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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NPC到革命领袖

从NPC到革命领袖

主角:红绫靖王李四 作者:大蛇将军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7 16:24:50

“这什么狗血剧情!”我狠狠拍了下键盘,泡面汤溅到了显示屏上。

电脑屏幕上那本《霸道王爷的冷艳王妃》的小说已经进行到第两百章,女主被男主靖王误会,

罚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流产失去孩子后,

居然还能被一句“是本王错怪你了”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女主脑子进水了吧?

这种男人不阉了留着过年?”我嗦完最后一口泡面,愤愤不平地敲着评论区,

“作者是不是对'虐恋'有什么误解?这根本是PUA...啊嘶!”手指突然一阵刺痛,

电脑屏幕爆出一团白光。我最后一个念头是:靠,这破电脑漏电!“醒醒!别装死!

”一盆冷水泼在脸上,我猛地坐起来,呛得直咳嗽。

眼前是个满脸横肉的古代差役打扮的男人,正用刀鞘戳我的肩膀。“交不起税就滚出城去!

别在这装死狗!”我懵了。三秒钟前我还在加班写代码,现在怎么躺在一条泥泞的街道上?

周围是低矮的土坯房,行人穿着粗布麻衣,这场景活像古装剧拍摄现场。“大哥,

你们在拍什么戏?”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我怎么会...”“戏你大爷!

”差役一脚踹过来,“最后警告,再不交安居税,就把你扔进大牢!”疼痛真实得不像演戏。

我低头看自己——脏兮兮的粗布短打,腰间一根草绳,脚上是露出两个大脚趾的破草鞋。

摸遍全身只找出三个铜板,差役一把抢过去,又踹了我一脚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掐了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兄弟,新来的?

”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蹲到我旁边,“第一次被'剥皮鬼'盯上?”“剥皮鬼?

”“就刚才那税吏啊。”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齿,“专挑我们这些流民下手,

不剥掉最后一层皮不罢休。我叫张三,你呢?”“齐小福。”我下意识回答,

脑子还在处理现状。穿越了?穿到哪了?看这架势不像正史...张三突然脸色大变,

一把拽住我往巷子里跑:“快走!巡城卫来了!”身后传来马蹄声,我跟着张三七拐八绕,

最后钻进一个狗洞,爬进一间破庙。庙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这是...?”“丐帮据点。”张三递给我半个发霉的馍馍,

“吃吧,看你也饿坏了。”我盯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

但咕咕叫的肚子战胜了洁癖,我小心地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又苦又涩,还带着股霉味。

“张兄,这是哪个朝代?皇帝是谁?”张三古怪地看我一眼:“大周啊,天启帝在位第十年。

你该不会摔坏脑子了吧?”大周?天启帝?历史上哪有这朝代?

等等...我忽然想起那本《霸道王爷的冷艳王妃》开篇就是“大周天启十年春,

靖王凯旋...”“靖王是不是叫宇文靖?京城第一美人柳如烟是不是刚被指婚给他?

”“你居然直呼王爷名讳!”张三捂住我的嘴,“不过消息挺灵通啊,

柳家**确实被指婚了,听说寻死觅活不愿意呢。”我眼前一黑。完了,

我穿进那本脑残虐恋小说了!还是最惨的那种——既不是男主也不是男配,

连个有名字的龙套都不是,纯纯的背景板NPC!“张兄,咱们这日子...一直这么苦吗?

”张三苦笑:“以前还好,自从靖王掌权后,税赋加了五成。我家原是城郊农户,交不起税,

地没了,爹上吊了,我只能来城里讨生活。”我心头一震。

原著里靖王可是个为百姓减税免赋的“贤王”,女主还因此对他改观的。这特么是减税?

接下来的三天,

窟;“繁华的西市”里小贩被税吏打得跪地求饶;城门口的布告牌上每天都有新的人头悬赏。

第四天,我蹲在街角,看着张三用破碗乞讨,一上午只收到两个铜板。

小说里这时候男女主应该在御花园偶遇,为了一只风筝闹误会吧?“张兄,咱们换个方式。

”我撕下一块衣角,用木炭写上“代写家书,三文一封”。“这能行?”“试试呗。

”到日落时,我们赚了二十七文——够买十个白馍馍。张三看我的眼神像看神仙。“齐兄弟,

你识字?”“嗯,还会算账。”我咬着热乎乎的馍馍,眼泪都快下来了,

“明天咱们扩大业务,再找几个靠谱的兄弟一起干。”正说着,远处传来鸣锣开道声。

人群慌忙退到路边,一队豪华仪仗缓缓而来。八匹白马拉着鎏金马车,两旁侍卫银甲森然。

“是靖王殿下!”有人小声说。我死死盯着马车。纱帘被风吹起一角,

露出半张俊美冷峻的侧脸——和小说封面上一模一样。仪仗过后,一个老妇人被撞倒在地,

篮子里的鸡蛋全碎了。侍卫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妇人坐在地上无声地流泪。我拳头硬了。

这特么哪是什么甜宠虐恋?分明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男主就是个鱼肉百姓的**!

“张兄,”我咬着后槽牙说,“想不想干票大的?”“多大?”“改天换地那么大。

”张三的破碗“咣当”掉在地上。“家书代写,三文一封!便宜实惠,童叟无欺!

”我扯着嗓子在街角吆喝,

面前摆着昨天和张三一起做的简易招牌——一块破木板用炭笔写着“代写家书”四个大字,

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信封图案。三天过去,

我们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代写情书、诉状、契约,甚至还能根据顾客需求现编吉祥话。

张三负责招揽客人,我负责动笔,收入五五分成。“齐先生,我想给老家闺女写封信。

”一个缺了条胳膊的老兵蹲到我面前的小马扎上,从怀里掏出五文钱,“再加两文,

能不能写得...那个...文绉绉一点?”“没问题!”我接过钱,舔了舔毛笔尖,

“令嫒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十六了,

许给了村东头铁匠的儿子...”我笔走龙蛇,先是一通“见字如晤”,

接着夸他女儿“蕙质兰心”,最后来段“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改编版。

老兵听得一愣一愣的,拿着信千恩万谢地走了。“齐兄弟,你可真神了!

