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裴铉明萱萱顾宁安 作者:过午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7 16:20:32
被婆家休弃后,娘家送来三尺白绫。就在我被逼着将白绫悬上房梁之际,裴铉一脚踹开门。
“明萱萱,你别想不开,我娶你可好?”我以为等到了救赎,不顾众人说我不知廉耻。
执意嫁了他。但成婚第三个年头,裴铉便将养在外头的女人带进了门。我垂眸写下和离书,
裴铉不以为意:“明萱萱,你一个再嫁女,离了我这,你还能去哪?”1庭前飘雪,
混着细雨,天地间笼着湿重的寒雾,辨不清方向。我拢了拢披在外头的狐裘,抬眸间,
裴铉眉眼裹着冷意,大步踏了进来。素来纤尘不染的月白袍角沾了尘埃,我下意识轻抬手,
上前想替他收拾。裴铉厌恶地躲开。“明萱萱,有何怨怼你冲我来,作甚去欺辱宁宁?
她一介孤女,支撑门庭本就不易,你同为女子,何故这般容不得人?”我眼眶灼热,
滚烫的泪意便要决堤而出,被我生生抑在睫下。三日前,我得知裴铉养了个外室在折柳巷。
裹着狐裘,我踏碎风雪,出府去瞧。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裴铉错过我的生辰,
孤灯寒夜里,扯谎去陪她。院中那女子,一身素衣立于纷扬的落英之间。凝脂映雪,
眼波流转,腰肢盈盈一握。正俯身在拾掇地上的落英。我率先张口:“姑娘生得这般好颜色,
何故明珠暗投,为人外室?”顾宁安闻言惊颤,肩膀瑟缩了一下,
手中刚拢成一团的合欢花便扬了一地。见她如此柔弱,我胸中翻涌的怒气一顿,
不由缓了声气:“可是有何不得已的苦衷?若有难处,大可直言,我或能助你脱困,
何必自甘堕落。”顾宁安越发红了眼眶。半晌,才轻咬贝齿,
苍白着小脸开口:“妾没有难处,只是跟裴郎情不自禁方才做下错事。若是碍了夫人的眼,
妾这便离去,远远地躲起来,从此再不教裴郎见着分毫。”随即慌忙蹲下身去,
拾掇起散乱的合欢花,双手奉至我眼前:“裴郎近来忧思深重,夜夜辗转反侧,不得安枕。
妾愚钝,听闻以合欢花入药,有安神解郁之功效,便想着采些为他入药。”“既夫人来了,
不若带些回去,也好增进夫妻情分。”好一个情不自禁。心底些微怜悯散去,我冷嗤一声。
她一副楚楚可怜做派,三言两语,便衬得我成了那棒打鸳鸯,连夫君忧思都体恤不了的恶人。
想起裴铉近日来总是借故外宿,我问他,他便满脸不耐:“庙堂机要,
岂是你个妇道人家探听得明白的?”我呐呐应是,心中自责自个多嘴惹了他心烦。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只道他真是在为案牍劳形。谁曾想,
是醉卧在顾宁安这温柔乡里。风吹得叶子簌簌作响,落英纷飞,洒了满地合欢。
我错身避开顾宁安的手,她便顺着我的力道跌落在地。膝盖破了皮,被刮蹭出血丝。
回神望着眼前满脸怒气的裴铉,我轻声开口:“我只是去看了一眼,同她说了几句话,
这般便算难为她了么?”裴铉听罢眼中怒气更甚,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还敢扯谎,
宁宁膝盖上红紫一片,伤口可怖,你伤了她,连承认都不敢吗?”“枉她还处处替你周全,
苦口婆心劝我莫要同你置气!”我心头讥讽。当日顾宁安不过是破了皮,
如今却被裴铉形容得这般严重,想必是她心狠,不惜自伤也要令我坐实罪名。
裴铉见我默然不语,认定我是心虚了,眼中满是失望。“宁宁,与你不同。她身世飘零,
无人可依,反而心性善良,自食其力。她是这般澄澈的女子,心思皎洁如天上明月,
你不该如此亵渎她。”说罢松开我的手,决然转身离去。身影在雪中愈走愈远。天地间,
仿佛只剩下簌簌风雪呜咽。我那滴忍了许久的眼泪,猛地砸下。手腕隐隐作痛,泛起了淤青。
2不知何时,我在裴铉眼中,竟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三年前我被婆家刻薄、娘家逼仄,
生生走至绝境,只余三尺白绫悬在梁上时,是他破开门救下我:“明萱萱,你嫁给我可好?
