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知微裴砚 作者:麯意風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01 17:24:02
大婚夜,裴砚亲手喂我喝下毒酒。“沈家通敌的罪证,多亏夫人替我放进书房。
”他温柔擦去我唇边血迹:“放心,你死后,我立刻娶如烟过门。”再睁眼,
我回到灭门前三个月。这次我主动挽住他手臂:“夫君,
我昨日落水后...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看着他眼中错愕,我笑得天真无邪。
直到他寿宴那夜,我当众揭穿他伪造军情的密信。
裴砚突然掐住我后腰轻笑:“夫人这出失忆戏,演得可尽兴?
”---1毒盏碎华裳·涅槃启惊局琉璃酒杯碎裂的声响,比喜乐更早刺穿沈知微的耳膜。
她怔怔低头,看着那抹刺目的红,沿着她嫁衣繁复的云锦金线,蛇一般蜿蜒爬行。
那红色迅速洇开,贪婪地吞噬着象征喜庆的凤凰于飞图样,
将一片华美灼烧成肮脏污浊的污迹。剧烈的绞痛,就在此刻,毫无征兆地从腹中炸开。
那痛楚如此猛烈、如此霸道,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她的内脏,又狠狠搅动。
沈知微猛地弓起身子,精心梳就的凤冠流苏剧烈摇晃,珠翠撞击发出凌乱而绝望的碎响。
喉头一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噗”地一声喷溅出来,
尽数洒落在眼前那双纹饰着精致云纹的玄色靴面上。她的视线艰难地、一寸寸向上攀爬。
越过同样绣着金线云纹的朱红吉服下摆,越过腰间垂挂的温润环佩,最终,
死死钉在了那张脸上——那张她曾无数次描摹过眉眼,
曾以为能托付一生一世、安稳静好的脸上。裴砚。她的新婚夫婿,此刻正微微垂着眼帘看她,
神情竟是……温柔得令人心胆俱裂。“知微,”他开口了,声音如同浸过最上等的陈酿,
低沉醇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却字字淬毒,“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一只骨节分明、曾为她描眉作画、曾与她十指紧扣的手,此刻正拿着一条素白的锦帕,
极其轻柔、极其细致地擦拭着她唇边不断溢出的黑血。那动作,
专注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的尘埃。沈知微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不知是因为深入骨髓的剧痛,还是因为这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惧。她拼尽全力,
才从剧痛的缝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为……什么……”为什么?她沈家满门忠烈,
父兄戍守边关,血染黄沙!她沈知微,自问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他裴砚之事!今日,
是她与他期盼已久的大婚之喜啊!裴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唇边那抹温柔的弧度都未曾改变分毫。他微微俯身,凑近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冷的耳廓,带来地狱般的低语。“为什么?”他轻笑一声,
那笑声如同玉磬相击,清越又残忍,“若非夫人亲手将那些‘通敌’的信函,
放进你父亲的书房暗格……沈家这株盘踞朝堂的参天大树,又怎会倒得如此……干净利落?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沈知微的心口,再狠狠剜搅!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因极致的震惊和剧痛而缩成针尖大小!
那些信……那些被搜出来、作为沈家通敌铁证的密信……竟是她……竟是她自己,
亲手放进去的?!不!不可能!她绝无可能做这种事!“你……胡说……”她嘶声反驳,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更多的黑血涌了出来。
“嘘……”裴砚的指尖带着薄茧,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轻轻压在她颤抖的唇上,
阻止了她徒劳的挣扎,“我的傻知微,你忘了?是你亲口告诉我,
你父亲书房最隐秘的暗格所在。也是你,亲手从我这里接过那些信笺……你说,你想帮我,
帮你的夫君在朝中更进一步……你信我,胜于信你父兄……”他语气里的怜惜,浓得化不开,
却比最锋利的冰锥还要刺骨。“你……”沈知微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灭顶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将她彻底淹没!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是她被这豺狼的虚情假意蒙蔽,是她亲手将毒蛇引入了家门,是她引着这恶鬼,
一步步将刀递到了父兄的颈边!是她害死了父亲!害死了兄长!害死了沈家满门忠烈!