”张三凑过来数着今天的收入,“四十七文!顶我过去半个月讨的!”我揉着发酸的手腕,

看着街对面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他们从早上就盯着我们的馍馍流口水。我招手叫他们过来,

每人分了一个。“谢谢齐先生!”孩子们狼吞虎咽,

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吃完后还舔了舔手指。“你们想不想赚铜板?”我忽然问。

孩子们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很简单。”我从兜里掏出几颗昨天用泥巴捏的弹珠,

“帮我留意街上穿黑衣服、腰上系红腰带的人,记下他们去了哪、说了什么。

有用的消息换铜板,如何?”张三拽我袖子:“你打听青龙帮干什么?那可是城西的地头蛇!

”“知己知彼嘛。”我压低声音,“昨天不是有人说他们收保护费?咱们得提前准备。

”孩子们领了任务欢天喜地地跑了。张三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齐兄弟,咱们小本经营,

惹不起那些人...”“放心,我有分寸。”正说着,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踉踉跄跄冲进巷子,后面追着三个拎棍棒的壮汉。书生慌不择路,

直接撞翻了我们的招牌。“站住!”为首的壮汉一脚踩住书生衣摆,“李四,

你爹都死大牢里了,你还敢偷听我们帮主谈话?”名叫李四的书生脸色惨白,

却死死抱着怀里的什么东西:“你们青龙帮勾结官府,强占民田...我要告御状!

”“御状?”壮汉狞笑,“老子先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告!”我看不下去了。

虽然张三拼命拉我,但二十一世纪的法治观念让我没法眼睁睁看人被打残。“几位大哥!

”我堆着笑插到中间,“有话好说,这大热天的...”“滚开!”壮汉一棍子抡过来,

“丐帮的废物也敢管闲事?”我侧身躲开,现代大学时学的跆拳道本能地起了作用。

壮汉一愣,随即暴怒:“还敢躲?兄弟们,连他一起打!”接下来的三十秒堪称混乱。

我勉强躲过两棍,第三棍擦着肩膀过去,**辣地疼。张三抄起我们的条凳加入战团,

但很快被一脚踹倒。李四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石灰粉,猛地撒向壮汉们。“啊!我的眼睛!

”“小杂种!老子杀了你!”趁着壮汉们揉眼睛的功夫,李四拽起我和张三:“快跑!

”我们仨兔子似的窜进小巷,七拐八绕,最后躲进一间废弃的磨坊。

张三瘫在地上直喘粗气:“齐兄弟...你...你害死我了...”“多谢二位仗义相救。

”李四郑重地作了个揖,“在下李思明,家父原是户部侍郎。”“户部侍郎?”我瞪大眼睛,

“那你怎么...”“家父弹劾靖王私加赋税,反被诬陷贪污。”李四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全家男丁流放,女眷充官妓。我侥幸逃脱,一直在搜集靖王党羽的罪证。”我心头一震。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政治迫害吗?原著里靖王可是“清正廉明”的设定啊!

“青龙帮为什么追你?”“我偷听到他们帮主和靖王府赵管事的谈话。”李四压低声音,

“靖王要在城西建别院,青龙帮负责'清理'那片地的住户。

”张三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有上百户人家啊!”“不止。”李四冷笑,

“征调的劳役名单就在这里。”他从鞋底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扫了一眼,心沉了下去。

名单上第一个名字就是张三。“明天就开始抓人。”李四说,“没有工钱,干到死为止。

”张三面如死灰:“完了...我听说去年修猎场,

三百劳役只回来一半...”我们三人陷入沉默。磨坊外夕阳西下,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不能坐以待毙。”我突然说,“李四,你会设机关吗?”“家父曾任工部侍郎,

我自幼学过些。”“太好了!”我一拍大腿,“咱们给青龙帮准备点'惊喜'。”借着月光,

我们溜回丐帮据点。我把孩子们收集的情报和李四的地形知识结合起来,

画出了青龙帮常走的几条路线。李四用磨坊的废旧工具做了几个简易陷阱——绳套、绊马索,

还有用鱼线做的“隐形”绊索。“齐兄弟,这真能行?”张三忐忑地问。“不敢说全胜,

至少能吓他们一跳。”我检查着“装备”——几包从灶台掏的炉灰,几个装满臭水的皮囊,

“记住,打了就跑,别恋战。”第二天中午,

我们的侦察兵——那个舔手指的小女孩急匆匆跑来:“齐先生!青龙帮往这边来了!

有十几个人呢!”“按计划行事!”我们三人分头行动。我躲在巷口的稻草堆后,

看着五个青龙帮众大摇大摆地走来,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壮汉。

“...那帮乞丐肯定藏在...啊!”壮汉一脚踩进我们挖的陷坑,虽然不深,

但里面全是烂泥巴。与此同时,李四在墙后拉动了机关,几包炉灰从天而降,

糊了另外几人一脸。“谁!出来!”回应他的是张三从屋顶扔下的臭水囊,精准命中目标。

“砰”的一声,囊破水溅,那味道堪比十年没清理的化粪池。“撤!”我大喊一声,

三人按预定路线撤退。青龙帮众气得哇哇大叫,追到拐角处又接连触发绊索,摔得人仰马翻。

等他们好不容易爬起来,我们早没影了。躲在暗处的孩子们发出压抑的欢呼。

我给他们每人发了两个铜板:“干得好!继续监视。”回到据点,

张三笑得直打跌:“你们看到那个大块头的脸了吗?像掉进茅坑似的!

”李四却没笑:“这只是开始。青龙帮不会善罢甘休。”“正好。”我拍拍他肩膀,

“趁他们下次来之前,我们得壮大队伍。”接下来的三天,

我们陆续吸收了六个被青龙帮欺负过的摊贩,两个被征调劳役逃回来的农民,

甚至还有一个被帮主强占妻子的更夫。李四负责训练他们使用简易陷阱和防身术,

我则继续扩大情报网络——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孩子为我们“工作”了。第四天傍晚,

我们正在磨坊开会,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猫叫——我们的暗号。“来了多少人?

”我小声问溜进来的小女孩。“二十多个,都拿着刀!”她气喘吁吁地说,

“但他们走的是北巷,踩中李大哥设的钉板了,现在正骂人呢!”我们相视一笑。

北巷的钉板是我们最阴险的陷阱——表面看起来是普通的稻草垫,下面却布满朝上的钉子,

一踩就穿。“按二号方案。”我下令。所有人迅速就位。

这次我们准备了个“大礼”——把磨坊的磨盘吊在门梁上,只要砍断绳子...“在那!