”自此,我成了裴家妇。夫妻三载,他待我事事用心。娘家汹汹登门,裴铉挡在我身前,
冷声斥退:“夫人如今是我裴家妇,不再是明氏女,你等休要再为难她。”春日宴上,
遇着了婆家小姑讥讽,笑我不知廉耻,攀附高门,满座衣香鬓影,窃窃私语。裴铉霍然起身,
竟与一介妇人当众辩驳,寸步不让。为此还遭了同僚耻笑。京都之中,
谁人不道我明萱萱是修了几世福缘,方能以休弃之身,嫁个这样护短的郎君。
我亦笃信裴铉爱我入骨,因而深怕辜负这番情意,想方设法讨他欢心。总是自认亏欠了他,
低他一头。故而在他面前,我甘愿低眉,甘愿俯首。菟丝附女萝,只盼着情意长长久久,
夫妻举案齐眉。我能有个安稳的家。如此这般,倒是过了三年蜜里调油的和顺日子。
谁料如今会落得这般光景。那日争执过后,裴铉整整三月没有再迈进我的院子。门庭寂寂,
时值隆冬,大雪纷飞。长夜漫漫,寒凉一点点沁进我心里。我终日枯坐,
望着桌上精致的膳食。只觉索然无味。这三月,我想了许多。三年来裴铉对我无微不至,
而且当年若不是他,我早就被逼着去死。在这世道,他已然算是顶好的郎君。身为主母,
开枝散叶、为夫纳妾,原是本分。从前是裴铉不愿,如今他既起意顾宁安,不如我低头,
主动替他张罗,把顾宁安纳进门作妾。遂了他的心意,总好过坏了夫妻情分。压下心头酸涩,
我招来婢子芝意。“去寻大人,告知他,我备下几道他素日合心意的膳食,
盼他能移步来用膳。”芝意面上一喜,领命急步出去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我一个再嫁女,名声难听,又没有得力的娘家作倚仗。身似蜉蝣,命如飘萍。连芝意都明白,
离了裴铉,我无处可去。此刻的俯首低眉,又算得了什么。热气氤氲,我在心中措辞,
等会儿见了裴铉,要如何同他商讨此事。既然要把人抬进门,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不知不觉就想了很久。待回过神来,芝意已经脸色难看地回来:“夫人,
大人说要去陪折柳巷那位用膳,不过来了。”我愣了愣,脸色一点点发白。
芝意连忙又道:“大人还交代了,那日的争执之事不必放在心上,望夫人好好用膳,
天寒风疾,务必照顾好自个。”她说着,已绕至我身后,替我揉捏着肩膀,
柔声安慰:“可见大人心里还是惦念着夫人的,只是一时贪个新鲜罢了。
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夫人莫要过于伤心了。”我用手帕掩去眼前模糊的水光,
捧着热乎的茶盏,在心里劝自己。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
斜倚熏笼坐到明。日后顾宁安进门了,这般境况,会是家常便饭。我该早日学会习惯。
在闺阁做姑娘时,娘亲便劝过我,身为主母不可眼皮子浅到与妾室计较。
既仰仗夫君维系体面,便得事事顺从夫君心意。为他分忧。于是我开了库房,
挑选了几套陪嫁的头面,和一些金银细软,命人给顾宁安送去,以作纳妾之资。当初这嫁妆,
还是裴铉掏空私库替我备的。我被夫家以克夫罪名休弃,依照我朝律法,
被休弃的女子嫁妆尽数归夫家。娘家怨我坏了名声,恨不得勒死我,
自然不会再给我准备嫁妆。是裴铉掏空私库,向礼部侍郎夫人请教,
依照礼法替我备了整整六十一抬嫁礼。比我初嫁时娘家备的,还多了十抬。金丝累珠,
翠羽明珰。珊瑚玛瑙,锦绣盈箱。只为给我一个底气。未曾想,时移世易。
3送去纳妾礼翌日,我带着亲手煮的安神汤,去了裴铉书房。他刚巧从外间回来。
我垂着头替他脱下外间的大袄,又端了盏热茶给他暖身子。裴铉始终面凝寒霜,冷冷盯着我。
我压下心头酸涩,开口:“纳妾之礼定在了月底,一应物什都备齐了,
西院也命人早早打扫出来,宁姨娘入门便可安居。”裴铉听得面色越来越沉,
拂袖推翻了茶盏。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我猛地抬起头。裴铉声音低沉:“你这是在与我置气?