“嗬……嗬……”她喉咙里发出困兽濒死般的呜咽,
身体因巨大的悲恸和无法承受的剧毒而猛烈抽搐起来。裴砚依旧温柔地看着她,眼神专注,
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他轻轻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声音低柔如情人间的呢喃:“安心去吧。沈家通敌的罪名板上钉钉,不日便会满门抄斩,
黄泉路上,倒也不孤单。”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
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得意:“至于我……知微放心,你死后,
我定会风风光光,迎娶如烟过门。她温柔解意,
才是真正配得上站在我身边、与我共享这滔天富贵的人。
”柳如烟……那个总是柔柔弱弱、对她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的表妹……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裴……砚……”沈知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他华贵的喜服衣袖,
指尖因用力而泛出惨白,眼中燃烧着足以焚尽九天的恨意,
“我……做鬼……也……”裴砚却只是轻轻一拂,那力道看似不大,
却轻易地、决绝地拂开了她拼死抓住的手。“做鬼?”他微微偏头,
烛光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明灭的光影,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冰寒和嘲弄,“知微,
你活着尚且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了鬼……又能奈我何?”他缓缓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看着她在猩红的嫁衣上痛苦地蜷缩、抽搐,
看着她的生命之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看着那双曾经盛满爱慕与信任的眸子,
此刻只余下刻骨的怨毒与不甘,最终,彻底凝固,失去所有神采。他静静地看着,
直到确认那具躯体再无一丝生气。良久,裴砚才慢条斯理地拿出另一条干净的白帕,
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刚刚拂开她的手,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的污秽。他转身,对着门外,
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润清朗,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沉痛与疲惫:“来人!
夫人……心疾突发,薨了。”“咚!”沉重的额头猛地撞在冰冷的硬物上,
剧烈的钝痛感瞬间将沈知微从无边的黑暗与窒息中狠狠拽了出来!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待视线适应,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水青色绣着缠枝莲纹的帐顶。空气里,
弥漫着她惯用的、清冽的沉水香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药味。
这是……她的闺房?!沈知微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腔而出!她猛地坐起身,
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虚弱无力的眩晕感。她低下头,
难以置信地摊开自己的双手。手,是暖的。皮肤细腻,指甲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不再是那双沾满自己黑血、冰冷僵硬的手!她惊惶地环顾四周:黄花梨木的梳妆台,
菱花铜镜,临窗书案上摊开的《花间集》……一切陈设,熟悉得让她心头发颤,
却又恍如隔世!这不是她和裴砚的新房!这是她未出阁前,在沈府……在将军府的闺房!
“**!**您终于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女声音急促响起,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
穿着鹅黄衫子、梳着双丫髻的丫鬟春桃,红着眼眶扑到床前,“您可吓死奴婢了!
您昨日在园子里赏荷,失足跌进湖里,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夫人眼睛都哭肿了……”落水?
昏迷一天一夜?沈知微脑中一片混沌,剧痛和死亡的感觉还残留在神经末梢,
撕扯着她的意识。她下意识地抓住春桃的手臂,指尖冰凉:“现在……是什么日子?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春桃被她的样子吓住,连忙道:“**您别急!
今日是……是四月初七啊!”四月初七!沈知微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日期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前世,沈家被构陷通敌、满门抄斩的圣旨,
是在……七月十五!距离现在,整整三个月!三个月!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一次向裴砚、向柳如烟、向所有参与构陷沈家之人……复仇的机会!
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她紧绷的神经,几乎让她失声痛哭。但紧接着,
那焚心蚀骨的恨意,如同最炽烈的熔岩,瞬间浇灭了所有的软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能哭!不能失态!裴砚心思缜密,手段狠毒,
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她必须利用好这三个月!
利用好……裴砚此刻对她尚存的“情意”!“春桃……”沈知微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声音依旧带着病后的虚弱和一丝刻意流露的茫然,
“我……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她抬起眼,那双原本清亮明澈的眸子里,
此刻盛满了孩子般的无措和惊惶,茫然地望向门口的方向。仿佛在寻找什么依靠。
春桃愣住了,眼泪挂在脸上:“**……您说什么?您不记得了?您别吓奴婢啊!
您不记得奴婢了吗?不记得夫人了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低沉温润、带着明显焦灼的男声:“知微!醒了?”沈知微的心跳,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骤然停跳了一拍!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点燃,
疯狂地奔涌咆哮!是他!裴砚!她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铁锈般的腥味弥漫开来,
尖锐的刺痛让她脸上伪装出的脆弱和茫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破裂。她甚至微微调整了呼吸,
让它听起来更加急促无助。门被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清雅温润。
眉宇间那份毫不作伪的担忧和急切,足以让任何不知情的人为之动容。前世,
她不就是被这样一副深情款款、霁月清风的假象,骗得家破人亡吗?裴砚几步便走到床前,
无视了行礼的春桃,目光灼灼地、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牢牢锁在沈知微脸上:“知微!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头还晕吗?大夫!快叫大夫再……”他的关切溢于言表,
情真意切。然而,就在他伸出手,
想要探向沈知微额头的瞬间——沈知微却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猛地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往后躲去,身体微微颤抖。那双茫然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裴砚的身影,
却充满了全然陌生的惊惧和防备。裴砚伸出的手,骤然僵在半空。他脸上的关切和喜悦,
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湖面,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
掠过一丝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审视与……惊疑。“知微?”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试探,
“是我,裴砚。你不认得我了?”沈知微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她微微摇头,长发滑落肩头,
更显得楚楚可怜:“我……我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你是谁?