”壮汉一瘸一拐地冲在最前面,右脚还流着血,“老子要扒了你们的皮!

”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磨坊院子。李四一斧子砍断绳子,五百斤的磨盘轰然落下,

离壮汉的脚尖只有三寸。“再往前一步,”我站在屋顶上大喊,“下次就砸脑袋了!

”青龙帮众僵在原地。我打了个呼哨,四周墙头突然冒出二十多个人,

每人手里不是弹弓就是臭水囊。“现在,”我学着电影里黑帮老大的语气,

“我们可以谈谈了。”壮汉脸色铁青:“你们想怎样?”“很简单。”我掰着手指,“第一,

停止征收保护费;第二,把征调劳役的名单作废;第三...帮我们搞到靖王府的通行令牌。

”“做梦!”壮汉怒吼,“你们知道得罪青龙帮的下场吗?”“知道啊。”我咧嘴一笑,

“不就是被一群踩了钉板、淋了臭水、满脸炉灰的瘸子追着跑吗?”众人哄堂大笑。

壮汉气得浑身发抖,但看着头顶的磨盘,终究没敢动。“给你三天考虑。”我收起笑容,

“否则下次就不是钉板和臭水了。”青龙帮灰溜溜地撤了。我们的人从墙头跳下来,

欢呼着把我和李四抛向空中。张三激动得语无伦次:“齐兄弟!我们赢了!真的赢了!

”那天晚上,我们开了个简陋的庆功宴。更夫带来了他妻子酿的米酒,

摊贩们凑钱买了只烧鸡。酒过三巡,李四忽然严肃起来:“齐兄,你为何要靖王府的令牌?

”我啃着鸡腿,含混不清地说:“知己知彼嘛。我想看看那个'贤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太危险了。”李四摇头,“靖王府守卫森严,一旦被发现...”“所以才要令牌啊。

”我拍拍他肩膀,“放心,我不会蛮干。咱们得用脑子。”我望向窗外的月亮,

想起原著里靖王和女主柳如烟即将在诗会相遇的情节。按照套路,

接下来就是“虐恋情深”的戏码了。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所谓的“爱情”背后,

是多少百姓的血泪?“李四,你说靖王为什么突然要建别院?

”“据说是为了...”李四突然瞪大眼睛,“为了迎娶柳家**!靖王要在七夕前完工,

作为定情礼物!”我一口酒喷出来。好家伙,为了把妹就强拆民宅、征调劳役?

这特么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还离谱!“兄弟们,”我举起破碗,“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众人哄笑着碰碗。没人注意到,

角落里那个小女孩正用炭笔在墙上画着什么——那是一个简陋的青龙图案,

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青龙帮妥协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快。第三天一早,

那个被我们整惨的壮汉独自来到磨坊,把一个布包扔在地上。“令牌在这。

”他咬牙切齿地说,“帮主说了,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要是敢耍花样...”我捡起布包,

里面是一块铜制令牌,上面刻着“靖王府西苑通行”几个字。翻过来,

背面有些暗红色的污渍,闻着像铁锈味。“放心,我们很讲信用。”我摆摆手,“从今天起,

北三条街的保护费归你们,其他街区的生意咱们互不干涉。”壮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显然没想到谈判这么顺利,悻悻地走了。“齐兄弟,你真要把北三条街让出去?”张三急道,

“那边卖炊饼的老王可是第一个投奔咱们的!”“欲先取之,必先与之。”李四忽然说,

眼睛一亮,“齐兄另有打算?”我抛了抛令牌:“今晚我去靖王府踩点。张三,你去找老王,

让他这几天先配合青龙帮,但记清楚他们收了多少、怎么分的。”“那我呢?”李四问。

“你负责教孩子们认字。”我指了指墙角正在玩石子的小女孩,“尤其是小七,她记性最好。

”小七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齿。入夜后,

我换上李四搞来的杂役衣服,把令牌挂在腰间。靖王府西苑是下人们进出的地方,据李四说,

最近因为修建别院,进出的人很多,守卫查得不严。“千万小心。”李四递给我一个小纸包,

“**,关键时刻用。”我点点头,趁着月色向靖王府摸去。靖王府比我想象的还大。

三丈高的围墙一眼望不到头,门口站着八个带刀侍卫,铠甲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我绕到西侧小门,那里果然只站着两个打哈欠的守卫。“令牌。”胖守卫懒洋洋地伸手。

我递上令牌,他随便扫了眼就放行了。穿过小门,眼前豁然开朗——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比5A级景区还精致。远处主殿灯火通明,丝竹声隐约可闻。“发什么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踹了我一脚,“新来的去料场搬砖!”我跟着几个杂役往西北角走,

越走越心惊。沿途每隔十步就有一个侍卫,角落里还有暗哨。

原著里靖王不是“不喜奢华”吗?这安保级别快赶上总统府了。料场堆满了石材木料,

几十个劳工正在装车。我混进去搬了几块砖,趁机观察环境。西苑中央有片新开挖的工地,

看样子就是那座“定情别院”了。“动作快点!”一个满脸横肉的管事挥舞鞭子,

“王爷说了,七夕前必须完工!”我心头一紧。今天都五月初五了,满打满算不到两个月。

按这进度,得累死多少人?“你!过来!”横肉管事突然指着我。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看着面生啊,哪个院的?”“回管事,小的是新调来修别院的。”我低头哈腰,

偷偷观察他腰间的钥匙串——最大那把肯定是钱箱的。“哼,赵爷我最讨厌生面孔。

”他眯起小眼睛,“既然是新来的,今晚你值夜!料场要是少半块砖,仔细你的皮!

”我连声应是,心里乐开了花——正愁没机会探查呢!夜深人静,

料场只剩我和几个打呼噜的劳工。我悄悄摸到赵管事的厢房,

门锁果然和钥匙串上最大那把匹配。开锁技术是大学时跟室友学的,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

借着月光,我看到桌上堆满了账本。随手翻开一页:“五月初四,购青石五百方,

支银五十两。”我挑眉。市场价一方青石顶多五分银,这贪了整整二十五两!再往后翻,

几乎每项都有克扣。最过分的是劳工伙食费——每人每天实际支出不足账面上的三成。

“好个赵扒皮...”我小声嘀咕,继续翻找。突然,

一页单独夹着的纸条引起了我的注意:“柳氏女安置西厢房,每日送膳三次,严加看守。

”柳氏女?柳如烟?不对啊,原著里柳如烟现在应该还在自己家,

跟靖王刚在诗会上见过一面而已...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合上账本,闪到门后。

脚步声停在门口,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千钧一发之际,我翻窗而出,

顺势滚到一堆草料后面。赵管事哼着小曲进屋,片刻后传出一声怒吼:“谁动过老子的账本!

