悬空的独木桥。桥下是厚实的海绵垫,
但对四五岁的孩子来说,视觉上的高度依然令人心怯。暖暖被带到桥头。
小小的身影在监控画面里显得那么单薄。她的小脸瞬间失了血色,嘴唇紧紧抿着,
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她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容与已经快速而稳健地走完了自己的桥,
立刻跑到妹妹的桥边,隔着安全距离,对着妹妹用力比划、喊话监控没有声音,
但我能想象他在说什么。“加油,暖暖!你可以的!”我不自觉地对着屏幕喃喃低语,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时间仿佛凝固。几秒钟的漫长犹豫后,容暖终于,小心翼翼地,
将一只穿着粉色小运动鞋的脚,踏上了独木桥。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中途几次停下,闭着眼深呼吸,小胸脯剧烈起伏。但她始终没有退缩!
当她的小脚丫终于触碰到桥另一端的终点时,观察室里爆发出由衷的掌声!
所有妈妈都被这小小的勇气所打动——除了向园,她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轮到苏瑞。他只看了一眼桥,就一**坐在地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不要!我怕!
我要妈妈!”工作人员安抚无效,他手脚乱蹬,甚至踢到了上前劝慰的编导。场面彻底失控。
小说《影后在娃综杀疯了》 影后在娃综杀疯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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