”裴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审视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
在沈知微苍白脆弱的脸庞上反复逡巡,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闺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沈知微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
春桃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裴公子,**她……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可怎么办啊!”裴砚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春桃的话。他依旧看着沈知微,
那目光深沉复杂,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探究。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
每一息的静默都像是一把悬在沈知微心头的利刃。终于,裴砚缓缓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
他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沈知微无比熟悉的、足以安抚人心的温柔笑意,只是那笑意,
并未抵达眼底深处。“无妨,”他温声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镇定,“落水受惊,
又昏迷许久,一时记忆混乱也是有的。别怕,知微,有我在。”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轻柔,
带着一种诱哄般的耐心,“你仔细想想,我是裴砚,是你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沈知微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神依旧茫然,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懵懂。
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却徒劳无功。
就在裴砚眼底那抹审视的冰寒似乎又要凝聚之时——沈知微忽然动了。她没有再闪躲,
反而像是被“未婚夫婿”这个词所代表的安全感所吸引,又像是溺水之人本能地抓住浮木。
她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怯生生地、带着十足的依赖,轻轻挽住了裴砚的手臂。那动作,
带着全然的信任和寻求庇护的脆弱。她的脸颊甚至微微蹭了蹭裴砚的衣袖,声音又轻又软,
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得让人心头发颤:“夫……夫君?
我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她抬起头,
那双湿漉漉、如同浸了水的琉璃珠般的眼睛,
毫无保留地、充满信任地望进裴砚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天真无邪,毫无防备。
像一个彻底遗忘了所有黑暗与背叛,只记得眼前人是唯一依靠的……纯白稚子。裴砚的身体,
在沈知微挽住他手臂、脸颊蹭上他衣袖的刹那,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身躯的柔软和温热,以及那份毫无保留的、孩童般的依赖。
她唤他“夫君”的声音,带着病后的娇弱和全然陌生的懵懂信任,像一根最细软的羽毛,
轻轻搔刮在他心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垂眸,凝视着沈知微仰起的脸。
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长睫如同受惊蝶翼般微微颤动,唇瓣失了血色,微微抿着,
带着一丝不安的倔强。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里面盛满了对他的全然信赖,仿佛他就是她混沌世界里唯一的光亮和支柱。
这眼神……太干净了。
干净得……不像那个聪慧敏锐、曾经对他偶尔流露审视目光的沈家大**。
裴砚眼底深处翻涌的审视和冰寒,在这样纯粹无垢的注视下,像是投入烈阳的薄冰,
无声地消融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澜。
他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沈知微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裴砚手臂肌肉瞬间的僵硬,
也能捕捉到他眼神里那稍纵即逝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波动。赌对了!
他果然吃这一套!她将那份依赖和无助演得更加淋漓尽致,挽着他手臂的手微微收紧,
仿佛怕他会突然抽身离去,声音带上了更浓的哭腔,
脆弱得不堪一击:“夫君……你不要走……我怕……”这一声带着泣音的哀求,
终于彻底击碎了裴砚最后那点凝固的审视。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甚至抬起另一只未被挽住的手,动作极其自然、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安抚,
轻轻落在了沈知微的头顶。掌心温热,力道轻柔。“好,”裴砚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和……一种奇异的承诺感,他凝视着沈知微依赖的双眼,“我不走。
就在这里陪着你。别怕。”他的指尖,甚至极其自然地拂过她额前微乱的碎发,
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沈知微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几乎要埋进他的臂弯里,
贪婪地汲取着这份虚假的温暖和安全感,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赎。无人看见的阴影下,
她紧贴着裴砚衣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转瞬即逝,
快得如同错觉。2锦书藏祸心·暗夜觅杀机裴砚的目光扫过沈知微依赖蜷缩的姿态,
最终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那里,雪白的中衣下,
隐约可见一道暗红色的、尚未完全褪去的勒痕。他的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随即恢复如常。“春桃,”他开口,声音已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沉稳,“去禀告夫人,
**醒了,虽有些受惊失忆,但精神尚可,请夫人安心。再去请李大夫来一趟,
仔细为**复诊。”“是,裴公子!”春桃如蒙大赦,连忙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闺房内再次只剩下两人。裴砚扶着沈知微,让她小心翼翼地靠回引枕上,动作细致体贴。
他坐在床沿,依旧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浮木。“知微,”他看着她,
语气温和,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你方才说……什么都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沈将军吗?你的父亲?”来了!沈知微心头一凛。试探开始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扑扇,努力思索着:“父……亲?