”我屏住呼吸,慢慢往料场边缘挪。眼看就要安全了,突然踩到一根树枝。“咔嚓!

”“有贼!”赵管事的破锣嗓子响彻夜空。我撒腿就跑,

身后很快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拐过一座假山,前方突然出现一队巡逻侍卫。

前有狼后有虎,我一咬牙,翻过栏杆跳进了荷花池。冰凉的池水瞬间淹没头顶。

我憋着气往对岸游,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是铁栅栏!池塘底下居然有排水口!

摸索着找到栅栏边缘,勉强挤了过去。排水沟很窄,但足够爬行。不知爬了多久,

终于看到一丝亮光。钻出去一看,竟是府外的一条水渠!我浑身湿透地回到磨坊时,

天已蒙蒙亮。李四和张三急得团团转,见我回来才松了口气。“怎么样?”李四递来干布。

我边擦头发边把见闻说了,重点讲了账本和“柳氏女”。“柳家**被关在靖王府?

”张三瞪大眼睛,“不是说她宁死不从吗?”“未必是柳如烟。”李四沉思道,

“柳家旁支众多,或许是其他女子。”我摇摇头:“无论如何,我们得...”话没说完,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小七慌慌张张跑进来:“齐先生!官兵把老王抓走了!

说...说是征调劳役!”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知不妙。果然,不到中午,

整个贫民窟都被官兵围了。一个骑马的军官宣读告示:“奉靖王令,征调壮丁修建别院,

每人每日工钱十文!”“放屁!”人群里有人小声骂,“上次征调的三百人,

回来的不到一半!”军官充耳不闻,继续念名单。张三、李四都在列,

奇怪的是居然还有我——齐小福的大名赫然在目。“见鬼了,”我小声对李四说,

“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真名?”李四脸色难看:“怕是青龙帮告的密。”没时间多想了。

我们被绳子捆成一串,像牲口似的被赶往靖王府。路上,我注意到队伍里大多是青壮年,

有几个看着才十五六岁。到了工地,赵管事正等着呢。看到我时,

他露出狰狞的笑容:“齐小福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厮肯定认出我了!接下来的日子堪称地狱。每天天不亮就开工,

干到深夜。所谓的“工钱”根本不见影,伙食是掺了沙子的稀粥和发霉的窝头。不到十天,

就有三个人累倒,被抬出去后再没回来。赵管事特别“关照”我,专派最重的活——扛石料。

每块青石至少百斤,一天来回几十趟,肩膀磨得血肉模糊。“坚持住。”李四趁监工不注意,

塞给我半块饼,“我在查账本的事,快有眉目了。”我啃着干硬的饼,观察工地布局。

这别院设计得极尽奢华——三层主楼,汉白玉台阶,光雕花栏杆就用了二十个工匠。

按这进度,确实七夕前能完工,但代价是至少死一半劳工。第七天晚上,我终于撑不住,

瘫在草堆上发高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往我嘴里灌药。

“...不行...得送出去...”是张三的声音。

“...守卫太严...再等等...”李四似乎在争执。我昏了过去。再醒来时,

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木屋里,手脚都戴着镣铐。窗外传来赵管事的笑声:“王爷说了,

抓到奸细重重有赏!这小子居然敢偷看账本,活腻歪了!”“赵爷,怎么处置?

”“明天当众打五十鞭,扔到乱葬岗去!”我心头一凉。这下完犊子了...深夜,

木屋的门突然轻轻响动。一个瘦小的身影钻了进来——是小七!“齐先生别出声。

”她掏出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我的镣铐,“张三哥和李大哥在外面等着。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八岁小女孩:“你还会这个?”“我爹原是锁匠。”她拉着我往外爬,

“被靖王砍头了,因为不肯给王府修密道。”我们从狗洞爬出木屋,

外面果然埋伏着张三和李四。更让我震惊的是,他们身后站着二十多个劳工,

手里拿着铁锹、木棍。“你们...”“嘘——”张三捂住我的嘴,

“赵扒皮克扣工钱、草菅人命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今天你被关起来后,又有两个人累死。

兄弟们忍不了了!”李四递给我一把铁锹:“齐兄,带我们干票大的吧!

”我看了看这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劳工,他们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远处,

靖王别院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奢华。“听着,”我压低声音,“我们的目标不是拼命,

而是制造混乱逃出去。分成三组:一组去马厩放火,二组打开西侧小门,三组负责救人。

得手后立刻分散撤离,到城西土地庙**!”众人点头。我们借着夜色分散行动。

我带着五个人直奔马厩,小七灵活地翻进去解开缰绳,我们趁机点燃了草料。“走水啦!

”很快有人大喊。趁着侍卫们去救火,第二组成功打开了西侧小门。第三组冲进工棚,

放出被关押的病弱劳工。整个靖王府西苑乱成一锅粥。“奸细跑了!”赵管事气急败坏地喊,

“关城门!一个都不能放跑!”我们混在四散奔逃的劳工中冲向小门。眼看就要成功,

突然一队骑兵从主殿方向冲来,为首的穿着紫色锦袍,在火光中面容冷峻。“是靖王!

”有人惊呼。我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那一瞬间,

仿佛有电流从脊背窜上来——这眼神太熟悉了,和原著封面上画的一模一样!“分开跑!

”我推了张三一把,“土地庙**!”我们几人钻进小巷,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拐过一个墙角,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重重摔在地上。抬头一看,是个穿着华服的少女,

也被我撞倒在地。“对不起...”我正要爬起来,突然愣住了。月光下,

少女的容貌清晰可见——柳叶眉,杏仁眼,肤若凝脂。和原著插画中的柳如烟有八分相似,

但更稚嫩些。“你不是柳如烟。”我脱口而出。

少女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是柳如霜,

如烟姐姐的堂妹...”没时间多想了,追兵已到巷口。

我拉起柳如霜就跑:“不想死就跟我来!”我们七拐八绕,终于甩掉追兵,

从一处排水沟钻出了城。黎明时分,狼狈不堪的几人陆续到达土地庙。张三和李四已经在了,

还带着十几个逃出来的劳工。“齐兄弟!”张三激动地抱住我,

“我们还以为你...”“差点就交代了。”我喘着气,看向缩在角落的柳如霜,

“不过有意外收获。”李四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瞪大眼睛:“柳家二**?