还是存心折辱于她?”我怔仲片刻,下意识解释道:“我只是想,你既心系宁姑娘,
我帮你纳进门来,也好过你日日奔波。”裴铉盯了我好一会,面上的寒霜才一点点散去。
轻嗤一声道:“原是舍不得我往外跑。你不必以退为进,宁宁心性高洁,她不看重名分,
更不愿为人妾室,只要偶尔能够见我一回,便心满意足。”我没想过裴铉会这样想我。
屋子里炭火发出轻微的响声,我喉咙发紧,眼眶生涩。
声音轻得像随时要被风吹散:“我是真心想让她进门的,没有旁的意思。
”裴铉不耐烦地站起身。“够了!莫要闹了,这些时日冷落于你,
实在是宁宁为了替我捡拾合欢花病了,我放心不下。”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
似乎想说点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冷冷道:“你若觉得委屈,日后我多来看你。
”我望着裴铉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向外走,指尖无意识掐进了手心。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失望。
4年节将至,雪越发飘得大了。这几日我常常呆坐在院子里,没了出去的心情。
今日原打算也这样打发了。芝意突然冲进来,给我递了张帖子。我看完,脸色彻底沉下。
顾宁安竟要在琼花楼举办宴饮,还特意邀我出席。我朝礼法昭昭。待字闺中者不设宴,
新妇入门,三日后方行开筵礼。一则邀亲朋共沾喜气,二则彰主母持家之威。妾侍通房,
焉有操办宴饮之格。如今顾宁安堂而皇之举办宴会,简直是将我这个正妻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我猛地站起,正要出门去折柳巷,又顿住了。顾宁安不过寻常百姓,
哪来的银子举办奢靡的宴饮?要知琼花楼一桌席面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想起裴铉几日前从公中走了二百两银子,我攥紧了手。
担忧他在官场上遇着了需要打点的麻烦事,我从嫁妆里又拿出二百两银子给他送去了。
没承想他竟是要给顾宁安作脸撑腰。当初我与裴铉成亲后,顾虑到自己是二嫁,
裴铉面上不好看,主动提出不举办宴饮。如今顾宁安一个外室,裴铉竟如此招摇,
丝毫不顾及我的脸面。眼前一阵阵发黑,伤心之下,我竟昏了过去。
醒来时便见裴铉一脸紧张地望着我。“醒了?头还疼不疼?”我对上他关心的眼神,
心里却没有从前的欢喜。冷淡地抽出了手。裴铉见我这般态度,脸色沉了下去。
“不过是个小小宴饮,宁宁一时兴起罢了,为这点小事,你也要计较?”“我竟不知,
你心胸何时这般狭隘了。”我指尖发抖,说出口的话便也带了颤音:“这点小事?
谁家体面主母,会容得一个外室设宴招摇?裴铉,你若是这般瞧不上我,
不如给我一纸和离书,将顾宁安娶进门罢了。”说完这话,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裴铉的脸色瞬间阴沉地能滴出水来。风雪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动案上的烛火,明明灭灭,
裴铉的眼眶里水光一闪而逝。我挺直背,身子微微发抖,极力支撑着。“和离?明萱萱,
你昏了头不成?”他迫近我,眼神黑沉沉的:“我顶着流言蜚语,冷眼讥笑,
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给足你裴夫人的体面,你竟用和离威胁于我?”“你一个再嫁女,
离了我还能去哪?”随着他话音落下,我身子一晃,跌坐在地。原来在他心里,
这三年的温存,全成了施舍的恩典。裴铉见状面色缓了缓,伸手来扶我。“宁宁设宴,
不过是想与京中女眷走动一二,见识一番,绝无僭越之心。你身为正室,
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无,传出去教人点你善妒,你难道还想被再休一次?”字字珠玑,
我面色煞白,松开了他的手。房门被重重带上,隔绝了外间的风雪,
也彻底隔绝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门外,
风声卷着裴铉冰冷的话音砸进来:“三日后的琼花宴,你必须到场,莫要让宁宁下不来台。
”心口憋屈的浊气冲破喉咙,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芝意忙带着哭腔给我拍背:“夫人,大人他是一时说了气话。”我摇了摇头,嘴角笑意艰涩。
恐怕他是借着怒意,将肺腑之言通通吐了出来。他娶我,却并不敬我。在外人面前护我,
却并不真心怜惜我的处境。是以才说得出方才那番话,才理所当然地认定我不敢与他和离。
我止住咳嗽,再抬眼时,神情异常平静。挣扎着起身,我走到书案前。狐裘滑落,
也懒得去拾。冬日天寒,我身子弱,裴铉放心不下。去岁打猎时,
特意寻了上好的火狐皮子送我。我珍惜万分,不忍它沾染半点尘埃。如今却不必要了。
皮是好皮,只是这送礼的人,心却变了。再厚实的皮也暖和不起来。我提起笔,
悬在洁白的宣纸之上,微微颤抖。“和离书”三个字落下,眼泪便在宣纸上晕染开。
足足坏了三张纸,眼泪都流干了,我方才清晰写完。性情不和,难为姻眷。解怨释结,
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字字句句,刺得我心中只剩下干涩的疼。这世上,
除了三尺白绫,总还有别的路可走。我望向窗外皑皑白雪。嘴角笑意寡淡。天大地大,
总有我明萱萱一口饭吃的地方。饿死冻死,也好过在这里被人活活作践死。5暮色四合,
雪光映窗。我在屋子里检点行囊。三年前满心欢喜嫁进来,我置办了许多物什。首饰头面,
皆是裴铉赠的。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从前裴铉,也曾为我亲手描眉,
享闺阁之趣。拜见婆母心中惶恐时,多是裴铉替我出主意。物件依旧,人事全非。
我一件未取,只收拾了几身素净的衣裳,和一点傍身的银两。箱笼填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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