”她皱起秀气的眉头,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困惑,最终沮丧地摇摇头,
“不记得……好像……好像是个很高大的人?模模糊糊的……”裴砚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
不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那……柳如烟呢?你的表妹,经常来府里陪你说话的。
”“柳……如烟?”沈知微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依旧空洞茫然,带着纯粹的不解,“表妹?
陪我说话?”她微微歪着头,像个好奇宝宝,“她……人好吗?长得好看吗?”那语气,
全然是对一个陌生名字的好奇,没有一丝一毫前世的怨毒或熟稔。裴砚沉默了片刻,
眼底最后那点疑虑似乎也渐渐淡去。他轻轻拍了拍沈知微的手背,温声道:“嗯,她很好。
改日带她来陪你说话,或许能帮你想起些什么。”“好呀!
”沈知微立刻扬起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什么稀罕的承诺,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彩,
“夫君你真好!”裴砚看着她纯粹依赖的笑容,眼神深了深,
唇角也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嗯!
”沈知微用力点头,像个得到保证后心满意足的孩子,依旧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物。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
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幕,郎才女貌,相依相偎,
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温馨美好。只有沈知微自己知道,她紧贴着裴砚衣袖的掌心下,
指甲早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刻骨的恨意如同毒藤,在她心底疯狂滋长蔓延。她需要情报,
需要力量,需要一把能刺穿裴砚伪装的利刃。第一步,
必须找到她前世最信任、如今可能还未被裴砚彻底渗透的——沈府护卫统领,秦川。
机会很快来了。几天后,沈知微的身体在裴砚“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好转”了不少。午后,
她借口想透透气,在春桃的搀扶下,来到了府中后花园那株枝繁叶茂的老榕树下。“春桃,
我有些饿了,想吃你上次做的桂花酥。”沈知微坐在石凳上,声音带着病后的娇软。“是,
**!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给您做,很快就好!”春桃不疑有他,立刻应声离开。
看着春桃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沈知微脸上那份天真柔弱瞬间褪去。她警惕地扫视四周,
确认无人留意这个僻静角落,
才迅速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铜哨——那是她幼时与秦川玩闹时约定的暗号,
能发出一种独特的、极细微的鸟鸣声。她将铜哨凑到唇边,用尽力气吹响。
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声掩盖。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沈知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确定秦川是否还在府中当值,更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这枚哨子的意义,
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已经被裴砚收买!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一道矫健如猎豹的身影,
悄无声息地从假山石后闪出,几乎是瞬间便掠到了她面前。来人一身沈府护卫的青色劲装,
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秦川!他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您唤属下?”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沈知微苍白的脸,眉头紧锁,
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关切和一丝……疑惑。府中传言**落水失忆,性情大变,
他原本半信半疑,此刻亲眼所见,**眼神深处那份沉淀的锐利和焦虑,
绝不是一个失忆之人该有的!看到秦川眼中那份熟悉的、毫无保留的忠诚和关切,
沈知微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巨大的酸楚和激动几乎冲垮她的伪装。她强忍着,
没有泄露分毫情绪。“秦统领,快请起。”她声音依旧带着病弱的沙哑,却压得极低,
语速飞快,“时间紧迫,听我说。我并非全然失忆。沈家……有大难临头!”秦川猛地抬头,
锐利的眼中瞬间爆射出震惊的光芒!他虽起身,但身体依旧保持着随时可以暴起的戒备姿态。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川的眼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裴砚,
非良人。他意在图谋沈家根基,构陷我父兄通敌!证据,极可能就藏在他书房之中!
我需要你,动用最可靠的心腹,暗中盯死他,特别是他书房的一举一动!任何异常,
哪怕一丝风吹草动,都要立刻报我!记住,只盯,不动!绝不能打草惊蛇!”“什么?!
”秦川瞳孔骤然收缩,饶是他身经百战、心志坚毅,也被这石破天惊的消息震得心神俱颤!
裴砚?那个对**百般呵护、温润如玉的未来姑爷?竟然是……包藏祸心的豺狼?!
他脸上肌肉紧绷,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刃,充满了骇人的杀气!
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骨节捏得发白!“**!
此事……”秦川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微微发颤。“秦川!”沈知微厉声打断他,
眼神锋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冷静!看着我!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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