”柳如霜警惕地往后缩:“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是谁不重要。

”我蹲下来与她平视,“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被关在靖王府?

”柳如霜的眼泪突然涌出来:“靖王...靖王他逼婚不成,就抓了我做人质,

威胁如烟姐姐嫁给他...”我心头一震。原著里可没这出啊!说好的“虐恋情深”呢?

这特么根本是黑社会逼婚!“齐兄,现在怎么办?”李四忧心忡忡地问,

“靖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看着庙里这群伤痕累累的劳工,又看看哭成泪人的柳如霜,

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首先,把柳**安全送回柳家。”“然后?

”我咧嘴一笑:“然后咱们得给靖王准备一份'大礼'。”土地庙的破门板被我一脚踹下来,

临时做了张桌子。张三用炭笔在墙上画了张歪歪扭扭的地图,标出了官兵搜捕的路线。

李四正在教小七怎么用草药包扎伤口——这丫头死活不肯离开我们。“首先,

我们得把柳**安全送回柳家。”我敲了敲“桌面”,“李四,你和柳家熟吗?

”李四摇摇头:“家父与柳大人虽同朝为官,但并无私交。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柳大人以刚直不阿著称,若知道靖王绑架其侄女,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更得送回去了。

”我转向缩在角落的柳如霜,“柳**,你知道靖王为什么非要娶你姐姐吗?

”柳如霜咬着嘴唇:“听如烟姐姐说,靖王看中柳家在士林中的声望。他家虽是皇亲,

但祖上靠军功起家,被清流视为粗鄙武夫。”政治联姻!我眼前一亮。

原著里把这段美化成“一见钟情”,实际上靖王是想洗白家族背景啊!“齐兄,

我们被通缉了。”张三从门外冲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告示。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

画得还挺像——我、张三、李四三个人的头像并排印在上面,底下写着“江洋大盗,

悬赏百两”。“才百两?”我有点不爽,“靖王也太抠了。”“重点错了吧!

”张三急得跳脚,“现在满城都是我们的通缉令!”李四倒是很淡定:“意料之中。

我们不仅劫了劳役,还带走了靖王的人质。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看了看地图,

指向城东十里处的一座小山:“这里怎么样?”“云雾山?”李四眼睛一亮,

“山上有座废弃的山神庙,确实隐蔽。”“收拾东西,立刻出发。”我拍拍手,“小七,

你带着柳**走另一条路,务必把她安全送到柳府。”小七挺起小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三人则扮成樵夫,背着柴捆往云雾山走。一路上遇到三拨巡逻官兵,

好在李四熟悉地形,都绕了过去。爬到半山腰时,天色已晚。

密林深处果然有座破败的山神庙,屋顶塌了一半,但墙壁还算完整。“就这儿了。

”我放下柴捆,开始检查四周。庙里积了厚厚一层灰,供桌上的山神像缺了半个脑袋,

看起来有点瘆人。但后殿还算干燥,角落里甚至有个完好的火塘。“轮流守夜。

”我分配任务,“张三负责找吃的,李四整理情报,我布置防御。”“防御?

”张三一脸茫然,“咱们就三个人...”“很快就不止了。”我神秘一笑。第二天一早,

我开始实施“根据地建设计划”。先是在庙周围五十步的范围内挖了十几个陷坑,

里面插上削尖的竹签。然后在必经之路上系了几根细绳,末端挂上空罐头——简易警报系统。

“这是什么原理?”李四好奇地问。“物理学。”我得意地说,“有人绊到绳子,

罐头就会叮当响。”李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这家伙自从跟了我,

已经记了半本“齐氏语录”了。下午,张三带回一只野兔和几个野果,

还带来个坏消息——城门贴了新的告示,悬赏涨到二百两了。“翻倍了啊。”我摸着下巴,

“看来柳**安全到家了,靖王很生气。”李四正在烤兔子,

闻言抬头:“柳大人必定已上奏弹劾。靖王虽势大,但绑架官眷是大罪,

他得想办法平息事态。”“所以他会加紧搜捕我们,把脏水泼给我们。

”我接过兔腿咬了一口,“得抓紧时间壮大队伍。”第三天,

我们迎来了第一个访客——不是官兵,而是小七。这丫头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带来了三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齐先生!”她兴奋地扑过来,“我把柳**送到家了!

这三位是西城的小兄弟,也想加入咱们!”三个少年局促地站着,最大的不过十五岁,

最小的跟小七差不多。原来都是被征调劳役的孤儿,听说我们“大闹靖王府”的事迹,

特地来投奔。“行,留下吧。”我拍拍他们肩膀,“不过得守规矩:不抢百姓,不欺弱小,

违者逐出。”少年们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突然有种成了黑帮老大的错觉。人多了,

食物成了问题。好在张三在偷鸡摸狗方面天赋异禀,每天都能搞到点野味。

李四则开始教大家认字,教材用的是他自己写的《靖王十大罪状》。第七天夜里,

警报系统突然响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有人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抄起木棍。所有人迅速就位。透过破窗,我看到十几个黑影正摸上山来,

月光下刀光闪闪。“准备迎敌。”我小声下令,“按计划行事。

”官兵们很快踩中了第一处陷阱——两个倒霉蛋掉进陷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其余人立刻警觉起来,举着火把四下搜寻。“在那!

”一个官兵发现了挂在树上的稻草人——穿着我的外套。就在他们围上去时,

李四拉动了机关。事先准备好的滚木礌石从山坡上呼啸而下,砸得官兵人仰马翻。“撤!

快撤!”领头的捂着流血的额头大喊。我们躲在暗处,憋笑憋得肚子疼。等官兵跑没影了,

才出来收拾“战利品”——两把钢刀、一副弓箭、还有几个钱袋。“齐兄神机妙算!

”李四由衷赞叹。“基本操作。”我摆摆手,

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我第一次实战应用《三国演义》里的计谋。

这次胜利大大提升了士气。第二天,又有五个逃役的农民找上门来。

我们的“根据地”渐渐有了规模。一个月后,山神庙已经住了二十多人。我们搭了简易茅屋,

开了菜地,甚至搞了个小作坊——用缴获的兵器打制农具。李四每天上午教孩子们认字,

下午则是我给大家讲“先进思想”。“...所以,皇帝不是天生的,是大家选出来的。

”我坐在大石头上,下面蹲着一群听得入迷的听众,“这叫'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那咱们也能选皇帝?”一个少年兴奋地问。“理论上可以。”我挠挠头,

“不过得先推翻...”“有情况!”放哨的小七突然冲进来,“山下有个受伤的姑娘!

”我们抄起家伙赶到山口。果然,一个红衣女子倒在血泊中,背后插着半截箭矢。

“小心有诈。”李四提醒。我慢慢靠近,突然瞪大眼睛——这姑娘我认识!不是在这个世界,

而是在原著里!她是江湖组织“青叶”的成员红绫,后期会成为女主柳如烟的贴身护卫!

“快救人!”红绫伤得不轻,箭头离心脏只有寸许。我们手头没有麻药,只能用烧酒消毒。

这姑娘硬是咬着木棍一声不吭,看得张三直咧嘴。“姑娘怎么称呼?”包扎完毕,

李四端来热水。“红绫。”她虚弱但干脆,“你们就是大闹靖王府的好汉?”“好汉不敢当。

”我笑了笑,“在下齐小福,这两位是张三和李四。

”红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可是献上《靖王十大罪状》的齐先生?”我一愣,看向李四。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我写了点东西,

托人散播出去了...”“我们'青叶'早就想联络你们了。”红绫强撑着坐起来,

“靖王残暴,百姓怨声载道。我们一直在暗中组织反抗。”“青叶?”张三一脸茫然。

“江湖组织,专杀贪官污吏。”红绫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青色玉牌,

“我本是来联络你们的,不料被靖王的暗哨发现...”我接过玉牌,心跳加速。

原著里“青叶”是推动剧情的重要力量,但直到中后期才出现。现在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剧情线提前了!“红绫姑娘,你们组织有多少人?”“核心成员三十,外围二百有余。

”她眼中闪过一丝骄傲,“遍布三州十八县。”好家伙,比我们这二十几个老弱病残强多了。

我正想细问,红绫却突然抓住我的手:“齐先生,靖王三日后要血洗西郊贫民窟,

罪名是窝藏逆党!”所有人都僵住了。西郊贫民窟是我们的发源地,

那里还有上百户无辜百姓!“消息可靠?”李四沉声问。“我们有人在靖王府卧底。

”红绫点头,“靖王因柳大人弹劾而震怒,要杀鸡儆猴。”我猛地站起来:“得阻止他!

”“就凭我们?”张三苦笑,“二十多人对抗靖王府精锐?”“硬拼不行,得用计。

”我踱着步,突然灵光一现,“红绫,你们在城里有据点吗?”“有,但暴露了。

”“没关系,我需要你联系上'青叶',帮我送封信。”“给谁?”我咧嘴一笑:“柳如烟。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李四第一个反应过来:“齐兄是要...”“借力打力。”我点点头,

“既然原著...呃,既然靖王最在乎柳**,那我们就从这方面入手。

”红绫虽然听不懂“原著”是什么意思,但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当即写了封信,

详细描述了靖王绑架柳如霜、虐杀劳役等罪行,最后附上一句:“柳**若不信,

可问令妹西苑厢房之事。”“小七,你护送红绫姑娘下山。”我吩咐道,“务必小心。

”红绫临走前,突然回头问我:“齐先生,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压根没想过这问题。“呃...'反靖王联盟'?”张三试探道。

“太直白了。”李四摇头,“不如叫'清君侧'?”“都不够响亮。”我摸着下巴,

突然灵光一现,“叫'逆天改命帮'如何?”“逆天改命?”红绫眼睛一亮,“好名字!

”于是,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在破败的山神庙前,

我们二十多人正式成立了“逆天改命帮”。没有香槟,没有剪彩,只有一碗共饮的泉水。

“我们的目标!”我举起破碗,“第一步,建立安全网络;第二步,

收集靖王罪证;第三步...”我顿了顿,“改变这个吃人的世道!”“逆天改命!

”众人齐呼,声音惊起林间飞鸟。红绫和小七带着信消失在夜色中。我望着远处的城池,

心跳如鼓。靖王不会想到,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几只“老鼠”,正在织就一张大网。而这张网,

终将困住那头不可一世的“猛虎”。红绫的伤好得比预期快。才十天功夫,

她就能在院子里舞剑了。那柄软剑像条银蛇,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

看得围观的孩子们目瞪口呆。“手腕要松,眼随剑走。”红绫停下动作,

纠正一个小男孩的姿势,“对,就是这样。”**在门框上,啃着半生不熟的野果。

自从“逆天改命帮”正式成立,山神庙就热闹多了。红绫联络上了“青叶”的人,

陆续又送来十几个逃役的农民和工匠。现在我们已经有五十多号人,

挤得山神庙像春运时的火车站。“齐兄,看这个。”李四兴冲冲地跑来,手里拿着块木板,

上面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号。“这是...?”“情报密码!”李四眼睛发亮,“按你说的,

用简单符号代替复杂信息。一个圆圈代表靖王府,三角形代表官兵,

数字表示人数...”我接过木板仔细看。虽然粗糙,但确实是简易密码系统的雏形。

三天前我给李四讲了现代密码学的基础概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搞出了实物。“不错,

但还得简化。”我捡起炭笔在旁边画起来,“比如这个'粮'字笔画太多,

可以改成麦穗图案;'银'字改成月牙形,

代表银子像月亮一样会发光...”李四边记边点头,像个求知若渴的大学生。

这位前官二代自从加入反抗组织,仿佛找到了人生新方向,每天不是研究密码就是写宣传册。

“齐大哥!”小七从门外飞奔进来,小脸通红,“柳家回信了!”我手一抖,野果掉在地上。

十天前托红绫送的信,终于有回音了?“信在哪?”“不是信。”小七喘着气,“是行动!

柳**今早去了大慈恩寺上香,捐了五百两银子救济贫民!”李四和我面面相觑。

原著里柳如烟确实经常布施,但出手这么大方还是头一回。“还有呢?”“寺里的和尚说,

柳**特意问了西郊贫民窟的事,说明天要亲自去施粥!”我猛地站起来。

西郊贫民窟正是靖王准备血洗的地方!难道我的信起作用了?“红绫呢?

”“去联络'青叶'的人了,说晚上回来。”我搓着手在院子里踱步。柳如烟这一举动,

要么是相信了我的指控,想亲自核实;要么是...等等,原著里这段情节是什么来着?

我拼命回忆。按照《霸道王爷的冷艳王妃》的剧情,靖王和柳如烟应该在诗会相遇后不久,

因为一场误会陷入冷战。柳如烟去上香是为了...“糟了!”我一拍大腿,

“这是原著剧情!柳如烟根本不是去救济,是要偶遇靖王!”李四一脸茫然:“什么原著?

”“呃...我是说,这可能是柳**和靖王约好的。”我赶紧改口,“得派人盯着,

看她到底去见谁。”正说着,张三扛着两只野兔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新加入的农民。

这一个月来,张三的狩猎技术突飞猛进,每天都能搞到些野味加餐。“齐兄弟!

猜我在山下看到谁了?”张三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靖王府的赵管事!

那孙子带着几个狗腿子,正在茶楼里密谋什么呢。”我眉头一皱。赵扒皮没死?

看来上次的滚木礌石没砸中他。“小七,去把红绫姐留下的哨子拿来。”小七飞快地跑进屋,

拿出一个青色竹哨。这是红绫留下的联络工具,

吹响后“青叶”的人会在半个时辰内赶到指定地点。我吹了三短一长的信号,

然后把竹哨交给张三:“去老槐树下等着,'青叶'的人来了就带他们去盯赵扒皮。

”张三接过哨子,又拎起一只野兔:“正好当见面礼。”傍晚时分,红绫回来了,

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男子,都穿着普通农夫衣服,但眼神锐利,步伐稳健。“齐大哥,

这是'青叶'的两位兄弟。”红绫介绍道,“陈五擅长跟踪,王六精通易容。”我拱手行礼。

陈五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赵德才——就是你们说的赵扒皮,今天见了三个人。

这是名单。”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名字和职务,

最后一个是“靖王府侍卫副统领周彪”。“他们要干什么?”“明晚子时,

周彪会带一队人扮成土匪,血洗西郊。”王六沉声道,“赵德才负责善后,

把罪名推到'逆天改命帮'头上。”李四倒吸一口凉气:“好歹毒!

”我冷笑一声:“正好将计就计。红绫,能联系上多少'青叶'的兄弟?”“二十个精锐。

”“不够。”我摇头,“得发动群众。”“群众?”红绫疑惑地重复这个现代词汇。

“就是老百姓。”我解释道,“西郊少说有三百户人家,

如果能提前预警...”“太冒险了。”红绫打断我,“人多嘴杂,走漏风声就全完了。

”我看向李四,他若有所思:“或许可以只通知里正和保长?”“不行,官府的人不可信。

”我踱了几步,突然灵光一现,“我们搞个'共享情报系统'!”所有人一脸茫然。

我抓起炭笔,在木板上画起来:“每家派一个代表,学会几个简单符号。

比如这个波浪线代表危险,圆圈代表**点...信息像接力一样传递,

不需要知道全部计划。”红绫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就像我们'青叶'的联络暗号,

但更简单!”“对!而且可以加入干扰信息,就算被官府截获也看不懂。”说干就干。

当晚我们就设计了一套包含二十个符号的密码系统,由小七和几个孩子第二天带去西郊,

找可靠的街坊试验。三天后,系统初见成效。西郊的张大娘通过卖菜的女儿,

把情报传给了东市的王屠夫,再经由送肉的小厮传到城外的李铁匠那里——全程只用了半天,

官府完全没察觉。“齐大哥!”小七兴冲冲地跑回来,“柳**今天真的去西郊施粥了!

还带着她妹妹!”我心头一跳:“靖王去了吗?”“没见着,

但柳**问了好多关于劳役的事,还偷偷塞银子给那些被征了壮丁的人家。”有意思。

原著里柳如烟是个不问世事的大家闺秀,现在居然主动调查起劳役情况?

我的信果然起了作用!“继续盯着,特别是她和靖王见面的机会。”小七点点头跑了。

红绫走过来,递给我一碗热汤:“你好像特别关注柳**?”“她是关键人物。”我接过汤,

故意避开红绫探究的目光,“如果能争取到她,对抗靖王就多一分胜算。

”红绫轻哼一声:“官家**,能有什么作为?”“别小看她。”我笑了笑,

“柳家在士林中声望很高,柳如烟一句话,顶我们发一百张传单。”红绫不置可否,

但眼神明显冷了几分。我忽然意识到,这位江湖女子可能对官家**有些成见。第二天一早,

我们收到了西郊传来的第一条预警——三个波浪线加个月亮符号,表示“夜间有危险”。

“靖王要动手了?”李四紧张地问。“不,太早了。”我摇头,“可能是例行搜查。”果然,

下午传来新消息:一队官兵挨家挨户查户口,但没抓人。

我们的密码系统经受住了第一次考验。随着组织壮大,吃饭成了大问题。

五十多人每天光粮食就要消耗近百斤,光靠打猎和采集根本不够。“得搞点正经生意。

”晚饭后我召集骨干开会,“有什么来钱快的合法营生?”“抢劫。”张三不假思索。

“驳回。”“卖艺?”红绫提议,“我们有几个兄弟会杂耍。”“来钱太慢。”我摇头,

“最好是能快速复制、成本低、需求大的...”“小吃?”李四突然说,

“城里胡辣汤摊子天天排长队。”我眼前一亮。大学时我曾在餐饮店打工,记得几个配方。

第二天,我带着张三和李四下山,在城边支了个小吃摊,

主打“秘制胡辣汤”和“齐家肉夹馍”。所谓秘方,

不过是多加了点胡椒粉和十三香——这东西古代居然也有。肉夹馍则改良了烤饼方法,

外酥里嫩。定价比市场低两成,开业第一天就卖了二百多碗。收摊时,

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带着几个打手围了过来。“新来的?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横肉男一脚踹翻了我们的凳子。我眯起眼睛。虽然换了便装,但这货分明是青龙帮的人!

“这位大哥,小本经营...”我陪着笑,暗中给张三使眼色。“少废话!

一天交五十文保护费,否则别想在这摆摊!”五十文?我们一天才赚一百文不到!

我正想讨价还价,红绫突然从后面走上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青龙帮的手伸得真长啊。

”她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刘帮主的伤好了没有?

”横肉男脸色一变:“你...你是...”“回去告诉刘黑达,

”红绫把匕首“唰”地插在案板上,“这摊子'青叶'罩了。”青龙帮的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冲红绫竖起大拇指:“霸气!”红绫嘴角微翘:“对付这种人,讲道理不如亮刀子。

”有了“青叶”的庇护,我们的生意迅速扩张。一周内,五个小吃摊在城郊各处开张,

每天净赚近五两银子。李四还组织工匠做了些简易农具和家具,由张三联系熟悉的货郎代销。

资金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情报工作不能停。这天夜里,

我和红绫扮成夫妻进城侦察——她易容成中年农妇,我粘了满脸胡子。“相公,

前面就是靖王府了。”红绫挽着我的胳膊,小声说。我强忍笑意。红绫演得挺投入,

身上还背着个装满蔬菜的竹筐,活脱脱个进城卖菜的村妇。“娘子当心,那边有巡逻的。

”我故意大声说,同时观察着靖王府的布局。西侧小门还是老样子,但守卫增加到了六个。

围墙加高了不少,还插满了碎瓷片——看来上次劳工暴动让靖王很受伤。“看那个。

”红绫突然捏了捏我的手。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靖王府正门。

轿帘掀起,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出。即使隔着几十米,我也能认出那是柳如烟。

原著里描写她“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真人比文字还要美上三分。“她怎么从正门进?

”我小声嘀咕。按古代礼数,未婚女子不该公然拜访男子府邸。红绫冷笑:“装什么清高,

还不是...”她话没说完,靖王府大门突然打开,一个锦衣玉带的男子大步走出。

即使没见过,我也知道那必是靖王宇文靖——身高近一米九,剑眉星目,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靖王亲自出迎,这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堪称破格。

柳如烟盈盈下拜,靖王却伸手虚扶,两人相视一笑,郎才女貌的画面像极了原著封面。

“看来你的信没起作用。”红绫讥讽道,“人家恩爱着呢。”我皱眉。不对啊,

按照我信中揭露的罪行,柳如烟不该对靖王这么热情。难道...就在这时,

柳如烟突然转头,视线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我们这边。那一瞬间,我仿佛被X光扫过,

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发现我们了?”红绫身体绷紧。“别动,自然点。

”我搂住红绫的肩膀,假装亲昵地在她耳边说,“慢慢往后退。”我们混入人群,

绕了几条巷子才甩掉那种被盯梢的感觉。红绫的耳根红得厉害,

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情况不对。”回到安全处,我立刻说,

“柳如烟的反应太奇怪了。”红绫倒了碗水递给我:“也许她根本不信你的指控。”“不,

她信了。”我肯定地说,“否则不会特意调查劳役情况。

但她今天对靖王的态度...”“像在演戏?”红绫若有所悟。我猛地站起来:“没错!

就是演戏!她是在麻痹靖王!”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如果柳如烟真的在暗中调查靖王,

那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原著女主居然要反水?这剧情可比原版带劲多了!“明天开始,

重点监视柳如烟的一举一动。”我下令道,“特别是她和靖王独处的时候。

”红绫撇撇嘴:“怎么监视?趴人家床底下?”“呃...”我一时语塞。“我去吧。

”红绫叹了口气,“轻功好的没几个,'青叶'里倒是有个姐妹在柳府当丫鬟。

”我正想道谢,突然发现红绫的眼神有些闪烁。借着油灯的光,

我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江湖女子——杏眼琼鼻,英气逼人,耳垂上有个小小的红痣,

像粒朱砂。“怎么了?”红绫被我看得不自在。“没什么。”我赶紧移开视线,

“就是...谢谢你。”红绫轻哼一声,转身走了,但我分明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

那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现代和古代之间来回穿梭,

每次穿越都有一个耳垂带红痣的女子在彼岸等我。柳如烟送来的密信藏在一筐新鲜枇杷里,

由红绫的“青叶”姐妹亲手交到我手上。展开一看,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靖王奉旨调查'逆天改命帮'?”红绫凑过来看信,发丝擦过我脸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信上寥寥数语,却信息量巨大:朝廷已注意到我们的活动,靖王被特别指派来“剿匪”,

三日后将亲自带队搜山。“好事啊。”红绫挑眉,“能让王爷亲自出马,

说明咱们名声在外了。”我揉着太阳穴。原著里这段剧情根本不存在!

靖王这时候应该忙着和柳如烟玩“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虐恋戏码,

哪有空管什么反抗组织?“齐兄,情况不妙。”李四匆匆进屋,手里拿着块刻满符号的木板,

“西城据点传来消息,官兵在挨家挨户搜查,已经抓了十几个疑似咱们的人。”“伤亡如何?

”“都是些外围成员,暂时没供出核心。”李四顿了顿,

“但靖王府的刑具...不是常人能受的。”我心头一紧。

原著对靖王的刑讯手段有过侧面描写——能让铁汉开口求死。“立刻启动二号预案。

”我拍案而起,“所有据点转入地下,停止公开活动。红绫,通知'青叶'的兄弟,

近期不要轻举妄动。”“躲?”红绫不满道,“咱们现在有二百多人,

不如...”“硬拼就是送死。”我打断她,“靖王带的可是正规军,不是赵扒皮那种杂碎。

”红绫还想争辩,我直接掏出《孙子兵法》——哦不,是我凭记忆默写的现代游击战手册。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我指着第一条,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躲猫猫?”小七从门外探进脑袋。“没错!

”我揉乱她的头发,“去告诉张三,把仓库里的粮食都藏到地窖去。”三天后,

靖王果然亲自带队搜山。我们从山顶俯瞰,只见一队队官兵像蚂蚁般涌上山路,

刀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起码五百人。”李四声音发紧,“还带了猎犬。”“放心,

我撒了胡椒粉和芥末粉混合的粉末,够那些狗鼻子受的。

”我胸有成竹地举起自制的“望远镜”——两片打磨过的水晶嵌在竹筒里。镜筒里,

靖王的身影格外清晰。他穿着暗紫色劲装,没戴盔甲,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

即使隔这么远,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依然扑面而来。“他在看什么?”红绫突然问。

小说《从NPC到革命领袖》 从NPC到革命领袖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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